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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柴静---阅读《看见》有感

看见柴静

柴静,火柴的柴,安静的静。

柴静,1976年出生于山西的一个书香门第之家,父亲是一名医生,母亲是一名教师,柴静是幸运的,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两个职业同时在她身边,医生是生理治疗,教师是精神治疗。

1991年,15岁的柴静到湖南长沙读大学,在那里,柴静给当地一位很著名的电台节目主持人写信,她说,“可否帮我成就梦想?”这句话促使这位名主持马上给柴静打了电话,让她去面试,面试通过之后,柴静每天都会带一沓稿子和磁带去做节目,甚至连那个暑假都留在了长沙。长沙很大,没有亲友的柴静却很孤独,每天都在过着同样的生活,骑着自行车去做节目,然后再骑回来,即便如此,面对每天做自己喜欢干的事情,柴静仍然感到十分快乐。

1995年到1998年,柴静在湖南文艺广播电台主持《夜色温柔》的节目,属于情感类节目,在听众的心中,柴静的声音让他们感觉到了温暖,即使在后来柴静转战中央台,这群粉丝依然紧随着柴静,在她身后一直默默支持她。

柴静,走的每一步,都在充实自己,1998年,柴静在北京广播电视学院进修电视编辑,并在湖南电视台主持《新青年》一直到2000年,柴静遇到了她生命中的贵人。这个人就是当时央视社会专题副主任陈虻。柴静在她的畅销书《看见》中详细地描述了当时的“伯乐相马”的故事。

在书中,柴静写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二〇〇〇年,我接到一个电话。‘我是陈虻。’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可能是想给我一个发出仰慕尖叫的时间。

‘谁?’

‘我,陈虻……没给你讲过课?’

‘你哪个单位的?’

‘嘎……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的,找你合作个节目。’

我们在央视后面梅地亚酒店见了面。我打量他,中长头发,旧皮夹克耷拉着,倒不太像个领导。他跷着二郎腿,我也跷着。”

当时的柴静,满身的洒脱与傲娇,丝毫没有任何束缚,桀骜不驯,活像是一

头栽在辽阔草原的骏马。柴静在之后的回忆中谈到可能是因为在她的身上,陈虻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正是这一股子劲,打动到陈虻,将她视为一个可塑之才。之后的事实也证明,陈虻选对了人。

陈虻于柴静,亦师亦友,可以说,如果没有陈虻,就没有今天的柴静。如今柴静的名气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恩师。

当时,陈虻似乎有一种预见,他觉得眼前的这个浑身是刺的小女生,一定会大有作为,至少会成名,他在见到柴静时,特意向她询问到,“你对成名有心理准备吗?”当时二十三四岁的柴静回到,“我知道我能达到的高度。”柴静形容当时的自己是不知天高地厚,说道这的时候,陈虻当时都气笑了。

柴静在央视的十年,是一部蜕变史,央视的十年,是柴静长大的十年,在这十年中,她深入非典一线,了解到“新闻真实”就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她无法拿人的生命开玩笑,她采访吸毒的妓女,写滥交的同性恋,她说,“知道和感觉到是两回事。”她是理性的新闻记者,同时也是感性的女人,她采访双城镇小学生连续服毒事件中其中一个孩子时,因为孩子落泪主动去帮他擦泪,与采访对象说话时,身体一直是保持45度的倾斜。《探寻买卖儿童背后的生命观》节目中为了让自己的眼神能够与十三岁的女孩有目光的交流,柴静几乎整个谈话过程都弯着腰。学术界将她的这种柴式采访称为“表演事采访”,对于这种,柴静也只是说道,她只是做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而已。

在央视的十年记者生涯,体制内的生活没有将她的刺磨掉,只是教她如何将刺收缩自如。《看见》栏目制片人李伦说:“央视10年,柴静的变化不是颠覆式的,是成长式的,以前她锋芒、灵动,强调现场的激烈感,在《看见》,她变得更宽厚了。”

她变得有温度,在《看见》新书发布会上,她说,当电视新闻人的10年,我怎样在“头破血流”的痛中知道了什么叫“准确”,什么叫“平等”,什么叫“求实”。

十年来,柴静所采访的事迹,看她看来,一切都像是自己的切身经历一样,正如她在《看见》中说道的,“他人经受的,我必经受。”柴静所达到的高度,是她这几十年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别人都是站在“高度”的上面,而柴静这几十年来却一直是背着“高度”在爬。在她看来,做记者至少要对得起这份称呼,对得

