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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学”(Narrat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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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学”(Narratology)

叙事学(Narratology法文中的“叙述学

”(narratology),是由拉丁文词根narrato(叙述)加上希腊文词尾logie(科学)而构成的。七卷本的《大拉霍斯法语词典》是这样解释“叙述学”一词的:“人们有时用它来指称关于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对该词所下的定义则是:“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两种定义颇有出入,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即:它们都重视对文本的叙述结构的研究。简单说来,叙述学就是关于叙述本文的理论,它着重对叙事文本作技术分析。

尽管“叙事学”一词在1969年才由托多罗夫(T.Todorov)正式提出,但人们对叙事的讨论却早就开始了。柏拉图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可以被看成是这些讨论的发端。李斯特(Thomas Lister)于1832年就利用“叙述视点”来分析小说作品,同时期的另一位学者洛克哈特(John Gibson Lockhart)更是使用这一术语来探讨如何使作者与自己的作品保持恰当的

“距离”。殷企平等:《英国小说批评史》,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78页。

后来经过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的全面讨论,福斯

特(E.M.Forster)和马克.肖尔(M.Schorer)等的深入发挥,叙述视点成为小说批评(自然也包括叙事学)中最为重要的术语之一。

托多罗夫首次提出叙事学一词时,给"Narratology"的定义是:叙事学:关于叙事结构的理论。为了发现结构或描写结构,叙事学研究者将叙事现象分解成组件,然后努力确定它们的功能和相互关系。Todorov,T.Grammaire du Decameron[M].Mouton:The Hague,1969.p69。

托多罗夫综合各家论述,借用语言学中的关键术语,对最小叙事单元、序列和文本进行了描述。他认为,叙事中的最小单位是一些基本命题,可以是表示行动元的命题,如:“X是国王”,也可以是表示动作的命题,如

“X娶了Y”。五个命题构成一个序列:表示初始平衡的命题——表示外力侵入的命题——表示失去平衡

的命题——表示恢复平衡力量的命题——表示新平衡的命题。而序列按照嵌入、接续、交替等方式结合起来就构成完整的叙事文本。Selden,R.A Reader's Guide to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y[M].Kentucky:University Press of

Kentucky,1986.p60-61.

法国人类学家兼结构主义者列维-斯特劳斯(L.Strauss)对神话进行研究之后,发现在浩如烟海的神话底下隐藏着某些永恒的普遍结构,任何特定的神话都可以被浓缩成这些结

构,这就是叙事中所谓的“深层结构”,其中的变项是一些普遍的文化对立(如生/死、天堂/尘世等)和处于这些对立项之间的象征符号。在不同的文化中,这些深层结构将演变出具有不同价值的表层结构。

Levi-Strauss,C.The structure study of myth[A].In Structural Anthropology[C].New York:Anchor,1955.

俄国形式主义者普罗普(Propp)依据对俄罗斯民间故事的研究,对事件的功能进行了明确分类,同时提出与这些功能相对应的人物类型。格雷马斯(Greimas)继承并发展了普罗普的分析模式。他将后者对民间故事的分析方法扩展到所有叙事,提出与行动相关的三对共六种“行动元”概念,即:与愿望、探求和目标相对应的主体和客体;与交流相对应的发送者和接收者;与辅助支持或阻碍相对应的帮助者和阻挠者。同时,格雷马斯压缩了普罗普提出的功能种类,并将它们归入三种序列结构:契约型结构、完成型结构和离合型结构。如契约型结构中,叙事可能采取两种模式来进行:

契约——违背契约——惩罚

缺乏契约(秩序)——重建契约(秩序)

Selden,R.A Reader's Guide to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y[M].Kentucky:University Press of Kentucky,1986.p59 并非所有叙事学者都认同上面的分析模式,比如布雷

蒙(Bremond)认为格雷马斯关于叙事序列的分析不能囊括所有叙事现象。他在肯定普罗普的功能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叙事的基本序列由下列三个功能组合而成:

1)表示可能发生变化的功能;

2)表示是否实施这种变化的功能;

3)表示变化是否实现的功能。

由这三个功能组成的基本序列互相结合产生复合序列,布雷蒙列举了“首尾接续式”、“中间包含式”和“左右并连式”等几种常见类型。布雷蒙:《叙事可能之逻辑》[A].张寅德选编:《叙事学研究》[C].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53—176页。

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区分了“核心”和“催化”两种功能,核心功能以其依据的行为为故事“打开或结束一个未定局面”,而催化功能表示的行为则只起连接作用。巴特:《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A],张寅德选编:《叙事学研究》[C].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2-42页。.

苏姗.兰瑟(Susan Lanser)将声音作为“意识形态的表达形式”,探讨叙述声音和女性作家写作的关系。

Lanser,S. Fictions of Authority:Woman Writers and Narrative V oice[M].Ithaca: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2.17.

詹姆斯.费伦(James Phelan)则将声音看成是叙事

“为达到特殊效果而采取的(修辞)手段”,探讨声音在叙事交流中所起的作用。

Phelan,J.Narrative as

Rhetoric:Technique,Audiences,Ethics,Ideology[M].Columbus:O 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6.22.

语式用来描述叙事信息调节,热奈特区分了两种调节方式,即距离控制(即叙事信息数量控制)和投影控制(即叙事角度控制)。这儿的关键术语是聚焦者,指充当叙事视角的眼光。叙事可以采取叙述者聚焦(如全知型三人称叙事),也可以采取人物聚焦(如一人称叙事或三人称有限视角叙事)。值得注意的是,多数叙事都混合采用两种聚焦方式。Jahn,M.Poems,Plays,and Prose:A Guide to the Theory of Literary Genres[M].Cologne:University of Cologne,2002.p57.

热奈特在分析叙事聚焦之后进一步指出,选择了某类叙事聚焦,也就选择了信息数量和叙事角度,因为特定的聚焦只能感知到某些信息,如果叙事超越了这些信息,则被视为“视角越界”。但他同时指出,很多情况下视角越界并不影响读者的阅读和判断,读者的认知策略可以帮助他们合理地排除这些越界可能带来的阅读困难。Genette,G.Narrative Discourse[M].Trans.Jane

E.Lewin.Oxford:Blackwell,1980.p143-147.

另一位颇有影响的叙事学家(Franz K.Stanzel)则没有区分语态和语式,而是提出了一个“叙事情景”的概念。斯坦泽尔将叙事情景分为三种:第一人称的叙事情景、叙述者的叙述情景,人物的叙述情景,并描述了每一叙述情景中的典型特征,包括叙述者的参与程度、距离、知晓范围、目的、可靠性、声音和聚焦情况等。Stanzel,Franz K.A Theory of Narrative[M].trans.Charlotte

Goedsch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4. p18.

热奈特根据叙述者的干预程度对人物话语和思想的不同表达方式进行了区分:叙述体(叙述者行使最大干预)、间接体(叙述者实施部分干预)、直接体(叙述者实施最小干预),同时在间接体中特别分析了自由间接体,在直接体中分析了自由直接体。Genette,G.Narrative

Discourse[M].Trans.Jane

E.Lewin.Oxford:Blackwell,1980.p125-128.

同样,对人物意识的表达方式也有心理叙述方式、戏剧独白、内心独白、思维风格等几种。

Jahn,M.Poems,Plays,and Prose: A Guide to the Theory of Literary Genres[M].Cologne:University of

Cologne,2002.p92-95.

帕维(Pavel)在情节的研究中,既突出了事件和转化的重要性,又勾勒了情节中的动力、张力和阻抗因素。Pavel,Thomas G.The Poetics of Plot:The Case of English Renaissance Drama[M].Manchester:Manchester UP,1985.

普罗普给“功能”的定义(功能是人物的一种行为,由它对行动进程所具有的意义来界定)中,就预设了作者赋予叙事的意义,其结果是,对形式进行预先阐释后再对形式进行描述。整合研究模式也研究叙事的形式,但将其放在读者的阅读语境中,叙事形式的意义只有在读者的阐释框架中才能体现出意义,从而将叙事意义的确定权交给了读者。赫尔曼D.引言[A]..《新叙事学》[C] 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2-13页。

美国知名的叙事学者杰恩(M.Jahn)评价道,今天的叙事学“是‘叙事学+X’的研究模式

”,这里的"X"无论是女性主义还是性别研究,是文化研究还是后殖民研究,他觉得“都很有研究价值

Jahn,M.Poems,Plays,and Prose: A Guide to the Theory of Literary Genres [M].Colog ne :University of Cologne,2002.

