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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本科生毕业论文

题目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

——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目录

中文摘要、关键词 (12)

一、书写阴影里的另类生存—暴力、孤独、淡漠 (12)

(一)暴力中获取欢愉 (13)

(二)淡漠的关照一场场死亡游戏 (14)

(三) 父母的缺席 (14)

二、探究苏童写作的缘由 (16)

(一)自身因素—童年生活的投射 (16)

(二)外来因素—作家塞林格的影响 (17)

三、动乱世界里孤独的流浪者 (18)

(一) “文革”伤痕的另类书写 (18)

(二) 孩童世界里的先锋写作 (19)

四、小结 (20)

参考文献 (21)

注释 (22)

英文摘要、关键词 (23)

游走在香椿树街上的孤独灵魂

—浅析苏童香椿树街系列小说

摘要: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是其在塞林格的影响下,结合自身的童年记忆,以童年视角对自己曾经生活过的街道上人与事的写作。这一系列小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游走在街上的少年,他们孤独无望,企图通过暴力充实自己,结果在暴力中或失去生命或失去健康,变得更加孤独。苏童这类作品中充斥着一种虚无感,本应该朝气蓬勃的少年却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对死亡无所恐惧。对暴力极端痴迷,生命变得毫无存在价值,少年们是恶魔的化身,让读者生出一种无力感。

关键字:苏童香椿树街自我书写

在当代文学史上,苏童以先锋作家的身份登上文坛。他的写作经历了从先锋到写实的过程,在对人性关照上,则从揭露人性之恶回归到展示人间温暖。文学史上将苏童的小说分成三个系列:香椿树街童年记忆系列,枫杨树追寻家族之根系列,妇女生活红粉系列。苏童被大众熟知的作品多是描写妇女生活的系列小说,更因为张艺谋将《妻妾成群》搬上大荧幕,苏童名声大噪,一度被认为是书写女性心理的好手。一时苏童作品大热,开始有更多的读者关注他。但苏童自珍自爱的作品则是香椿树街系列小说,这是由十几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城北地带》组成的系列小说。他几十年间不间断的书写着香椿树街的故事,同那里的孩子们一起经历着迷惘与彷徨。这些小说是以童年视角来书写的,没有成年人的世俗,只是单纯的以孩童的眼光看当时社会上的人与事,整体氛围昏暗压抑,没有掺杂太多功利心态。“香椿树街”是苏童为自己的小说创造的一个固定的写作背景,苏童特别喜欢在这个背景下展开他的文学想象,对记忆中的生活进行再次回味,虚构着那里的人与事,从而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有意味的生活图景。

一书写阴影里的另类生存:暴力,孤独,淡漠整条香椿树街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大人物,没有一处热闹有趣的地方,没有任何一种令人心动的事物。在这样一条街上,苏童所写的孩子不同于一般意义上我们认为的孩童,本来应该天真无邪美好生活的孩子们,在苏童的作品里却是生存在阴影里的一群找不到光明道路的迷失者。在街头上成长的孩子,不自觉地身上便带着“街头气”,暴力的孩子寻求另一个暴力标准,并向他靠拢。苏童以迷恋而忧伤的口吻叙述着处于青

春发育期少年的不安定情绪和伤痛。他醉心于这样一种创作:“一条狭窄的南方老街,一群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南方少年,不安定的情感因素,突然降临于黑暗街头的血腥气味,一些在潮湿的空气中发芽溃烂的年轻生命,一些徘徊在青石板路上的扭曲的灵魂。从《桑园留念》始,我记录了他们的故事以及他们摇晃不定的生存状态”,“如此创作使我津津有味且心满意足,少年血在混乱无序的年月里流淌”。(1)

(一)暴力中获取欢愉

苏童刻意地制造着一场场血腥的暴力场面,街上时常发生决斗,青少年们在垃圾瓦砾堆上浴血奋战,刀器和人的嘴里发出的呼啸声能够覆盖石灰厂那台巨大的粉碎机运转的啸声,《刺青时代》里的小拐,《城北地带》里的达生,他们以暴力争取着自己在社会上的生存。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在充满着刺鼻的苯酐的香椿树街上的澡堂、码头、石拱桥游走着。

在小拐的屈辱成长史中,他像吸食毒品一样迷恋暴力,频繁地使用着暴力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没有接受过教育,没有文化,内心荒芜,百无聊赖,他的目标就是重建哥哥天平的野猪帮。他不厌其烦的向周围人炫耀自己已经获得武届泰斗罗乾的真传,他让人相信他学会武术。原本身体残缺被人欺负的小拐,因为自身有了施展暴力的资本,周围的孩子们开始迷恋崇拜他,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孩子帮。“那是男孩小拐开始扬眉吐气的日子,我曾经在他的书包里看见过多种习武器械,除了他随身携带的三节棍外,还有九节鞭、月牙刀、断魂枪等等,这些极具威慑力和神秘色彩的名称当然是小拐亲口告诉我的。”接下来,小拐当众演练了散发着神秘光辉的武器:“我记得那是一个秋日的黄昏,在石码头布满油渍的水泥地上,男孩小拐第一次当众表演了他的武艺,虽然是初学乍练,但是我们还是听到了三节棍和九节鞭清脆悦耳的声音,舞鞭的男孩小拐脸上泛起鲜艳的红晕,双目炯炯发亮,左腿的疾患使小拐难以控制身体的重心,他的动作姿态看上去多少有些生硬和别扭,但是在石码头上舞鞭弄棍的确实是我们所鄙夷的男孩小拐,到了秋天他已经使所有人感到陌生。”(2)小拐当众完成了他建立野猪帮的第一步,他让人相信他拥有了暴力这一资本,他率领着一群体格健全的孩子开始了他的暴力征程。小拐靠暴力争到帮中老大的地位,最终也因为暴力被曾经的野猪帮人刺上“孬种”的刺青。最终他在自己的阁楼度过了他的另一半青春时光,自己孤独的玩着钉铜游戏,结束了暴力的激情岁月。