起别人对你的信任。

柴静做新闻,与别人不同,绝不走套路,老路。

2012年的伦敦奥运会其他媒体都在采访奥运冠军,柴静则将镜头对准了伊拉克短跑运动员达娜、为了给儿子治病以三十三岁年纪参加体操比赛的丘索维金娜、手举亡妻照片站上领奖台的举重运动员施泰纳、带伤参加跆拳道铜牌争夺战的苏丽文、在自行车比赛中只拿到第十五名的香港自行车运动员黄金宝和屡次在最后一枪错失金牌的射击运动员埃蒙斯,做成了一期叫蕴含人类奥运精神不朽瞬间的《奥运瞬间》,在纷繁多样的奥运报道中让人眼前一亮。

当全体社会对“同性恋”弃之以鼻的时候,她主动走进他们的生活,身边的朋友有时会“开导”她,说她做的这些题目太边缘了,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会碰到这些问题。她对朋友的回答很漂亮,“作家野夫说:‘那是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大多数人,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免于受辱了。’”柴静在她的畅销书《看见》中记录了当时的场景,“一群人里有教授,有记者,有公务员,都沉默不语。”

“——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纳同性恋者?——因为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爱情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碰撞,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杨柳坪七日》中柴静采访了在汶川地震中失去儿子的叶哥叶嫂,柴静就像亲人一样,坐在他们身旁,跟他们闲话家常:我这来了几天,你喝好几顿酒了,可比去年喝得多。叶哥:以往从不喝酒,现在没儿子管我了,原来呢,他在的时候就说,爸爸,你少喝点,有客人你在喝一杯嘛……我还希望,有朝一日,有下一个儿子的话,还像我前一个儿子那么听话,哎呀,简直是万福,真的是万福。柴静:但是叶哥,你现在还要生孩子啊。生孩子你不能喝酒,对吧?柴静:你得答应我们。叶哥:我一定答应你。叶哥是在对柴静说话吗?不是,他是在对死去的儿子说话,更是一种许诺,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承诺,“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好好的活着。”柴静明白,在生死之间,还有信念,还有承诺,就是答应你活得更好。

做新闻,不拒绝煽情。

在柴静的畅销书《看见》第十章《真相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她直面“煽情”,把自己将偏见美化为趣味的姿态心理一一曝光,追问记者的职业要求究竟是

迎合大众的情绪表现,还是客观的探索,甚至提出了一个更根本的“重建”问题——“一个世界如果只按强弱黑白两分,它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立方体,你把它推倒,另一面朝上,原状存在。”她要新思维的萌芽,她要“让人明白”在这一章里,柴静原文引用了她博客上一名读者最尖锐的批评:如果你用悲情贿赂过读者,你也一定用悲情取悦过自己,我猜想柴静老师做节目、写博客时,常是热泪盈眶的。得诚实地说,悲情、苦大仇深的基础是自我感动。自我感动取之便捷,又容易上瘾,对它的自觉抵制,便尤为可贵。每一条细微的新闻背后,都隐藏一条冗长的逻辑链,在我们这,这些逻辑链绝大多数是同一朝向的,正是因为这不能言说又不言而喻的秘密,我们需要提醒自己绝不能走到这条逻辑链的半山腰就号淘大哭。准确是这记者最重要的手艺,而自我感动、感动先行是准确最大的敌人,真相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

当别人一直在耳边叮嘱,“记住!你是记者,你的任务是客观冷静理性地报道事实,煽情的东西要不得。”柴静选择忽略它,做新闻,我只关注新闻中的人。如果情感是人身上最大的特点,为什么要选择性地忽略它,就因为“客观”二字,可以谁又能真正做得来客观,既然无法忽略,无法避免,为何不合理的运用,将新闻做到有温度、真实。在我们看来,所谓的真实不就是客观吗?那么又有什么理由拒绝情感的渗入呢?人与万物的区别不正是这吗?

