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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残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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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探索人类群体的具体文

化发展脉络时,通过对“社会的化石”——

文化残存的研究,上下求索,可以为历史、考古和民俗及人类学研究等多种学科提供解

决问题的信息是颇有成效的。

[关键词] 文化残存研究信息

一、从泰勒的主张谈起

在一组条件下发生,并当那种条件消失时仍

坚持存在一段岁月的历史文化现象,在人类

学上,称为Survival。这一专称,在国内学术界有多种说法,如遗俗、遗留、残余、残存法、历史痕迹、历史遗留物、文化历史残余等等,我认为可以称之为“文化残存”研究。Survival借自生物学的术语。它的意思是:

在“文明人的性质中有许多最有势力的倾

向是残余的。这些倾向在早先的野蛮时代是极有功用的,但因情况改变,现在不再有用

了。他们遵照残余的公律,像人体上的阑尾、耳筋及其他无用的部分一样,还占据我们性质中的一部分。达尔文说:“人的身体内大约有八十种不同的残留部分——即八十种

毫无功用的部分。我们性质中的残余部分,其比例比身体中的残余部分更大。”“有人说:文明拖着一条尾巴,是一条极长的尾巴。这条尾巴是观念、信仰及制度等组成。它在以往颇为人效劳,现在却已过时无用了。”英国着名人类学家,早期进化论的先驱泰勒(E.B.Tylor)早于1887年把Survival的科学概念应用于人类社会文化的研究上。泰勒着《原始文化》一书披露:

“在那些帮助我们按迹探求世界文化的实

际进程的证据中,有一广泛的事实阶梯。我认为可用‘遗留’(Survival)这个术语来

标示这些事实。仪式、习俗、观点等从一个初级文化阶段转移到另一个较晚的阶段,它们是初级文化阶段的生动的见证或活的文献。”

泰勒进一步指出:“研究遗留具有相当大的实际意义,因为我们称为迷信的大部分正是

属于遗留之中的。除此之外,无论遗留本身

大部分是怎样不关重要,对遗留的研究有助

于发现历史发展的进程,因而清楚地了解遗

留的本质是民族学研究的一个最重要的方面。”

最后,泰勒还奉告读者要重视这方面的研究。他认为:

“从古老的或衰亡的文化中所得出的结论,

不应当只是适于文化发展的过去阶段。……为了研究在新的条件下,在我们自身的发展

中起着好作用或坏作用的那些规律,我们应

该研究蒙昧的和古老的民族。假若需要引用那种与我们的现代生活有直接关系的古代

风俗和蒙昧状态的例子,那么就可以从我们

所引用的材料中找到它。”“要使人们头脑中铭刻下一种进化发展学说的印象,就要使

他们尊敬自己的祖先,以继续从事往昔的进

步工作……民族学的职责,在于揭示那些粗

糙而古老的文化的遗留物……”

这个从生物学借来的科学术语,通俗一点说,就是一种文化保留其形式于新的社会结构

之中而失去其原来的实质作用。在所有的社

会里,残存下来的古代的思想和行为模式,都可以作为明了以往文化阶段因素的证据和实例。换言之,残存即意味着某一文化要素虽失去其意义和功能,但仍处于现存的文化状态之中,当调查者无法直接了解上一代的文化轨迹时,它可以提供有力的线索。比方说,弓、箭和吊索在现代社会里不过是玩具吧了,但它们却是过去欧洲殖民主义者入侵时死亡预兆的记录。泰勒认为:如果能够描述和分析好这些文化残存,很可能把先前的“文化阶段”重建起来。早期进化论学者十分重视文化残存的因素——即假定代表前一代的文化特质发现于后来的文化形迹之中,研究者可以用这种残存来证明前一代文化习俗的存在及其特性。举一个大家熟知的例子来说明,美国人类学先驱摩尔根生活在印第安易洛魁人中间,发现他们的亲属制度同他们的实际家庭关系相矛盾。他用表格询问法对包括中国、日本、印度、西伯利亚、外蒙古、澳洲、非洲、美洲、太平洋群岛等地作了广泛的调查了解,发现了亲属称谓制度与婚姻家庭形态之间存在着一种规律性

的关系,即构成了亲属制度的称谓是家庭形

态的记录,而且往往落后于家庭的发展,从

而根据前者来复原已经消失去了的婚姻家

庭形态。他发现“易洛魁人奉行着一种同他们的实际家庭关系相矛盾的亲属制度。”他从分析这个矛盾入手,以亲属制度追溯家庭

形成的方法考察家庭的产生和发展,努力去

恢复人类家庭形态的历史面貌,这个方法也

可以说是摩尔根对泰勒“文化残存”概念

运用于亲属称谓上的具体化。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看来,文化残存现象确实是存在的。事实证明,开展这一方面研究对回答历史上

某一地区内某一族体和这一族体与别的族

体之间的文化关系,恢复各该族体社会文化

面貌是很有帮助的。因此在人类学工作者中间,据了解,除了马凌诺夫斯基

(B.Malinowski)等少数人之外,不同时代的

学者如弗雷泽(J.G.Frazer)、杜尔干

(E.Durkheim)、巴苛芬(J.J.Bachofen)、麦克林南(J.F.Mclennan)、梅恩(H.S.Maine)、刘布克(J.Lubbock)、以及穆多克

(G.P.Murdock)、米德(M.Mead)和萨皮亚

(E.Sapir)等都很重视并运用这个文化残存的概念于自己的研究之中,所不同的只是改称“文化化石”(CulturalFossils)、“文化遗存”(CulturalRelic),“文化持续

体”(CulturalPersistences)或“适应持

续体”(AdaptivePersistenses),其实际意义都是一样的。即使是反进化论批评家罗维(R.H.Lowie)也不得不赞许泰勒,明确地说过:随着“时光的流逝,只不过证实他早期

判断的伟大而已。”

作为文化人类学上功能学派主要代表人物

的马凌诺夫斯基和拉德克利夫—布朗为什

么反对文化残存的概念呢?这完全与他们长期以来那种不讲进化、不讲历史的主张分不开的。对于马凌诺夫斯基来说,社会人类学的主要任务,在于寻找文化方面的功能,而

不是现存文化的过去形式。要了解一个社会,并不需要任何历史来加以解释;他一直坚持只知道功能就行了的观点。他曾经辩解

过:“研究各族人民的历史没有任何必要。这种历史是不存在的,没有文字的各族人民是没有自己的历史的,恢复历史的企图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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