小拐的短暂辉煌是靠谎言支撑的,也就是他拥有了武术的资本,即有了使用暴力的支撑。小拐是一个残疾人,但仅仅因为他是武林泰斗的徒弟,可以耍弄断魂枪等,在孩子群中就有了威信,成了孩子王,随意打击报复欺负过自己的人。但他的资本是虚假的,随着谎言被戳穿,野猪帮的残余人物座山雕的出狱,小拐的辉煌日子也随之结束。暴力是一个虚假的膨胀的躯壳,小拐根本无法将它充实圆满,这注定了小拐未来的沉寂。暴力本就是一个虚幻的东西,香椿树街的孩子将欢愉建筑在虚幻的暴力身上,注定了他们日子的空虚。苏童书写孩童对暴力的执着,从而写出那些孩子的无知与无聊,整个街上

的孩子为暴力牵着鼻子行走。这些孩童身上的暴力街头气符合那个年代孩子身上的特征,“文革”中到处是打斗的场面,哄抢辱骂的场景随处可见,这些孩子游走在这样的街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混乱场面,他们的脑中就形成了这样的念头:拥有了暴力,就可以在街上出人头地,就可以耀武扬威。苏童的书写没有夸大,这是在那个年代习以平常的事情。不过是苏童将这样的暴力架设到了孩子身上,给读者带来更大的震撼罢了。

(二)淡漠的关照一场场死亡游戏

苏童的这一系列作品中,死亡随处可见,苏童对死亡进行了执著书写。而这些青少年对于死亡极其漠视,香椿树街的孩子们在暴力的争斗中看到了太多的血腥,他们对于死亡保持着一种冷淡的姿态。几乎在每个作品中都出现过死亡,死亡被作为了常态,几乎每个少年都面临过死亡,但他们面对死亡没有怅然失措,只是漠然的接受。

小拐哥哥天平在斗殴中惨死,小拐看到哥哥尸体时首先看到的竟然是哥哥手臂上的猪头刺青,大声喊着哥哥是猪头帮老大。他根本就没想过悲伤,他对死亡是无动于衷的。哥哥的死亡只能加快他加强自己能力的步伐,靠自己残缺身体用暴力支撑起自己的帮派,重建野猪帮。达生听别人称自己的街道是烂屎街,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烂屎,便只身与十人打架,最终命丧煤场。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是毫无价值的,只是觉得有必要证明自己不是烂屎。死亡在他看来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就是明天看不到太阳了,还想着让猪头把闹钟送回家,让妈妈上班有闹钟听。《稻草人》中的轩和土兄弟俩为了争夺荣手中的两只齿轮,便将荣杀死,杀死后竟如无其事的回家吃饭,这两个青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活生生的一个人置于死地。他们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中的孙子,竟说可以将爷爷活埋,就像埋羊般只是把坑挖大点罢了。最终孙子和孙女一起将爷爷活埋了。死亡在苏童的这类作品中变得毫无价值,如游戏般结束。这些十七八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看到自己亲人死亡,依旧安心的活着。

孩子们对于死亡的漠视让读者吃惊,但读后在回味时又觉得孩子这样的反应是理所应当的。那个年代的孩子看到了太多的死亡,早已对死亡麻木,死亡不过是一个人消失了,远离了自己的生活,但自己依然可以活着,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笔者认为书中对于死亡的大量书写,及其孩子对于死亡的漠视,可以反应苏童对人性是持悲观的态度的,他认为死亡随时可能发生,生命是虚无的,他通过孩子的行动以及态度表现着自己的观点。

(三)父母的缺席

父母对孩子有一种生命延续的依恋,对孩子应该是关心的;孩子对父母有一种感情依附,对父母是尊重敬爱的,他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但苏童小说里的孩子们,偏偏与父母之间没有依恋、关爱、温暖,有的只是冷漠、不分是非的殴打、凶恶的相互对待。苏童童年视角里的香椿树街系列作品中缺失亲情,孩子们是孤独的存在。少年们有自己的想法感受,有自己的自尊和追求,渴望周围人的理解却得不到理解,渴望同龄人

的尊重结果却是受到耻笑。他们是孤力无援、有着复杂心事的人群。因此他们对亲情变得漠视,对父母只有敌对,作品中看不到家人之间的那种温暖。

“父亲”、“母亲”早已不是让人敬畏、具有权威的对象。贫穷、愚昧、粗俗,使“父亲”、“母亲”身上的任何尊严和自信丧失殆尽。“父亲”的形象在小说中绝无神圣、尊严、慈悲的权威性,相反却是一个个卑劣、虚伪、下流的“无赖”。母亲和父亲一样庸俗、卑琐,与儿女们格格不入,她们或是慑于父亲话语的威压,母亲身份被异化,成为父亲话语的共谋者。(3)《刺青时代》中的安平,是野猪帮的老大,但却因为弟弟小拐的事故遭爸爸毒打,文中的爸爸王得基是一个好色酗酒,不分是非对自己儿女不闻不问的流氓,在儿女面前早已没有尊严。安平便集合了野猪帮的兄弟们在爸爸去上夜班的路上,将爸爸毒打一顿。安平脑中根本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只是知道自己受了欺负,就要还回来,不会去想对方是自己的父亲,亲情淡如薄纸。父亲在这些孩子眼中就是一个代号,没有任何威严。《城北地带》中,达生因为没有及时把家里的自行车骑回,间接地导致爸爸骑了没有闸的自行车而出了事故。对此,达生毫无愧疚之情,对于他来说爸爸走了,以后便没有人以拳头或工具教训他了。当他知道耍蛇人就是自己的姥爷,却冻死在桥洞时,也毫无感觉,仿佛那人与自己毫无关系。亲情在他们眼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是生来所带来的一种无法隔断的关系,家人的生与死与自己毫无关联。

