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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作文之2015年浙江省高考满分作文

2015年浙江省高考满分作文

【篇一:2015年浙江高考作文满分14篇】

2015年浙江高考作文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根据要求作文:

古人说“言为心声”、“文如其人”。性情褊急则为文局促,品性澄淡

则下笔悠远。这意味着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应该是一致的。

金代元好问《论诗绝句》却认为“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艺术家笔下的高雅不能证明其为人的脱俗。这意味着作品的格

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离的。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写一篇文章阐明你的观点。

【注意】①题目自拟,观点自定。②明确文体,不得写成诗歌。③

不得少于800字。④不得抄袭、套作。

60分

人品之于格调,犹如花之于瓶。花美,自玉瓶相衬。而空得一只精

致优雅之瓶,未必得一奇绝独美之花。

故有贞行高节之品,其文之格调必卓然清洁。而虚附格调之风雅,

未可知其人品之高下。

抱朴子有言曰:“朱绿之藻,不秀于枯河。倾山之流,不发于涸源。

资不厚,则其惠也不博。才不丰,则其辞也不赡。”没有高洁的人品,犹如干涸的河道,无源的山泉,怎么可有会有华丽的水藻,不尽的

长河?古今中外,凡性情贞洁高尚之士,其文无不充满了生命的深邃。那是颜真卿的“政可守,不可不守”的宽原磅礴,是亚里士多德

的“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坚定追求,是谭嗣同的激昂鲜血,是

鲁迅的辛辣笔墨,这样卓然不群的格调,是铮铮风骨的再现,是人

品操行的反映。

有不俗的人品,方可有不俗的格调。但竟有不凡自命风雅的斗方名士,以为有了不俗的格调便可逆推出自己“不俗”的人品。他们的可

笑之处在于,格调的高雅与人品的清高之间,并非是一个简单的等号。当年乾隆皇帝盛赞赵孟頫赵体之矫健流畅,认为其字“柔中自有

镔铁骨”。郑板桥则不以为然,直言其字谄媚,“宋之降臣,何骨之有?”字且如此,人亦如是。那些投降失节的汉奸中,不乏有不同于

俗的文章格调。他们纵有如此之格调,却依旧难觅半点不俗之人品。这份不称其人的反差,犹如明镜不幸遇嫫母,良砚不幸遇俗人,宝

剑不幸遇庸将。实为格调之不幸也。

因此,格调与人品,用数学的推论方式来阐释,是单向的必要不充

分条件。故与其附庸风雅地渴求一份格调的虚无外表,不如坚定不

挠地精炼一份不俗的人格。在那段对人格人品的追逐之中,哪怕前

行之路充满困难,黄沙漫天,荆棘刺足,你依旧会发现那份不同于

俗的格调,只不过一直陪伴于你。而当你放弃人格,放弃操行时,

这份不俗的格调,却已自顾自地离你而去,反差之大,只会使你继

续咬牙坚持。

而当我们坚持这份人品,追求这份人品时,与这同来的,不仅仅是

不俗的文章格调,还有更多更深邃的生命意义。那是对生命的认识,对生活的理解。这份格调不再拘束于锦心绣口的文辞,而外化为整

个生命,渗透这拥有不俗人品的灵魂。

黄虫至秽,化为蝉而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变为萤而耀彩于夏月。于人品,心既写之,定能使格调化腐朽为神奇,臻于一份生命的淳真。

雨落花蕊,甘苦各现(58—60)

写文如金圣叹先生曾说:雨落花蕊,甘苦各现;水入容器,方园自明。

言为心声,文如其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忠实地表达着自己与

内在世界的一致。

然而这种一致的自洽性是可以作伪的。古今中外,沽名钓誉者甚多,虚情假意者亦不乏,然而此高雅非真脱俗,只是扯着喉咙模仿他人。灼眼之下,东施之态,邯郸之姿,便一目了然了。

胡兰成与汪精卫,都是旧中国深负文才之士,前者惹张爱玲的青眼。后者也是留洋海外,为文直洌。然而在他们叛国之前,并非没有行

为与文章中的表现,如同王维的辋川之作,看似清远超然,实则渴

慕朝野,其高雅之真假,若与鲁迅的话、倪瞻的画相比便一目了然。可以说,作品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性格看似的背离,实则虚伪的矫饰,经不起推敲与比较。

张中行先生在《负喧谈话》中评价朱自清先生性情敦厚,行事澄明

慢条斯礼,这与我们在《背景》中所想见的那个朱自清,在《荷塘

月色》想见的那个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独步踱步的朱自清是

一致的。先生一直嫌自己行事拖沓,希望形成雷厉风行的性格,然

终不果,这在他的诸多作品中都有体现,他始终是一个睿智的思想者,冷静的观察者,更非以奇诡辩论,波动跳跃的思维来让我们折

服的斗士。这是每个人诚心正意行文行事必然的结果,如雨落心蕊,甘苦者观;水入容器,方圆自明。

世界如果显得凌乱不堪,是因为看他的眼睛凌乱不堪,因为读他的

心凌乱不堪。这是美国文艺复兴时期爱默生所说的。一个人心中怀

着怎样的情感怎样的态度,世界就呈现出什么模样什么恣态,而再

经过言语加工后的表达,自然就呈现怎样面貌与味道。

古之学也,入乎眼,著乎耳,布乎四体,形乎动静。这便是说人的

行为是与心里的观念学识互相协谐的。

林语堂先生在评价莎士比亚时说:对一个作家最高的评价,是他像

大自然本身。他并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配置,他只是观察、感受、记录并最终离开了。这似乎反对了作品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一致的

