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进攻的典范——苏尔特元帅对普拉钦高地的突击（纪念奥斯特利茨胜利202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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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我要亲自指挥你们每一个营。如果你们以你们一贯的勇敢，将混乱带到敌人的阵线之间，我将一直远离火线。但是，一旦胜利在某一刻不是那么确定，你们将看到你们的皇帝在敌人的第一轮排枪下战斗。因为我们必须保证这一天的胜利，尤其是这涉及了法国步兵的荣誉，这个荣誉对于法兰西人民的尊严是举足轻重的。”——拿破仑于1805年12月1日
序
今天是奥斯特利茨胜利的202周年的纪念。在200周年时，来自欧洲各地的爱好者曾再次聚集在那片古老的战场，让200年前见证了法兰西荣誉的战场上再次响起滑膛枪与加农炮的硝烟。200周年轰轰烈烈的纪念活动虽然已经过去，但是这场战役会一直将美好的记忆留在拿破仑爱好者们的心中。在战争史上，没有哪场战役能让法国如此值得自豪。
现在有许多奥斯特里茨的文章与介绍，最佳的杰作是2年前看到的小隐论坛的长篇（现在链接打不开了）。又因为此战为众多爱好者们所熟悉，所以一直没有详细的写一写关于此战的文章。不久前我决定重新写一下奥斯特利茨，因为尽管对战役过程十分熟悉，我发觉许多资料在提及此战的战术细节方面仍然十分模糊不清。大家都知道，奥斯特利茨一战皇帝故意伪装撤退，让联军骄傲轻敌。同时他故意暴露自己的右翼，引诱联军进攻该方向，使得联军中部空虚，他再集中兵力攻取中部，将联军一分为二，各个击破。但是，拿破仑时代的会战，计划只是成功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在于战场指挥。就拿奥斯特利茨来讲，尽管计划很好，但是苏尔特的第4军在攻取普拉钦高地时，将会处于十分不利的内线作战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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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理想作战计划。而实际上，苏尔特的第4军两个师需要在正面面对科洛瓦特中将（KOLLOWRAT）的第4纵队，侧面又需要面对卡门斯基（KAMENSKY）少将的第2纵队。在普拉钦高地展开的2个小时的激烈战斗中，第4军共投入了24个营，而联军先后增援投入高达38个营，而且还没算上俄罗斯禁卫军。如何以有限的兵力和不利的战位扭转战局，将是十分有趣的战术课题。法军步兵事实上就是在2个小时激战中，达到了目的。我写这篇简短介绍的目的，主要是介绍法军步兵是如何完成这一壮举的。
以下是1805年12月2日晚8点从大军团总参谋部发出，针对第4军的命令，由贝尔蒂埃签署：
“苏
尔特元帅必须下达命令给他的3个步兵师，使得他们能够在早7点时部署在洼地前方，并准备当天的战术行动。该行动的行军部署必须是梯队型，右翼要比左翼更为突前。苏尔特元帅本人，必须在当天早7点半时亲自到皇帝营地接收命令。”
