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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江苏省高考江苏卷作文真题及优秀范文

2018年江苏省高考江苏卷作文:“语言”及优秀范文

原题重现:

根据以下材料,选取角度,自拟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花解语,鸟自鸣,生活中处处有语言。

不同的语言打开不同的世界,音乐、雕塑、程序、基因……莫不如此。

语言丰富生活,语言演绎生命,语言传承文明。

名师解读:

解读:这道高考题的落脚点在于语言,材料当中说明了以下几个意思:

1. 生活当中到处都有语言,语言具有普遍性

2. 语言涉及的面很广,生命也可以用语言来解读

3. 语言的作用很多,可以丰富生活,给生活带来乐趣;可以诠释生命,让人理解生命;可以传承文明,起到纽带的作用。

知道这些材料说的内容之后,我们再来看,会发现可以写的面非常多,只要紧扣语言,都可以视为没有偏题。但是要写好,需要观点的新颖,比如可以写,“诗歌的语言”(诗歌的语言是在扩展世界的维度),作为纽带的语言(语言作为一种文化的载体,记录过去的事情——和2016年北京卷很相似)。总而言之,这道题可以写的面很广,也很好写。

优秀范文:

范文1:诗人何为?

“迷蒙马背眠,月随残梦天边远,淡淡起茶烟。”这是松尾芭蕉笔下的风物之美,沉寂的古道之上,一缕茶烟消解闲寂,亦是其内心幽玄之语;“今晚的月色很美。”这是夏目漱石借自然之景表达日语中“我爱你”的古典含蓄之语;“仰望天空,古钟楼上,夕月一弯,淡若清梦。”这是德富芦花走进散发着泥土芳香的原野、白云缱绻的天空,面对自然五分钟的心声。

喜欢日本文学中的俳句散文,那些短小精美、意境绵远的语言,攫住大自然的微光绮景,在作家笔下,花可语、风可吟、鸟自啼、蛙自鸣,造就了一种独到的禅味和意趣,如法国作家罗兰·巴特所言“是最精炼的小说”。

可一切都在不可挽回地走向庸俗。在当下社交网络中流量为王的召唤下,我们一头扎进世易时移、浅薄浮躁的混浊泥淖,传语风光共流转的不是真正有思想有美学厚度的语言,而是生活的麻木庸常、浮浅呓语,继“梨花体”“乌青体”等诗歌语言的走红,“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等标题党的风行,“你若盛开,清风自来”等假冒名人鸡汤的甚嚣尘上……也许一切就如北岛所说:“尽管众声喧哗,但其实我们正处在全球化的‘失语’状态。”在越来越芜杂的声音中,我们的语言却愈加苍白无力。

而继这些人类的语言狂欢之后,一种更可怕的“美”诞生了。当机器人小冰通过100小时学完500多位诗人的作品完成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些冷酷、无心的修辞堆砌的语言,东一句西一句的随意组合,缺乏内在逻辑的意象,缺乏灵性的软语浮词,更让我们看到一个语言的游戏。

写作本是一种语言之祭,其中有人性与道德的存在,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一位真正的作家,心中必有对语言的敬畏,审问内心,摒弃虚幻浮华之诱惑,忠于

自身,将灵魂立于方寸纸上,一字一句自成风格。三岛由纪夫曾说过:“西方人即便精通日文也未必能理解森鸥外和志贺直哉,因为他们的语言看似清淡如水,可水的滋味得要千帆过尽才能领略。”中国文学亦如是,汪曾祺先生的语言一清如水,却“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语尽而意不尽,意尽而情不尽。《故乡人》中描写王淡人临河垂钓,“一庭春雨,满架秋风”,文末的“你好,王淡人先生!”如神来之笔。《收字纸的老人》中收字纸老人“化纸之后,关门独坐,门外长流水,日长如小年”,诗意浓郁,淡泊典雅。香港作家董桥的语言心境更是带着古意,“窗竹摇影,野泉滴砚的少年光景挥之不去,电脑键盘敲打文学的年代来了,心中向往的竟还是青帘沽山,红日赏花的幽情。”他的文章,大多都与爱书、收藏有关。一柄旧折扇,一只紫檀楠木小玩意,一页文人的旧纸稿,勾连的是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表达的是旧时人事的淳朴、美好,还有那一往情深的怀旧寄托。

现代人的心灵如随风飘摇的烛,情感虚浮而臃肿。企盼今日的中国作家,能忍受王安忆口中“静默横亘于心的寂寞”,永葆对语言虔诚的敬畏,写自己的文字,对抗傲慢的时间,接续文明的薪火。

想起很喜欢的诗人荷尔德林的问答:

“在这贫瘠的时代,诗人何为?