在《后现代叙事理论》(1998)一书中,马克.柯里提出当代叙事学“转折”的特点是“从发现到

创造,从一致性到复杂性,从诗学到政治学”。(注:Mark Currie,Postmodern Narrative Theory,New

York:St.Martin's Press,1998,p.2.)

雅克.德里达、保罗.德曼、J.希利斯.米勒等都不会愿意贴上“叙事学”这一标签,但柯里却将他们视为“新叙事学”或“后结构主义叙事学”的代表人物。奥尼伽和兰达在《叙事学导论》(1996)一书中,也将“后结构主义叙事学”的标签贴到了希利斯.米勒的头上。(注:Susana Onega and

https://www.doczj.com/doc/0210580713.html,nda,Narratology,London:Longman,1996.)但米勒自己却与叙事学划清了界限,并将自己的《解读叙事》(1998)称为一本“反叙事学”(ananarratology)的著作。(注:J.Hillis Miller,Reading Narrative,Norman:Univ.of Oklahoma Press,1998。值得一提的是,“叙事学”与“反叙事学”的实证分析也存在某种程度的互补关系(详见申丹《解构主义在美国——评J.希利斯.米勒的线条意象》,载《外国文学评论》2001年第2期,第5-13页)。)叙事学在叙事规约之中运作,而解构主义则旨在颠覆叙事规约,两者在根本立场上构成一种完全对立的关系。柯里认为,将后结构主义批评理论视为一种新的叙事学是对叙事学的拯救,说明叙事学并未死亡。而实际上,将解构主义视为“叙事学”的新发展就意味着“叙事

-学”(narrat-ology)的彻底死亡,因为这完全颠覆了叙事学的根基。

真正造成叙事学在西方复兴的是后经典叙事学

我们不妨依据研究目的将后经典叙事学分为两大类,一类旨在探讨(不同体裁的)叙事作品的共有特征。与经典叙事学相比,这一类后经典叙事学的着眼点至少出现了以下五个方面的转移:(1)从作品本身转到了读者的阐释过程,譬如赫尔曼在《故事逻辑》一书中,十分关注读者对故事逻辑的建构。(注:David Herman,Story Logic,Lincoln:Univ.of Nebraska Press,2002.)与后结构主义形成对照,后经典叙事学家认为叙事作品的阐释有规律可循。此外,尽管后经典叙事学家考虑读者的阐释框架和阐释策略,但他们承认文本本身的结构特征,着力探讨读者与文本的交互作用。

(2)从符合规约的文学现象转向偏离规约的文学现象,或从文学叙事转向文学之外的叙事,譬如理查森关注后现代主义文学如何造成叙述言辞和故事时间的错乱,导致故事和话语难以区分。(注:Brian Richardson,"Denarration in Fiction:Erasing the Story in Beckett and Others,"Narrative

9(2001):168-175;"Beyond Story and Discourse:Narrative Time in Postmodern and Nonmimetic Fiction,"in Narrative Dynamics,edited by Brian Richardson,Colunbus:Ohio State

Univ.Press,2002,pp.47-64.)

理查森对于“故事-话语”之分在现实主义作品中的适用性没有提出任何挑战,而仅仅旨在说明在非模仿性的作品中,这一区分不再适用。他依据非模仿性作品的结构特征,提出了“解叙述”(denarration,即先叙述一件事,然后又加以否定)这一概念,并对不同形式的时间错乱进行了系统分类。与此相对照,后结构主义叙事理论家则旨在通过文本中的复杂现象或意义的死角来颠覆经典叙事学的概念和模式,从根本上否定结构的稳定性。

(3)在探讨结构规律时,后经典叙事学家采用了一些新的分析工具。譬如莱恩和多尔泽尔等借鉴了语义学、人工智能的分析方法,来描述不同体裁的叙事作品的结构特征。(注:Marie-Laure Ryan,Possible Worlds,Artificial Intelligence,and Narrative Theory,Bloomington:Indiana Univ.Press,1991;Lubomir Dolezel,Heterocosmica:Fiction and Possible Worlds,Baltimore:Johns Hopkins Univ.Press,1998.)

(4)从共时叙事结构转向了历时叙事结构,关注社会历史语境如何影响或导致叙事结构的发展。

(5)从关注形式结构转为关注形式结构与意识形态的关联,但对结构本身的稳定性没有提出挑战。女性主义叙事学家兰瑟就十分关注不同叙述类型与性别政治的关联。(注:参见Susan https://www.doczj.com/doc/0210580713.html,nser,Fictions of Authority:Women Writers and

Narrative V oice,Ithaca:Cornell Univ.Press,1992;"Sexing the Narrativeropriety,Desire,and the Engendering of Narratology,Narrative 3(1995):85-94.)除此之外,叙事学家还对经典叙事学的一些概念如“隐含作者”、

“叙事性”、“叙述过程”等进行了重新审视,旨在清理有关混乱,使这些概念更为切合实际。

另一大类后经典叙事学家以阐释具体作品的意义为主要目的。其特点是承认叙事结构的稳定性和叙事规约的有效性,采用经典叙事学的模式和概念来分析作品(有时结合分析加以修正和补充),同时注重读者和社会历史语境,注重跨学科研究,有意识地从其它派别吸取有益的理论概念、批评视角和分析模式,以求扩展研究范畴,克服自身的局限性。

可见,后经典叙事学与经典叙事学不仅联手与后结构主义叙事理论构成一种对立关系,而且两者在叙事学内部构成一种互动的共存关系。

赫尔曼接下来探讨了事件的类型。他提到叙事学界近年来对事件类型的分析得益于一些相邻领域(行为理论、人工智能、语言学、语言哲学)的新发展,将“事件”与“状态”作了进一步的细分。譬如莱恩将事件分为(a)“发生的事”(happening)、(b)“行动”(action)和(c)“旨在解决矛盾

的行动”(move)。(a)指偶然发生的事,而非有意为之;

(b)指为了某种目的采取的行动;(c)指为了重要目的采取的行动,旨在解决矛盾,具有很大的风险性。

第三类是叙事作品兴趣之焦点,应与偶然或惯常的行动区分开来。(注:Marie-Laure Ryan,Possible World,Artificial Intelligence,and Narratiue Theory,pp.129-134.)赫尔曼举了这么一个例子:在卡夫卡的《变形记》中,主人公变成一只大甲虫属于“发生的事”;他用嘴来打开卧室的窗户是一个“行动”;他试图与办公室的经理进行交流(但未成功)这件事属于“旨在解决矛盾的行动”。这是完全依据行为目的进行的结构分类,没有考虑文本的具体语境。

一个叙事结构或叙述技巧的价值既来自其脱离语境的共有功能,又来自其在具体语境之中的特定作用。在1999

年出版的《修辞性叙事学》一书中,卡恩斯批评热奈特的《叙述话语》不关注读者和语境。在评论热奈特对时间错序(各种打乱自然时序的技巧)的分类时,卡恩斯说:“一方面,叙事作品对事件之严格线性顺序的偏离符合人们对时间的体验。不同类型的偏离(如通常所说的倒叙、预叙等等)也会对读者产生不同的效果。另一方面,热奈特的分类没有论及在一部具体小说中,错序可能会有多么重要,这些叙事手法在阅读过程中究竟会如何作用于读者。换一个实际角度来说,可以教给学生这一分类,就像教他们诗歌音步的主要

类型一样,但必须让学生懂得热奈特所区分的‘预叙’自身并不重要,这一技巧的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文本、修辞和文化方面的语境。”(注:Micheal Kearns,Rhetorical Narratology,Lincoln:Univ.of Nebraska Press,1999,p.5.)卡恩斯一方面承认倒叙、预叙(即提前叙述后来发生之事)等技巧会对读者产生不同效果,另一方面又说这些技巧“本身并不重要”。但既然不同技巧具有不同效果(譬如,在脱离语境的情况下,倒叙具有不同于预叙的效果),就应该承认它们自身的重要性。由于没有认清这一点,卡恩斯的评论不时出现自相矛盾之处。他在书中写道:“《贵妇人画像》中的叙述者与《爱玛》中的叙述者的交流方式有所不同。两位叙述者又不同于传记中的第三人称叙述声音。……作为一个强调语境的理论家,我认为马丁的评论有误,因为该评论似乎认为存在‘第三人称虚构叙事的意义’。”(注:Micheal Kearns,Rhetorical Naatology,Lincoln:Univ.of Nebraska Press,1999,p.10.)