皇帝一定是在当晚亲自对战场观察中看清了联军的部署。普拉钦高地及周边作战区域大概有3条水平轴线穿越。所谓轴线，就是由高地上一些据点连成的线路。高地的北边轴线，从西向东的据点分别是JIRZIKOWITZ，BLASOWITZ，STARE-VINOHRADY。这条轴线再向南，是高地的中部轴线，组成的据点分别是PUNTOWITZ，PRATZE。高地的最南部轴线，由KOBELNITZ，PRATZBERG组成。3条轴线大致在高地最东边的KRZENOWITZ交汇，该地也是联军指挥中枢所在。在12月1日的侦查中，皇帝应该了解到了联军在高地的兵力配置，联军在中部轴线与南部轴线之间集结了密集的兵力（实际上是第2纵队，第3纵队，第4纵队，第5纵队），而在北边轴线上只有第3纵队的少量人马。皇帝既然是想突击联军中部，必选选择最薄弱的地方进攻。北边轴线是理想选择，但是为了能使高地北边的突击不受到敌来自中，南轴线的增援，就必须使用适当兵力牵制住来自这2个方向的联军。有了以上考虑，皇帝才发布了上面的命令。第4军的部署正对着高地，从北到南的序列分别是：万当姆将军的第2师（北边），圣西莱将军的第1师（中部），勒格朗的第3师部分人马（南边）。皇帝命令1师，3师突前，2师靠后，意图就是用1，3师牵制住联军中部，南部轴线回援的主力，而让第2师在北边空隙中突击，直取STARE-VINOHR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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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中部战斗的进程完全在皇帝的计划与预料之中。同时他在战术上也有些干预，他给第4军进攻部队的命令是“多采用横队纵队混合作战”，“一部分展开为横队，另一部分在旁边展开为纵队，火炮必须部署在横队与纵队的间隔地区，以及两队的侧面”。后来在战役中，万当姆与圣西莱都灵活的采用了这个战术，尤其是圣西莱。他担任的牵制阻击任务，迫使他必须时刻进行攻击与防御的转换，而他指挥的步兵也灵活的使用横队与纵队，最终精彩的完成了使命。
“苏尔特，您是欧洲首屈一指的战术指挥家。”——拿破仑于1805年12月2日
苏尔特雾中的行军
在1805年12月2日的这一天，35岁，正处于军事荣誉巅峰时期的苏尔特早早的起床，开始进行战术行动的策划。他曾经是革命战争中一个勇敢的军人，曾获得马赛纳的赞誉。不过在一次战争中，他的勇敢急进差点使他丧生战场。自此之后，他便习惯于远离一线指挥，他的特长，
正如皇帝评价的一样，“他最大的长处是策划战役，部署军队。相比之下，他的战场指挥能力就略逊一筹。”此时，苏尔特明白了皇帝的计划，接下来的是如何迅速有效的执行。在这一天早上，一场浓烈的大雾将战场覆盖住，这正是他一直等待的进军机会。
他必须将第4军的两个师遵照皇帝的命令在早7点前迅速调到进攻位置，但皇帝的命令里没有指明地点。虽然战场被大雾笼罩，但苏尔特作为细心的指挥官，早已对联军大致部署了如指掌。为了能在最短时间内出奇制胜，苏尔特将进攻阵位定于JIRZIKOWITZ和PUNTOWITZ的东面。从地形上看，该地是平原，而与该地接壤的普拉钦高地海拔要高很多，那里是联军集中的地方。如果法军在J据点和P据点东面坡下集中隐蔽，高地上的联军是很难发现的。于是，苏尔特立刻下令全军开动。在12月2日的这天早上，苏尔特指挥2个师在早晨的大雾掩护下，30分钟行军2公里，赶到了攻击阵位，他下令全军依靠大雾与坡下隐蔽。如此，一旦皇帝下令进攻，他就能在最短时间内突袭，使联军措手不及。早7点30分时，他准时抵达皇帝的营地。此时皇帝正在向元帅们下最后的命令。气氛并不是很轻松，前天苏尔特与拉纳有意气之争，差点动武，而贝尔纳多特不满于皇帝大规模抽调他的第1军去增援别的地方，故意对被调走的部队与军官高喊，“别忘记你们是第1军的成员。”皇帝此时表现的十分冷静，对这些视若无睹，而是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联军动静。他此时在心里测算着发动对高地进攻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必须是联军大部分主力已无法回援，而法军右翼仍能守住的时候，是十分关键的。
他询问身边的苏尔特，“您需要多少时间攻取普拉钦高地制高点?”