可是,你却说,诗人是酒神的祭司,

在神圣的黑夜,他走遍大地。”

范文2衣服渐变存语言

于我而言,穿衣这件事很有意思。衣着得体,精神毕显,是每日通往美好的开始。

宋人苏辙在《出山》一诗中写道“衣服渐变存语言”,意思是“衣服渐渐地入乡随俗,但是语言还是原本的”,这句本指语言的持恒。我今且断其意一用:各种服饰,万千变化,其核心永存语言。

先民们“衣毛而冒皮”,纯属实用考虑,驱寒御虫。道德感、羞耻感和阶级逐渐产生后,衣服中有了审美的语言,被赋予的礼教、情感、身份、场合等意蕴日趋缤纷。《白虎通义》中有这样的证明:“圣人所以制衣服何?以为蔽形,表德劝善,别尊卑也。”汉衣的宽大飘逸是四海一家的包容,魏服的俊俏潇洒是率性随意的洒脱,唐裙的雅逸修长是繁荣盛世的开放,宋装的严谨含蓄则具理性与收敛。满清哒哒的马蹄改冠易服后,服装中充斥着骑马民族的狂放和野蛮。民国旗袍在严实的包裹中深藏一丝性感,是人们在那晦涩年代对温情的渴望吧?

文学作品中,服饰常被借来表达情感。《诗经》里“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这是男子对新娘德容兼备的迷醉;而“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则是臣子对国将有难的心痛无奈。屈子用“制芰花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表明心志,乐天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怜香惜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是兰芝被遣欲归的决绝,“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是佳人不胜清寒的高致……诗篇很短,衣衫情长。

服装中的性别语言,匪夷所思。众所周知,男子生活的自由度从来大于女性,大部分男子在各行各业中所担负的责任、所发挥的力量也明显优于女性。可为何从古而今,成年男子的服装终日为青、白、灰、黑、咖色笼罩,图案与款式极为

单调?偶尔明亮一点吧,又要冒着被指“娘炮”的危险。男人的衣柜本就“所剩无几”,女人们还会紧逼其后,“向男人借衣服”——干练的西装,帅气的牛仔,中性造型反给她们的柔弱中注入了坚定。

张爱玲说:“对于不会说话的人,衣服是一种语言,随身带着一种袖珍戏剧。”很多时候,服饰所显的气场,往往会比内心的丰饶抢占先机。除去功能与识别性外,着装更是一种象征。军人着戎装是一种威仪,僧侣披袈裟则源于一种信仰。正装见严谨,便装显随意。同样不修边幅,或谓之艺术,或谓之邋遢,因人而异。衣和人之间始终有一种微妙的关系,一个人的衣着就是他一张标签。硬朗的线条中可能暗藏着些许咄咄逼人,清新的色调中早已自带了柔软亲和的水印。

服饰还是一个国家的语言和气度。盛世大唐,文人墨客曾用一袭长袍引领世界风尚。而今,各种大型外事活动中,中式服装频频亮相、大放异彩。男士身着中式服装别具一格,气质沉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包容大气。设计师又于一些细节中存了一点精巧的心思,或是领带,或是袋口,与女装相呼应,以显女性的含蓄委婉、典雅清新。这样的服装,与品牌与色彩无关,也不止是仪礼,它更是泱泱大国的自信、中华文化的尊严。

多金者时常对名牌趋之若鹜。向美是人的本能,尚美也并不肤浅,但“衣品”与“品牌”完全是两码事。穿衣是一门艺术,是在表达我们的审美情趣与生活主张,与奢侈无关。衣柜里好像永远少一件衣服的女人们,大抵是不愿意粗糙地对待自己,期待把内涵装进外表美。殊不知,经典无惧时光,自信注定优雅。我们每个人,其实就住在自己的衣服里。

村上春树说:“肉体是每个人的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着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与清洁。”颜值也许与生俱来,但美丽却需不断修炼。只要不过分铺张,多一点心思搭配与装扮吧。交给世界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让内在与外在的力量同时爆发。如此,即便出门就遇风刀霜剑,那又怎样?心底有一个角落繁花灼灼呢。

范文3:你是这座城市无声的歌

多年前走进南京时,是通过南京长江大桥。早在读小学时,就从课本中熟悉了这座桥。它承载着一个时代的记忆,是中国人自力更生的象征。在某种意义上,它也是那个时代的精神图腾。

当车驶上大桥,沿着两排玉兰花灯柱护卫的桥面向前行驶时,迎面入眼的是两组高大的桥头堡。左右对立的方形高塔上,三面红旗高耸,这是那个热火朝天建设新中国时代的符号。它们前面的两座矮塔上,是工农商学兵的群雕。虽然汽车迅疾驶过,可那看上去并不精细的人像却留给我深刻的记忆。那是一种明朗自信,充满奋斗的自豪气势。后来,逢有亲友来宁,我必会带他们到这里来感受一下。多年以后,当听到它入选首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名录时,我毫不意外。在我心中,它称得上是南京这座城市的精神符号。

常常路过新街口广场,广场中央是孙中山先生的铜像。虽然源于周围楼房的不断拔升,雕像显得很矮小,已然不见当初时的宏伟。但就是这座雕像,承载着先生与这座城市的渊源,演绎着这座古城的历史。据说最早矗立在这里的一尊铜像是坐南朝北,取意为中山先生从北边的中山码头登陆,北伐战争目标也是北方。

如今的这座,坐北朝南,是因为南京的城市大门就在南边,南边也是中山先生家乡的方向。回望故乡,是所有人最原真的愿望。这座雕塑,也是在替先生诉说内心的乡念吧?