苏童作品中没有明确的时间,但可以推断那个年代正是“文革”时代,混乱的年代里,香椿树街上的少年们如野草般杂乱的生长着,家庭早已破乱不堪,眼中的成年人给不出正常的人生指针,他们的脑中没有是非观念,没有善恶之分。他们恣意的在街道上闲逛,在暴力打斗中获取片刻的欢愉,冷静的观看他人或自己的死亡。

苏童的写作另辟蹊径,执着的书写了一系列孩童的作品。但苏童笔下的孩童作品并不适合孩子来读,因为里面充斥着暴力、血腥、死亡。在读者眼中,孩子应该是天真纯洁的,但苏童的笔下孩子却成了暴力者,刽子手。苏童的这类作品太过于暴露,将血腥的场面安插在孩子身上,那个年代的孩子们并不如当今的孩子般天真,他们见过太多的打斗,街上随时上演着一场场批斗,红卫兵肆意的殴打着曾经的权威,这些孩子的眼中已不知什么是秩序,他们认为自己强就是真理,于是他们是独立的个体,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为自己争取权利,争取打人的资本。苏童对于孩童的书写很真实,真实的反映那个年代一群没有接受文化的少年的生活,虽然令人难以接受,但那就是那个年代的真实一面。

有学者专门的研究香椿树街系列,关照这些游荡的灵魂。如《桑园留念—苏童的经典》从这系列小说的第一篇短篇入手,探究苏童创作中涉及到的欲望:原欲、施虐之欲、自由之欲。大多数学者将目光放在了作者身上,探究他的创作动力,表现出的思想,而忽略了作品中的人物,未对孩童的总体面貌进行整体性的把握,忽略了这一基本要素。苏童写作这一系列小说并没有很强烈的社会功利目的,只是在塑造记忆中的孩童形象,因此笔者从基础出发,系统的论述这些孩童身上所带有的暴力血腥等特性,在父母缺席

的情形下他们孤独的游荡在街上。

二探究苏童写作的缘由

苏童为什么要塑造这一系列孩童形象,要来书写他们阴郁无望的青春。笔者认为可以从两方面来探究:自身孩童年代的投射,美国作家塞林格的影响。

(一)自身因素—童年生活的投射

当我们读一个作家的同一系列作品时,我们可以从中发现里面有着作家生活的影子。苏童创作香椿树街系列小说可以说是他童年生活的另类书写,因此可以说是这部分作品是苏童童年生活的投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是苏童带着强烈的童年意绪,以童年视角来书写的一类作品,作品中可以看到苏童童年生活的影子。童年意绪是一种主要起源于作者的童年体验,又被作者投射于小说创作,并在小说中逐步稳定和发散开来的精神介质。童年意绪作为直接起源于苏童童年体验的情绪之流,必然具有与童年体验同质的情绪特征,它孤单、忧郁,渴望理解又拒绝沟通,它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一切,又用悲伤的心绪衡量一切。它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情绪传染给小说中的人物,使他们连同自己的命运一起受难,逐步走向沉沦。它总是以暴力作为释放欲望的手段,一次次把人物引向失败的绝境。(4)

苏童创造了一系列颓废的少年与他的童年生活有着密切关联。苏童幼时生活在苏州城北的一条寻常街道上,他的家庭并不富裕。他听母亲说过自己本来应该有一个弟弟,但因为家境贫寒无力生养而放弃,就连自己也差点被妈妈扼杀生命,无缘于世。幼时还存有武斗记忆,子弹穿透家的木板,母亲用棉被包裹着我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外婆房间,死亡曾经离自己就差毫厘。(5)苏童感觉到了生命的虚无感和偶然性,自己的生命仿佛是一个偶然,因此在他的作品中死亡随处可见,青少年对于生命的理解往往是无力的,看不到对于生命积极向上的追求,他们对于死亡也是无动于衷的。苏童患过严重的肾炎,自己一个人熬药,待在屋子里,可以想象年幼的苏童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下感受到了孤独与无望。他远离人群,形成了敏感的性格,幼时的独处,使得他本能的不愿与人走的太近,不自然的与人产生距离,这些幼时的习惯都影响了他后来的创作,喜欢想象,喜欢回忆,将自己幼时的一些记忆加之想象的翅膀,编织出一个个动人却也压抑的故事。

根据弗洛伊德的观点,人类在童年阶段最容易造成创伤性记忆,它沉入人的无意识深处,或隐或显地影响着日后生活体验的积累和丰富。童年创伤性体验,是敏感的作家在自己的心智加工下,形成的一种融合了主观受伤体验与客观受伤事实的“变形”的内容。这些童年的记忆投射到了苏童的作品中,他回忆着香椿树街上发生的故事。正如他自己所说:许多小说只是在幽暗中的一个回忆的姿态,在明亮的灯光下世界是多么幽暗,而在回忆的眼光中世界是多么广阔。(6)他以童年视角书写了那个年代里的少年的混乱生活,因为作家带着一种悲伤的心态来书写,因此作品中的人物命运往往是悲惨的,作品的整体氛围也是阴郁的,让人读后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压抑的心情。作品中的少年漠然的看待生死,以暴力释放欲望,却往往以失败告终。伤残的小拐靠谎言建构了自己的暴力

王国,最终却被哥哥曾经的兄弟刺上孬种的刺青,余生便在自己的阁楼里孤独的玩着钉铜游戏。达生整日游荡在街上,期望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结果却是更加孤独与焦躁,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烂屎,与十个人打斗,结果死在了肮脏的煤堆上。