“经典叙事学”与“后经典叙事学”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中外学界普遍认为是一种后者替代前者的进化关系。

英国学者戴维.洛奇在20世纪70年代末采用经典叙

事学的概念对海明威的《雨中猫》进行了分析,戴卫.赫尔曼在《新叙事学》一书的“导论”中,以这一分析为例证来说明经典叙事学如何落后于后经典叙事学。(注:David Herman,"Introduction"to Narratologies,edited by David Herman,Columbus,Ohio State Univ.Press,1999,p.4-14.该书中文版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出版的“新叙事理论译从”中的一本(马海良译)。

在赫尔曼看来,叙事语法、叙述诗学、叙事修辞这三个项目“现在已经演化为单一的叙事分析项目中相互作用的不同方面了”。(注:David Herman, "Introduction"to Narratologies,edited by David

Herman,Columbus,Ohio State Univ.Press,1999,p.9.该书中文版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出版的“新叙事理论译从”中的一本(马海良译)。这篇文章为卡法莱诺斯所著,意在探讨叙述话语对信息的延宕和压制对故事的阐释有何

影响。在具体分析阐释过程之前,卡法莱诺斯建立了下面这一叙事语法模式:

开头的均衡〔这不是一种功能〕

A(或a)破坏性事件(或对某一情景的重新评价)

B要求某人减轻A(或a)

C C行动素决定努力减轻A(或a)

C'C行动素为减轻A(或a)采取的初步行动

D C行动素受到考验

E C行动素回应考验

F C行动素获得授权

G C行动素为了H而到达特定的时空位置

H C行动素减轻A(或a)的主要行动

I(或I之否定)H的成功(或失败)

K均衡

这一模式综合借鉴了好几种著名经典叙事语法。(注:爱玛.卡法莱诺斯《似知未知:叙事里的信息延宕和压制的认识论效果》,见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32页注9。)“

卡法莱诺斯采用这一模式对亨利.詹姆斯的《拧螺丝》以及巴尔扎克的《萨拉辛》进行了分析。她说:“这两部作品所呈现的叙事世界都讲述了另一个叙事世界的故事。这种结构提供了一组嵌入式事件(被包含故事里的事件),可以从三个位置感知这些事件:故事里的人物、被包含故事里的人物、读者。三个位置的感知者观察同样的事件。不过,并非所有事件都能从所有位置上去感知,事件也并非以同样的顺序向每一个位置上的感知者展开。因此,我们可以通过比较不同位置上的感知者的阐释,测试压制和延宕的信息所产生的效果。”(注:爱玛.卡法莱诺斯《似知未知:叙事里的信息延宕和压制的认识论效果》,见戴

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8页。)

不难看出,卡法莱诺斯的目的不是阐释这两部作品的意义,而是旨在通过实例来说明延宕和压制信息在通常情况下会产生何种认识论效果。在此,我们不妨借用拉比诺维茨率先提出的四维度读者观:(1)有血有肉的个体读者;(2)作者的读者,处于与作者相对应的接受位置,对人物的虚构性有清醒的认识;(3)叙述读者,充当故事世界里的观察者,认为人物和事件是真实的;(4)理想的叙述读者,即叙述者心中的理想读者,完全相信叙述者的言辞。(注:Peter

J.Rabinowitz,"Truth in Fiction:A Reexamination of Audiences,"Critical Inquiry 4 (1976):121-41。参见申丹《多维,进程,互动:评詹姆斯.费伦的修辞性叙事理论》,载《国外文学》2002年第2期,第3-11页;申丹《语境、规约、话语——评卡恩斯的修辞性叙事学》,载《外语与外语教学》2003年第1期,第1-9页。)

“至于特定感知者是否意识到断点的存在,则不予深究”;“无论选取哪一种〔以往的〕阐释,只要知道了这一事件,就会引起对以前事件的回顾和重新阐释。”(注:爱玛.卡法莱诺斯《似知未知:叙事里的信息延宕和压制的认识论效果》,见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7、17、

5页。)

赫尔曼说:“如果海明威的形式设计之下潜藏着这样的规范和信念,那么男性读者与女性读者在阐释那些技巧时的关键差异在什么地方?而20世纪90年代的男性读者与20世纪20年代的男性读者的情况又如何?那些技巧在每一种情况下都是‘相同的’吗?还是说叙事形

式在不同语境中具有新的涵义或意义,因而必须把形式本身重新描述为语境中的形式(form-in-context)或作为语境中的

形式来研究?”(注: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3页。)莱恩在《电脑时代的叙事学》里的一段文字:“关于递归现象,叙事学家们至少对其中一种形式是非常熟悉的,那就是故事套故事或故事里嵌着故事。这种嵌入现象也可以用‘堆栈’及其连带运作‘推进

’和‘弹出’等计算机语言予以比喻性的描述:文本每进入一个新的层次,就将一个故事‘推进’到一个等待完成的叙事堆栈上;每完成一个故事,就将它‘弹出’,注意力返回到前面的层次。

”(注:玛丽-劳勒.莱恩《电脑时代的叙事学:计算机、隐喻和叙事》,见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69页。)

在解构主义风行、怀疑论盛行之时,有的叙事学家给

“事实”、“证据”、“现实”、“结构”等等统统打上了引号。里蒙-凯南在《叙事虚构作品:当代诗学》2002年第二版中说:“现在我认为,这些引号其实可能具有双重意义,既象征怀疑,又象征一种愿望,想在某种程度上保留这些遭到破坏的概念。”(注:Shlomith Rimmon-kenan,Narrative Fiction:Contemporary Poetics(2[nd] edition),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2002,p.140.引语中提到的奥尼尔的著作是:Patrick o' Neill,Fictions of Discourse:Reading Narrative Theory,Toronto:Univ.Of Toronto Press,1994.)

叙事学分析

叙事学分析 第十章叙事学分析 一、从叙事学的角度看文学 韦勒克曾说:“无论从质上看还是从量上看,关于小说的文学 理论和批评都在关于诗的文学理论和批评之下”。(韦勒克、沃伦: 《文学理论》,三联书店,1984年,第236页。)这一论断 至少是符合20世纪中期以前的文学理论与批评的现状的,但这一 现状与最近一百多年来小说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却极不相称。 之所以会出现小说理论与批评长时间落后于诗歌理论与批评 这样的情况,与小说批评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突破口有关。由于诗 歌语言在节奏、韵律、平仄等方面与日常语言相比有很大差异, 形式因素十分突出,因而从语言学、文体学的角度规定与把握诗 歌的本质不仅是可行的,而且也是很容易被想到的思路。对小说 而言,情况却复杂得多。一方面,小说语言与日常语言在形式上 的差异比诗歌要小得多,小说语体往往是混杂不纯的,因而传统 的以语词选择为核心的形式研究在面对小说这一文体时总是显得 力不从心。另一方面,小说内容层面的东西(人物、情节、故事) 又太容易吸引批评家的注意力,从而使小说话语层面的东西很容 易被掩蔽。中外小说批评几乎都是从最直观的地方开始的。只要 我们稍微涉猎一些19世纪和20世纪初的小说批评,就会发现它们毫无例外都是以情节和人物为核心而展开的批评。这种以人物 和情节为中心的旧式批评,没有抓住小说文体的要害,没有提炼 出概括小说文体本质特征的核心范畴,因而使得小说批评缺乏牢

固的理论基础,无法超越教条式批评和印象式批评的局限,而拥 有广阔的自我发展空间。这种状况只有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 法国叙事学建立起来的时候,才得到了改观。 叙事学(法文的narratologie,英文译为narratology)一词由法 国结构主义学者托多罗夫在1969年出版的《〈十日谈〉语法》一书中首次使用。用托多罗夫的话说,这是一门“关于叙事作品的 科学” ,“主要是研究叙事文和故事之间的关系,叙事文和叙述 行为之间的关系,以及故事和叙述行为之间的关系。” (见张德寅 编选:《叙述学研究》第191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实际上,在此之前,有关叙事学的理论就以诸如叙事作品结构分 析、叙事语法、叙事诗学、叙事话语等不同名称在法国文学研究 和文学批评中出现,但并没有引起理论界太大的关注。叙事学理 论的影响力的扩大最初直接得益于结构主义理论的传播。70年代 以后,叙事学已经成为西方文学理论和批评界广泛关注的一种理 论,这一理论不但由法国波及英美等其它国家,而且在理论形态 上也日趋完善。 托多罗夫的叙事学研究是从用“故事”与“话语”这两个概 念来区分叙事作品的素材与素材的表达方式开始的。托多罗夫认 为,“故事” 是按实际时间及实际的因果关系排列的事件,“话语” 则是指对故事的艺术处理或形式上的加工。在以后的西方叙事学 研究中,尽管不同的理论家对叙事作品的层次划分有不同的看法, 但托多罗夫的这一区分仍然是叙事学研究的起点。作为一种修辞 批评,叙事学批评关注的是叙事作品的话语层面而不是其故事层 面。这正是叙事学批评与传统的关于叙事作品的批评之间的差异

