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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小说的表达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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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小说的表达艺术

【摘要】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本文对其小说中的叙事风格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关键词】卡夫卡;表达艺术;真实;荒诞

【正文】卡夫卡作为奥地利作家是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之一,被称为“现代主义之父”。卡夫卡的犹太血统、不幸的童年、狭窄的视野、深刻的思想影响着他的作品,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风格,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卡夫卡的作品不从属于任何主义,但他的超前性和预见性,在后现代主义中可找到他的作品的影子,同时他的作品又具有不确定性,延展性很强,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卡夫卡。”卡夫卡写作是把他的哲学意蕴渗入到了作品,而他独特的叙事风格正好完美的体现了他的意图,独特的叙事风格也加重了作品的深邃,两者相得益彰。

在现代西方文学中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是西方现代文学的创始人之一,是把文学创作与人生体验密切结合于一体的少数作家中的一个。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把文学当作文学来做,而是把它当作自己体验人生、思考人生的表达方式。这是卡夫卡小说独特的魅力,与卡夫卡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密切相关。卡夫卡文学成就主要是通过自己不断探索的创作实践取得的。他没有,也不想建立什么理论体系,甚至于连一篇像样的有关论文也没有写过。但从他的日记、书信、札记和谈话中可零零散散地见到他的一些想法,虽不系统,但其基本倾向是明显的。那就是弃摹写,重表现。他反对传统的艺术法则,摒弃写实主义的方法,主张通过自我来再造世界。他把文学创作的出发点从客观转向主观,从外部转向内心,把创作当作内在的需要。他觉得心中有个“庞大的世界”急欲“撕裂”,只有创作才能使他一吐为快。他在日记中谈到写作《诉讼》的时候说“一切出于我表达个人内心生活的愿望”。他的许多作品也确实都是出自内心,一气呵成的他的作品之所以感人,显然与他“发自内心”有很大关系。

卡夫卡小说的独特魅力,还在于他通过梦幻般的奇特想象,为我们建构了一个奇异而荒谬的世界,一个拖沓纷杂的、障碍重重的、滑稽可笑的、荒诞不经的世界,一个对我们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它让我们从惊异到惊醒,让我们深切地体察到人类真实的生存处境。卡夫卡是一位叙而不议的小说家,也是一位用形象思维表达理念的哲学家,他从不采用理论的、逻辑的表达方式,所以他的思想总给人难以捉摸之感。尽管卡夫卡创作的主题是沉重的,气氛是压抑的,基调是灰暗的,但是在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中,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因此,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一)真实的荒诞与神秘的象征

人们常常把卡夫卡的作品说成是一个个象征性的寓言。这话不假,象征是卡夫卡使用得最多、也是最成功的手法之一,这种象征是“卡夫卡式”的,它传达的意蕴既非不可理喻、晦涩难懂,又非意旨鲜明、一目了然,从而给人以一种神秘的印象。在卡夫卡创造的非现实的世界里,人和物尽管被描绘得细腻而平常,但都是抽象化的,或者说是“物质化”的抽象概念,失去了固有的本质,成为某种隐喻象征。评论界有人认为《城堡》里的衙门和《审判》里的法庭都是奥匈帝国国家机器的写照,是对官僚制度的讽刺。这种解释并不符合卡夫卡创作的本意 ,实际上这些形象只不过是奥匈帝国的现实提供给卡夫卡的“外在标记”而已,仅仅是一定的象征物。作家企图从中挖掘人生状态的普遍意义 ,而完全无意于描绘具体的社会现象。象征作为一种表现手法 ,在现实主义作家那里 ,其外在标记和内在含义 ,即喻体和喻本之间存在着直接的联系。象征的外在标记又不单纯是某种概念的符号,而是从现实中提炼的完整的艺术形象,除了某种寓意之外,还可以独立地揭示某种现实。而卡夫卡则与现实主义作家不同,对于他来说 ,外在标记仅仅是某种符号,本身并没有意义,因此,跟许多象征派作家一样,他常常泯灭了象征中的外在标记与内在含义之间的辩证关系,把二者完全割裂开来。如他想要表现人的孤独感,并不直接描写这种情绪及其种种表现,而是改变主人公的形体 ,使他与外界完全隔绝。比如《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变成大甲虫以后,遭到家人的厌恶,被所有人唾弃,最后悲惨死去。卡夫卡使人变形,就斩断了他与社会、家庭的一切联系,突出地表现了他的孤独感。这个甲虫人只能看成是一种单纯的象征性符号,象征着一种可怕的孤独,格里高尔变成甲虫以后,具有一系列特殊的生活习惯,如随地拉屎等,这一切跟象征的内容毫无关系,只是给人造成一种虚假的“真实感”,是一些“日常生活的附属物”,不仅不表示什么,

反而模糊了象征的内容,使它含混不清。

扎东斯基在《卡夫卡与现代主义》一书中,对卡夫卡的象征进行了教为明晰的解释,他认为:“卡夫卡笔下的象征,则完全是另一种性质。当他想要表现人的孤独,那种绝对的、无限的孤独,那种自然界里所不存在的孤独时,他就把主人公变成甲虫……甲虫式的人,这就是孤独的‘纯’象征,就是孤独的‘象形文字’。萨姆沙的全部甲虫式的行动——他在洁白的门上留下的可厌的污点啦,他不喜欢喝牛奶啦,他喜欢在天花板或墙壁上消磨时间啦——全都和象征的内容没有丝毫关系……卡夫卡的象征内容与象征的外部标记之间的这种脱节,就决定了……故事内容和叙述手法之间的矛盾。同时,这种象征脱节也增加了卡夫卡象征的多层含义”。

(二)逼真的细节

卡夫卡小说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也是与纯粹荒诞派作品的一个基本区别点就是整体框架的荒诞与细节的真实,或者说,小说的中心事件是荒诞的,但是烘托、陪衬这中心事件的环境是真实可信的。这里的山水地貌不是幻想的仙境,这里的村落房舍也不是歪歪斜斜的禽兽之窝,包括城堡也不是悬在半空的空中楼阁,这里的人们都识人间烟火,都有七情六欲,总之,他们过的都是“人间世”的生活。小说中的一个个小故事,都是对日常生活中的人情世态的真实描写。《变形记》除了“人变虫”这一中心事件是荒诞的外,其他人的声音笑貌、人情世故或心理逻辑,每一件都是真实的。《城堡》主人公为达到目的可以把城堡主人的情妇勾引来睡觉,但比这也容易得多的事—找到那位主人并请求他批准在村子里落个户口对他是主要事情却永远做不到,这是荒诞的。卡夫卡正是以无数细节的真实描写和虚实的对照,以实喻虚的手法,将他所要表达的主体事件或中心意念表现得十分强烈。所以英国评论家埃德温·缪尔认为,卡夫卡的写作特点是“现实主义与寓言的交织”。卡夫卡的这种荒诞的叙事风格是和他所处的年代以及家庭背景密不可分的。20世纪以前的西方人一直凭藉这种宗教信仰获得心灵的平衡和宁静,可到了20世纪末,这种平衡和宁静消失了,因为狂妄的哲学家尼采高呼“上帝死了”。上帝死了,宁静感丧失了,西方人被别无选择地、不由分说地抛到精神的荒原和信仰的真空之中,一种无所适从的荒诞感象幽灵一般时时困扰着西方人那敏感的神经。卡夫卡恰恰出生于这样的时代氛围之中,时代的荒诞加上父亲无端的申斥、厨娘要向老师告发他的恐吓,在他幼小的心里埋下一了荒诞的种子岁月的增长使这粒种子萌芽、生长,终至使他提起笔来将其淋漓尽致地倾诉出来。卡夫卡所描述的人赖以生存的世界,是让人感到处处都是威权和障碍的世界,它时刻威胁着人,限制着人,人又无法离开它。它在人的心目中既可畏