观点。因为“天地无情”,往深里说,这却是个论题最好的佐证,作

家要作到绝对客观,首先是摒弃了偏执与自我的偶然性的,尔后以

绝对的冷静与疏离面对万物,才能做得到莎翁这样伟大。他是容器,却要以近乎无形,因此他的作品“豪华落尽见真淳”,他的性格是近

似自然的公正与客观。如同一切美是无蔽的真理之显现,他的剧作

便是他完整人格的映射,近几完美。

俗务,在诗人笔下便是诗,在哲人眼中即是思,在凡人看来仅是事。此间真意,真如才子金圣叹所言,“雨落花蕊,甘苦各现;水入容器,方园自明”罢。

我手写我心(58—60)

明代公安派作家有着这样的为文之风:“为文必独具一格,不拘性灵,非以自己的胸臆流出,不肯下笔。”在我看来,这便是对“言为心声”

的最好诠释。

你心中汩汩然流淌着的是什么,你笔下流淌出的也应是什么。怪侠

金圣叹有二十四个“不亦快哉”流传于世,那便是他的心中所想着的

人间愉快。但现今社会或者说是古今社会上总有艺术家不能使其为

人与作品相称的现象,究其根源,原因大致分为两种。

一类是作家在虚名浮利之中失去了自我,沦为了全为稻粱谋的“作家”。李绅因为写《悯农》而闻名内外,却不想他后来竟成了一个奢

侈无度的豪绅,他的为人也就不能与诗中所云相称。另一种情况便

是难言了,虽有“物不得其平则鸣”之说,但在一定的社会压力下,

有时“鸣”却是极为困难的。李贺诗中雄

奇的想象,奇诡的诗风看似另类,却恰恰包含了他怀才不遇之悲愤。至于晚唐李商隐,其眼中的蜡烛泣泪也是他的胸中之苦闷,只是无

法直接诉诸笔端。

现今社会已基本没有“难言”的限制,我们要做的便是守住一颗本真

的心,不沉浸于蜗居虚名,而忘记文字本身所具有的唤醒人类良知

的作用。作家陈远曾在访谈中这样说道,美的本质是真,倘若过分

追求美以致失了真,便背离了写作的方向,先有真后有美,我手倘

若写的不是我心,而是一些矫揉造作的故事,那么美就不会存在于

这些文字之中。

先为真人,后为真文,此美之所源也。韩愈笔下的李愿便为一真人,他穷居而野处,升高而望远,坐茂树以终日,濯清泉以自洁,于是

他成就了隐士的美名。我想,真存在于每个人心中,而且,这种真

实的灵气也会通过文字展现出来。

我手写我心。长杯芳草,喜木美竹,皆可入心,皆可入文。不必拘

泥于外在而含真,穿过重重花径,自有云白山青。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59—60)

古言有云:言为心声,文如其人。笔与文字都是人内心思考的外在

反映,思考从心中流转到笔上,思想的味道也从纸上盎然而生。在

我眼中,拥有高雅格调的诗文,它的作者也是一位身着白衣、飘然

空灵的人吧。

翻开中华文化的长卷,各种文学瑰宝展现在我的眼前:“拔剑四顾心

茫然”到“明朝散发弄扁舟”是李白追求内心的真实写照;“会当凌绝顶”到“恨别鸟惊心”是杜甫从年轻到得年迈的沉郁;“此情无计可消除”是李清照柔弱的思念;“竹杖茫鞋轻胜马”是苏东坡看透人生的豁达。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拥有的无非是一颗赤诚之心,墨水像心头

之血一般汇聚成文字洒在宣纸上,昭示着不同时光交给不同的人带

来的不同感受,也昭示着每个人独一无二的品味和格调。

我的老师、母亲都对我说过:文品即人品,没有一颗对文化的热爱

与敬畏之心是很难创作出积极向上的作品,也唯有立足自身而心系

天下,才能真正深刻体会到文字的力量,文字就是作者心灵的表达,在思维与文字的转换过程中,是很难再有人为这添加的。吕不韦曾

写道:欲论人者必先自论。能够写出清水芙蓉般文字的人们,想必

他们的心灵也是经过了污泥的阻塞与干扰,但仍然洁白无瑕,并保

留了那一份难能可贵的静气吧。否则,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绘心之笔,描绘出他们如此美妙的意境?

性情褊急则行文局促,品性澄淡则下笔悠远。这种源自灵魂深处的

自悟与淡然是无法被复制与模仿的。老子有句话叫:企者不立,跨

者不行。在我的理解里,这同样适用于文字和思想的关系:一个总

想着捷径,速成的人怎么能写出站得住脚、思想深远的文字呢?一

个踮着脚的灵魂,怕是一推就倒下了吧,语言、文字是“文”,内心

思想与灵魂便为“质”,文是很难掩盖质的,所谓文质彬彬,便是锦

上添花,美上加美了。

复见为人”是不是失之偏颇了呢?