很多学者对于这部分作品的研究也涉及到对于苏童童年经历的探究,这样才能够形成一个顺序叙述,有因有果,如首次提出“童年意绪”这一说法的叶志良,郭颖杰两位学者,他们认为童年意绪贯穿于苏童所有写作,童年意绪影响了苏童的作品感情表达以及写作特色。笔者非常认同这一观点,童年对于一个作家的影响是无法言说的,研究一个作家首先就应该掌握其生长历程,宏观上把握作者。苏童因为自己童年的经历,带着颓败的笔触塑造了一系列叛逆孤独的少年形象。他在“香椿树街”系列小说中以少年为投射对象,对童年记忆进行了充分的想象。童年意绪的本色—孤独、忧郁、不羁、悲伤,在这一系列的作品里得到了原生态的展现。无论是以《桑园留念》、《城北地带》、《伤心的舞蹈》等为代表的表现成长中的渴望被注目的小说,还是以《舒家兄弟》、《骑兵》、《沿铁路行走一公里》等表现成长中的悲哀和孤独的小说,均表现了少年孤单、无助、自卑,试图通过暴力改变现状却难以改变的无奈心理和现实困境。(7)

(二)外来因素—作家塞林格的影响

一些有成就的作家创作时都会受到其他作家的影响,在阅读其他作家作品时,思想上形成共鸣,继而内化为自己的文化储备,从而再进行文学创作。

中国新时期以来的小说家们,尤其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崛起于文坛的先锋派小说家,对于二十世纪以来的西方大师们倾心不已。因为成长时期的文化大背景,他们的师从榜样较少来自本土传统文化,同时也很少受到外国启蒙作家作品的影响。而且在他们创作的准备阶段,恰逢改革开放,他们受到了大量外国现代文学的影响,文学大师博尔赫斯、马尔克斯、福克纳、海明威、麦尔维尔、卡夫卡、洛博?格里耶等对当代作家的影响深远。(8)

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受到了美国作家塞林格的影响。苏童多次提到塞林格对他的深刻影响:“大师的影响重要的是心灵的契合,塞林格唤醒了我;我想每个写作者都大概有那么一个或几个像我的塞林格那样对自己的写作有很大帮助的作家。”(9)“塞林格对我的影响很大,他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深深打动了我,对于他的迷恋,我写下了一系列香椿树街少年的故事。”(10)

塞林格创造的《麦田的守望者》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美国文学的经典作品之一。主人公霍尔顿以一个少年的视角观看现实世界,叛逆、无望、孤独的在社会上追寻。原本天真的少年进入混乱的成人世界,找不到出路,他变得孤独无望,淡漠的看待周围的人与事。小说表现了主人公对当时美国社会成人之间的虚伪的厌恶,塞林格抓住了那个时代美国青年的情绪,再现了青少年青春期的心理、思想和行为,真实反映了他们苦闷、忧郁、茫然的精神世界。塞林格抓住了一个时代的精神特征,少年们在成人世界中感到的迷惘,揭示了他们渴望理解却又无处寻觅的苦闷。苏童对此深有感触,与自己的童年记

忆产生共鸣。前文已经说过苏童的少年是在“文革”时期,虽然他没有经历上山下乡,但他经历了“文革”年代少年们生活的焦躁、迷茫。他依然记得少年时的街道,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少年影子,回忆着曾有过的少年生活。塞林格书写战后美国的少年生活,为苏童书写自己少年记忆指明了方向。塞林格以童年视角书写那段岁月,反映战后少年的迷茫,苏童便也借用了塞林格童年视角的写作方式,结合自身童年生活的经历,用少年视角展现少年的青春期困惑,他们没有社会道德观念,因而他们不会从伦理道德方面来考虑自己的成长意义,考虑如何协调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他们摒弃了是非、善恶、美丑等观念,一切随自己的意愿而行动。《骑兵》中的左林,《舒家兄弟》中的舒农,《城北地带》里的小拐,叙德,达生,他们都是少年世界里的弱者,他们或身体残疾,或精神上荒芜,他们都是孤独的守望者,在那个年代,他们横冲直撞,寻找着出路,结果碰的头破血流。

三动乱世界里孤独的流浪者

苏童以自己的童年经历为财富,创造了“文革”年代香椿树街这一独特的小说世界,苏童为我们展现了一副青春世界里一个个鲜活生命的挣扎与艰难成长的画卷。这一系列小说是苏童的写作欲望的书写,在异彩纷呈的当代文学史上有着不一样的存在价值。(一) “文革”伤痕的另类书写

“伤痕小说”是“文革”后首先揭露和批判这场灾难性内乱所造成影响的系列作品,展现“文革”给社会人民带来的精神和肉体上的创伤,一些作品揭露了“文革”给人民尤其是青年一代带来的心灵上的伤害,回忆逝去的爱情和青春,带有人文主义关怀。(11)这类作品表现了“文革”给孩子们带来的伤害,作品中的主人公往往是一些正在接受文化教育的少年,他们有文化,有思想,只是文革改变了他们曾有的精神信仰,使得这些孩子一夕间丧失了精神的方向,“文革”所带来的创伤是直接作用于他们身上。刘心武的《班主任》便是以成人的眼光来描写了“文革”年代孩子们精神上受到的伤害,这些曾经接受过文化教育的少年在“文革”中丧失了方向,曾经的“忠诚”被导向盲从,“坚定”被扭曲为偏执,思想受到蒙蔽,曾经的精神信仰一夕间崩溃,表达出救救这些孩子的主题。“文革”作品大都表现出愤怒控诉的特点,具有劝喻讽世的功能,色彩一开始是昏暗的,结局往往也是悲剧,使得读者有些压抑,但作品中往往表达出积极向上的向往,表达不论当时的境况多么的艰难,社会多么的混乱,但那个年代毕竟已经过去,一切都会变好的美好向往的主题。这些作品最终目的是歌颂人性美,让读者感受到光明,读后能够感受到希望就在眼前。