苏尔特此是已把部队部署到位，他回答：“20分钟之内，陛下。我的部队在谷地前方已完成准备，他们在大雾与营地烟火的笼罩下，敌人无法发现。”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15分钟。”
早上8点，一轮金黄的太阳从云中升起，大雾渐渐的被驱散，决定性的时刻到了。在南面，枪炮声响彻云霄，在北边，第5军的大炮开火了，联军巴格拉季昂部队投入战斗。在14公里的战线上，一场决定欧洲进程的会战开始了。此时，联军已能发现在坡前的法军部队，但曾错认为是第3纵队。另外该地还被营地烟火掩盖，使联军无法辨别虚实。早上9点，皇帝下令苏尔特的16000人开始进攻。苏尔特元帅策马赶回JIRZIKOWITZ指挥部，向第4军下达了进攻命令。
普拉钦高地上，沙皇正踌躇满志的与库图佐夫商量下一步计划，面前的雾仍然没有完全消散。就在两人谈的投机的时候，前方突然鼓点大作，
有随从跑回来高喊：“是法国人！”几天来一直被骗的沙皇亚历山大顿时醒悟了，先前的法军的撤兵全是假象。联军总部一片惊诧，但战役前夕半睡半醒的库图佐夫保持了冷静。他立刻下令（在沙皇的同意下），让科洛瓦特带领奥地利军2个旅增援高地中部轴线的PRATZE，令年轻的米洛拉多维奇将军带着俄罗斯步兵旅护住北部轴线。一场激战即将展开。
“步兵就如同棋盘上的皇后”——拿破仑于圣赫勒拿岛
圣西莱在高地南部的奋战
按照计划，位置更为靠前的圣西莱必须率先出发。他的任务是以一个弧线进攻PRATZE-PRATBERG，也就是说他的步兵必须从中部转南边，攻击范围几乎横扫了联军在高地的所有兵力。这项任务是艰苦的，他的部队一方面必须为万当姆护住侧翼，又需要顶住联军从左翼调回高地的援兵。但是，从土伦开始就效忠于皇帝的圣西莱是法军数一数二的骑兵猛将，他对完成任务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知道皇帝就在背后的ZURAN高地上注视着他的步兵师，他必须完成使命。在苏尔特下达命令后，圣西莱步兵师全军出动。该师序列如下：
莫兰德的第1旅，下属1个轻步团
提埃伯特的第2旅，下属第14，第35步兵团
瓦雷的第3旅，下属第43，第55团
圣西莱首先命令提埃伯特将军的步兵旅扫清PRATZE地段。提埃伯特将军命令第14团的1营，约750支步枪首先进行试探性进攻，他们还有2门短程火炮支援。此时联军还未来得及增援这个高地前哨据点，直接防守的只有NOVGOROD火枪团的250人。不过这250人迅速作出反应，驱散了法军步兵营的进攻。此时，处于该地段的还有APCHERON火枪团以及小俄罗斯掷弹兵团3个营，实力可观。他们迅速冲锋，试图缴获法军那2门火炮，可是这些俄罗斯步兵追击时很自然是无法保持齐整阵型的，这正是提埃伯特等待的机会。他亲自率领他的步兵旅3个营迅速向前，将未来得及重组的俄罗斯步兵冲溃。俄罗斯2个旅长，贝格少将与莱普宁斯基少将全部受伤，5个俄罗斯步兵营被提埃伯特旅追着打。此时，处在此地不远的奥地利2个龙骑兵中队勇敢的向前冲锋，为俄罗斯人的撤退做掩护。他们的勇气使得这些俄罗斯步兵不至于被歼灭，但是这几个营自此之后彻底溃散，逃离了战场。PRATZE被提埃伯特旅占领了。
突袭初期的胜利在意料之中，以后还会有更艰苦的战斗。圣西莱下令提埃伯特继续向前右转，攻取PRATZBERG据点。只要PRATZE和PRATZBERG这2个据点在手，万当姆的侧翼就可得到完全的掩护。同时，他下令步兵师唯一的轻步兵团，第10轻步团向PRATZBERG做试探性攻击。该团由1年后将在奥尔施泰特获满荣誉的莫兰德将军率领。第10团向PRATZBERG