叙述视角论文大河之舞论文:从叙事学角度分析《大河之舞》

叙述视角论文大河之舞论文:从叙事学角度分析《大河之舞》内容摘要:小说的叙述视角的选择带有明显的意识形态意味,这决定了作者通过视角的运用来体现作者对待叙述本身的一个态度。罗伟章的《大河之舞》描写了半岛上的土著人民在历史变迁中对现代文明的抵抗与对传统文化的坚守 和他们自身对现代文明的向往的矛盾。本文力图从小说的叙述主体的设定来体现人物的话语权,以此来洞悉作者对民族性建构在现代化转型中的反思。 关键词:叙述视角话语权 罗伟章曾说过,“小说是进攻心灵的”。读完他的小说总能给人留下刺骨的疼痛感。《大河之舞》延续了罗伟章一贯以来的底层苦难叙事,小说不仅描写了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的苦难,而且还将笔墨深入到底层人民的精神世界,从而揭示他们内心的迷茫与困惑。面对现代文明,那些受主流文化影响的人们是要继续坚守,还是改变本民族千百年的传统?小说通过文本对叙述视角的选取来反映作者对民族性建构 在现代化转型中的思考。 《大河之舞》通过多角度人物变焦的方式展开故事情节,“我”——张明,这样一个曾经在半岛上的回龙中学读过书的外乡人既充当了故事层面的叙述者,又充当了全知全能的文本叙述者。对巴人历史、巴人传说这样一些史料进行补充说明。“我”用半岛人的生存现状填充巴人神秘消失的

历史与现实之间的空白。除了“我”这个叙述者之外,叙述主体还不断的在罗疤子、罗杰、张云梅、罗传明之间转换。作者通过这些叙述主体的不停转换,让我们看到在一条历史的长河边,罗家半岛上的三家两代人因为政治风云导致的恩恩怨怨,同时看到了罗家半岛上的民风民情,他们那气震山河、荡气回肠的摆手舞,和半岛人勇猛、善斗、团结的尚武品质,以及他们在历史波涛的沉浮中,面对现代文明,对是否要坚守自身的传统文化和精神的困惑和迷茫。 从罗疤子的叙述角度来看,他是一个积极响应主流文化,反对传统文化中的落后思想的一个人。他参与“破四旧”、斗“牛鬼蛇神”,一再的打破半岛世代承传的规矩,并指出了“半岛上一条新路——不以武力来书写生活的新的道路”,体现了罗疤子对传统文化中愚昧、野蛮的落后文化的厌倦,以及对现代文明的向往。然而当罗疤子一行人在他们勇往直前的朝着现代文明迈开步伐的时候却陷入了沼泽地。罗疤子一行人并没有受到人们的认可,他们“大逆不道”的行为使他们成了半岛的罪人。这样一批“英雄”在后来的日子里不光遭到半岛人的唾弃与嘲讽,还一个个的遭到了报应。同时,他们在思想上依赖的“公家”现在却为他们曾经批斗过的敌人“摘帽”。天翻地覆的现实变化让罗疤子感到困惑、迷茫和矛盾,为什么给他点燃现代文明思想火花的“公家”现在成为了敌人的“公家”?那么,他过去破除封建落后思想的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毛姆《面纱》中的叙事艺术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毛姆《面纱》中的叙事艺术 在亲历中国抗日战争之后,毛姆在其具有异国风情的系列小说之一的《面纱》中,让英美读者体会到不曾感受过的异国风情,了解过去所不熟悉的东方文明。 《面纱》( The Painted Veil )以英殖民地香港为背景,讲述了一对英国夫妻的情感经历。故事以“她惊叫了一声”这一描述开始,采用了倒叙的方法,以一男一女惊慌失措的对话作为开端,“房间里的百叶窗关着,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清她脸上恐惧的表情[9] 。”通过男女的对话读者可以推测是一场婚姻的不忠场景。从侧面向读者讲述了男女主人公在婚姻问题上已铸成大错,此后又很快改变人物视角。 在整个小说的叙述进程中,叙述者不在故事中,却像上帝一般“俯瞰”着整个故事,对紧闭房门的房间和发生在这个女主人公身上的故事一一道来: 容貌娇美而又爱慕虚荣的二十五岁的英国女子凯蒂(Kitty ) 始终在追求“华丽的面纱”,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为了摆脱母亲的控制和世俗的眼光,为了逃离当时伦敦浮华的外交圈,她赌气嫁给了木讷寡言的细菌学家瓦尔特?费恩(Walter Fane),殊不知她正从一个深渊跨入另一个泥沼。随后,她和在中国工作的丈夫远跨重洋来到香港,由于丈夫迅速投入到细菌学的研究中,冷落了新婚妻子,孤独的凯蒂郁郁寡欢,渐渐的爱上了风流倜傥的已婚布政司唐生。在

善于玩弄女性的唐生看来,瓦尔特太太不过只是另外一个漂亮的、寂寞无助的女郎而已。而随着凯蒂的出轨,夫妻间的关系渐渐蒙上了不可忽视的“不忠面纱”。 一、《面纱》中的叙述者与受述者法国结构主义叙事学代表热拉尔?热奈特认为,叙述者是指“谁在说”。第一种叙述者为“故事外- 异故事”,叙述者处于叙事故事的第一层次,讲述和自己无关的故事。十九世纪大部分现实主义小说家多采用这种模式。 按此划分方法,《面纱》讲述的是凯蒂的婚姻故事,属于第一种类型:“故事外- 异故事”,叙述者讲述着瓦尔特和凯蒂的故事,但他却没有处于故事之中,在故事中从未出现,讲述的都是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此外,叙述者与受述者是文本结构内部叙事信息的发出者与接受者。叙述者是讲故事的人,受述者是指接受这一故事的人,而且两者都要出现在文本中,也即是读者可以在文本中发现叙述者与受述者。 在整个故事中,语篇的叙述者都从未以第一人称“我”出现,比如在第一部分第三章中,“她跟着他来到走廊,一直看着他走出房子。他朝她挥了挥手,这不禁让她一阵激动。他已经四十一岁了,然而身体依然十分柔韧,脚步灵活得还像个小伙子” [9] 。这一段描写中没有出现指涉叙述者的语法人称,但是并不表示整个故事没有叙述者,也不表示没有第一人称的叙述的故事主题意识就会减弱。因为《面纱》的故事叙述者处于故事之外,只是在具体地描述人的行为。据米克?巴尔的观点,叙述者是通过语言来展现的一个功能。

叙事学

“这下”的语篇功能以及相关汉语教学问题 “这下” 出现在博雅汉语中级口语教材中“表示由前面的事情引出后面的结果” 问题意识不强留学生用错、少用:缺乏实例 hsk动态作文语料库仅8例 错误: 这样这下他们的学习成绩越来越下降,跟父母疏远,带来很大的不好影响。 篇章衔接机制的位置问题 主观性叙事语境 “这下”听起来口语性很强,但在日常对话中却极少使用。而多出现叙事性文学作品之中。 叙事文学有三大要素:叙事方式、叙事人称和叙事聚焦。 就方式而言,夸张地说,“讲述一个故事至少有五百万种方式”(詹姆斯),但常见的大类主要是展示和讲述。而表示连接的”这下“也正是经常出现于讲述性的叙事语境之中。在这种的叙事方式中,始终活跃着一个叙述者的形象,他记录、讲述,并对他叙述的故事作出各种主观性的评论和解释。 例如:

(15)杨国忠慌里慌张想逃走,几个兵士赶上去,把他的头砍了下来。这下可把唐玄宗难住了,他怎么舍得杀这个宠爱的妃子呢? (16)狄仁杰这下可生了气,说:“上有天,下有地,叫我狄仁杰干这号事,我可干不出来!”(《中华上下五千年》墨人中国戏剧出版社) 而叙事人称和叙事聚焦讨论的其实是叙事角度问题,参考格雷麦斯将叙事角度划分为四分法,短语“这下”出现的叙事语境,多采取第一人称参与者角度或第三人称主观视角的角度进行叙事,且无论人称如何,都属于内聚焦型叙事,叙述者是作品事件的参与者、阅历者,充当所叙事件的的一个角色,事件的全部内容都是从这个角色的眼光来观察、以这个角色的口吻来叙述的,主观感情色彩较浓。例如: (17)而且,我还一边消毒一边对女儿说:“这下可好了,凯尔文死了,鼠也养过了,你总算该死心了,可以静下心来,集中精力学习了。” (《从普通女孩到银行家》土一族中国青年出版社) (18)看着一向温和亲切的王老师这样声色俱厉,毫不留情,小李想,这下可完了,王老以后再也不会信任自己了。