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的时代背景同样是“文革”,文学毕竟是在社会上产生的,他不能远离时代而独立存在,他总是或隐或显得表现出了那个时代的社会生活和时代特征。作者描写了文化大革命年代少年们的生活状况,孩子们所受到的精神创伤,但同反映“文革”创伤的伤痕文学相比,苏童作品更的接近底层人民的生活,表现的是一些没有接受过教育,思想蒙昧但同样受到“文革”伤害的孩子们的生活状况。苏童说:“我

习惯性地关注的是生活中的弱者,如果一个人的生活是强者的生活,他的生活就应该由一部传记来了断。我所受的文学教育和思维排斥这类强者。”(12)苏童作品中的主人公对于学校教育是抵触的,如《城北地带》中所写:勒令某人退学或开除某人学籍的白色海报张贴在学校大门的侧墙上,海报上的名字总是在吐故纳新,像雨后春笋般地不断涌现。拾废纸的老康有一天撕下了东风中学门口的白色海报,让老康惊喜的是撕下了一张,下面还有一张,层层叠叠的被开除的学生名单使老康小有收获。老康一边撕纸一边念着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李达生、沈叙德、张红旗,老康一边念着一边随手把它们扔进他的破筐里。老康把东风中学门口的废纸卖到收购站去,得了八分钱,老康很高兴。他不知道被他出卖的那些少年的名字后来在城北地带犹如惊雷闪电令人炫目,成为城北的另一种象征。(13)可以看出这些少年是游离于正统的文化教育之外的另类存在。他们所遭受的灾难其实是“文革”间接带来的,苏童以另一种角度书写了那个年代游荡在街道上的少年们的迷茫与彷徨,是那个年代造就的一批畸形儿。作品一直弥漫的是压抑的气氛,读者读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原本应该善良单纯的孩童却成了罪恶的化身,少年以自己的血液浇出了一朵朵“恶之花”。即便到了文章结尾,苏童也未给孩子们指出突围的方向,少年们依然困顿在暴力孤独的圈子里。

“伤痕文学”是带有时代特征的一类文学,怀有强烈的政治目的,表现“文革”给人类带来的精神创伤,揭露那个年代种种泯灭人性的罪恶,呼唤文化反思,纠正变形的社会秩序,重建良性的精神世界,表达救救那些被“文革”伤害了的知识分子的主题。但苏童的香椿树街系列小说没有把文学的社会功能放在首要位置,只是单纯的文学写作,以童年的视角回忆曾有的岁月记忆,将记忆中孩童年代周围发生的事情,加之自己的想象,整合出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苏童只是不带感情的书写了在那个年代里少年们孤独焦躁的生活状态。

(二)孩童世界里的先锋写作

苏童是以先锋作家的身份登上文坛的,先锋作家不再注重文学的社会功利性,认为写作纯粹是个性化的体验,不必承载信仰与使命,作家有想象虚构的自由,书写自己的创造欲望。苏童接受采访时曾说:“我更愿意把小说放到艺术的范畴去思考,小说写作完全是一种生活习惯,对我来说,小说把我和世界联系起来。”(14)

苏童在这类作品中明显带有虚无主义的哲学思想,认为人的存在是“孤独个体”,建构他对人的悲剧存在方式的认知,即人存在的虚无、偶然和不确定性。他通过把人物毫无理由、毫无目的地推向死亡,诠释了对于人的存在的虚无和脆弱本质的看法。(15)这些观点明显受到西方存在哲学的影响,存在主义是现代西方哲学中影响最大流传最广的哲学流派。存在主义从揭示人的本真存在出发来阐明存在的意义和方式,进而揭示个人与他人及世界的关系。存在主义把人存在的基础归结为偶然的自我意识的可能性。(16)克尔凯郭尔曾说:“人的存在状态是恐怖、厌烦、忧郁、绝望。”在香椿树街系列小说中充斥的正是这种虚无的孤独存在主义。苏童在文本中运用夸张,虚构,荒诞的艺术手法

书写少年们的生活状态,文中充斥着暴力、血腥、死亡,少年靠打架斗殴寻求刺激,原本想让生活变得更加充实,结果却更加的无聊空虚。面对各形各样的死亡,冷漠无动于衷,死亡在他们的生活中如吃饭般平常,不曾给他们带来一丝恐惧。苏童带着先锋作家的冷淡,将表现角度放在少年身上,他从自己的童年记忆出发,回忆那个年代里孩子们的生存状况,加之自己的虚构,塑造了一群孤独的少年形象。他注重自己的人生体验,写自己脑中存在的一个个片段,单一的叙写了他们的生活。以此将自己的童年记忆通过文学作品记录下来,并未带有崇高的拯救时代精神的诉求。

苏童塑造了那个年代个性鲜明的恶魔童年形象,作者有时会在文本中以叙述者的身份出现,但却不带有主观感情,无动于衷的观看着文中少年们在血腥的暴力中突围陨落,不曾同情或怜悯。读者对于苏童作品中暴力场合的描写以及死亡的漠视的叙事感到震撼,他们为这些少年的冷漠感到恐惧,为少年们的孤独焦躁感到悲哀。他通过孩子对于死亡的冷漠来表达世界意义和人生意义的虚无。他通过这些回忆性作品对人的存在进行观照,表现人的存在终极意义上是虚无、飘渺的,人的生命极其脆弱。

四小结

这一系列小说成就了苏童,也让当代的读者跟随苏童的记忆回到那个年代,感受到人性的压抑。苏童以另类的角度书写了那个年代的混乱,读者跟随者作者的回忆感受那些少年的孤独无望,他们迷惘的走在香椿树街上。但那个时代毕竟已成为历史,这样的残酷时代不会重来,而且文学更应该关注当下,于是苏童的视角开始回归当下,带着温情的眼光关照现实生活中底层人们的喜与悲。

