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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池莉小说创作中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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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英
（南京化工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南京#!))))）
［摘要］池莉，曾以“新写实主义”而享誉文坛。但她创作中所流露出来的女性意识更值得我们去探讨。
她曾以对爱情的失落来抒写女性的生活，她也曾在烦琐沉闷的生活之上建构海市蜃楼般的女性飘渺的梦，想以此实现女性的理想。然而最终她打破了这一切，抛弃幻想，走向现实，坚信女性唯一的出路，只能在于自己。这是女性最艰难的选择，却是最明智的选择。
［关键词］女性意识；失落；理想；现实［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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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莉，这个以“新写实主义”而享誉当代文坛的女性作家，自八十年代后期创作《烦恼人生》之后，又创作了大量佳作。其中《不谈爱情》、《来来往往》、《小姐你早》、《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看麦娘》、《水与火的缠绵》、《口红》、《爱情在草丛中哭泣》等小说赢得了众多读者的青睐。池莉生活在武汉，她的小说大多表现女性视野中的武汉都市生活，人物往往是带有市俗气的芸芸众生，远离英雄的凡夫俗子。她以极富表现力的语言，自然、逼真、冷峻的描写，充分展示了对于中国人个体生命的承认、尊重和理解，对于普通老百姓七情六欲的充分关切，以及对于在狭窄的意识形态下的窘迫而且贫困的现实生活的指责和无言抗争。因而她的文章为许多评论家津津乐道。但笔者在这里强调的是：池莉作为一个女性作家，她非常关注女性的感情、婚姻及生活状态，表现出了对人类两性关系的永久的困惑与思索。正因如此，她在文中所流露出来的强烈的女性意识，更值得深入的探讨与研究。
一、女性的失落
亚里斯多德说过：“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就因为她们缺
乏某些素质，女人由于天然的缺陷而遭受痛苦”。［!］
从古到
今，女人似乎一直从属于男人。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对此有过
这样的形容：“幼从父，嫁从夫，老从子”［#］
这种状况的历史演
变就是中国三千年的女性史。漫长的岁月已将这种从属的意识渗透到女性的每一个细胞之中。她们的依附性并没有因社会的变革而发生变化，却一直保持着“良好”态势。这种从属心理具体体现在女性身上那就是她们对爱情的盲信上。换句话说，这种缺陷常常使得女性在特定的时刻会把男人当作整个世界。她们将自己的情感、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所迷恋的男性身上，并将这种寄托表现为一种毫无保留、不计后
果的奉献和一种全身心的信任与依赖。琼瑶的爱情小说可说是最明显的例证。然而理想与现实毕竟是有矛盾的，当理想的花环最终被现实的锯钩扯碎时，当女性发现曾经为之付出极大牺牲的男性并不值得这般依恋，当她发现他们在爱的“天平”上并不平等的时候，理想立刻破灭了，心中男性的偶像倒塌了，随之会对曾经倾慕过的人产生怀疑和不信任，并将这种怀疑和不信任转移并施及到整个现实及各种人际关系中。池莉作为一个女性，她的创作无可避免地带上了这种深刻的心理烙痕。也就是说她的许多创作是在这样一种心理转换之下完成的。翻开她早期的作品，随处都可以看到她对爱情的揶揄。《来来往往》中，段莉娜与康伟业的爱情竟然是从双方沉浸在失去伟大领袖的悲痛时开始的：“两人都哽咽地呼唤了一声‘毛主席’，不知怎么的人就在对方怀里了。段莉娜滂沱的眼泪弄湿了康伟业的脸膛，康伟业用他的大手一把一把为段莉娜抹去泪水和鼻涕，顺手揩在身后的树干
上”。［*］
《绿水长流》中，“我”经过岁月的思考，发现大家所说
的让一辈又一辈人追寻的爱情原来存在于诗里。当“我”十八岁时泪流满面地朗诵叶芝和裴多菲的爱情诗时：“鼓掌喝彩的是我十六岁的表弟。我三十岁的表姐在一旁冷笑。姨母织着毛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饱经沧桑的五姨婆在火
盆边睡着了”。［A ］
显然，曾一度为生活所累、所奔波、所折磨过
的池莉对爱情的失落已是显而易见的。这篇小说中还有一段话可以看作她在这一时期的爱情观“说实在的，穷人有什么爱情？贫贱夫妻百事哀，最好的结局不过是不吵不闹相依为命罢了。人与人出于人怕孤独的本性结伴过日子这绝不
叫爱情”。［@］
后来她干脆把一篇小说的名称定为《不谈爱情》，
可见池莉对爱情是多么地失望。这种心态本身就是女性的一种缺陷。因为女性太有依赖性了，依赖男性，依赖爱情，依赖家庭，而自己一旦发现生活并不是绚丽的爱情时就会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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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作者简介］赵志英（!B+@?），女，江苏昆山人，南京化工职业技术学院基础部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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