又可羡,既不能逃避又无法企及,既令人不可理解又不能理解人。然而,生活于这一世界里的人又都不安于现状,他们总是为了某种目的在执拗地行动《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被全家公认是无用的废物,可他却一直试图用各种办法获得家人的同情和理解《诉讼》中的约瑟夫·公然向不公正的法庭挑战,为了否定那个莫须有的罪名,他东奔西突,到处奔波。《城堡》中的则期待获得一种权利——在城堡定居,为此他使用过多种计谋,包括想借夺走对方的情妇来激怒城堡的主人召见他。最后,这些人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益的挣扎,其结局往往表现出动机与效果的悖反格里高尔在难忍的孤独中悄然死去,约瑟夫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法庭的判决。越是想接近城堡却离那座城堡越远,种种生存的困惑、恐惧、焦虑,生存的不确定和无把握,在作品中处处可见。人物想通过婚姻和工作建立一种稳定的生活,而尝试却总是失败的。年老体弱的父亲,已将公司业务交给儿子管理,正当儿子准备成家的时候,父亲却突然变得高大有力,他判处儿子死刑,儿子也就顺从地跳河自尽了。卡夫卡的全部作品都是写人所生存的世界、人与这一世界的关系、人的行动及后果,这都在叙事中情节的细节上透露出其真实性和可信性。

(三)独特的叙述视角

卡夫卡独特的叙事风格也与其采取的叙述视角息息相关,卡夫卡不管采取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都有其艺术的延展性,这种人称的叙述方式在卡夫卡的作品中呈现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可以说卡夫卡选用的叙述视角更好的传达了他所表达的寓意。“第一人称在小说中既可以单独代表叙述者,也可以代表作为叙述者的叙述者,即与故事同质的叙述者。所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人称小说只能与故事同质的叙述者的话语”。但是事实上,在任何以第一人称为基本叙述的人称的小说中,该人称绝不可能单独成为任何叙事的基本人称,而只能是个别的存在。卡夫卡的小说作品采用第一人称叙述时,一般来说夹杂着对往事的叙述,即叙述者“我”在经历某事件时,又在回忆过去,这种叙述具有很强的个人特色。《一条狗的研究》中采取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作者”与主人公“我”是与故事同质的身份。“我”是孤独的、痛苦的,“离群索居、寂寞孤独,只是做着我的毫无指望,但对我来说不可或缺的小小研究”叙述者以第一称的视角,以个人化的角度,深入“我”的内心,用内心独白的方式讲述“我”的耳闻目睹 ,复杂的内心世界。“我”在回忆年轻时期时,“叙述者”就有两种眼光交替,一个为叙述着“我”追忆往事的眼光,另一个为被追忆的“我”正在经历事件时的眼光。“我”回想起我年时代的一件事,“我当时处在一种快乐之极 ,无法解释的骚动不安的状态中,这种状态大概每一条狗儿时都经历过,我当时还是一条很年轻的狗,一切都令我满意,一切都与我有关联。”

在“我”内心对七条音乐狗的剖析中,“我”的视角忽地又落到“但是我却保持了这种孩子的天性并在这期间变成了一条老狗 ,如同我当初没完没了的大声谈论那个已被我大大地看淡了的事件。”两种视角的交替,传神的化出了“我”现在的心境, “我”的成长。这种比较视角更能一目了然的使读者进入“我”的内心,了解“我”。《致某科学院的报告》以“我”的视角道出了当我被人类逮捕后,在模仿人类中寻找着出路,在逐步的进化中获得了人性,但同时失去了自由。同样的,“我”以猴子的角度出发,即个人化的角度讲述着自己亲自经历的事,渗入了“我”的主观思想,但“我”的视角的局限又造成了一种客观真实的效果。卡夫卡小说采取第一人称叙述视角,将读者的直接引入了叙述着“我”经历事件时的内心世界,这样读者可以更自然的、更直接的接触人物细致、复杂的内心世界活动。同样的,第一人称叙述读者往往只看到聚焦人物视野之内的事物,对聚焦人物视野之外的事物只得揣测。《地洞》中“我”不断猜测着外界的干扰声,读者也随着之不知名动物的内心世界,猜测着“我”的猜测。卡夫卡的作品以第三人称的叙述较多,而第三人称的叙事较其他人称的叙事更具有客观性。在第三人称有限的视角叙述中,叙述者一般采用故事中人物的眼光来叙事。当叙述者以第三称讲述时,他不再是一个与故事同质的戏剧化的人称,不再具有个人化的特征,这样他的观察角度就有可能不局限在某个人的观察范围之类,而成为上帝式的全知全能的角度。《变形记》中卡夫卡通过穿插进的不同人物的视角,将格里高尔的处境进行了全方位的阐述,这样加重了文章的寓意,即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甭管是亲人之间还是朋友之间,赤裸裸的都是金钱关系,有钱就拥有了一切,没钱就没有生存能力就会遭到社会的遗弃,人与人之间的淡漠、隔阂竟然也会凌驾于亲情之上。《美国》通过卡尔在美国的经历,呈现给读者的是美国的不可接近。《审判》则通过约瑟夫·K让读者进入了当时的法院真相,感觉到了法院的荒唐。卡夫卡以他者的眼光讲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以他者的思想替代着自己不能直白的感受,不管是谁的视角都传达出了他所要表达的,同时用第三人称,用客观的描述,向我们呈现出人物内心的那种小宇宙的真实,呈现出一种捉摸不透的幻境和一幅人物内心骚动不安的画面。卡夫卡在写作时虽采取不同的叙述视角,但还是讲究作者和作品主人公融为一体的讲述原则,只有当讲述某件超过主人公职权范围以外的事物的时候,他才不得不借助于插进来的故事。《在流行营》借助旅行者的视角描述了行刑的过程 ,借助他人的眼光在客观中造就了一种残忍感,可以明显感觉到卡夫卡在容忍着自己的疾病,淡漠的看待着的自己的疾病。《城堡》中当 K晚上去巴纳巴斯家时,通过奥尔加了解了阿玛丽亚和官员索尔蒂尼之间发生的冲突,听到了奥尔加为此而作的忏悔。

作为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奠基人之一,卡夫卡在叙事风格方面表现出对传统的背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和整个传统的隔绝。著名学者孔范今教授认为,历史的发展一方面是当前主导话语的推进,另一方面还要往后寻找,用以往成功的历史经验来调适当前的心理素质,在主导性话语和制衡性力量的张力中不断向前掘进。卡夫卡之所以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我们认为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他在叙事风格上能面向未来、开拓创新的同时,不断地回首过去,拾取既往的艺术经验。