迅速前进，当他们赶到据点西侧，正准备爬坡时，第2纵队的后卫军指挥官卡门斯基的部队还未完全走下高地。他发现了莫兰德的第10团，他的应变能力还是不错的，他立刻将他的部队调头回援。他手头有2个旅，分别是PHANAGORIA掷弹兵团与RIAZAN火枪团，兵力高达3800人，而莫兰德的第10团只有1500轻步兵。情况十分危险。
此时，善于用兵的莫兰德决定趁混战还未展开时，有秩序的脱离。保持阵线边打边退，与后方的提艾伯特旅联合一处。卡门斯基一眼看出敌我优劣，他知道莫兰德兵力不多，于是他下令分支队侧击第10团右翼，可莫兰德早就撤退了，这令他无可奈何。不过他未取消命令，他的支队仍然斜对着第10团右侧。莫兰德继续着撤退，同时，圣西莱亲自收拢先前被驱散的第14团1营急行，掩住了第10团的右侧。同时，提艾伯特的3个营也赶到了第10团的左侧。法军在卡门斯基2个旅面前组成了一道防线。而法军的瓦雷旅则留在PRATZE预备。就在两军对峙时，东边又有不明人马接近，法国人很快便得到情报是科洛瓦特的奥地利人来了，打头阵的是儒尔西克（JURCZIK）少将的第1旅，接着的是罗特芒少将（ROTTERMUND）的第2旅，两个旅达15个营的兵力，圣西莱的部队陷入了危险境地。在被派往增援PRATZBERG前，库图佐夫与维罗泽曾亲自鼓舞科洛瓦特旅的官兵士气。尽管这15个营有7个营战斗力都不强，但仍然信心十足的向前反击法军。
儒尔西克将他的奥地利步兵全部展开为横队，爬上山坡进攻，这些是从东向西进攻圣西莱的法军，而卡门斯基则是从南向北，圣西莱面临着被夹击的危险。此时他手中只有6个营，其中包括1个轻步营。而南边的敌人有6个营，东边有15个营，情况危险。圣西莱下令提艾伯特将军的3个营将正面从南边转向东边，展开为横队，借助地势高的优势防御。同时又命令第10团与第14团1营向南，也展开为横队。他的战术是借助法军步兵的火力齐射粉碎联军反击。毕竟法军经验丰富，战斗意志高昂。他下令步兵不得随便开火，必须等到敌人充分接近，再一起齐射，同时还有火炮发射霰弹。
儒尔西克的横队逐渐进入有效射程，圣西莱一声令下，3支横队向东一起开火，同时火炮也在近距离内发射霰弹。奥地利横队立刻被打出许多窟窿，溃散逃下山坡。硝烟之中，罗特蒙旅见到前卫四处溃散，竟不敢前进，全体向北撤退。东部危机一解，圣西莱又下令东边横队将正面转南面，组成一条横队进逼卡门斯基的2个旅。此时儒尔西克旅被重组了，联军的参谋经过商议，认为排枪是比不过法国人的，他们决定发动刺刀冲锋，靠人数冲垮法军。圣西莱见到东面奥
军正在向他的侧翼迅速推进，他于是命令提艾伯特旅再次转东。接着，他指挥了数轮排枪，减慢了联军的冲锋速度。但是联军士兵十分勇敢，尤其是俄罗斯人，仍然保持着高昂的意志突进，儒尔西克和维罗泽也身先士卒的带领部队冲锋。在法军连续快速的排枪下，儒尔西克受伤，维罗泽战马被打倒。尽管法军不停的射击，联军不管伤亡时刻接近着法军，并在移动中射击。此时，卡门斯基的步兵也与第10团展开了近距离的火力战。
在战场南边指挥的朗日隆赶到了卡门斯基身边，他要亲自观察形势。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发现问题已十分严重，他必须调兵支援，可是他几乎已无兵可调了，他的纵队除了库尔斯克火枪团的2个营外，其余已全部投入南线战斗。他立刻下令这2个营回援PRATZE。