“叙事学”(Narratology)

“叙事学”(Narratology) 叙事学(Narratology法文中的“叙述学 ”(narratology),是由拉丁文词根narrato(叙述)加上希腊文词尾logie(科学)而构成的。七卷本的《大拉霍斯法语词典》是这样解释“叙述学”一词的:“人们有时用它来指称关于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对该词所下的定义则是:“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两种定义颇有出入,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即:它们都重视对文本的叙述结构的研究。简单说来,叙述学就是关于叙述本文的理论,它着重对叙事文本作技术分析。 尽管“叙事学”一词在1969年才由托多罗夫(T.Todorov)正式提出,但人们对叙事的讨论却早就开始了。柏拉图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可以被看成是这些讨论的发端。李斯特(Thomas Lister)于1832年就利用“叙述视点”来分析小说作品,同时期的另一位学者洛克哈特(John Gibson Lockhart)更是使用这一术语来探讨如何使作者与自己的作品保持恰当的 “距离”。殷企平等:《英国小说批评史》,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78页。 后来经过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的全面讨论,福斯

特(E.M.Forster)和马克.肖尔(M.Schorer)等的深入发挥,叙述视点成为小说批评(自然也包括叙事学)中最为重要的术语之一。 托多罗夫首次提出叙事学一词时,给"Narratology"的定义是:叙事学:关于叙事结构的理论。为了发现结构或描写结构,叙事学研究者将叙事现象分解成组件,然后努力确定它们的功能和相互关系。Todorov,T.Grammaire du Decameron[M].Mouton:The Hague,1969.p69。 托多罗夫综合各家论述,借用语言学中的关键术语,对最小叙事单元、序列和文本进行了描述。他认为,叙事中的最小单位是一些基本命题,可以是表示行动元的命题,如:“X是国王”,也可以是表示动作的命题,如 “X娶了Y”。五个命题构成一个序列:表示初始平衡的命题——表示外力侵入的命题——表示失去平衡 的命题——表示恢复平衡力量的命题——表示新平衡的命题。而序列按照嵌入、接续、交替等方式结合起来就构成完整的叙事文本。Selden,R.A Reader's Guide to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y[M].Kentucky:University Press of Kentucky,1986.p60-61. 法国人类学家兼结构主义者列维-斯特劳斯(L.Strauss)对神话进行研究之后,发现在浩如烟海的神话底下隐藏着某些永恒的普遍结构,任何特定的神话都可以被浓缩成这些结

从叙事学角度读

从叙事学角度读《狂人日记》 摘要:文章用叙事学观点从叙事语言、叙事时序、叙事者等角度分析了叙事文本《狂人日记》,旨在尝试多角度深入分析作品。 关键词:叙事文本叙事时间叙述者叙事 一九一七年,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震动了“沉寂多年”的鲁迅,他看到新世纪的曙光,毅然参加《新青年》宣传新思想的工作,一九一八年五月中国新文学史上第一篇用现代体式创作的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出版了,它以其“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震动了中国文坛,鲁迅先生第一次用文字形式把笔锋指向产生国民劣根性的根源——封建思想文化体系。日记体小说《狂人日记》也成为复合时代的音韵,应时而发的战斗檄文,充满“义勇和正气”的宣言书。这一叙事文本把一系列事件按时间和因果关系构成可叙性方式,由狂人的心理状态联系事件,这部心态小说从现实与历史两个侧面,综合运用转喻、隐喻手法写出一个患有“迫害狂”的精神病人对中国社会的深刻研究。 该叙事文本多用转喻手法,现实中,狂人从赵贵翁的眼色、路人议论时的凶笑,小孩子铁青的脸,一直联想到最近狼子村佃户说的人吃人的事情;历史上,从春秋时代易子而

食,食肉寝皮到辛亥革命中徐锡麟的被杀。这些可叙性事件中,句段组合成以主体与其邻近的代用体间联系为基础的转喻,以事物间相似点为基础,在选择过程中产生。 文本中的人物是叙事作品中题材的要素,是具有一定心理、生理的主体,人物生活在全然虚构的可能的世界中,读者受主观规定性内在机制的影响,初读时容易被叙事虚构世界左右,错觉人物的精神世界是虚构的真实世界。狂人这一封建宗法制度下的叛逆者形象在虚构世界中,是具有真实性的,又是象征的。 首先,作者按现实主义方法塑造人物,狂人是一个曾经受过启蒙教育并有所觉醒的迫害狂患者的形象,他的多疑、慌乱、恐惧,他的活跃而混乱荒唐的思维引发的一系列非功能性的卫星事件,也是用转喻手法表现的。从总体到每一细节无不符合“迫害狂”病人的特征,先是从赵家的狗看了他两眼引发到他的主人想要害他,再到听到街上女人的话认定所有人都要吃了自己。 另一方面,文本通过隐喻丰富、深化、扩大了文本的诗意内涵。因为隐喻可以在描写之下隐藏丰富的言外之意,引起读者搜寻,无形中丰富了作品的内涵。在狂人每一个真实的疯狂言行背后,又寄托着某种更加深刻的寓意,表现了作者对生活的独特思索与认识,这是作者用象征手法暗示给读者的,如“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暗含对我国封建主

《红楼梦》叙事学分析

《红楼梦》的叙事学分析 (叙事者:隐含作者;叙事者干预;不可靠叙述;视角与方位;叙述分层) 摘要:《红楼梦》作为我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小说不仅在人物塑造、情节安排以及整体结构上有着高超的技艺,在叙事上同样有着难以超越的技巧。本篇论文主要通过对《红楼梦》文本的研究,从叙事学角度对其进行分析,主要包括叙事的隐含作者、叙事的可靠性以及叙事的视角和方位三方面。 关键词:《红楼梦》隐含作者叙事可靠性视角方位 《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它集荣耀与一身的同时也集争议与一身,关于它的争议,不管是作者还是主题甚至到人物形象,几乎一直没有停止过,但也一直没有定论。 一、叙事隐含作者 作者在叙述故事的时候,通常会想象另一个人来帮作者叙述故事情节,从中来表达作者自己的一些观念、思想、价值观等等,被想象出来替作者说话的这个人一般情况都是作者的代理人,即作者的“第二自我”,从某种意义上说,“第二自我”是作者通过作品的写作创造出来的一种人格,这样一种支持作品的价值集合的人格被现代文学理论称为“隐含作者”。因为他是从作品的内容和形式中推论归纳出来的。一百二十回合的《红楼梦》虽然成书于两个人,但后面的作者几乎是延续着前一个作者思想脉络进行创作的,因此,《红楼梦》的隐含作者仍然只有一个,并且具有前一个作者即曹雪芹的观念、思想和价值观。 《红楼梦》的隐含作者首先具有的是反封建道德观的人格。小说塑造的主人公贾宝玉就是一个反封建道德的典型,在学习上,他不爱封建传统的四书五经,喜欢在内容和形式上更为丰富的知识;在对待男女关系上,他公开反对封建道德观所宣扬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反而认为女儿才是真正尊贵的,而男子确实污浊之物;而对于自己的爱情问题,贾宝玉更是不愿选择家长们给他安排好的封建淑女薛宝钗,厌弃“金玉姻缘”之说,他爱的是与他心心相印,有共同志趣的另一个封建叛逆者林黛玉,虽然这样一段至纯至真的爱情被封建道德观所扼杀,但这并没有影响隐含作者反封建道德观这一人格。 从文本可以看出,《红楼梦》的隐含作者还具有佛教和道教相融合的思想品格。小说中有两个个人物至关重要,那就是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每每事情发展到了人力难以挽回的地步时,他们总会出面化解,然后令事情峰回路转。如第十二回合,王熙凤毒设相思局,治得贾瑞拖一身病,眼看就要归西,此时来了一个道士与了他风月宝鉴。在第二十五回,在宝玉和凤姐双双遭了赵姨娘的道,中邪命悬一线之时,一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化解了二人的邪祟。除此之外,小说多处可见色空思想,《好了歌》说好即是了,了即是好;甄士隐与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乃是告诉世人,人从虚无中来,也终将会归于虚无;木石前盟与今生还泪是承认佛家的因果轮回之说。 二、不可靠叙事 小说的叙述语言讲究反讽,非径情直遂,这通常让小说的叙述者与隐含叙述者之间的观点呈现不同,甚至相反的情况。《红楼梦》小说的叙述者与作者的第二人格之间是存在一定差距的,因此,小说有大量的叙述是不可靠叙述。 《红楼梦》的隐含作者对宝黛的恋爱是抱同情的态度,而《红楼梦》的叙述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命中注定》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doczj.com/doc/0210580713.html,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命中注定》 作者:张晋芳 来源:《牡丹》2019年第23期 受法国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文学批评影响,20世纪60年代,叙事学研究于法国兴起,它为人们提供了一种认识文本的新方式。虽然它抛弃了文学的社会文化背景,有明显的缺陷,但不可否认它补充了研究文本的角度,后来的文学史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对文本的关注不能脱离叙事角度的分析。初读余华的短篇《命中注定》,给人一头雾水的感觉,突兀的开头、莫名的结尾,情节不连贯,含义不清晰,让人匪夷所思,不禁令人想再回味一遍故事。而初读的困惑恰好证明了叙述的陷阱,情节的安排令人疑惑却着迷。带着叙述学的指引再次品读似乎有所发现,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命中注定的“选择不同,结果不同,归宿却相同的故事”。昔日同伴在成长的过程中走向了分离的殊途,在对抗生活中的种种障碍,在追求生命中想要得到东西时,不同的人走了不同的路却通向共同的终点。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而又相同的“黑洞”,人们终将沉醉于此。 一、情节概述 《命中注定》共四千多字的篇幅,以倒叙的方式为人们讲述了一个令人深思的故事。故事开头是“现在”,刘冬生接到告知陈雷被谋杀的信,在谈及陈雷的死因时,刘冬生陷入了回忆:一座没有生机小镇中,两个住的很近的孩子“陈雷”与“刘冬生”因为相异的生活而彼此吸引,成为伙伴,也成为对方的互补。刘冬生因为父母害怕他去河边玩耍被淹死,所以每天把他锁在家里不准出门。陈雷因为父母害怕他在家里玩火点了房子,所以每天把他锁在门外不准进屋。于是,一个每天趴在窗户上看外面,一个在外面抬头看楼上的窗户,就这样认识了彼此,开始了他们的友谊。终于有一天,刘冬生的父亲把钥匙落在家里了,陈雷顺势把他解放出来,两个人穿过小镇疯跑了一天,还偷偷跑进了镇子上最气派的“汪家大宅”。在黑暗的宅子中,二人听到一个和陈雷声音一模一样的孩子在喊“救命”,二人魂飞惊逃。到这里,故事结束。 二、叙事侦破 (一)寓言般的注定 作者以一个“异叙述者”的身份远离人物内心,冷冰冰的客观叙述让故事“自然而然”地发生发展,留下了很大的空白供人们补充。 故事开头是“概述”现在的生活,紧接着人物开始“闪回”五年前,中间“交错”回到现在“现在,陈雷已经死去了”。紧接着又“闪回”陈雷被杀的那些日子,再“交错”回现在。然后,进行 了文章最主要“闪回”——三十年前。中间“省略”掉了他们的成长过程。这部分密集的叙事时间策略使用,给人们带来了一定的头脑冲击,也给作品蒙上了面纱,让人们渴望接下来的情节。