【参考文献】

1.汪汉年《试论卡夫卡小说的表现主义特征》

2.祖国颂《卡夫卡小说语言的玩笑性调侃性特点》

3.黄燎宇《卡夫卡的弦外之音—论卡夫卡的叙事风格》

4.马小朝《叙事形式逻辑与历史意蕴逻辑的对立统一卡夫卡小说的艺术研究》

5.叶廷芳主编《卡夫卡短篇小说全集》

《变形记》的艺术特色

《变形记》的艺术特色 《变形记》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第一次深刻地描写了资本主义社会普遍存在的"异化"现象。卡夫卡曾说过:"不断运动的生活纽带把我们拖向某个地方,至于拖向哪里,我们自己是不得而知的。我们就像物品,物件,而不像活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物",也就是金钱、机器、生产方式操纵了"人",把"人"变成"物"的奴隶,使人最终也变成了"物",或者说"非人"。这是资本主义社会中常见的现象,卡夫卡的《变形记》则把这种常见的现象典型化了。作者描写的格里高尔在生活重担的压迫下从"人"变成一只大甲虫,表面上看,似乎是荒诞无稽的,但是,通过变形这样的象征手法,揭示的正是上面提到的那个普遍真理,即人创造的物,作为异化的、统治人的力量同人相对立,它们操纵着人,把人变成奴隶。人成了不能支配自己的奴隶,也就是"非人"了。不能支配自己的"非人"和其他动物有什么两样?这样说来,变成甲虫不也很自然了?把虚幻的离奇荒诞现象和现实的本质真实结合起来,就构成了真正的"卡夫卡式"的小说。此外,卡夫卡还通过受压抑的小职员变成甲虫后的思想活动和所遭受的冷遇,深刻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灾难感和人的孤独感。人变成了"非人",不能自已后,就再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一切无从猜测的灾难都随时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格里高尔的遭遇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广大受害者的缩影。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利害关系也被暴露无遗。以前,他是主要养家之人。这时,他的亲人为之着急的不是骨肉之情,而是因为他不再能为家里挣钱,甚至成了他们的"家丑"和"家庭负担"了。因此,到最后,谁也不同情他、怜悯他,要把他"弄出去"。他被遗弃在黑暗中,杂乱的家具堆中,没人清扫的房子里。他便在孤独中悄然死去。他的死亡,倒使家里人如释重负,得以开始"新的生活"。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冷酷的金钱关系。 《变形记》在艺术上的特色是成功地把虚幻和现实结合起来了。"现实"和"虚幻"是构成"卡夫卡式"小说的两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作者没有交待任何原因,格里高尔清早一起来就变成一只甲虫,很难想像还有比这更虚幻的怪事了。在现实生活中当然是不可能有的。而并没学什么法术的格里高尔,对自己的变形似乎早有准备,几乎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异和惶恐。就像他只是患了头痛脑热一样。整个过程中,他只说了一句:"我出了什么事啦?"尔后,他又像正常人似的想他的差事,想着他五点钟要去赶火车。以后整个的作品几乎就是沿着他与差事这条线索展开的。卡夫卡写格里高尔变形,并不是在他如何变形,为什么变形上着笔,而是用大量的篇幅来描写周围环境。格里高尔变形了,而环境却毫无变化;还是那个"安静地躺在四堵熟悉的墙壁当中"的房间;衣料样品照旧摊放在桌子上;他最近从画报上剪下来的那幅画像仍然挂在墙上。此外,小说完全没有浪漫主义惯用的那种浮华的语句,语言十分平淡无奇,既没有富于感情色彩的修饰语,也回避了专门的艺术描写手段。作者只是用平稳的语调,像新闻报道一样冷静客观,不动声色地说明情况和记叙过程,不发表任何评价。 当家里人因叫不开门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当他的声音里"有另一种可怕的叽叽喳喳的尖叫声同时发出来"的时候,他似乎没事儿似的,认为"仅仅是重感冒的征兆",是"旅行推销员的职业病"。而整篇小说里,作者几乎一直是用这样的笔调,用这样的态度来叙述格里高尔变形后发生的一切,使小说中虚幻的梦境,难以置信的幻象跟日常生活场面,街头即景等具有了相同的意义,其间没有根本的对立,没有明显的过渡,甚至泯灭了界限,完全结合成一个整体了。在这里,虚幻中有现实,现实里可见到虚幻,幻象变成了"现实的""物质的",看得见、摸得着,与现实难解难分了。人异化成甲虫,这应该是荒诞的了,但经过卡夫卡高超的处理后,好像是必然的,极普遍的,不足为奇的事情了。作品之所以能达到这样妙不可言的效果,除了上述语言上的技巧外,还抓住了社会现象,即从生理上看,人变成甲虫是反常的、虚妄的、荒诞的,但从社会现象来看,又是正常的、可能的、现实的。在当时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一旦失去了谋生的能力、手段、资本和机会,就无异于一只甲虫。何况,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异化成非人,早已司空见惯呢!因此,作者把普遍的社会现象升华为生活的哲理、数学的原理、语言的句型。而这"升华"也

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山西大同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毕业论文(设计) 题目: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级别: 专业: 汉语言文学 函授站点: 运城 姓名:樊俊燕 指导老师: 年月日

目录 正文 (3) 摘要 (3) (一)真实的荒诞与神秘的象征 (5) (二)逼真的细节 (8) (三)独特的叙述视角 (11) 参考文献 (15)

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摘要: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本文对其小说中的叙事风格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关键字:卡夫卡;表达艺术;真实;荒诞

卡夫卡作为奥地利作家是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之一,被称为“现代主义之父”。卡夫卡的犹太血统、不幸的童年、狭窄的视野、深刻的思想影响着他的作品,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风格,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卡夫卡的作品不从属于任何主义,但他的超前性和预见性,在后现代主义中可找到他的作品的影子,同时他的作品又具有不确定性,延展性很强,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卡夫卡。”卡夫卡写作是把他的哲学意蕴渗入到了作品,而他独特的叙事风格正好完美的体现了他的意图,独特的叙事风格也加重了作品的深邃,两者相得益彰。 在现代西方文学中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是西方现代文学的创始人之一,是把文学创作与人生体验密切结合于一体的少数作家中的一个。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把文学当作文学来做,而是把它当作自己体验人生、思考人生的表达方式。这是卡夫卡小说独特的魅力,与卡夫卡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密切相关。卡夫卡文学成就主要是通过自己不断探索的创作实践取得的。他没有,也不想建立什么理论体系,甚至于连一篇像样的有关论文也没有写过。但从他的日记、书信、札记和谈话中可零零散散地见到他的一些想法,虽不系统,但其基本倾向是明显的。那就是弃摹写,重表现。他反对传统的艺术法则,摒弃写实主义的方法,主张通过自我来再造世界。他把文学创作的出发点从客观转向主观,从外部转向内心,把创作当作内在的需要。他觉得心中有个“庞大的世界”急欲“撕裂”,只有创作才能使他一吐为快。他在日记中谈到写作《诉讼》的时候说“一切出