小说毕竟不是心理记录,不是只有绝望与痛苦。一部好的小说首先要具有巨大的社会意义,人们的心灵之镜不能只折射个人最细微的感觉,它应该面对社会上的人,历史,文化。(17)因此随着时代的发展,年龄的增长,苏童的写作开始变得缓和,苏童与世界的“对抗”趋向“和解”,不再书写少年间阴郁的充满暴力的场面,开始关注真实的民间疾苦与底层人民生活中存在的温馨,并且作品中还可以看见作者的人文关怀。苏童不再执着于书写香椿树街上的暴力少年,开始回归当下,表现街上温情的一面。如他的近作《白雪猪头》,描写了街上两家人的相互扶持与关怀,虽然日子贫穷,但人们之间充满着温情。苏童写作的转变,可以说是时代的需要,也是因为作者自身思想变得成熟,能够理性的看待社会上的种种现实。

注释:

(1)苏童《少年血自序》,人民日报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46页

(2)苏童《刺青时代》,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年8月第1版,第15页

(3)吴翔之《他们在一无所获中等待未来——苏童“香椿树街系列”中的少年形象》,温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25卷第3期

(4)叶志良,郭颖杰《论苏童小说童年意绪的发生》,宁波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0年第

3期

(5)苏童《纸上的美女—苏童的随笔录》,人民日报,1998年12月版,第21页

(6)苏童《关于现实,或者关于香椿树街》,文学青年,2005年第4期,第61页

(7)郭颖杰《论苏童小说的童年意绪》,浙江师范大学2007年

(8)苗绿《向塞林格致敬—塞林格与苏童少年小说比较》,白城师范学院学报,2006年第

2期

(9)苏童《永远的寻找──苏童访谈录》,花城,1996年第1期,第25页

(10)苏童《寻找灯绳》,江苏文艺出版社,1995年8月版,第16页

(11)王庆生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年2月第1版,第277 (12)苏童,王宏图《苏童、王宏图对话录》[M] ,苏州大学出版社,2003年7月版第65页

(13)苏童《城北地带》,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年8月第1版,第5页

(14)苏童《永远的寻找──苏童访谈录》,花城,1996年第1期,第102页

(15)马炜《苏童小说的死亡叙事》,当代文学名作欣赏,2008年第11期

(16)刘放桐《新编现代西方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77页(17)卢秀萍《空中楼阁般的先锋文学思潮——先锋文学特征及衰落原因初探》,安徽文学,2008 年第8期

参考文献:

(1)汪政、何平编《苏童研究资料》,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年7月第1版

(2)孔范今、施战军编《苏童研究资料》,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

(3)汪云霞《〈桑园留念〉苏童的经典》,江汉论坛,2000年第5期

(4)李学武《海峡两岸:成长的三个关键词—论苏童、白先勇小说中的成长主题》,名作

欣赏,2004年第7期

(5)叶志良,郭颖杰《论苏童小说童年意绪的发生》,宁波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0年第

3期

(6)雷小青《记忆的延伸和虚构的热情—苏童“街头少年”小说的创作动力》,云南财贸

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21卷第5期

(7)方跃平,张翠荣《论童年经验对苏童小说创作的影响》,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

学版),2003年第l期

(8)曹文娟《孤独中的生存理想—论苏童的小说》,文学评论2010年9月第1期

(9)吕建飞《苏童小说中的儿童形象浅析》,襄樊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年11月第8

卷第6期

(10)孙玉君,马晓枫《置之死地而后生:另一种生存状态—论苏童小说中的文化心理》,

牡丹江大学学报,2009年4月第18卷第4期

(11)国丽芸《青春的翅膀苍老的心—论伤痕文学的青春文化特征》,《名作欣赏》,2010

年第1期

lonely souls that wandered in Toon Tree Street ——An analysis of Su Tong’s Toon Tree Street series

of novels

Abstract:Su Tong's Toon Tree Street series of novel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Salinger and combining with his own childhood memories,is, in a child’s perspective, to describe the people and events happened in the street that he has ever lived in.The most striking part of the series is the teenagers who wandered in the street.The boys, lonely and hopeless, attempted to enrich themselves through violence, resulting in their loss of life or health in the violence, and then being even more lonely. Such works of Su Tong is full of a sense of nothingness. The boys, who was supposed to be vibrant and vigorous, were likely the elderly who approached death. With extreme obsession with the violence, there is no value of life’s being. The boys are avatars of devil, which gives the readers a sense of powerlessness.