叙事学的几个基本概念

“叙事”一词最早见于柏拉图的《理想国》,其中提出了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而“叙事学”一词最早由结构主义文学理论家托多罗夫提出。他在1969年发表的《〈十日谈〉语法》中写道:“……这部著作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将这门科学取名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 其他关于叙事学的定义还包括:1.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对“叙事学”所下的定义:“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2.七卷本的《大拉鲁斯法语词典》对“叙事学”的解释是“人们有时用它来指称关于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两种定义颇有出入,但它们都重视对文本的叙述结构的研究。3.托多洛夫:叙事学研究的对象是叙事的本质、形式、功能,无论这种叙事采取的是什么媒介,无论它使用的是文字、图画、声音。它着重研究的是叙事的普遍特征。尤其是故事的语法,即故事的普遍结构。4.热奈特:叙事学研究的范围只限于叙事文学,即以语言为媒介的叙事行为,它对故事不感兴趣,也不试图去概括故事的语法,而是着重研究反映在故事与叙事文本关系上的叙事话语,包括时序、语式、语态等。简单说来,叙述学就是关于叙述本文的理论,注重对故事和文本层面的研究。同时还着重对叙事文本作技术分析。 而叙事学作为一门学科正式确立是20世纪60年代,在结构主义与俄国形式主义影响下形成。它被明确定义为:“研究所有形式叙事中的共同叙事特征和个体差异特征,旨在描述控制叙事(及叙事过程)中与叙事相关的规则系统的学科。” 二、叙事学的起源及发展过程 1. 从思想渊源看,叙事学理论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的俄国形式主义及弗拉基米尔·普洛普(Vladimir Propp)所开创的结构主义叙事先河。 首先,俄国形式主义者什克洛夫斯基等人发现了“故事”和“情节”之间的差异,“故事”指的是作品叙述的按实际时间顺序的所有事件,“情节”侧重指事件在作品中出现的实际情况,这些直接影响了叙事学对叙事作品结构层次的划分。他们提出“故事”和“情节”的概念来指代叙事作品的素材内容和表达形式,大致勾勒出其后经典叙事学研究所聚焦的故事与话语两个层面,以此来突出研究叙事作品中的技巧。其次,对叙事学影响直接、贡献最大的是俄国民俗学家、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先驱普洛普。他的代表作品《民间故事形态学》是叙事学的发轫之作。他通过对俄国100个民间故事的研究分析,打破了传统按人物和主题对童话进行分类的方法,认为故事中的基本单位不是人物而是人物在故事中的“功能”,由此从众多的俄国民间故事中分析出31个“叙事功能”。后来他的观点被列维—斯特劳斯接受并传到法国。 年代,大量关于叙事作品结构分析的作品开始涌现。较著名的有:1.法国叙述符号学家格雷马斯于1966年出版的《结构语义学》一书,主要研究叙事结构和话语结构。2.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特也于1966年发表了著名的《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他在论文中提出将叙事作品分为三个描写层次,即功能层(作品系统中最小的叙述单位,是故事中以相关项面貌出现的切分成分)、行为层(人物层)、叙述层(描写叙述作品本身过程中叙述者和读者得以获取意义的代码),以此分析读者对文本的横向阅读和纵向阅读。这篇论文为之后的叙事学研究提出了纲领性的理论设想。 叙事学经过30多年的发展,已经自成体系并不断壮大。20世纪80年代又兴起了“后经典叙事学”即“新叙事学”,推进了叙事学的进一步开拓和发展。

模态分析中的几个基本概念模态分析中的几个基本概念分析

模态分析中的几个基本概念 物体按照某一阶固有频率振动时,物体上各个点偏离平衡位置的位移是满足一定的比例关系的,可以用一个向量表示,这个就称之为模态。模态这个概念一般是在振动领域所用,你可以初步的理解为振动状态,我们都知道每个物体都具有自己的固有频率,在外力的激励作用下,物体会表现出不同的振动特性。一阶模态是外力的激励频率与物体固有频率相等的时候出现的,此时物体的振动形态叫做一阶振型或主振型;二阶模态是外力的激励频率是物体固有频率的两倍时候出现,此时的振动外形叫做二阶振型,以依次类推。一般来讲,外界激励的频率非常复杂,物体在这种复杂的外界激励下的振动反应是各阶振型的复合。模态是结构的固有振动特性,每一个模态具有特定的固有频率、阻尼比和模态振型。这些模态参数可以由计算或试验分析取得,这样一个计算或试验分析过程称为模态分析。有限元中模态分析的本质是求矩阵的特征值问题,所以“阶数”就是指特征值的个数。将特征值从小到大排列就是阶次。实际的分析对象是无限维的,所以其模态具有无穷阶。但是对于运动起主导作用的只是前面的几阶模态,所以计算时根据需要计算前几阶的。一个物体有很多个固有振动频率(理论上无穷多个),按照从小到大顺序,第一个就叫第一阶固有频率,依次类推。所以模态的阶数就是对应的固有频率的阶数。振型是指体系的一种固有的特性。它与固有频率相对应,即为对应固有频率体系自身振动的形态。每一阶固有频率都对应一种振型。振型与体系实际的振动形态不一定相同。振型对应于频率而言,一个固有频率对应于一个振型。按照频率从低到高的排列,来说第一振型,第二振型等等。此处的振型就是指在该固有频率下结构的振动形态,频率越高则振动周期越小。在实验中,我们就是通过用一定的频率对结构进行激振,观测相应点的位移状况,当观测点的位移达到最大时,此时频率即为固有频率。实际结构的振动形态并不是一个规则的形状,而是各阶振型相叠加的结果。 固有频率也称为自然频率( natural frequency)。物体做自由振动时,其位移随时间按正弦或余弦规律变化,振动的频率与初始条件无关,而仅与系统的固有特性有关(如质量、形状、材质等),称为固有频率,其对应周期称为固有周期。 物体做自由振动时,其位移随时间按正弦规律变化,又称为简谐振动。简谐振动的振幅及初相位与振动的初始条件有关,振动的周期或频率与初始条件无关,而与系统的固有特性有关,称为固有频率或者固有周期。 物体的频率与它的硬度、质量、外形尺寸有关,当其发生形变时,弹力使其恢复。弹力主要与尺寸和硬度有关,质量影响其加速度。同样外形时,硬度高的频率高,质量大的频率低。一个系统的质量分布,内部的弹性以及其他的力学性质决定 模态扩展是为了是结果在后处理器中观察而设置的,原因如下: 求解器的输出内容主要是固有频率,固有频率被写到输出文件Jobname.OUT 及振型文件Jobnmae.MODE 中,输出内容中也可以包含缩减的振型和参与因子表,这取决于对分析选项和输出控制的设置,由于振型现在还没有被写到数据库或结果文件中,因此不能对结果进行后处理,要进行后处理,必须对模态进行扩展。在模态分析中,我们用“扩展”这个词指将振型写入结果文件。也就是说,扩展模态不仅适用于Reduced 模态提取方法得到的缩减振型,而且也适用与其他模态提取方法得到的完整振型。因此,如果想在后处理器中观察振型,必须先扩展模态。谱分析中的模态合并是因为激励谱是其实是由一系列的激励组合成的一个谱,里面的频率不会是只有一个,而不同的激励频率对于结构产生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对于结果的贡献也是不一样的,所以要选择模态组合法对模态进行组合,得到最终的响应结果。