人的内心影响的更是一个人的思想、灵魂以及风吹过来带着的他的

味道,这便是人最纯真的地方,改变不了的地方。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轻嗅文骨的芬芳(58—60)

傅庚生先生在《中国文字欣赏举隅》中抛问:“后生学者,文与心道

契否?”有人笔底波澜万丈,心中槁木死灰;有人拊掌大乐,文饰不堪,徇名逐利;有人天生洁癖,抱璞守真,留恋理想国;有人拍案

而起,剖心烛照,敢放一把野火,泽被寰宇,笔谈间气吐霓虹!

“性灵彰道著,文骨载风仪。”这是梁漱溟先生《究于决颖论》中对

我辈殷殷的企盼,文品人品,诚有二律背反之意。我们这一代的写手,又该如何认识此间命题,如何安放自身,达到两者圆融之境界?我们这一代,又该如何保持文学的纯洁性,达臻“真文学”的艺术之境?我以为一在读者,读者可谓是卡夫卡式的“判官”,得秉持着清

醒与镇定,不被妖艳可人的文辞灼作而眩晕,可以借鹰隼锐利之眼,剖开艺术的真境实例。北大有个传统,叫“沉潜”,沉入艺术的源头

根蒂,潜进人生的幽微百态,从而抵达人品文品熔为一炉的高超境地。做到“沉潜”,便能拨开重烟迷障,直与作者对话。

二在写手,即我们本身。就像《中国哲学史》中胡适先生所说:“文”道不是漂亮虚荣的外衣,而是本性的呐喊与沉思。这声呐喊,理应

震撼天地,就应发聩蒙昧之心,我们在屈瑞林大师《真挚与诚实》

中听见,我们在福柯《疯癫与文明》的“失落天真”里听见,《俄狄

浦斯王》中的勇士啊,不愿沉湮于鼾声、风,趁筋骨未钝、腕血未冷,向世间问一问来此的意义,不正是我们的写照?

父亲曾笑谈,年轻的夜晚,躺在床上浑身颤栗,想到什么半夜摸黑

点起蜡烛,光着膀子抓起笔就写,我从小便“雄心勃勃”想成为作家,每当获得师长的肯定,外面的嘉奖,父亲总要提醒我不能让文骨背

离了人的风仪,拿出季羡林研究吐火罗文的真挚,陈寅恪力挽史澜

的魄力,梁启超冰鉴灼灼的温度,感化他人,圆满自身,所以说是“几时借得冲霄浪,虽死望峰亦从容”。

行文至此,轻嗅文骨的芬芳,诗人的声音也不必低吟:

爬学史乘扶丛残,文章存轶堪颠沛。

抛弃诗兴青云见,自誓夜阑热肠心。

足跟踏破关山路,眼底空悬海月秋。

龙泉隐箧锋未减,势将重掌扫烟冥!

【篇二:2015年浙江高考满分作文】

2015年浙江省高考优秀满分作文赏析

阅读下面的文字,根据要求作文。(60分)

古人说:“言为心声”“文如其人”。性情褊急则为文局促,品性澄淡

则下笔悠远。这意味着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应该是一致的。

金代元问好《论诗绝句》却认为“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艺术家笔下的高雅不能证明其为人的脱俗。这意味着作品的格

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离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写一篇文