Key Words:Su tong, Toon Tree Street, Self-writing

灵魂叙事在路上_苏童短篇小说述评

[收稿日期] 2011-03-25[基金项目]淮安市社科类研究项目,项目编号:C -11-20。[作者简介]马 燕(1981-),女,江苏沭阳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第33卷第7期2012年7月哈尔滨学院学报 JOURNAL OF HARBIN UNIVERSITY Vol.33No.7Jul.2012 [文章编号] 1004—5856(2012)07—0104—05灵魂叙事在路上 ———苏童短篇小说述评 马 燕 (江苏财经职业技术学院,江苏淮安223003) [摘 要]苏童从关注人性的角度,从精神层面和灵魂的深度方面创作了一系列既具可读性又颇令 人深思的短篇小说。文章从苏童创作的源泉、内容和关注点方面入手,阐述苏童的灵魂叙事。 [关键词]苏童;短篇小说;灵魂叙事;人性[中图分类号] I207.427[文献标识码] A 读苏童的短篇小说,展现在读者面前的就 是一幅浮世绘。苏童的短篇很多, 据统计有一百二三十篇之多,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有新的作品问世。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苏童就有《桑园留恋》、《U 形铁》、《仪式的完成》等作品引人瞩目;90年代以来, 苏童的短篇小说收获颇丰,从《像天使一样美丽》、《回力牌球鞋》、《什么是爱情》、《樱桃》、《美人失踪》、《把你的脚捆起来》,到《表姐来到马桥镇》、《红桃Q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海滩上的一群羊 》、《巨婴》、《你丈夫是干什么的》、《奸细》、《开往瓷厂的班车》,篇篇不俗;进入21世纪,苏童又奉献给我们《白雪猪头》 、《人民的鱼》、《点心》、《骑兵》、《哭泣的耳朵》、《桥上的疯妈妈》、《手》等作品,都获得好评。 尽管如此,批评界仍然对苏童的中长篇小说关注的比较多,而没有给予他的短篇小说以足够的注意。虽说苏童的作家地位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他的中长篇奠定的,但其实在研究苏童的创作时,他的短篇小说是不可忽视的一部分。苏童自己也很痴迷于短篇小说,他在《我的短 篇小说之“病”》中说 :“大学时代我曾迷恋于契诃夫、 高尔基、海明威,三人的创作风格可谓风牛马不相及,但契诃夫和海明威的短篇集使我分别领略了古典的灰暗、细腻、沉重和现代的简洁、明朗和个性化的技巧,至于高尔基的早期短篇小说, 它们的流浪者情绪其实极易俘虏文学少年的心。”从这段话中我们不难看出苏童对短篇的喜爱由来已久,而他从其所迷恋的大师身上也吸收了很多终身受益的养料。 几乎每年苏童都有一些短篇作品发表在各大文学刊物上。近几年来,就有《私宴》、《西瓜船》、《二重唱》、《冬露》等,从质量来说,毋庸置疑是好的,洪治纲在《小说的全面探索和再度开拓》一文中,就对苏童2004年发表的《私宴》做了很好的评价,他说:“像苏童的《私宴》,作者借助一个老同学间的春节聚会, 将成长中的内心隐痛与当下现实中的精神失衡巧妙地糅杂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异常广袤的历史空间。……苏童的独到之处在于,他选择了一个非常有效的叙事通道,将我们日常生活中频繁出现的经济霸权者的内心欲望,引入到成长记忆与

香椿简介

香椿简介 红椿木别名香椿,属于乌木的一种,是我国名贵的用材树种,国家二级野生保护植物。色泽红润,纹理通直,花纹美观,树质本身质地坚韧,不变形,在民间被称为“树中之王”,赛过红木。香椿木因其所具有的特色常被用来制作船体,是游艇内饰、汽车内饰、室内装饰、雕刻及工艺品的理想高档用材,因此人们又亲切的称它为“平安树”、“吉祥树”、“发财树”。香椿木家具是一款具有亲情象征意义的家具。“知君此去情偏切,堂上椿萱雪满头”。传统上尊称父亲为“椿庭”,母亲为“萱堂”,因以“椿萱”为父母代称,故香椿树又称“中国的父亲树”。用香椿木制作而成的更是饱含了浓浓的亲情在里面,再加入以人为本、以自然为本的现代设计理念,就更能拉近人和材料,人和自然的距离,给人一种亲切感。 从零香椿木家具有颜色、有香味,还能驱蚊虫。香椿木来自大自然,材色红润,纹理清晰,刨面光亮美观,经过手工打磨制作而成的家具色泽更加红润与光亮。木材本身会散发出沁人的清香,能驱赶蚊虫苍蝇,还能避免鼠咬蚁蛀,有静心养神和驱虫之功效。 香椿木家具做工精美,百分之百纯实木。香椿木家具对工艺和板材要求极高,全部采用纯手工制作与打磨,所有材料都是未经再次加工的天然原木,无指接板和拼版,包括桌面、衣柜的门板、侧板等均用纯实木而制成。繁多的工艺考究,独具匠心的完美设计理念及制造者高超的制作工艺,现代与古典气质并存,将香椿木家具的精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香椿木家具实用性强、使用寿命长。“椿寿自有极,槿花何用凝”。《庄子.逍遥游》记载“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椿,八千岁为秋”。“椿”象征长寿、康健、威猛,固有“椿寿”“椿龄”等祝词。香椿木不渗水,可防潮,遇水湿不变形,埋地可百年不朽,常被用来制作船体。在过去人们常用香椿树来做碗柜,相当于现在的小冰箱,放在里面的菜不容易坏,这种木材做成的家具,衣服也不容易变质,实用性相当强。 香椿木家具有档次有品位有艺术感。香椿木是一种珍贵的用材树种,国家二级保护野生植物,在国际上享有极高的声誉。在明清时期,只有大户人家才用香椿木做家具。香椿木又具有鲜明的美学元素,横切面呈同心圆环,径切面呈平行线花纹,弦切面呈山水状花纹,不加以修饰香椿木家具各个面自然就呈现出一幅幅美丽优雅的自然画作。从零家具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个性,集自然精华于一身,将渊源流长的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时尚元素结合,融入到家具的设计中,为家具赋予新的内涵,将家具更加人性化、现代化。 香椿木家具即环保健康,又具有收藏、升值保值的功能。香椿木家具能给家居带来温润的木气。香椿木家具采用天然纯实木制作,所用的油漆是健康环保的清漆,此漆透明色、无毒、无异味,干后不影响原木的纹理和美观。原木色既天然又无化学污染,这绝对是现代健康生活的最好选择。由于香椿树稀少就愈发的珍贵,传说八仙之一吕洞宾在单州赛仙台谪居时常以香椿木为枕。香椿木家具还有越用越新的特点,随着年数的增加,花纹更清晰,色彩更亮丽,愈加的有古董的韵味,具有很高的升值性,因此得到很多收藏家的青睐。香椿木家具对各方面的要求极高,因此得到一套做工精美的纯实木香椿木家具实属不易。 香椿木家具有灵气,能辟邪。香椿木在古时被视为一种灵木,传说该木能吸收和聚集天地灵气,得一放在家里能兴家旺业。