从叙事学的角度读边城

从叙事学的角度读《边城》 法国叙事学研究者热奈特提出,人们谈论中的叙事学中的“叙述”包括了三个不同的概念,即:叙述内容、叙述话语、叙述动作。现在我们就从这些方面来读沈从文的《边城》。 一、叙述内容 (一)故事: 叙事就是讲故事,从这个意义上讲,叙述内容的基本成分就是故事。《边城》以平实的语言叙述了湘西小镇一对相依为命的祖孙平凡宁静的人生,以及女主人公翠翠朦胧而又无结局的爱情。 1.事件:事件由所叙述的人物的人物行为极其后果组成,一个事件就是一个叙述单位。事件在作品中都承担着一定的作用,而根据事件在故事进展中的作用可以将事件划分为两大类:一种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如《边城》中,五月端阳,翠翠同祖父进城看大河边的划船,这是个很小的事件,但是正是因为翠翠同祖父去看船,才遇见了二老傩送,并展开了此后更多的故事。另一种是塑造生动的人物形象,例如:两年后翠翠再次同祖父进城看船,因为下雨而走进了船总顺顺的吊脚楼上避雨,在祖父同顺顺谈话后,祖父问及翠翠有关大老请人做媒的事情,翠翠的反应和行为,塑造出了一个天真、可爱、淳朴、害羞的少女形象。 2.情节:情节是按照因果逻辑组织起来的一系列事件,且要求在故事发展过程中表现出人物行为的矛盾冲突并由此揭示人物命运的变化过程。《边城》中大老天保因知自己唱歌不是傩送的对手而不开口唱歌,然后决定从茶峒离开,希望忘掉一切,却在茨滩出事淹坏了,此后二老因此对翠翠祖孙心生误会,不久翠翠的祖父去世了,船总有意将翠翠接回家照顾,却因名分不合,决定等二老傩送回家后再商讨,但是二老却没有回来。这一情节矛盾重重,揭示了翠翠无结局的爱情。 3.人物:叙事作品中人物是事件情节发展的动因,在叙事作品中人物有着二重性的

热奈特叙事理论

叙事学: 叙事学理论发源于西方,以形式主义批判而闻名于世。 20世纪的叙事学诞生于法国。叙事学是由拉丁文词根narrato 加上希腊文词尾logie构成的。顾名思义,叙事学应当是研究叙事作品的科学。然而这种定义经不起深究。因为叙事学研究对象——“叙事作品”的界定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对“叙事学”所下的定义是:“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而七卷本的《大拉鲁斯法语词典》对“叙事学”的解释是“人们有时用它来指称关于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显然,这里的“文学作品”并不只包括叙事作品一种。两种定义颇有出入,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即:它们都重视对文本的叙述结构的研究。简单说来,叙述学就是关于叙述本文的理论,它着重对叙事文本作技术分析。 罗兰·巴特认为任何材料都适宜于叙事,除了文学作品以外,还包括绘画、电影、连环画、社会杂闻、会话,叙事承载物可以是口头或书面的有声语言、固定或活动的画面、手势,以及所有这些材料的有机混合。而实际上,叙事学的发展并没有完全遵循这种设想,它的研究对象局限于神话、民间故事、尤其是小说这些以书面语言为载体的叙事作品中。即使是进入到非语言材料构成的叙事领域中,也是以用语言作载体的叙事作品的研究为参照进行的。连巴特撰写的《时装体系》一书,也是在研究报刊杂志上关于时装的文字符号。单就神话,民间故事,小说而言,叙事学早期关注的是前二者,主要研究的是“故

事”;叙事学发达以后主要研究后者,关心的是“叙事话语”。所以它们是不能同日而语的。这样,从实际发展情情况来看,叙事学是对主要以神话、民间故事、小说为主的书面叙事材料的研究,并以此为参照研究其它叙事领域。 “叙事学”一词最早是由托多罗夫提出的。他在1969年发表的《〈十日谈〉语法》中写道:“……这部著作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将这门科学取名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实际在此之前,叙事学的研究设想和理论轮廓已经相当完整。叙事学的产生是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双重影响的结果。结构主义强调要从构成事物整体的内在各要素的关联上去考察事物和把握事物,特别是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从共时性角度,即语言的内在结构上,而不是历时性角度、历史的演变中去考察语言,这种研究思路对叙事学的产生起了重大影响。 起源发展: 尽管“叙事学”一词在1969年才由托多罗夫(T.Todorov)正式提出,但人们对叙事的讨论却早就开始了。柏拉图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可以被看成是这些讨论的发端。18世纪小说正式登入文学殿堂后,对叙事(尤其是小说)的讨论更加充分全面:从小说的内容到小说的形式,再到小说的功能和读者的地位等。今天人们热衷讨论的一些叙事学范畴,如叙述视点、声音、距离等,也早有人讨论过。如李斯特(Thomas Lister)于1832年就利用“叙述视点”来分析小说作品,同时期的另一位学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阿内西阿美女皇后》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阿内西阿美女皇后》 《阿内西阿美女皇后》一文,通过文本呈现给读者的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一个基本单元和故事发展下去的路线。虽是这样,作者采取的是留白的方式,根据故事的基本单元与发展路线提示了读者完整的故事该是怎样的。 故事的基本单元由第一段到倒数第二段组成,撇开最后一段,故事的基本单元可以分成以下三个小的事件:A阿内阿西美女皇后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独自在广场张望;B罗尔丹前来搭讪,邀美女皇后同行,美女皇后出于对他的信任,跟他回家;C到了家之后,罗尔丹露出“色狼”本色,对美女皇后施暴,美女皇后激烈反抗之后,幸运出逃,回到原来的那个广场,坐在原来的长凳上。 从以上三个事件看来,故事的基本单元拥有完整的情节,为什么构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呢?或者说,为什么只能算是故事的其中一个单元呢?答案在于最后一段。 文章的最后一段说的是美女皇后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独自在广场上张望,此时罗尔丹走过来搭讪,邀美女皇后同行,美女皇后站立起来去挎罗尔丹的胳膊。这与事件A B的情节是一样的,乍一看,就连叙述的语言文字也极度吻合。可玄机就在以下三个细节上:1、女子醒来时,“手表的指针指着七点二十五分”,而在第一段,她醒来时,“手表的指针指着四点一刻”,从时间的流动上,我们可以看出最后一段的事件是继事件AB之后发生的,不是同一件事件;2、醒来时,她的“上衣缺了三粒扣子”,这正好呼应了事件C中的“他的手用力向下一拽,三粒扣子一下子被拽掉了”,侧面告诉我们,美女皇后上衣缺的三粒扣子是在罗尔丹施暴时,被拽掉的;3、罗尔丹再次过来搭讪时,“在一只眼睛上贴着一块白纱布”,这是呼应了事件C中的“用手里的杯子砸罗尔丹的脸部”,同样从侧面告诉我们,罗尔丹受的伤是在美女皇后激烈反抗时,被杯子砸伤的。 从三点细节可以看出,最后一段是对由事件ABC组成的基本单元的发展,而不是简单的重复叙述。除却三点的不同,更多的是相同。相同的情节发展以及基本相同的叙述语言让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最后一段以美女皇后“用自己瘦弱的胳膊去挎那男子粗壮的胳膊”结束后,她极可能是再次跟着罗尔丹到他的住所,遭到强暴及挣扎着出逃,甚至会重新回到原来的广场,原来的凳子上,甚至是,同样的故事情节可能会在美女皇后和罗尔丹身上发生第三次、第四次,或者会这样一直发生下去。这就为什么事件ABC只是故事的一个基本单元,而非完整的故事本身的原因。真正完整的故事是由无数个这样的基本单元组成的,虽然这些基本单元情节一样,但是后一个基本单元却是前一个的继承发展。这就好比是一个螺旋上升的形状——每一个圈圈都有相同的轨迹,却是一个叠加着一个往上升。