章阐明你的观点。

注意:①题目自拟,观点自定。②明确文体,不得写成诗歌。③不

得少于800字。④不得抄袭、套作。

似曾相识燕归来

现代刑侦理论中总有凭笔迹辨人一说,因为一个人再怎么隐藏、伪装,流在骨中的血脉是不变的,而笔迹如是,文章亦如此,于书山

稗海中沉潜含玩,钩沉觉隐,一旦发而为文,纵有千万般隐匿修饰,字里行间总是风流个性,不可抑勒。

普鲁斯特早年时发表过一些小说与评论,纵然与举世闻名《追忆》

一文相差颇多,不论从语气还是行文方式都有不同,但若仔细品味,他那对于细微事物的把握自始至终都融在了文章的骨子里。“气味与

滋味却会在形销之后长期存在”,它们“以几乎无从辨别的蛛丝马迹

坚强不屈地撑起回忆的巨厦”。他的风格就如同他的气味,别人模仿

不来,他也去除不了,无论是什么内容,挥之不去的总是“似曾相识

燕归来”之感。

所以,不论是作家还是平凡人,一旦拿着笔写下字,就相当于把自

己的思维、人格的一部分展现出来,而历史洪流可以湮没人的生理

性存在,却永远无法改变人的思想存在,那么文字便是传递思考与

精神的最好载体,即使手稿丢失,复本重印,一个人留在文章中深

层次的精华却会在时间的积淀下长盛不衰。哪怕他故意戏弄人世,

隐藏自我,句式可以转换,语气可能颠覆,但文字中埋藏的个性和

独有的特点总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值得我们玩味深思。或许我

们可以这样想,大师大多在时间上离我们遥远,如果没有这些可以

彰显其风骨的经典之作,他们又怎能令我们无端钦慕?“似曾相识”的

绝不只是表达方式,而包括一个人的血的烙印、思想的高度、思考

的方式及其独特的“掌纹”。

纪伯伦曾写道:“死亡改变的只是覆盖在我们脸上的面具,农夫依然

是农夫,林居者依旧是林居者,而将歌声溶入微风中的人,他依然

会对着运转的星球歌唱。”作品中深层思考

就如同那个歌唱微风的人,无论面具怎么多样,你仍然可以看见那

最本质的东西,毕竟“似曾相识燕归来”。

【点评】

丰富的阅读方能让人自如驾驭文字,经典的浸润方能让人深沉思考

问题。“似曾相识燕归来”,诗意文字的背后是考生对古今中外经典

名著的“沉潜含玩”、“钩沉觉隐” 。

一杯春醪寄余心

唐有刘白堕脱俗隐于市,善酿酒,饮之香美,经月不醒。游侠语曰:“不畏张弓拔刀,但惧白堕春醪。”一杯春醪,寄着他一生的志趣,

一生之作,亦携着你品性高低。

冯骥才曾道:“植物死了,将生命留在种子里;作家死了,将生命留

在作品里。”“言为心声”,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的人品常有着高度

的一致性,或无意的性格流露,或刻意的志节寄托,作品以其穿越

时空的永恒与广远,承载着作者的追求与修养。

百家争鸣,各有其芳华。若你的歌声不现出你最独特的嗓音,盖只

能湮没于喧嚣的人世。庄子汪洋恣肆,老子凝练沉稳,墨子严密周全,韩非子肃穆苛刻,则《庄子》抑或《道德经》,《墨子》抑或

法家大集,无不承载着其独特见解、个性思考。台湾云门舞集享誉

全球,其舞姿脱俗超凡摄人心魄,而其门下弟子亦无一不是高雅养

性之性情中人。作者与作品如人与影,映照着彼此最真实的内心,

而它只有你将最真实的生命投射,作品才能温润如玉,毫无杂质地

现其熠熠光华。

当今社会人们热捧的“雅作”,却不知“雅作”之作者粗鄙无知,而耻

于那些外表粗鄙之人,浑不知其作品华美天成、淳朴自然。悲哉!悲

哉!而我坚信,那些枯灯夜雨下的荒江野老,剑指连营而无畏,笔削

春秋而令乱臣贼子畏惧,定会与作品一同矗立于民族之巅。一语天

然万古新,繁华落尽见真淳,在这急景流年的时光里,哪一杯才是

真正寄余心的春醪呢?

【点评】

言自心,文成人

古人云:言为心声,文如其人。作者的性格特质乃至人品在很大程

度上都溶解在个人作品之中,性格褊急则为文局促,品性澄淡则下

笔悠远。固然“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文品与文章有

背离的可能,然也有边角可见其为人。

内在人品、精神形象与外化表现息息相关,即便达不到完全一致,

也终有相应透射。美国史学界在研究二战时流行过一句话:一个性

格温驯善良的男人,他做梦也不会把刀插进一个孕妇的肚中。同样,人的人品特质也是如此,倘若纯情温良,怎会行文浮躁局促;倘若个

性褊急,又怎能完全定性行文呢?因而文章或多或少都会透露出作者

的性格特质与人品,即“文如其人”。

人清,文明,此之谓“言为心声”。

内在人品特质是外化表现的最大操纵者,常有人说我心思细腻,因

而行文结构缜密,文字灵动,大抵也出于此。

生命的经历塑造了性格与人品格局,而人品格局又框架了文章格局。“文革”之时参军的毕淑敏稚嫩而湿润,在悬崖峭壁上俯瞰时积蓄了

对生命的珍重;在恶劣高原上庆生时体悟了青春的沉甸。“动辄行者无疆”,生命的沉重塑造了她清澈如水的医心,给予了她有条不紊的规章,历练了她苦口婆心的耐性。她下笔常常令人震颤,这般凝结于

文章中的精神正是她性格特质与人品的外化啊!

“我不相信手上的掌纹,但我相信手掌加上手指的力量”,这是她对

生命的坚定与执着;“气质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这是她对个人修养

的提炼升华。诸如此类的的撼人心灵之言比比皆是,正所谓“文如其人”,每一句哲言都以其情蕴哲思的细密针脚缝缀成其人品与性格特质。

文清,人明,此乃文字的反作用,即为“以文辅仁”。

文字以一种无形力量使人与之发生共鸣,即便个人品行与行文有轻

微错位,人也会受文字陶冶,走向文中所向往追求的特质,从而完

满自身,更使人与文相接近,共同走向美好一端。周国平曾言:“阅

读作为一种精神财富,任何人都无法剥夺。”如此看来,文字所迸发

的力量着实能深刻影响人,那么个人文章中所言之品性又何尝不会

与人缓慢靠近呢?