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1

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 摘要 张爱玲的小说表现的是衰颓时代所独有的悲凉和深刻的苍凉感,她描写了一系列女性的生存悲剧,心理分析出神入化,同时还能巧妙运用意象手法,她以清贞绝决的生活态度,苍凉华丽的末世视野,奇崛冷艳的雅俗之美,凄婉的笔调,带我们走进苍凉的小说世界,本篇论文联系作家生平小说,对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进行简要分析,从而较为完整地展示张爱玲小说艺术世界的特征。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苍凉艺术特色 一概述 张爱玲的作品,从短篇到长篇始终把自已时代已经发生和正要发生的破坏作为大背景,由此开掘个人的情感世界,特别是乱世男女孤注一掷的爱情和注定要被现实所嘲弄的欲求,纵观她的小说,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是《金锁记》、《倾城之恋》、《传奇》、《流言》、《红玫瑰与白玫瑰》等。我们细读张爱玲的文字,不难看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非常独特,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张爱玲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种种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把握得极为准确和深入,张爱玲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十分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这与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有关,以奇秀精当四字形容她无疑是相宜的。 二平民化的叙事视角 张爱玲出生在一个动荡的时代,然而引起她极大关注的不是历史中那些英雄人物、重大事件以及历史变化中的强烈的民族意识,也不是传统的才子佳人故事,而是日常生活中那些琐屑的人物、琐碎的事件,也就是世俗人生里饮食男女的生存状态、婚恋生活等世俗化生活。张爱玲在《传奇》初版扉页上曾说过,我“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中也强调在自己的小说中多是写不彻底的人物,“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负荷者,因为他们虽不彻底,究竟是认真的。”不仅如此,在潜意识里,张爱玲认为历史是由无数凡人的生存组成的历史,“他们虽然不过是软弱的凡人,不及英雄的有力,但正是这些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时代的总量。”因此,在她的作品里满是俗庸的普通人的男女私情、家长里短。《倾城之恋》里白流苏迫于无奈与寄人篱下,以妖媚的身姿赢取了妹妹的恋爱目标范柳原的青睐,以逃离那个已容不下她的家。 纵观张爱玲小说的人物,无不是平凡尘世中的普通人。对普通人物的描绘透视出了张爱玲对生活的特别理解,“生命即是麻烦”,[1](P12)因为现实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形形色色的大大小小的烦恼,不如意。同时也传达了张爱玲在时代变动

以《变形记》为例谈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艺术特征

张嵩晴 内容摘要: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作为二十世纪资本主义文化的一部分,作为无数优秀文学作品的集合,早已经历了时代的考验与洗礼。本文试着通过以《变形记》为例,来阐述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艺术特征。 关键词:《变形记》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艺术特征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当我们抬头仰望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这片文学的天空,以现代的眼光将它重新审视,看到的不仅仅是超乎常理的荒谬表象,而是一种变形了的艺术正熠熠生辉。一.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艺术特征 首先,现代主义文学强调表现内心生活和心理真实,具有主观性和内倾性特征。现代主义作家认为,心灵世界才是唯一真实的世界,文学创作应反映内心世界的真。以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大师卡夫卡的《变形记》为例,不难发现,《变形记》中的大量叙事描写以及揭示中心的语句,都是通过格里高的心理活动来进行的。“为什么她要哭呢?因为格里高没有让代表进入房间,因为他处境危险,很可能丢掉饭碗;因为上司又要老调重弹,向父母重新算过去的老帐,为了这些才哭吗?这也许是多虑了……”“唉,为什么只有格里高注定要在这个公司服务呢?在这里只要有一点点微小的失误就要受到询查,难道公司里的全体职员都是废物吗?他们之中没有一个忠诚可靠的分子吗?而这个人仅仅在一个早晨只有几个小时没有为公司办事……”在这些看似冗杂无序而又充斥着矛盾的心理活动中,我们却恰恰看到了情节的推进,人物的性格以及其中蕴含的深刻的主题。在格里高突然变成甲虫的这个早晨,公司的代表因其没有按时上班而来到他家,目的无非有二:一是催促他立刻去上班,二是给予他惩罚甚至向他“算过去的老帐”。这些内心活动不仅成功向读者解释了一连串事件的发展状况,展现了格里高温和善良又有些软弱无奈的性格特征,同时更重要的是暗示了小说的中心。这一连串分析与猜想看似混乱,却句句符合二十世纪初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社会矛盾尖锐,底层小人物遭受无休止的压榨。 第二,现代主义文学普遍运用象征隐喻的手法,追求艺术的深度模式。《变形记》小说开篇,即是超现实的人类的“变形”:“当格里高?萨姆沙从烦躁不安的梦中醒来时,发现他在床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甲虫。”没有过多的解释,没有任何的铺垫,这种神话般的情节价值,不在于其本身而在于它所含的内在体悟,这种体悟使文学对生活的描写从表象走向本质,从表层走向深层,从现实走向超现实。“甲虫”象征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们扭曲了的生活姿态。在我看来,格里高最后的死亡显然不能让他的家人得到“解脱”,他们作为社会底层的一部分,终将因拼命的工作同样遭受异化。 第三,现代主义文学提倡“以丑为美”,大量描写丑的事物,通过美丑对照,将“审丑”作为反抗现实丑恶的手段。小说花了很多笔墨来描写格里高变形后样貌的丑陋。“肚皮僵硬,呈弓形”“他的背碰到了腐烂的苹果,苹果的霉烂点波及周围”……然而在我看来,作者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地想要突出变形的丑陋,其真正的目的在于将种种“美”与“丑”进行对比。格里高甲虫般的形态的确不让人喜欢,但丑陋的外表更加突显出这位平凡小人物的美好心灵;亲人们尤其是格里高妹妹的外表是正常甚至美丽的,但他们冷漠势利的内心却在格里高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和丑陋。 第四,热衷于艺术技巧的革新与实验。《变形记》被认为是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小说重视主观世界,强烈地展现精神、情绪和思想,在象征性的表现中揭示了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腐朽和人情关系的淡漠。西方人充满幻灭感的“现代意识”第一次在文学中得到体现。这一点在伍尔夫《墙上的斑点》中意识流的大胆运用中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二、“变形的艺术”因何而起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与传统文学有着迥异而近乎完全相反的艺术特征。而这种“突变”必然有其深刻的时代背景与社会原因。