阳光灿烂的日子叙事学分析

[摘要] 《阳光灿烂的日子》虽以“文革”为背景,但它不同于第四代、第五代导演们从社会政治视角之下对那段历史进行反思,它把视角对准了那个无序的年代疯狂成长的少年岁月,虽然故事发生在那个特定的年代,但我们看到的是一段不同以往文艺作品中的“文革”历史。影片以独特的视角、个性化的表达,塑造了强烈的时空纵深感,以崭新的话语方式讲述了那段历史,表现了那段已逝去的青春记忆的飘忽、迷茫和充满不确定的诗意。[关键词] 叙事学 时空意识 个性化叙述《阳光灿烂的日子》是根据王朔小说《动物凶猛》改编,是姜文导演的处女作。本片虽以“文革”为背景,但它不同于第四代、第五代导演们从社会政治视角之下对那段历史进行反思。它把视角对准了那个无序的年代疯狂成长的少年岁月,虽然故事发生在那个特定的年代,但我们看到的是一段完全不同以往文艺作品中的“文革”历史。 影片的表层主题有两个:一个是友谊,一个是爱情。这两个主题都是青春的梦幻和激情下的表现。阳光灿烂的环境、洒脱爽朗的心情、纯洁的友谊、躁动的青春、诗意中带着朦胧的爱情,再加上英雄式的暴力场面与以往反映历史的文艺片确实有很大的不同。它的出现标志着中国电影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现在距离影片放映时间已有十五年之久,但该片是我比较欣赏的一部电影作品。每次看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让人心里激起一种特殊的冲动,赞叹姜文的才华,佩服他的睿智。今天再来对其进行审视欣赏的时候,场面的华美与效果应退居其次,更应该从叙事学角度进行分析。 《阳光灿烂的日子》1994年公映的时候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并多次在电影颁奖礼上获奖,之所以取得这样的成功除了演员的出色本真的表演,摄影师独特的拍摄视角,更重要的是与影片所展示的叙事艺术密切相关。本文从电影叙事学的角度,从叙事规则、叙事时空、以及叙事风格等方面来阐述这部影片的独特个性魅力。一、叙事主体的确立 正如克里斯蒂安麦茨所讲:“一个影像的存在本身表明他是经过某些叙述人理性的选择与安排的,无论那是导演的、作为电影表演本身的、还是一种出于影片背后某处的“潜在语言焦点”的理性。观者在翻阅一本事先安排好的画册,可是翻转每一页的都不是他本人,而是某些司仪,一些伟大的影像制作者。”本片负责翻阅画面的就是叙事者。导演巧妙地利用了第一人称的回忆叙事,这种叙事可能会引发的叙事范围上的限制性以及使叙事带有叙事人的主观色彩,但这种第一人称的叙述,也让观众觉得更真实。既然是“我”来讲述,那就肯定带有主观因素,“我”对事件的理解与判断也并不是准确无误的。这种方式有时也会给影片叙事增色,成为片中亮点。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导演采用了这种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完全把观众带入到叙述者的个人世界里,仿佛与他一起穿越模糊的记忆,回到少年时光,去体会那种少年的不羁与放纵,将这种回忆的主观性、不确定性融入情节之中。片中大量运用旁白,组成两个不同层次的讲述者:马小军以及第一人称的我。导演运用“我”引领观众进入电影情节中,并不时的说出一些让人思考的话语,惋惜曾经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他那强烈的带有主观意味的旁白总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比如:“那时候好像永远是夏天,太阳总是有空出来伴着我们,阳光总是太亮,照得人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样类似的话语在片中多次出现。另外一个执行叙事的人——成年后的马小军,在叙事中开始怀疑自己,使用疑问的口气,影片中最突出的就是在老莫餐厅的一场戏,马小军的反常举动,从而也让观众从“观看回忆”中间回味过来,观众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这样产生了一种别样的的联想意味。 这种第一人称叙事方式在影片中多次出现,贯穿始终,让观众游离在主人公的回忆与现实之间。回忆性的第一人称叙事虽然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和限制性,但如果运用恰当丝毫不会影响观者对感情上的认同,叙事人的真诚使观者心甘情愿的“偏听偏信”,自觉的站在叙事人的角度来看待所讲之事,而不是被欺骗的感觉,这就是艺术所渴望达到的“移情”效果。 二、时空意识:从历史到当下、从历史叙述到个人记忆 1.塑造时间纵深感 时间在影视叙事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热奈特在《叙事话语》中曾援引麦茨的一段话:“叙事是一组有两个时间的序列:被讲述的事情的时间和叙事的时间。它要求我们确认叙事的功能之一是把一种时间兑现为另一种时间。”①这种双重性让一切时间畸变成为可能。在影视叙事中存在三个时间:一是原始事件时间,二是本文叙述时间,三是播映时间。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原始时间就是马小军几十年的成长岁月,这种原始时间可以在叙事中被无限的放大或缩小、强化或舍弃。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中,成年的马小军回忆自己曾经青春年少时的放纵与激情,从小学、初 doi :10.3969/j.issn.1002-6916.2011.15.011 《阳光灿烂的日子》叙事学分析

懂点现代叙事学

懂点现代叙事学,文学类作品轻松读 一、叙事学在高考中的体现 虽然高考阅读并不考查现代叙事学的相关概念,但是,从近年高考语文卷实际情况看,在现代文阅读文学类文本作品阅读测试中,或隐或显地涉及到现代叙事学的相关原理。 在题目设置中明显指向“叙事”相关常识的如: 小说中历史与现实交织穿插,这种叙述方式有哪些好处?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2018年新课标I卷,小说《赵一曼同志》) 作者在第四段中通过虚拟的旁观者来评说“老头”的行为,这样写有什么效果?(2015年浙江,小说《捡烂纸的老头》) “买玉”情节中,作者使用了“欧·亨利笔法”,试作简要分析。(2014年浙江,小说《走眼》) 故事的主体部分采用第几人称叙述?有什么效果?(2011年浙江,小说《第9车厢》)文章开头写弟弟迷恋音乐,这对后文叙事有什么作用?(2010年浙江,散文《静流》)鲁迅《祝福》中的“我”既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形象,又是主人公祥林嫂命运的见证,其重要性与本篇中的“我”相似。请赏析《乌米》中“我”的形象与作用。(2008年浙江,小说《乌米》) 2018年新课标I卷第4题大量出现了“陌生化”“切入”“时空”等大量文本叙事学用语。 在答案或答题过程中需要作“叙事”分析的如: 小说以一个没有谜底的“美好的谜”结尾,这样处理有怎样的艺术效果?请结合作品进行分析。(2017年新课标I卷) 请探究小说结尾的表达效果。(2017年江苏卷,小说《一个圣诞节的回忆》) 小说以“电话”为枢纽连接人物、安排情节。这样处理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2016年全国II卷,小说《战争》) 结合上下文,赏析文中画横线部分。(答案第三个要点是:叙事上有过渡、舒缓节奏等作用)(2016年浙江,散文《母亲》) 本文开头两段不避其繁,结尾两段不避其简,作者为什么作这样的结构安排?(2015年浙江,小说《捡烂纸的老头》) 文中多次写到“牛铃”,有什么艺术效果?(2013年浙江,散文《牛铃叮当》) 文中为什么用较多的笔墨写“甘草”? (2012年浙江,散文《母亲的中药铺》) 无论考题是否涉及叙事学知识,如果阅读分析的过程中能够自觉自如地运用“叙事”的相关原理,答题的角度会更多、更合理,分析表达的准确性、专业性会更强。 二、四角度入手,巧解文学作品阅读题 1.从叙述者、叙述视角还原、体悟 简单地说,叙述者是指在叙事文中“讲故事”的人;叙述视角指叙述者或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 叙述视角可以分为全知视角和有限视角:全知视角状态下,叙述者好像是上帝,他对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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