圣西莱见到联军兵力越来越大，逐渐将阵线后移，此时一直观察战斗的苏尔特为圣西莱调来了12门加农炮，包括6门威力巨大的12磅。这些大炮组成的炮群给予圣西莱的步兵最有效的帮助，卡门斯基的部队持续的发动刺刀冲锋，均被法军炮火与排枪击退，已逐渐溃不成军。在东边，奥地利人仍然在绝望的情况下试图靠近法军，时不时的停下与法军展开对射，战斗一时激烈无比。圣西莱命令瓦雷旅第43团的部分人马前来支援，不久他便被一发子弹打伤，而一直处于一线的提艾伯特将军有先后2匹战马被击倒。情况僵持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办？敌人正不断得到增援，圣西莱决定发动刺刀冲锋，这是脱离僵持局面的唯一办法。
他让他的2个旅一部分转横队继续防御，另一部分组成纵队突击敌人阵线，首个目标是南边的卡门斯基。卡门斯基的2个旅在近2个小时内艰苦作战，未取得任何进展，不仅伤亡惨重，而且弹药告急，一见到冲锋过来的法军纵队，这2个旅全部在刺刀下溃散。卡门斯基将军英勇的坚持抵抗，被法军步兵俘虏。俄罗斯步兵被彻底击溃，奥地利人大部分也向后逃散，但有2个团仍在坚守。他们是BEAULIEU 58团和KERPEN 49团，他们组成的密集阵形抗击法军。但是58团很快被法军冲破歼灭，49团联合55团一起反击法军，遭到法军横队致命的火力齐射，这2个团大部被歼灭。
就在圣西莱力挽狂澜之后，朗日隆的2个增援团才赶到战场，此时圣西莱的步兵已完成重组，同时还得到了勒格朗的拉瓦瑟旅支援。勇猛的拉瓦瑟带领4个营3000人从侧翼突击库尔斯克火枪团，此时正面圣西莱的排枪再次发挥威力，这2个团被击溃。此时，最后1个增援团来了，是俄军的PODOLIA团，这些老弱残兵加起来也才500多人，被拉瓦瑟迅速歼灭。圣西莱成功了，他力敌兵力众多的敌人，连续将联军增援
部队击溃，奋力完成任务。万当姆的第2师可以在北边安全的突飞猛进，决定胜利。
“士兵们，我们要以一记迅猛的攻击结束这场战役!”——拿破仑在1805年12月1日
万当姆在北边的突进
如同皇帝预料的一样，北边轴线几乎没有联军任何部队。不过上面提到的罗特芒旅，在儒尔西克旅溃散后撤到了STARE-VINOHRADY。此外，库图佐夫也下令让米罗拉多维奇的步兵前往这个薄弱的轴线，可大部分兵力还是被圣西莱牵制在了南边，米罗拉多维奇只有5个营，兵力才1000人。
万当姆将他的步兵师水平展开，从左到右序列分别是希奈尔（SCHINER）旅，下属第24轻步团；费雷（FEREY）旅，下属第4，第28步兵团；康德拉旅，下属第46，第57团。万当姆带领部队迅速行军，一路无抵抗的到达STARE-VINOHRADY。发现俄军后，他下令停止前进，然后让康德拉旅3000人进击俄军。康德拉旅第57团在正面立定展开，俄罗斯炮群立刻开火，但此时第46团纵队已迅速包抄了该炮群侧面，这2个团从不同方向向俄军射击。俄军横队在艰苦抵抗后阵线被击破，万当姆下令追击，许多受伤的俄罗斯士兵死在了法军刺刀下。此时，罗特芒旅就在STARE-VINOHRADY后面部署。
万当姆下令让第24轻步团组成散兵线，穿越较难行的葡萄园，骚扰罗特芒旅的横队。这个旅现在是整个高地唯一能打得联军部队了。SALZBURG 23团的6个营组成第1横队，AUERSPERG 24团组成第2横队。23团的步兵向法军散兵线开火，这个团战斗意志坚定，对法军散兵的骚扰无动于衷。万当姆叫回了第24步兵团，接着，他将8个营全部投入战斗。6000人的法军组成一条长长的横队，向奥地利人靠近。这条横队从左到右分别是第4团，第28团，第24团，和瓦雷旅增援的第55团。这条巨型横队缓慢穿越葡萄园，在奥军炽热的炮火中前进。由于法军兵力占优，横队长度大与奥军横队，法军横队两个侧翼都可以向中央靠拢，从两面夹击。两条横队开始火力对射，万当姆6000人横队的排枪威力难以形容，奥地利人不仅弹药紧缺，而且已处于1比2的劣势下，他们被击溃了。