文与人品相辅相成,共同致力于人与文的趋向完满。性格与人品并

非瞬时性组构的,复杂的内在诚然与文章之内涵时而不对应。但必

须承认一点:文如其人,言为心声。真正值得被亲手写下的文章不

需要虚与委蛇般奉承,即便如此,也只表现出其为人的假意逢迎,

也不失为显现人品的一种方式。由此也可见文与人的一致性。

文至清,人至明。“文如其人”既是必然,又为清正之人的终生追求。【点评】

本文最值得点赞的是考生思维的缜密性。思维缜密之一体现在区区

六字题目——“言自心,文成人”,一语中的,言简意赅;对偶工整,

吸引眼球。思维缜密之二体现在层层推进的行文思路,先阐释“人清”对“文明”的影响,再论述“文清”对“人明”的反作用,思辩色彩浓郁,逻辑框架严密。思维缜密之三体现在考生通过自身行文缜密来体现“心思细腻”,借助灵动的文字滴水不漏地暗示自身文品与人品的一致。

且以作品论英雄

自孔孟以来,我们的阅读方式、欣赏模式大致便是“知人论世”。我

们大多认定“文如其人”,这是有道理的,但并不全面。如是我言,

逢文先勿论人品,且以作品论英雄。我们很容易理解“言为心声”,

也即作品反映其人品。所谓“郁结乎心而发乎声”,作品本身定然有

着作者个人人品的渗透。引美学家蒋勋之言:“杜甫的‘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之所以成为千古绝句,我认为不是诗歌上的技巧,而

是诗人心灵上动人的东西。同样是一堆白骨,很多人走过去了,却

没有看见”。试想,若是杜甫没有忧国忧民之心,又何来发自肺腑之言?伟大的心灵,投影在文学上,依然是伟大的作品,是高尚的品性。然而这并不是说高尚作品背后一定是脱俗之人。我们从小读莎士比

亚的《威尼斯商人》,读犹太人斤斤计较、视财如命的险恶心肠,

末了明白人不能为金钱奴役,要追求人性上、人品上的美与良善——但事实上呢?莎士比亚成名后的岁月一直为钱财奔波。他敛钱如命,甚至发放高利贷敛资,更因一家人无法如期还清财物而气急败坏、

对簿公堂。这时候我们再看元好问的“文章宁复见为人”,便显得格

外讽刺而引人深思了:高雅的作品并不能看出写就它的笔杆人品如何。如此,你又怎能像孔夫子一样操琴无数、推演其人为文王;又怎

能像孟夫子一样“知其人、论其世”呢?

既然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未必挂钩,那又何必纠结其人品如何?人类的文明本身就是宽容的,它看重作品本身。所谓“文以载道”,

作品之“道”,为其根本。我们不妨说,如果一部作品传递了人品的真、善、美,读之令人动容、发人深省,那它就已经达到了“作品”

所应达到的目的,至于作者本人如何——你无法从作品中推知的情

况是可能发生的——并不在对作品的考虑范围之内。作者或许依靠

作品而不朽,但文学史最终告诉我们,它保存的,是“不朽的作品”,不是“不朽的文人”。

所以我认为,面对作品时,要且以作品论英雄。我们固然尊敬杜工

部的情怀并愿意将其内化为修养,但我们也能从《威尼斯商人》中

汲取正义忠诚的不竭力量。作者终将逝去,其人品也会销蚀不见;但

一旦其作品高雅,便足以光照千古、惠泽古今。作为重,道为重,

人品须臾如苍狗,应以作品论英雄!

【点评】

“且以作品论英雄”,依靠作品,作者或许不朽;但流传下来的,终究

是“不朽的作品”而非“不朽的文人”,表现出对论题的到位把握,又

体现出对内涵的深入思考,视角极其巧妙。杜工部的忧国忧民之心

与发自肺腑之言的千古绝句,令我们肃然起敬;但莎士比亚的敛

财如命与《威尼斯商人》追求人性的至善至美,同样能让我们汲取

正能量。行文充满理性思辩,环环相扣,层层推进。

赏之以文,考之以史

古人云:“文如其人。”不错,阅读时总有此种体验:朗读唐诗宋词,体会到李白的狂放、杜甫的忧国忧民;品读近现代文学作品,仿佛看

见海子的不羁,林徽因的柔中带刚??文章与作者本人总是相似的,

好像父母与孩子,血脉思维息息相通。

但,总有例外。

金人元好问就认为“文章宁复见为人”,作品有时甚至会背离人品,

呈现出虚伪的作者,这又作何解呢?

实际上,这两种理论并不矛盾。性情确实影响文章,但影响的是“心文”。这种文章本就是作者抒发内心世界所作,字字皆关情。书写之时,作者力求将内心的所感所思用有限的文字极力展现,恨不得泣

血成句。如此写成的文章,常常带着某种历史也抹不去的光辉。就

好像《报任安书》,哪怕让一个早将司马迁的故事烂熟于心的人来

阅读,心痛也是免不了的。与之相对的是“用文”。这种文章总有某

种实际用途。高尚但贫困的作家可能写下流作品换稿费糊口,小人

则以修饰之文博取功名。这种文章,如何不背离作者人品?