文学的创作过程

文学的创作过程 一、创作的必要条件 (一)积累丰富的实践经验、生活素材和广博的生活知识 1.有多样的生活兴趣,广泛地了解生活。 2.对所写的生活内容?烂熟于心?。 3.在开阔生活视野的同时,对某一领域或某一方面,做深入的体察。 4.依靠直接经验的同时,还要掌握大量的间接经验,做到知识广博。 (二)树立正确的世界观、审美观、艺术观 1.世界观是对整个世界的总的根本的看法,也叫宇宙观。世界观影响着作家基本的创作原则和创作道路。 2.审美观和艺术观是对艺术的本质、特征、价值和使命的基本看法,它直接影响作家的审美个性、艺术趣味和创作质量。 (三)具有较高的文化艺术修养和熟练的艺术技巧 1.艺术修养是作家进行艺术创造所必需的艺术气质、素养与才能。 获得艺术修养的途径:⑴开发自己的艺术禀赋。 ⑵汲取前人艺术杰作中的艺术营养来构建自己特殊的智能结构。 2.艺术技巧是熟练地运用创作手法与技术去创造活的形象,艺术地表现生活的能力。 作家要掌握文学作为语言艺术所独有的艺术表现技巧。因为艺术技巧是: ⑴使生活变成艺术的必要途径。 ⑵使艺术形象具有深厚意蕴的必要手段。 ⑶提高艺术表现力的重要条件。 丰厚的生活基础、正确的世界观和熟练的创作技巧,是文学创作不可或缺的条件。生活经验是创作的基础,世界观是创作的灵魂,艺术技巧是创作的手段,三者相辅相成。 二、创作过程 文学创作活动的过程,即艺术积累、艺术构思和艺术表现三个阶段。理论上三者有先后次序,但在实际创作过程中,三者并非截然分开,而是相互交错的。 (一)艺术积累(材料储备)阶段 艺术积累是作为创作主体的作家,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和心灵去把握生活素材的实践活动。 陆文夫说:?不写小说的人观察生活,较多的着眼于事,人是作为事的参与者而存在的。小说作者较多的着眼于人,事是作为人的一种连续性表现而存在的。? 艺术积累应该把?人?当作第一目标。 作家进行艺术积累和情感酝酿的基本途径,是对生活的观察、记忆、感受与体验。 1.观察:用审美的眼光,去观看和审查创作对象。 ⑴观察要有广度。⑵观察要有深度。 罗丹说:?所谓大师,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见过的东西,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能够发现出美来。? 2.记忆:把观察得来的信息、素材储存在头脑中。 ⑴艺术积累中的记忆,是经过作家筛选的印象。 ⑵记忆在艺术积累中,起酝酿、孕育、发酵的重要作用。 ⑶艺术积累中的记忆,不仅是外部材料的累积,更重要的是主体自身在观察中获得的情绪心境的聚积。《契诃夫手记》 3.感受:作家运用自己的感官去承受外物的刺激,从而产生属于艺术家自己的艺术感觉

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分析

异化的人群绝望的生存 ——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分析 [内容摘要]:卡夫卡在小说中以怪诞的笔法为人们展开了一个离奇诡异的世界,以小说的形式对现代人的异化现象进行了剖析和探讨,本文依据其文本探讨了卡夫卡小说世界中人的生存异化现象的种种形态,通过危机四伏的生存、物质对人的异化、社会对人的异化、人与人之间的异化、个人自我异化等方面的分析努力对卡夫卡笔下的异化主题做出较系统的探析。 [关键词]:卡夫卡;生存;异化 卡夫卡生活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这是一个“焦虑的时代”,第一次世界大战不仅从物质上毁灭了欧洲而且从精神上动摇了西方传统理性主义的文化大厦。对理性的怀疑,对传统道德文化的失落,对大规模战争的恐惧,对经济危机的焦虑,对现代生产中人的异化的担忧,这一切汇合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流荡涤着昔日的一切,倾斜了人们所有的观念、信仰、思考和结论,“欧美社会的现实矛盾使现代西方人动摇了传统的真、善、美的观念,动摇了宗教信仰,对人类的本性产生了怀疑,对未来的命运与前途深感悲观和焦虑。”[1]现代人的焦虑感、孤独感、隔离感、恐惧感,是社会科学家们包括作家们思考的主题和源泉。“上帝死了”“打倒偶像”“一切价值重估”等口号影响了深深影响了一大批现代主义作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改变了“人是以理性为主的生物”等传统观念,其对潜意识、本能的肯定对现代主义作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于处于这一文化转型期的现代主义作家而言,文化批判、对人的异化的表现、对人的心灵的探索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卡夫卡(1883——1924)一生时间基本上都居住在布拉格,当时的布拉格属于

奥匈帝国(19l8年瓦解),奥匈帝国生产方式上已经资本主义化了,但政治上却实行君主立宪。迅速发展的资本主义经济在现代科学技术的支持下如一只硕大无比的怪兽,既使人兴奋激动又吞噬着无辜的一切,物质极大的丰盛了,人的自由度却降低了,人们在精神上的异化则加深了。而君主立宪的国家政权对外侵略扩张,对内奉行高压统治。奥匈帝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主要参与者,在大战中无数的生命殒落,人们的生命前所未有的脆弱,这使人们的精神受到巨大冲击,生命的稳定感和安全感被破坏了。内部的强权高压统治,与所有专制制度一样强调对权威的无条件服从,在思想启蒙运动中已经觉醒的个体的人在强大的政权机器面前感到渺小无比,生命的尊严遭到践踏,个体的生存和发展受到束缚,精神和肉体遭到摧残。卡夫卡的家庭生活对他的个人性格及写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在贫寒中白手起家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坚强、健康、食欲旺盛,声音洪亮、能言善辩、高人一筹、坚忍不拔、沉着镇定、通晓人情世故,有某种豪爽的气度”,[2]这是一个强有力的父亲,对子女极为严厉,常常将自己的生活方式强加于子女,粗暴地干涉子女的生活,从不肯设身处地为子女着想,他对卡夫卡的行为总是满腹狐疑、冷嘲热讽。与强壮自信的父亲相比,卡夫卡则更多地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神经过敏、多愁善感的性格,从小就是个“听话、顺从,文静、内向”[3]的乖孩子,父亲粗线条的教育方式想将卡夫卡培养成一个强壮、勇敢的年轻人,事实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卡夫卡在父亲的训斥下形成了优柔寡断、自暴自弃的性格,他的个性遭到了扼杀,他的自信被彻底地粉碎了,正如他在日记中所写,就我的经历而言,学校和家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扼杀我的个性,??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从来不能从我的个性中得到某些好处,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持久的自信心。”[4]作为对父亲的反抗,从中学开始,便开始断绝与外界的一切来往,游离于社交圈子之外,转而专注于人的心灵和灵魂。在社会与个人生活中, 卡夫卡面对的是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也可以说是社会与人、人与人之间关系异化的世界),并对这种异化有切肤之痛,这使异化成为其小说创作中最重要的主题。他在小说中所敞开的异化世界是一个令人恐慌、不安而绝望的世界。他通过令人窒息的富于力度的语言,触及到了新的真实,把人类生存环境的悲剧性展示在世人面前,他的小说与现实相差甚远,是虚拟的,极端的,他把平和的现实撕开,展示出它狰狞的一面。人类的生存