现在是早11点，在2个小时的战斗中，第4军不辱使命，一举击溃联军中部，夺取了普拉钦高地，胜利正在向皇帝招手。苏尔特兴奋的汇报胜利消息，皇帝将实力雄厚的预备队（贝尔纳多特1军，乌迪诺掷弹兵师，近卫军）连同作战指挥部全部移到STARE-VINOHRADY，从这里他可以对北边或南边的联军任意实行侧击或迂回。
“(...)不久，两支近卫军杀在一起，而结果是毋庸置疑的(...)下午1点半，胜利已成定局”——1805年12月3日大军团战报
俄罗斯禁卫军的反击
俄罗斯禁卫军总指挥，康斯坦丁大公爵将骑
兵部署在一条溪流后，掩护奥地利人的重组。此时，在先前战斗中被击溃的散兵陆续被重组到一起，组成了一道新的防线。在高地上的万当姆发现了奥军的重组行动，他利用这段时间重组经历过STARE-VINOHRADY对战的部队。接着，他令2个营前进至SV据点北边的葡萄园，康斯坦丁大公爵发现了这一行动，为了威慑法军，使其不敢继续前进。他将重组完毕的部队带过溪流，轻步兵（JAGER）与禁军骠骑兵组成第1队，这支队伍正在向法军第4团方向前进。
奥地利轻步兵迅速冲至葡萄园，与第4团2营展开激战，禁军骠骑兵就在葡萄园外面等待。战斗一开展，康斯坦丁就将禁军步兵中的SEMENOVSKY和PREOBRAZHENSKY团派去支援。这些部队在300步内冲锋，第4团1营以猛烈的齐射阻击该部敌人，但俄罗斯步兵很快冲破了法军横队，用刺刀将1营冲散。此时，4团2营已击退了奥地利轻步兵，该营撤退到骑炮的射程内防御。禁军那2个步兵团继续发动刺刀冲锋，但这次他们被协同的法军步兵与炮兵击退。
就在4团1营重组的时候，康斯坦丁亲率俄罗斯禁卫军17个骑兵中队赶到了。1营立刻组成方阵，万当姆令第24轻步团急行增援。就在此时，俄罗斯禁军骑炮部队在近距离内轰炸法军方阵，4团1营坚守不屈，此时俄罗斯骑兵2个中队开始向方阵发起冲锋，这次冲锋是由康斯坦丁带领的。第1个中队迅速接近方阵，但被法军密集的火力击溃。但法军还未来得及换弹，第2个中队已冲了过来，将这个营的方阵击破了。第4团1营在俄罗斯骑兵的军刀下顽强护卫鹰旗，最终还是被敌人夺取了。就在俄罗斯2个中队退后重组时，第24团已急行军赶至。这个团在葡萄园内展开为横队，俄罗斯禁卫骑兵又出动3个中队冲锋，第24团立刻陷入混乱之中。
第4团和第24团的士兵全部向STARE-VINOHRADY逃跑，皇帝就在这条路上，他认识到了情况的危险性。他立刻下令，让贝西埃元帅的近卫军骑兵反击。贝西埃元帅亲自率领2个近卫军猎骑兵中队，3个掷弹骑兵中队向前冲锋。此时，刚刚获取胜利的俄罗斯禁军骑兵还未来得及重组，被这股法国近卫骑兵迅速击溃。紧接着，贝西埃带领骑兵继续突破至俄罗斯禁军步兵群中，一场混战展开了。康斯坦丁见状，下令5个禁军骑士中队和2个禁军哥萨克中队冲锋反击（禁军最后的力量），但贝西埃元帅顽强的顶住了进攻。此时，皇帝下令近卫军最后的骑兵部队投入战斗。年仅24岁的拉普将军带着近卫军猎骑兵2个中队与马穆鲁克骑兵向俄罗斯人冲去。拉普在俄军部队之中反复冲锋3次，他本人也负伤了，但这次进攻使得胜利再次偏向法国人一边。康斯坦丁又投入了最后的力量，先前击
溃第4团的那2个中队。
就在骑兵激战时，德鲁埃率领他的步兵师赶来支援。他将9个营全部布置为横队，近卫军骑兵陆续退到这些步兵后面重组，紧接着，他们又冲了出去，骑兵战第2次开打。虽然禁军骑兵在数量上超过了法军，但法军骑兵的纪律与阵型严整使他们成为胜利者，禁军骑兵终于被击溃了。骑兵被击溃后，禁军步兵再也不能支撑下去，他们一直溃退到KRZENOWITZ。这一刻，胜利属于拿破仑皇帝，属于第一帝国的士兵，属于法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