南京东郊的稻田里,静卧着南朝辟邪石刻雕像,这也是南京的标志性雕塑。每每站在这高大身躯被岁月侵蚀的石兽面前,思绪就如风般飘扬远逸。这千年的石兽,多少年、多少载,就这样伫立着。默默地披一肩肃杀,默默地披一肩沧桑。在它空旷的视野里,那茂密的秧苗,一季季地生长;那忙碌的人群,一代代地繁衍。这石兽分明是有灵性的历史见证,它记载了悠悠漫长而又忽掠远去的岁月中,这块土地,这座城市坚忍无私而又谦和的品性,执着热烈而又深沉的信念。这辟邪,当是这座城市坚守的誓言。

在南京,有一处最肃穆最沉重的所在,那里有这座城市最沉痛的记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馆中有一组群雕——“家破人亡”。在这里,你的脚步一定会放得很慢很慢。你看,手无寸铁逃难的平民、怀抱孩儿尸体仰天悲恸的母亲……这是这座城市对那些灭绝人性的入侵者永远的控诉。它让世界人民知道,这座宽容、厚重的古城,是有血性有记忆的。

如果你有机会乘飞机来南京,那就会在机场高速上,看到一座高大而又不失灵秀的雕塑——它的主体是彩虹般的钢架,一位大步奔跑的火炬手,正踏着这道彩虹奔向远方。这是2014年南京举办青奥会时设置的。虽然那届青奥会早已结束,但是这座雕塑所代表的青春、奋发的奥林匹克精神,已经成为南京城市文化的一部分,由这位火炬手向每一个到来的人宣告着。

有人说,记住一座城市,往往是从城市雕塑开始。的确是这样,南京城就是这样用雕塑在人们心中建构了自己独有的风范,也用众多的雕塑记载了自己厚重的历史。

也有人说,雕塑是城市的语言。我说,在南京,留存下来的每一座雕塑都是音符,是时代的最强音。它们吟唱着这座城市的歌谣,书写着城市的文明,诠释着城市的历史,传达着这座城市对每一位居者的关怀,每一位过客的问候。

诗歌:语言的艺术

一看到语言,就想到了诗歌——语言的艺术。

诗歌被语言定义,一首诗,要通过语言这个途径传递出来;而语言也被诗歌定义,通过诗歌,语言获得了十足的活力。在诗歌中,“黑色的眼睛”在“寻找光明”,“哑孩子”在“寻找他的声音”,“树枝”想要“撕裂”天空,语言在想象的天空中翱翔,展现了无限的可能。诗的语言,是坦然的、真诚的、活力四射的。诗歌是语言天堂。

而且,通过语言,诗歌创造着世界。

顾城写道:“最端正的杯子,是橘子,它在树上跳舞,一滴水也洒不出来。诗歌带我们“发现”“世界”。世界的实体虽然真实存在,固定地在那里,但是他要通过一个个体“我”才能被接受、被体会。诗歌就是通过语言,带领我们进入一个“我们自己尚未能够发现的世界”,扩大世界作为意义的存在。“最端正的杯子,是橘子,它在树上跳舞,一滴水也洒不出来。”就这一句话,激发了我们的童心,使我们以不同的方式和世界交互,让我们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橘子”。这个“橘子”有了形象,有了生机,有了生命,有了可爱的模样,不再是简单的“吃的橘子”,这个“橘子”之于我们的“意义”在诗歌中扩展,语言中扩大。

与其说诗歌在书写世界,不如说诗歌在“创造”“世界”。在《圣经》中,上

帝是用“神的语言”在创造世界,上帝说什么,什么就产生了。而诗歌是用“我们使用的语言”“每个人都在使用的语言”在“创造”世界,将世界的“意义”不断延伸。这个“世界”一旦被发现,如果具有足够的吸引力,会成为一种审美取向和尺度,成为一种文化模式。诗歌之于个人,之于时代,之于世界的“发现”意义,不言而喻。

我们生活的世界充满讲述,我们通过语言了解过去的事情;通过语言来和别人交流,了解他们的想法;通过语言来描述事物、描述外界,构成自我的认知……这个世界大部分是通过语言被讲述出来的,而这在所有的讲述之中,非常庆幸地是,我们拥有诗歌这种语言的艺术,让我们可以以一种浪漫的诗的情绪和方式来看待和认识世界。

有一句话是,请记得诗和远方,远方在哪?“远方”这个世界,就在“诗”里,就在诗歌的语言里,你有听到顾城说的吗:

诗是树叶,比秋天短,比世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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