两种文章鱼龙混杂,被蒙骗是免不了的,因此,我们才要赏之以文,考之以史。

“赏”,文章是“赏”的。我们阅读,便是在欣赏,欣赏文辞佳句,并

试图从字里行间拼凑出作者的形象。但这形象也只作欣赏用,若拿

来作严谨的论述,未免太过轻率。在未分清心文与用文之前,这个

形象只是我们的美好期望,并非作者本身。此时,考之以史就是必

要的了。史料中记载的作者生平、他人评价是比文章更直接的存在。就像一句打猎俗语所说:“熊大窝里怎样,才是怎样。”作者在生活

中怎样,人品才怎样。

高尚的作者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心文中均是高尚的,此时考之以史

能更深地剖析他的精神内涵,将他的文章与人品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是有益无害的。而就算遇上用文,我们也能了解到个中缘由,作出客观的评价。伪造者在史料面前是无处遁形的,花言巧语的功名,骗得了一世,骗不了百世。

赏之以文,但文章并不是全部;考之以史,史文结合,作者的真实才

清晰浮现。以如此客观之态度品读古今作品,我们才能真正了解作者,获得超越区区一纸文字的精神体验。

【点评】

在大部分考生拘泥于笼统地探讨“文品

”和“人品”相关性的时候,本文作者另辟蹊径,以“心文”和“用文”来

为“文品”分门别类,区别议之,不落俗套,让人眼前一亮。进而提

出的“赏之以文,考之以史”,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殊途同归

青瓷缸中戎戎水影,养的是水仙清丽;污泥塘里深深沼洼,养的是白

莲洁净。倘若人品是哺育艺术的土壤,为何白莲见不到泥土色,闻

不见土壤气?性情急徐固然可从字里行间略

【篇三:2015年浙江高考作文满分14篇】

2015年浙江高考作文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根据要求作文:

古人说“言为心声”、“文如其人”。性情褊急则为文局促,品性澄淡

则下笔悠远。这意味着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应该是一致的。

金代元好问《论诗绝句》却认为“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艺术家笔下的高雅不能证明其为人的脱俗。这意味着作品的格

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离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写一篇文

章阐明你的观点。

【注意】①题目自拟,观点自定。②明确文体,不得写成诗歌。③

不得少于800字。④不得抄袭、套作。

60分

人品之于格调,犹如花之于瓶。花美,自有玉瓶相衬。而空得一只

精致优雅之瓶,未必得一奇绝独美之花。

故有贞行高节之品,其文之格调必卓然清洁。而虚附格调之风雅,

未可知其人品之高下。抱朴子有言曰:“朱绿之藻,不秀于枯河。倾

山之流,不发于涸源。资不厚,则其惠也不博。才不丰,则其辞也

不赡。”没有高洁的人品,犹如干涸的河道,无源的山泉,怎么可能

会有华丽的水藻,不尽的长河?古今中外,凡性情贞洁高尚之士,

其文无不充满了生命的深邃。那是颜真卿的“政可守,不可不守”的

宽原磅礴,是亚里士多德的“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坚定追求,

是谭嗣同的激昂鲜血,是鲁迅的辛辣笔墨。这样卓然不群的格调,

是铮铮风骨的再现,是人品操行的反映。

有不俗的人品,方可有不俗的格调。但竟有不凡自命风雅的斗方名士,以为有了不俗的格调便可逆推出自己“不俗”的人品。他们的可

笑之处在于,格调的高雅与人品的清高之间,并非是一个简单的等号。当年乾隆皇帝盛赞赵孟頫赵体之矫健流畅,认为其字“柔中自有

镔铁骨”。郑板桥则不以为然,直言其字谄媚,“宋之降臣,何骨之有?”字且如此,人亦如是。那些投降失节的汉奸中,不乏有不同于

俗的文章格调。他们纵有如此之格调,却依旧难觅半点不俗之人品。这份不称其人的反差,犹如明镜不幸遇嫫母,良砚不幸遇俗人,宝

剑不幸遇庸将。实为格调之不幸也。

因此,格调与人品,用数学的推论方式来阐释,是单向的必要不充

分条件。故与其附庸风雅地渴求一份格调的虚无外表,不如坚定不

挠地精炼一份不俗的人格。在那段对人格人品的追逐之中,哪怕前

行之路充满困难,黄沙漫天,荆棘刺足,你依旧会发现那份不同于

俗的格调,只不过一直陪伴于你。而当你放弃人格,放弃操行时,

这份不俗的格调,却已自顾自地离你而去,反差之大,只会使你继

续咬牙坚持。

而当我们坚持这份人品,追求这份人品时,与这同来的,不仅仅是

不俗的文章格调,还

有更多更深邃的生命意义。那是对生命的认识,对生活的理解。这

份格调不再拘束于锦心绣口的文辞,而外化为整个生命,渗透这拥

有不俗人品的灵魂。

粪虫至秽,化为蝉而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变为萤而耀彩于夏月。于人品,心既写之,定能使格调化腐朽为神奇,臻于一份生命的淳真。

