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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养成记

恶搞文,年上乱辈儿恋童,练笔用的,想看文笔想看剧情的都请点叉吧……



第一章
要知道,做自己叔公的监护人,这种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一旦这种事儿摊上了,再拒绝就未免太不懂礼数,而且那位叔公还是个孤寡人士,最要命的是,他才七岁。
葛立文看着边上戴着大耳麦认真听音乐的小小人,忍不住扶额哀悼自己从此结束的单身生活,思绪回到一星期前,这诡异的一切的开端。

一星期前的某个午夜,沉睡的他被电话铃惊醒。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在话筒的另一端并不太悲伤的通知他请假回家参加葬礼。
他迷糊问谁的葬礼?
葛父说:“你太叔公全家。”
他半天没反应过来:“哪个太叔公?”
葛父像背家谱一样:“你太爷爷最小的堂弟,你爷爷的堂叔,我的堂叔公,你的太叔公,你应该有印象吧?他今年才四十八岁。”
葛立文坐了起来,喝了口水,握着电话渐渐清醒。葛家在故里是大家族,讲究辈份不论年龄,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年轻的太叔公。
不计较这些了,他问:“全家都死了?怎么死的?”房子塌了?
“连环车祸。”
“……爸,这么远,我不来也没关系吧?”
“你最好是来,翻的是大客车,族里头死的,不止他们一家人。”
挂了电话,葛立文心想,可真够离奇的。可他没料到更离奇的还在后头。

起初他风尘仆仆飞回去,一见到母亲怀里的那孩子,他还有心开玩笑:“哟妈,家里头添丁这么大的事儿您跟我爸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这就是我弟吧?”
笑嘻嘻伸手摸小脸:“乖啊叫哥——”
母亲狠劲而把他那狼爪拍开了:“胡扯什么!这你叔公!”
葛立文啊了一声,五官扭曲的看着母亲和和气气跟那孩子说:“他叔啊,这是立文,你侄孙子。”
那孩子睁着哭红的眼睛呐呐打招呼:“侄孙子好……”
葛立文只觉得一阵狂风刮过,原地凌乱了。
工作离家之前他见过一个十七岁的小阿公,那好歹快成年懂点事理了,两个人暗地里很快就称兄道弟了,没想这会儿居然还有个更小的,看这模样不知道幼儿园大班毕业了没。
葛妈妈可不管儿子支离破碎的情绪,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好好看着,我过去帮忙。”
转身往挂满白布挽联的院子张罗宴席去了。
葛立文跟叔公大人瞪了半天眼睛,问:“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说:“我叫葛成瑾。你呢侄孙子?”
葛立文一口血咽了下去,说:“葛立文。”
“成家立业”,靠,还真差了两个辈儿!

葬礼相当隆重,那是不得不隆重,加起来葛家一共五个人遇难,好在没有葛立文亲爷爷这一脉的子孙。可葛爷爷是长子,完了葛爸爸也是

长子,那担的事儿自然就多了。一场葬礼忙忙碌碌,葛立文都没机会跟父母说上几句话,闲着没事儿,他倒是注意起他那小叔公了。抛开辈份这一层,这小孩确实挺可怜,一夜之间父母双亡,葬礼上披麻戴孝又跪又拜让大人摆布的像个玩偶,都哭傻了。
出殡前一天晚上,灵堂里哭得哭吵得吵,葛立文本来在南厢房打瞌睡,给吵醒了,一进院子就见母亲脸色发白气得哆嗦跟旁系的几位婶婶争执:“有好事儿争着抢着,这会儿倒好,都没关系了!连个孩子都养不起了!好歹是一脉同宗!他还那么小,你们有没有人性?!”
“家明媳妇你别把自己当外人啊!你也姓葛,有人性你养啊!”有人尖刻的反驳。
葛爸爸脸色铁青,拖着自己媳妇进了帐房,葛立文连忙跟了上去,看着母亲抹眼泪,问:“妈,怎么了?”
葛爸爸看了他一眼,沉重叹了一口气。
事情很简单,葛成瑾现在是孤儿,总得有个人养活他。可他那一支脉还就够邪乎,家家都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了,几乎每家至少都有两个孩子,而且都还不富裕。
一家三口默不作声待了一会儿,葛立文说:“妈,那啥你在家也是闲着……”
葛爸爸直接的就给他打断了:“他们不养,我们养!”
一锤定音!