做记者,首先你得是个人。柴静说,当她23岁时到央视做新闻时总是带着固有思维来的,所以那种窘困可想而知。她写道,“那时候制作人陈虻总是批评我。我做节目喜欢问一些问题,陈虻对我说,不要上来就问人生的终极意义是什么。陈虻审片子,看第一遍的时候,他问:‘你是机器人吗?’因为情感不够,我拿回去改,改完了战战兢兢再拿给他看。这次他很温和,说:‘嗯,你这次不是机器人了,你连人都不是,你就是个机器。’”

也许是在陈虻的教育下,柴静渐渐开窍了,但在知道她故事,了解她经历的人看来,学会做人是在与新闻打交道的时候摸索出来的。

“人情味”的新闻做多了,大家会认为这是一个不称职的记者,在她面前,天平的两端已经严重倾斜。人们都认为天平只有在两端放置相同质量的物体才能达到平衡,但往往不愿意在中间放个物体,来调节平衡,至少,柴静是做到了学会调节平衡,而不仅仅是在两端加减重量。

做记者,柴静是一步一步来的。《看见》栏目制片人李伦说:“央视10年,柴静的变化不是颠覆式的,是成长式的,以前她锋芒、灵动,强调现场的激烈感,在《看见》,她变得更宽厚了。”

柴静拥有女性天生的感情细腻和对细节的敏锐,这是她的一个优势,她具有女性温柔与母性体贴,使她在采访社会弱者时,采访者感觉到被保护和被呵护。用柴静自己的话来回答“当一个人关心别人的时候,才会忘记自己。”“理解的基础是感受。人能感受别人的时候,心就变软了,软不是脆弱,是韧性。”

柴静,公正客观只是底线。对柴静来说,客观公正对别人来说是追求的最高准则,但对柴静来说,客观公正仅仅是底线而已。在采访丁仲礼院士时,柴静始终是冲着“人类命运共同体”信念去的,这一期访谈,让柴静背上了很多骂名,也招了很多黑,访谈中丁院士是站在发展中国家和中国的立场,柴静并没有站在对立面,只是选择了更广大的群体——全人类。她太过于追求公平公正了,以至于有人对她说道,“再这样下去,很难有立足之地。”我是佩服甚至是敬畏她的,但却无法拥有像她那样的气魄,心太小,在这方面,我是站在丁仲礼院士这边的。

现在来看当时柴静说的“高度”,似乎有点“高处不胜寒”。对于成名的柴静,各种褒贬不一的评论纷沓至来。

凤凰卫视记者、人称“战地玫瑰”的闾丘露薇在一篇“探讨电视记者专业素养”的博文中,对柴静的采访方法及表现提出质疑,认为“如果一个记者做新闻只关心新闻中的人,那就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倾听者,这是不称职的”。与柴静同样供职央视、也当过主持人的董路,则从书中“看见”了柴静的“表演”和“装”。董称,柴静的成名“依托于央视平台和老男人饭局”,并认为其采访依靠以情绪为主的表演,“和于丹之间就差一本《论语》”。

讨厌柴静的人大有人在,认为她是在表演,是在作秀,讨厌她的人有几个又是真正看过她的每一本书,每一期节目的,如果看过,就不会忍心说出这样的话,到最后逼得无路可走。柴静在广东有一期演讲中有一段话,“后来我离开了《新闻调查》,陈虻在2008年去世,这两件事情,像是将我连根拔起,而我又要快速的去适应别的土壤环境。”看视频时,我几经落泪,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强大到让人心疼。

文章最后,想引用柴静的一句话作为这篇的结尾,“我很怕沦为一个符号化

的东西。其实我并不高尚,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和财富并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有时想想,这里面是空的,是不可依靠的,我从里面体会不到任何幸福。大部分时候,我更看重生命本身,它才是真的,它饱满像果实。”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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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倩.柴静采访风格探究[J].中国新通信,2015,17(11):30.

[3]权腾龙.女性主义视角下柴静的传播特色及“柴静现象”启示[D].重庆大学,2015.

[4]老沈.为什么柴静没有说服我[J].环境教育,2015.

[5]杨晗.柴静的访谈风格研究[D].黑龙江大学,2014.

[6]赵霞.柴静采访风格分析[D].云南大学,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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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柴静.《看见》[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理想国出版.2013.

[11]柴静.《用我一辈子去忘记》[M].海南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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