狄更斯的小说在艺术上取得很高成就

狄更斯的小说在艺术上取得很高成就.这首先表现在小说中的人物塑造上.狄更斯笔下的人物性格鲜明独特,有明显的特色.具体表现在5个方面:1.人物性格的单层次,2.人物本质的确定化,3.人物形象的基调化,4.人物的明晰性,5.深厚的人性内涵.头两个特点与狄更斯喜欢从道德的角度描写人物有关.人物的性格是复杂的,其中既有道德的因素,又有政治,阶级,经济等方面的因素,呈现出复杂的多层次的状态.但狄更斯侧重描写的,往往是人物的道德层次.由于这一层次过于突出,其他层次相对而言便显得不够重要,从而使人物性格呈现出单层次的特点.另一方面,狄更斯小说人物的道德内容又是分层次的,其核心层次是高尚,诚实,仁爱.狄更斯笔下人物身上其他层次的道德因素可以变化, 都是人物固有的品质.这样从道德的角度看,狄更斯笔下的人物一出场,本质便被确定下来,"终生"不再改变.单层次和确定化造成了狄更斯笔下性格单纯,静止的人物比较多.但是它们也不限制人物性格的复杂与发展.基调化指的是从艺术形象中的某个方面,部分或特征作为中心贯穿整个艺术形象,并使该形象的各个方面都吻合这个中心.比如《艰难时世》中的葛擂硬,他的性格的基本特征就是他的"事实哲学".他只相信事实,只尊重事实,只讲事实,只要求事实.他的言行,外貌,住房以及所生活的集煤镇,都被打上了"事实"的烙印.无数事实堆积起来,形成了葛擂硬这一形象.明晰性是指人物的感性表象能比较好地表现其理性内涵. 狄更斯笔下的人物,其性格虽然有的单纯,有的复杂,但其本质,评价, 价值取向都比较明显,读者比较容易把握,他们的性格比较符合理性与常识,非理性的因素比较少,人物的外部表现与内在本质比较一致.自然,明晰不等于性格没有深度,在明晰的同时也可达到深厚的内涵.狄更斯小说人物具有深厚的人性内涵.这有两层意思,一是说他们有着丰富的人性内容,一是说他们的人性内容有着很厚的深度.狄更斯善于挖掘人物身上隐含的人性因素,并通过它们来反映人性中某些普遍性的倾向和规律性的东西. 在创作方法上,狄更斯是个现实主义者.但他不是像福楼拜那样严格地按照现实生活的本来面貌进行描写,而是侧重描写自己感受到的生活和自己生活中的感受,可以称为感受型的现实主义.感受型现实主义的总的特点是侧重表现作家感受到的生活,同时遵循生活的本来面貌.具体到狄更斯,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侧重生活的奇异一面与遵循生活的本来面貌的有机结合.狄更斯描写现实生活,但他选择的,往往是生活中罕见,特殊,戏剧性的内容,而在描写这些内容时,又是严格遵照生活的本来面貌的.二是主观的生活进程与客观的生活逻辑的有机结合.狄更斯小说中的生活进程,在总体上总是按照作者的主观意图发展的,但在对具体的生活事件的描写中,作者又严格地遵循着现实生活的逻辑.三是重视细节的真实和强调主观的介入的有机结合.狄更斯小说中的细节繁复丰富,真实客观而又具体.为了表达自己的感受,作者又常常通过带着褒贬的描写,直接的议论,抒情等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狄更斯小说的典型结构是多元整一.所谓多元,指的是多个叙事单元.所谓叙事单元,是由一定的人物,事件和背景组成的一个具有内在自足性和内在独立性的故事. 这里的内在自足性指故事本身是完整的,有着组成一个故事所必需的要素.内在独立性是指故事不依附或包含在其他故事之中.所谓整一,是指小说虽然由几个叙事单元组成,但又通过人物,线索,情节等的联系,渗透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狄更斯成熟的长篇小说大都是具有多元整一结构,如《荒凉山庄》,《大卫·科波菲尔》,《双城记》等等. 幽默是狄更斯小说又一个重要特点,狄更斯小说魅力的重要来源之一.这种幽默的内在机制是矛盾.作者善于运用矛盾,显示事物的不协调,不相称,突出事物的荒谬,滑稽,可笑之处,引起读者的回味与思考,同时打破读者的期待视野,使其发生意外的转折,从而产生强烈的喜剧效果.作者还常常运用夸张,把人物和情节场面中隐含的幽默因素放大,突出出来,从而产生强烈的效果.狄更斯小说中的幽默往往包含讽刺,滑稽的因素,形成自己的特色. 在内心描写方面,狄更斯不大直接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他一般不像意识流作家那样,把人物微妙复杂的内心活动直接展示在读者面前.但他善于通过人物的外部表现如表情,行动,语言,以及作者的叙述等等,把人物的内心世界暗示出来.这种方法可以称为内心世界的外化,它所

小说的艺术特色

小说探究题之思想主题 小说的思想主题大致有以下几个角度: (1)小说给我们什么启示? 这可以从小说相对应的人物如孩子学生父母、老师等,小说反映的社会问题如环境保护、传统文化保护道德的沦丧等不同角度切入。 (2)小说中人物体现了哪种思想? 这可以从人物的言行举止、精神境界及为人处世等角度进行分析。 (3)这篇小说揭示了怎样的主题? 这可以从不同人物的表现不同主题词的阐释不同层面(现实、历史哲理)的深化等角度进行分析。 (4)有人说小说表现了这个主题,有人说表现了另一个主题,你认为呢? 这可以从文本对某个主题的呈现现实生活对,某个主题的呼吁等角度来分析。 (5)结合文本和现实谈谈你对某句话(或某个关键词)的1理解和看法。这可以从文字本身的内涵、与现实的关联与自我的关联等角度分析。 【对应真题】重庆2014年18题,辽宁2014年11(4)题。 【2014年重庆卷】 18.文中写了陈皮匠和其他古城人面对无限商机的不同态度,请予评价;作者这样写的意图是什么,请予探讨。(7分) 【2014年辽宁卷】 11(4)数学天才为什么赢得爱情又为什么失去爱情?请结合作品进行分析。你从这个人物身

上得到了什么启示?(8分) 【附:2014年重庆卷、辽宁卷真题】 (重庆)}阅读下文,完成第14~18题。 东坛井的陈皮匠 何晓 ①一个地方只要历史长了,就会产生些离奇的故事。 ②古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当你花费了比去欧洲还要多的时间,从大城市曲里拐弯地来到这里时,疲惫的身心会猛然因眼前远离现代文明的古奥而震颤:唐宋格局、明清街院,这化石一样的小城里,似乎每一扇刻着秦琼尉迟恭的老木门后面,都有一个传承了五千年的大家族在繁衍生息……而每一个迎面过来的人,他穿得越是普通,你越是不敢小瞧他,因为他的身上自然地洋溢着只有在这样的古城里生长的人才有的恬靜和自信,哪怕他只是一个绱鞋掌钉的小皮匠。 ③沿袭着“食不过午”老规矩的,似乎只有传统小吃。但古城里曾经严格遵守另一种做生意“时不过午”老规矩的,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东坛井的陈皮匠。 ④东坛井是一条老街,街头有一口叫东坛井的千年老井。老井现在是文物,周围砌了台子,被重点保护了。陈皮匠的家就是陈家大院子,在老井东边,大院有两套天井一个后花园,一栋小巧的绣楼,后面一套天井是皮匠的藏书室。陈家大院子的正门在与街面丁对着的巷子里,除了家人进出,平时总关着。隔了街道,皮匠的摊子在老井西面的醋吧街沿上。皮匠从十九岁开始就在那里摆摊,没人说他不能在那里摆摊,他是这条街上最正宗的土著。 ⑤皮匠的手艺好,补的鞋既巴适又牢实。了解他的人都说:可惜呦,一个老高中生,灵巧得能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