好吧这本来没葛立文什么事儿了,要养叔公有二老呢怎么也轮不着他这个大龄单身男青年。可没想到小叔公大人送丧时在墓地突然撞了邪,空棺材一推进去,他就倒地晕了。
再醒来,谁也不认了,话都不会说了,就认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倒霉家伙,他那侄孙子葛立文。
葛立文说不行啊我请假来的还得回去上班呢!
葛妈妈前后一思量说:“这样吧儿子,你看,经过这一茬,你叔公怕是有心理阴影了,不如去你那儿住段时间也好。你先走,妈处理好这边的事儿就过来带他,顺道也是伺候你,成不?”
葛立文不能说不,长辈们都看着呢,你小子出息了连叔公你都不要了?!
于是,所以,祖孙俩就非常神奇的在一架飞机上坐着了。

看了一眼那比耳麦大不了多少的小脸,葛立文再次翻了个白眼。
空姐甜美笑着分饮料:“先生?”
葛立文要了杯咖啡,一扭头,小叔公正一眼不眨的看空姐——露在短裙外面的玉腿。
“您儿子真可爱。”人家熟女不跟个孩子计较。
葛立文无语,眼睁睁看着叔公大人两只小手握着他的咖啡喝得认真,甚至咕咚咕咚响,最后还给他一个空杯子,打了个饱嗝,扑闪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葛立文扯了个不算孝顺的笑容给他,闭上眼睛干脆的不看了。第二章

人都有多面性,就比方说葛立文这侄孙子吧,祖辈面前乖巧孝顺,父母面前插科打诨,病

人面前体面严肃,姘头面前不如禽兽……
三十一岁的外科资深主治,再有三年就升副主任了,这样的男人要还单纯不是社会共和了就是他自己立地成佛了,不幸的现状是两边现在都变态着,所以他这类人就有了个含金量倍儿高的称谓:社会精英。

社会精英抱着他的叔公出了机场,招了辆出租车直奔自己那小公寓。一进门,把人搁地上,一杯凉水落肚以后他瘫在沙发上开始了对叔公的同居宣教:“小叔公,论年龄呢我比你大了去了,可你也知道咱葛家人一向有规矩,所以呢,你比我大,这点没有任何疑问。”
“你比我大,可小辈儿也是人,也有尊严,所以请原谅你不能任意使唤我,当然合理的要求我是不会拒绝的,要有规矩嘛你说是吧?”
“两间房,大的那间归我,我体积大,小的那间呢,一会儿咱上街买张床买个桌椅什么的,以后你就住那儿,别怕啊,你侄媳妇过两天就来陪你睡。”
“厨房在那儿,你不能进去,阳台在那儿,你也不能进去,书房在那儿,你更不能进去。这都是为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你辈份大了,有个闪失我要折寿。”
“白天我上班,你自由活动啊,随便走走,只要不出这客厅就行,就这两天功夫你侄媳妇马上来,你老人家就尽量少操劳,坐着看看电视,想吃什么电视机柜里头都有,别见外啊,就当这儿是你自己家。”
“……我说这么多你明不明白?”
葛成瑾乌黑透亮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对着口若悬河的侄孙子,没什么反应,小脸儿满是长途奔波的疲惫。
葛立文说痛快了,瞧着那模样,于心不忍了。七岁大的孩子,又没见过世面,再加上撞了邪了傻不拉叽的,哪儿还能指望他善解人意啊。
那干净清澈的目光一瞬间还真就让侄孙子摸着良心了,葛立文坐正了,把小叔公冰凉的小手握在手里,轻声安慰:“天降大任于斯人,多少英雄都是苦难出身,是个男人就勇敢点儿,你是大辈儿啊,要给小辈做好榜样,懂吗?”
葛成瑾打了个哈欠,泪眼模糊看他。
葛立文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我先伺候你老人家就寝吧,依你的智商你也不明白我说什么,回头等你侄媳妇来了就好喽。”
葛成瑾一觉睡到黄昏,被门外嘈杂声吵醒,翻身下床刚开了个门缝偷偷瞄敌情,没想他那孝顺的侄孙站在门外正准备伺候他起床进晚膳呢,倒霉的他连哼唧一声都没来及就被打开的门板拍倒了,屁股先着地,小身板摔了个四仰八叉。
葛立文外科医生的手感那是多么的灵敏,推门一刹那心说怎么有股脱空感,紧接着阻力就来了,砰的一声响,房门敞开,葛家辈儿最大的人捂着额头躺地上了。
葛立文一瞬间里瞳孔放大,扑上