雨落花蕊,甘苦各现

写文如金圣叹先生曾说:雨落花蕊,甘苦各现;水入容器,方园自明。

言为心声,文如其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忠实地表达着自己与

内在世界的一致。然而这种一致的自洽性是可以作伪的。古今中外,沽名钓誉者甚多,虚情假意者亦不乏,然而此高雅非真脱俗,只是

扯着喉咙模仿他人。灼眼之下,东施之态,邯郸之姿,便一目了然了。

胡兰成与汪精卫,都是旧中国深负文才之士,前者惹张爱玲的青眼。后者也是留洋海外,为文直洌。然而在他们叛国之前,并非没有行

为与文章中的表现,如同王维的辋川之作,看似清远超然,实则渴

慕朝野,其高雅之真假,若与鲁迅的话、倪瞻的画相比便一目了然。可以说,作品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性格看似的背离,实则虚伪的矫饰,经不起推敲与比较。

张中行先生在《负喧谈话》中评价朱自清先生性情敦厚,行事澄明

慢条斯礼,这与我们在《背景》中所想见的那个朱自清,在《荷塘

月色》想见的那个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独步踱步的朱自清是

一致的。先生一直嫌自己行事拖沓,希望形成雷厉风行的性格,然

终不果,这在他的诸多作品中都有体现,他始终是一个睿智的思想者,冷静的观察者,更非以奇诡辩论,波动跳跃的思维来让我们折

服的斗士。这是每个人诚心正意行文行事必然的结果,如雨落心蕊,甘苦者观;水入容器,方圆自明。

世界如果显得凌乱不堪,是因为看他的眼睛凌乱不堪,因为读他的

心凌乱不堪。这是美国文艺复兴时期爱默生所说的。一个人心中怀

着怎样的情感怎样的态度,世界就呈现出什么模样什么恣态,而再

经过言语加工后的表达,自然就呈现怎样面貌与味道。

古之学也,入乎眼,著乎耳,布乎四体,形乎动静。这便是说人的

行为是与心里的观念学识互相协谐的。

林语堂先生在评价莎士比亚时说:对一个作家最高的评价,是他像

大自然本身。他并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配置,他只是观察、感受、记录并最终离开了。这似乎反对了作品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一致的

观点。因为“天地无情”,往深里说,这却是个论题最好的佐证,作

家要作到绝对客观,首先是摒弃了偏执与自我的偶然性的,尔后以

绝对的冷静与疏离面对万物,才能做得到莎翁这样伟大。他是容器,却要以近乎无形,因此他的作品“豪华落尽见真淳”,他的性格是近

似自然的公正与客观。如同一切美是无蔽的真理之显现,他的剧作

便是他完整人格的映射,近几完美。

俗务,在诗人笔下便是诗,在哲人眼中即是思,在凡人看来仅是事。此间真意,真如才

子金圣叹所言,“雨落花蕊,甘苦各现;水入容器,方园自明”罢。

我手写我心

明代公安派作家有着这样的为文之风:“为文必独具一格,不拘性灵,非以自己的胸臆流出,不肯下笔。”在我看来,这便是对“言为心声”

的最好诠释。

你心中汩汩然流淌着的是什么,你笔下流淌出的也应是什么。怪侠

金圣叹有二十四个“不亦快哉”流传于世,那便是他的心中所想着的

人间愉快。但现今社会或者说是古今社会上总有艺术家不能使其为

人与作品相称的现象,究其根源,原因大致分为两种。

一类是作家在虚名浮利之中失去了自我,沦为了全为稻粱谋的“作家”。李绅因为写《悯农》而闻名内外,却不想他后来竟成了一个奢

侈无度的豪绅,他的为人也就不能与诗中所云相称。另一种情况便

是难言了,虽有“物不得其平则鸣”之说,但在一定的社会压力下,

有时“鸣”却是极为困难的。李贺诗中雄奇的想象,奇诡的诗风看似

另类,却恰恰包含了他怀才不遇之悲愤。至于晚唐李商隐,其眼中

的蜡烛泣泪也是他的胸中之苦闷,只是无法直接诉诸笔端。

现今社会已基本没有“难言”的限制,我们要做的便是守住一颗本真

的心,不沉浸于蜗居虚名,而忘记文字本身所具有的唤醒人类良知

的作用。作家陈远曾在访谈中这样说道,美的本质是真,倘若过分

追求美以致失了真,便背离了写作的方向,先有真后有美,我手倘

若写的不是我心,而是一些矫揉造作的故事,那么美就不会存在于

这些文字之中。

先为真人,后为真文,此美之所源也。韩愈笔下的李愿便为一真人,他穷居而野处,升高而望远,坐茂树以终日,濯清泉以自洁,于是

他成就了隐士的美名。我想,真存在于每个人心中,而且,这种真

实的灵气也会通过文字展现出来。

我手写我心。长杯芳草,喜木美竹,皆可入心,皆可入文。不必拘

泥于外在而含真,穿过重重花径,自有云白山青。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古言有云:言为心声,文如其人。笔与文字都是人内心思考的外在