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 鲁迅先生一生写下了800多万字的著译,他的文章特别是他的小说给后人们带来了一笔宝贵的财富。鲁迅先生的小说具有鲜明的阶级观念、生动的文学性以及丰富的艺术特点。毛泽东认为:鲁迅是“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是“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本文就鲁迅先生小说的艺术特点展开讨论。 一、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首先在于真实。鲁迅先生主张文学创作用“白描”的手法,也就是主张文字简练单纯,不加渲染烘托。但这里的简练并不代表简单,而是用一条条细线勾勒出事情和事物的真实面貌。比如说在《祝福》中,小说一开头写“送灶的爆竹”,这既是点了“祝福”的题,同时也表现了鲁镇当时浓厚的节日气氛。这几句话也借自然环境写了当时的社会环境,揭示了当时的中国农村依然充溢着迷信的思想。接着,作者又进一步比较简要地写了一下“福礼”的过程:“拜的却只限于男人”、“年年如此、家家如此……今年也自然如此”。这些描写充分说明了在“祝福”中充斥着封建礼教、“三纲五常”的内容,还点明了封建迷信在农村的流毒之久,影响之深,以至于在辛亥革命成功多年之后,还“家家如此”。最后,作者还对“祝福”的现场作了几笔描述“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这寥寥几笔的环境描写,既渲染了浓烈的“祝福”气氛,也和下文中祥林嫂凄凉悲惨的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反衬了祥林嫂的悲剧命运。鲁迅先生曾说,作文章要有真情,去粉饰,少做作,勿买弄。而在其作品中所展现出来的生活场景、水乡风情、民俗风貌、城镇景致、人物的言行姿态,确实像生活本身那样真实、自然、使人犹如身临其境。 二、鲁迅先生也十分擅长于发掘蕴涵深刻社会意义的生活片段和生活场景,来集中突出地展示人物的性格和命运。在他的大多数作品中,并没有对人物的生平作过详细的描绘,甚至不注意故事情节的完整性。通常在人物出场的时候来一段外貌描写,像《孔已己》中的“孔已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带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寥寥数笔,就使读者对孔已己有了一种大致的印象。接着通过情节的发展使人物的性格和命运与原先的印象相互叠加。于是乎一个生动的人物就诞生了。我们从孔已己的破烂长衫,接着联系到他的所谓“君子固穷”,以及知道“回”的四种写法,可以清晰地看出孔已己是个穷酸迂腐的落第秀才,而这使人们对孔已己最后的“大约的确死了”没有太大的意外。又如《故乡》中也没有对闰土的具体生活状态作出过详细的描写,而是通过闰土少年时“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了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和闰土长大后的“灰黄的圆脸,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周围都肿得通红……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很薄的棉衣”作对比。闰土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在海边种田,终日劳苦的人,这很明显地写出了闰土的近况不佳,从而使他的性格也发生了变化。也写出了但是的社会背景是十分严峻的。鲁迅小说的这个艺术特点,使这些短小的篇目得以展现出更加丰富的社会内涵,达到了良好的艺术效果,给予人们强烈的艺术感受。 三、鲁迅先生擅长用“画龙点睛”的手法描写人物形象,运用具有特征性的细节刻画人物的性格。像《药》中用夏瑜被狱卒打了嘴巴反而说打人者可怜的细节,突出了革命者夏瑜大义凛然的品格。又如《阿Q正传》用阿Q被闲人们打了,说是“儿子打老子”或是认为“自己是能自轻自贱的第一人,除去这‘自轻自贱’便是‘第一人’了”等等细节描写,鲜明地表现了阿Q自欺欺人的性格特征。再如《风波》中的九斤老太一次又一次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来反映出辛亥革命后农民的愚昧无知没有发生改变,又说明了辛亥革命的妥协性,没有联合起真正受苦受难的底层百姓。鲁迅先生用“画龙点睛”的艺术手法,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明生动,使小说的内涵更加明白无误,令人难以忘怀。 四、鲁迅先生是现代文学语言大师,他的文学语言纯净、简洁、生动,富有感染力。他善于根据作品的内容,调整语言色调,营造艺术氛围,增强作品的感染力。有的作品鲁迅先生运用抒情的笔调。像《社戏》中“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地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这段优美的环境描写是为了写出孩子们当时轻松的心情,与下文中难以看下去的社戏作对比,也写出了孩

卡夫卡小说解读

宋俊宏 内容摘要:没有社会地位,没有人生归宿,没有生存空间,不被人理解的卡夫卡,在精神上是孤独和恐慌的,在现实生活中感觉不到安全感,找不到人生位置,觉得自己是寄居于这个社会和家庭中的流浪者,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为了排解无家可归者的这种孤独和恐慌以及由此产生的精神焦虑,无奈的他将之诉诸被称为“伪装的自传”的日记、书信和小说中。 关键词:卡夫卡孤独精神漂泊生命选择 德国文艺批评家龚特尔·安德尔这样评价卡夫卡:“作为犹太人,他在基督徒中不是自己人。作为不入帮会的犹太人,他在犹太人中不是自己人。作为说德语的人,他不完全属于奥地利人。作为劳动保险公司的职员,他不完全属于资产者。作为资产者的儿子,他又不完全属于劳动者。但他也不是公务员,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作家。但就作家来说,他也不是,因为他把精力花在家庭方面。而‘在自己的家庭里,我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安德尔这句话十分准确而形象地概括了卡夫卡没有社会地位,没有人生归宿,没有生存空间,不被人理解的生命境况与始终生活在孤独和恐慌中的精神状态。为了排解这种孤独和恐慌以及由此产生的精神焦虑,个性忧郁内倾的他则将这类情绪诉于被称为“伪装的自传”的日记、书信和小说中。 作为自传性很强的作家,卡夫卡在他的作品中,以自身独特的生命体验和敏慧的感悟写尽了无家可归者的孤独情绪和内心的焦虑不安与恐慌。在《饥饿的艺术家》中,随剧团四处演出的“饥饿艺术家”为了达到艺术上的至高境界,为了艺术的无上荣誉,可以挨饿长达四十天,但是他的这种为艺术献身的高尚观念并不被别人理解,就像卡夫卡的写作不被周围人理解一样。当他为“艺术”孜孜追求的时候,观众们很少有人不猜疑他有偷吃食物的行为;那些看守们对他戏谑引诱,不相信他会坚持挨饿到底,“点食不进”;剧场经理也只是把他当作赚钱的工具,从未从艺术的角度去欣赏他的极限表演,也从未满足艺术家极限表演的欲求。“饥饿艺术家”从而陷入不被理解的孤独和苦闷中,倍感遭人猜疑的耻辱,最终在他人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达到了艺术的极致,但他的生命也随即宣告结束,被草草埋葬,而代替他的却是一只雄健的豹子。在《变形记》中,旅行推销员格利高尔·萨姆沙为了改善家庭生活,常年四处奔波,可家人只看重他每月所上缴的工资,对他身体的健康与否心情的好坏从不关心;由于过的是一种漂无定所的日子,他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内心的孤独和忧郁无处倾诉,还要随时提防被解雇的命运。这种不安和恐惧让他在“一天早晨,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人是矛盾体,在心灵深处,每个人都不愿意过波澜不兴的平静生活,都渴望过一种永远在路上的生活,也都渴望自己的生命存在方式是多姿多彩充满激情的,但这种多姿多彩的“漂”的生活和生命存在状态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岁的渐长,大多数人就会对其产生厌倦情绪,毕竟这种生活带给生命中的孤独、不安和恐惧不是任何人都能长期承受得了的,于是他们就开始极力地寻找自己的归宿,寻找一种归属感。卡夫卡在其小说中通过一些人物形象对人类社会中这种好似永远不会改变的宿命般的无奈选择进行了深刻地令人深省地探讨。 K要进城堡,乡下人要进“法的大门”,都是为了进入现存的社会秩序,给自己找到生命的归属地。为了进入现存的社会秩序,找到自己的归属,K们想尽了一切办法。K勾引城堡最高统治者克拉姆的情妇弗丽达,乡下人贵金贿赂门警,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被社会现实残酷的拒绝了。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过流浪漂泊的生活,一种是完全改变自我,把自己变得和现存秩序的一切都相符合,以便融入自己欲想进入的现实社会。就如《一份为某科学院写的报告》中的猴子红彼得一样,要么逃出栅栏继续过猴子的生活,要么竭尽全力融入人类社会。“我没有出路,但是我必须为自己找到出路,否则我就活不下去”,“我想活下去,我必须找到一条出路”,于是它开始模仿人类,但正如它自己所说,“模仿人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我之所以模仿人类,唯一的原因只在于寻求一条出路”,因为“自由是无法选择的”,这就是选择者的宿命。猴子红彼得通过放弃自己固执的青年时期的记忆,学会了人类