去膝盖拖地往前飘移几十公分一把把人抱怀里嚎:“叔公!你醒醒啊叔公!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侄媳妇回头不给我直接弄死啊叔公?!”
葛成瑾小脑袋瓜子本来就昏,一阵的鬼哭狼声里只觉得有双手上下来回把自己全身的骨头摸了个遍,尤其是额头,手掌摸完拇指摸,力道还不小,明摆着是往伤口撒盐,逼着他不顾叔公的身份痛哭流泪跌份儿呢。
可惜葛立文还是低估了家变对这位年轻的长辈的打击,葛成瑾光就是晕,没觉着疼,捂着鼓起的额头直不楞登看着他那贤孙干嚎半天,嘛事没有他自己就挣扎着爬起来了。
门口看了半天的搬运工瑟瑟叫葛立文:“老板,十五块……”

这是给叔公大人买家当呢。一米二的蓝底儿席梦思,上边儿缀满了星星月亮,搭配同花色的四件套,一套小桌椅,房间角落再放盏卡通落地灯,弄完了葛医生一看,恍惚找到点做父亲的感觉了。
葛成瑾顶着脑门上的大包扒着门框看。
葛立文挺自豪的问他:“怎么样?还满意吧?”
葛成瑾看看他,啥话没有回头就走。
葛立文被泼了冷水,赶紧的跟出去看,小叔公趴电视机柜那儿翻啊翻,翻了盒好丽友出来,一屁股坐地砖上开始认真的撕包装。
葛立文一拍脑袋——饿了!那能不饿吗?昨晚上到现在两顿没吃啦!
考虑到叔公大人的实际情况,葛立文开着他那辆卡罗拉经过一家又一家门庭华丽的各色餐厅后,在肯德基门口停了车。
葛成瑾死命掰了好一会儿车门没掰开,正疑惑呢,再起劲一掰,门突然就开了,他差点跌出去。
葛立文在后头纯良的笑:“小心点儿啊叔公,你这身板可经不起摔。”
葛成瑾暗暗握了一下小拳头。
两个人在柜台前排队,队伍挺长,就快轮到的时候前面一大叔卡了,非得要买一个儿童套餐送全套玩具,说是你要不送全套你那广告全画上去干嘛使呀?你这不是引着人买这破套餐吗?
葛立文不耐烦了,拍他肩说:“师傅,哎哎师傅,您找他们经理说行吗?你看我这儿带着孩子呢,饿好几顿了都。”
一边儿的星际服务员立马的热茶端上来点头哈腰的给客人解释道歉,好歹是把那大叔劝离了队伍。
葛立文冲点餐的小妹露齿一笑说:“如果一个套餐只能送一个玩具至少你们应该说明,否则就是侵犯消费者的知情权,客人完全有理由去消协投诉你们,为了保全餐厅的声誉以及改善目前业绩远不如隔壁麦当劳的现状,被投诉实在是得不偿失你认为呢?不就是几包塑料嘛,我要一个B套餐。”
点餐的小妹颤颤巍巍递了一包玩具上来,葛立文婉转的嗯了一声,吓得人家赶紧的把柜台下面剩下两个也缴了,委屈说:“就只有这么多

了……”
葛医生点点头:“谢谢。”端着盘子牵着一边葛成瑾的手上二楼去了。

从肯德基出来一路葛成瑾都在埋头研究那些组装礼物,到了超市门口被他那侄孙子拖了下来,推了个购物车大气一挥手说想吃什么就拿,够不着的使唤一声。
葛成瑾握着他那玩具对货架上的零食兴趣缺缺,跟在葛立文后面走走停停。
没几分钟时间葛立文回头看,发现人不见了。丢了车在附近几个货架之间找了一圈不见人影,他忿忿甩着风衣骂了一声靠。

那么葛家叔公上哪儿了呢?他哪儿也没去,他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媳妇抱了个胖孩子,把拿的零食放小孩帽兜里,可惜帽兜太浅了,一件东西掉了,于是小媳妇就蹲下捡,可等她站了起来,立马又掉了两件,她只好再蹲下去捡。葛成瑾看了她一会儿,转身飞跑去收银台拉了个空购物车,哗啦啦拖着一路狂奔到她前面,差点把绊倒。
他气喘吁吁把车给人家,看着小媳妇一边说谢谢一边把零食放进车上,还不满足,非得人家把孩子也放进去,他才满意的走开了。
没等他走出这排货架他就意识到他找不到葛立文了。
办公室里的超市工作人员听葛立文仔细的说了丢失人口的年龄体型穿着,完了问他:“是你什么人?”
叔公两个人打死葛立文都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于是他面无表情说:“亲戚的孩子。”
广播了没多久就有人把葛成瑾送来了,小叔公心慌慌一下扑过去抱侄孙子的腰,陌生的环境让他害怕。
葛立文气不打一处来,把他拉开了,劈头就骂:“你跑什么呀?!是你地盘吗你就这么瞎跑?!七岁了跟个人你不会,你是真傻呀?!”
葛成瑾手里拽着玩具,低着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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