反映,思考从心中流转到笔上,思想的味道也从纸上盎然而生。在

我眼中,拥有高雅格调的诗文,它的作者也是一位身着白衣、飘然

空灵的人吧。

翻开中华文化的长卷,各种文学瑰宝展现在我的眼前:“拔剑四顾心

茫然”到“明朝散发弄扁舟”是李白追求内心的真实写照;“会当凌绝顶”到“恨别鸟惊心”是杜甫从年轻到

得年迈的沉郁;“此情无计可消除”是李清照柔弱的思念;“竹杖茫鞋

轻胜马”是苏东坡看透人生的豁达。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拥有的无非

是一颗赤诚之心,墨水像心头之血一般汇聚成文字洒在宣纸上,昭

示着不同时光交给不同的人带来的不同感受,也昭示着每个人独一

无二的品味和格调。

我的老师、母亲都对我说过:文品即人品,没有一颗对文化的热爱

与敬畏之心是很难创作出积极向上的作品,也唯有立足自身而心系

天下,才能真正深刻体会到文字的力量,文字就是作者心灵的表达,在思维与文字的转换过程中,是很难再有人为这添加的。吕不韦曾

写道:欲论人者必先自论。能够写出清水芙蓉般文字的人们,想必

他们的心灵也是经过了污泥的阻塞与干扰,但仍然洁白无瑕,并保

留了那一份难能可贵的静气吧。否则,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绘心之笔,描绘出他们如此美妙的意境?

性情褊急则行文局促,品性澄淡则下笔悠远。这种源自灵魂深处的

自悟与淡然是无法被复制与模仿的。老子有句话叫:企者不立,跨

者不行。在我的理解里,这同样适用于文字和思想的关系:一个总

想着捷径,速成的人怎么能写出站得住脚、思想深远的文字呢?一

个踮着脚的灵魂,怕是一推就倒下了吧,语言、文字是“文”,内心

思想与灵魂便为“质”,文是很难掩盖质的,所谓文质彬彬,便是锦

上添花,美上加美了。

人的内心影响的更是一个人的思想、灵魂以及风吹过来带着的他的

味道,这便是人最纯真的地方,改变不了的地方。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轻嗅文骨的芬芳

傅庚生先生在《中国文字欣赏举隅》中抛问:“后生学者,文与心道

契否?”有人笔底波澜万丈,心中槁木死灰;有人拊掌大乐,文饰不

堪,徇名逐利;有人天生洁癖,抱璞守真,留恋理想国;有人拍案

而起,剖心烛照,敢放一把野火,泽被寰宇,笔谈间气吐霓虹!

“性灵彰道著,文骨载风仪。”这是梁漱溟先生《究于决颖论》中对

我辈殷殷的企盼,文品人品,诚有二律背反之意。我们这一代的写手,又该如何认识此间命题,如何安放自身,达到两者圆融之境界?我们这一代,又该如何保持文学的纯洁性,达臻“真文学”的艺术之境?我以为一在读者,读者可谓是卡夫卡式的“判官”,得秉持着清

醒与镇定,不被妖艳可人的文辞灼作而眩晕,可以借鹰隼锐利之眼,剖开艺术的真境实例。北大有个传统,叫“沉潜”,沉入艺术的源头

根蒂,潜进人生的幽微百态,从而抵达人品文品熔为一炉的高超境地。做到“沉潜”,便能拨开重烟迷障,直与作者对话。

二在写手,即我们本身。就像《中国哲学史》中胡适先生所说:“文”道不是漂亮虚荣的外衣,而是本性的呐喊与沉思。这声呐喊,理应

震撼天地,就应发聩蒙昧之心,我们在屈瑞林大师《真挚与诚实》

中听见,我们在福柯《疯癫与文明》的“失落天真”里听见,《俄狄

浦斯王》中的勇士啊,不愿沉湮于鼾声、风,趁筋骨未钝、腕血未冷,向世间问一问来此的意义,不正是我们的写照?

父亲曾笑谈,年轻的夜晚,躺在床上浑身颤栗,想到什么半夜摸黑

点起蜡烛,光着膀子抓起笔就写,我从小便“雄心勃勃”想成为作家,每当获得师长的肯定,外面的嘉奖,父亲总要提醒我不能让文骨背

离了人的风仪,拿出季羡林研究吐火罗文的真挚,陈寅恪力挽史澜

的魄力,梁启超冰鉴灼灼的温度,感化他人,圆满自身,所以说是“几时借得冲霄浪,虽死望峰亦从容”。

行文至此,轻嗅文骨的芬芳,诗人的声音也不必低吟:

爬学史乘扶丛残,文章存轶堪颠沛。

抛弃诗兴青云见,自誓夜阑热肠心。

足跟踏破关山路,眼底空悬海月秋。

龙泉隐箧锋未减,势将重掌扫烟冥!

作品显人品

身处荒野的植株往往扎根深层,身处热带雨林常常枝繁叶茂,这与

作品与人品的关系极为类似——性情褊急之人往往成局促之文,品

性澄淡之人常常就悠远之作。作品是果,而人品是因,人品优劣时

常决定作品雅俗。因而,作品的格调趣味确是与作者人品一致。

作品显露出的情感基调往往是作者世事经历的写照,是其情性之反射。这一点,我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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