论艺术创作中的灵感

论艺术创作中的灵感 灵感源于生活,这句话,已被千千万万人传诵,灵感不仅仅来源于生活,它还渗透到各个方面。首先从生活开始。 画家必须深入生活,随时留心观察自然景色、周围环境、各阶层人物、各民族风情、各种建筑、社会现象、特别是人情世故、风俗习惯、历史渊源等。将这些观察、感受、分析、研究的信息储存在脑海中,形成许多艺术显现,成为日后创作的积淀。伴随着创作思路,逐渐从已有的积累中迅速地搜索出有关信息,并将其范围逐渐缩小,向创作思维靠拢、逼近、诱出若干思想火花,当突然爆发出一个偶然的奇想时,点燃了整个思路而突然贯通,形成灵感。这就是灵感产生的过程,生活中看到的景物,有的当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有的是一时没悟出合适的表现形式。在冥思苦想进行创作的构思时,这些潜藏在脑海深处的东西,在翻阅速写的偶然启示下,会突然爆发出来。如果创作时没有真实甘受,就应该放下画笔去感受生活,等充实后再回到画架前。生活是艺术的源泉,也是灵感的源泉,一切灵感都是生活经验的产物。所以说生活的积累是产生灵感的基础源泉。 灵感源于文化底蕴:艺术各门类是相通的、交叉的、互动的,文学、诗歌、绘画、音乐、雕塑、舞蹈、建筑都有相互融通和渗透的界面。文学的美和境界有助于提高绘画的品味。诗歌与绘画更是关系密切。唐代大诗人、画家王维的作品既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音乐中的标题音乐如贝多芬的田园交响乐既是音画,以音乐语言表现田园风光。雕塑的表现手法也与绘画有许多相通之处。舞蹈也是一种造型艺术,生动绚丽的舞姿是绘画的丰富素材。叶浅予的画表现舞姿最为传神。建筑艺术中的对称、高耸、曲线、直线的协调、凝重、流畅等要素对绘画都有借鉴价值。作为一个画家,要对文学、诗歌、音乐、舞蹈、建筑等学科都要涉猎,加深研究以拓宽自身的文化底蕴。 灵感源于勤奋:灵感只是创造性活动中认识的飞跃和升华,他只是提供了解决问题,取得成功的契机,起到催化的作用,并不能代替整个创作过程,还需要付出创造性的劳动,画家的成长必须经过艰苦的学艺过程。齐白石画鱼虾经常每日观察鱼虾的动态。刘海粟曾遍游国内名山大川,在自然环境下作画,年逾九十仍上黄山。通过长期观察、临摹、体验、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地掌握画法的奥秘,达到浑然天成,出手不凡。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喜欢手拿一个速写本,记录自己喜欢的人与物,在创作时也多了很多素材和灵感。俄国大画家列宾写到:“灵感是对艰苦劳动的奖赏”。柴可夫斯基也说过:“灵感是这样的一个客人,他不爱拜访懒惰者”。所以没有勤奋就难以产生创作灵感。 灵感源于独立思考:画家的作品所表现的是自己独特的思路、见识、表达和感受,是具有个性的产物。因此,不能止于摹仿名家、名作。要从大家的作品中吸取营养,经过消化吸收,依自身的人生观和艺术感触来进行创作,独立思考才能触发灵感。深藏的苦难岁月刻记跃然画上,是源于画家对生活的深切感受和想象的迸发,突出其个性;是源于心灵的再创作;是思想、理念、观察和情感结合后的升华;是超越自然物表层向提炼出来的更高层次的情感倾诉。 灵感源于个性:“个性,从广义讲是一个人区别于他人的稳定的、独特的、整体的特性。”它包括一个人的性格、气质和能力等。画家的个性不同,他们对生活的兴趣、关注点也不同,对生活的感受、心理体验也不同,所表达的思想、情感也不一样,灵感的形成和产生也有很大差异。绘画创作灵感的激发和降临,因人而异,因个性不同而有别。一些画家在创作实践中,形成了一些独具个性的、

论卡夫卡小说的表达艺术

论卡夫卡小说的表达艺术 【摘要】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本文对其小说中的叙事风格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关键词】卡夫卡;表达艺术;真实;荒诞 【正文】卡夫卡作为奥地利作家是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之一,被称为“现代主义之父”。卡夫卡的犹太血统、不幸的童年、狭窄的视野、深刻的思想影响着他的作品,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风格,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卡夫卡的作品不从属于任何主义,但他的超前性和预见性,在后现代主义中可找到他的作品的影子,同时他的作品又具有不确定性,延展性很强,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卡夫卡。”卡夫卡写作是把他的哲学意蕴渗入到了作品,而他独特的叙事风格正好完美的体现了他的意图,独特的叙事风格也加重了作品的深邃,两者相得益彰。 在现代西方文学中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是西方现代文学的创始人之一,是把文学创作与人生体验密切结合于一体的少数作家中的一个。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把文学当作文学来做,而是把它当作自己体验人生、思考人生的表达方式。这是卡夫卡小说独特的魅力,与卡夫卡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密切相关。卡夫卡文学成就主要是通过自己不断探索的创作实践取得的。他没有,也不想建立什么理论体系,甚至于连一篇像样的有关论文也没有写过。但从他的日记、书信、札记和谈话中可零零散散地见到他的一些想法,虽不系统,但其基本倾向是明显的。那就是弃摹写,重表现。他反对传统的艺术法则,摒弃写实主义的方法,主张通过自我来再造世界。他把文学创作的出发点从客观转向主观,从外部转向内心,把创作当作内在的需要。他觉得心中有个“庞大的世界”急欲“撕裂”,只有创作才能使他一吐为快。他在日记中谈到写作《诉讼》的时候说“一切出于我表达个人内心生活的愿望”。他的许多作品也确实都是出自内心,一气呵成的他的作品之所以感人,显然与他“发自内心”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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