李桂芳《两棵香椿树》阅读训练及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7-9题。 两棵香椿树 李桂芳 春天来了,屋后两棵香椿树都萌出了嫩嫩的绿芽,散发出阵阵浓郁的清香。过些日子,就可以掐些芽子上街卖了。 香椿树旁,就是村里的核桃园。此时,村主任刘光明带着一行人,正站在树下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歪嘴儿,你来一下。”刘光明对着我吼。 我埋头在屋侧的菜园里忙活,举起锄头拼命挖,一下又一下。耳边是锄头捎带的呼呼风声。我假装没听见。 “歪嘴儿,喂,你聋了?赶快来一下!”刘光明大吼。 我依然埋头挖地。 “刘主任,你叫人家绰号,仿佛不太妥当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抬头好奇地看一眼。那女人四十来岁,瘦瘦的,戴副眼镜,秀里秀气的,不像农村女人。 女人和刘光明三两步来到了我的菜园边。 我依然假装没看见。 “歪嘴儿,哦,不,张大财,这是县上派来的扶贫第一书记张书记。”刘光明和那女人转到我的正面,站在地边,看着我。 我不得不停下飞舞的锄头。 “张大哥,您好!”女人朝我伸出手。 我很诧异,从来没有村组干部跟我握过手。我没理她,拄着锄把站着,冷冷地说:“找我有啥事?” “是这样的,张大哥,你屋后是村里规划的核桃园,这两棵香椿树呢有点……” “有点啥?树长在我家屋后,碍谁的事了?”我冷冷地说。 “遮着集体核桃园了,你没看见吗?”刘光明又暴跳如雷。 “刘主任,好好说话嘛。是这样的,张大哥,希望你配合一下,把地边那两棵香椿树砍了,好不好?”女人和颜悦色。语气温柔得像猫叫,又像轻拂的春风。 我淡淡地说:“香椿树贵重,我不砍!” “我看你是狗坐箢篼——不识抬举。香椿树值几个钱?好嘛,你不砍,我找人来!”刘光明像只疯狗,凶巴巴地对我龇牙咧嘴。 “你敢!谁敢砍,我就要谁的命!”我霍地举起锄头。一生气,嘴巴就更歪了。 “好了,好了,刘主任,我们走吧,让张大哥先想想,以后再说,再说。张大哥,您别生气,您先忙着。”女人柔声细气的话,让我高举的锄头缓缓从空中落下。 傍晚,挖地刚回家,院门口站着个女人,似曾相识,老远朝我笑,才想起是上午所说的啥第一书记。 我依然阴着脸。 她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对村组干部有意见。不过,我了解了一下,不给你评定低保,村里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啥道理?他们当官的亲戚都能评,为啥我就不能?我腿不好,嘴巴歪着,打工没人要,好不容易贷款买个农用四轮,给人拉点货赚点小钱,他们就说有车就不符合评定标准。为啥?你看我这木头房子,风吹雨淋的,年久失修,歪歪倒倒的都要垮了,女儿读大学,老娘去年得癌症才去世,给她看病花了不少,还……说起老娘,我就心酸。她老人家含辛茹苦一辈子,没过一天好日子就去了,我无能,对不起她呀。” “这样吧,我再到上面咨询一下,争取给你最好的回答。你这房子的确该维修了,关于

浅谈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精选)

男权文化中的女性生存的悲歌 ——浅谈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本文从苏童小说文本入手,细致分析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以此洞悉苏童小说中女性在男权文化中的生存状态,解读苏童小说中女性对男权的依附意识,可以看出苏童作为男性作家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和反思,表现出可贵的对女性生存的探索精神。同时苏童小说中女性的悲剧起源是:一方面,他承认男权社会对女性悲剧形成的外部因素,但是另一方面,他更关注女性自身所具有的弱点。在苏童笔下,我们看到的是女性之间相互残害和女性对男性的盲目崇拜。正因为这两个特点,才使得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充满了悲剧色彩。 关键词:苏童小说、男权文化、女性形象、女性生存的悲歌 在当代文坛,苏童是小说界的一个多面手。在80年代末他就以先锋化的写作姿态占据了文坛的一席之地,随后他笔触切入中华深厚的历史云烟之中,以其睿智的思考和天才的想象拨开历史迷雾,重建历史的想象,赢得文坛的一片喝彩。但最为令人惊叹的莫过于他对于女性的强烈关注和独特想象,创作出一系列女性为主角的小说,因此被小说界戏称为“红粉杀手”。苏童通过对女性世界的描摹与观照,来表现女性哀苦悲凉,缱绻细腻的风骚与艳情。苏童的这些小说汇聚了许多在以往当代文学创作中未曾有过的令人耳目一新的女性形象,这些形象充分地表现了女性所特有的性别意识,各自不同的现实欲望与冲动以及灵魂浮出历史地表的振颤与悱侧动人,这应该是当代文坛的一大奇观。一个男性作家在文坛女性主义文学己初露锋芒,而许多男性作家的创作遭受女权主义大加讨伐的写作背景之下,却仍然义无返顾地去构筑他想象中的女性世界,这首先需要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同时更需要有对女性的热情关注以及独特理解。 在先锋小说家中,苏童以出色建构故事的才能,弥补了先锋文学文本艰涩难读、理念过强的弱点。苏童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的想象视野,还表现出超越传统写作的审美姿态,显示出他自己的写作特质。而对女性命运与生存境遇的关注,正是苏童小说的特质之一。苏童善于写女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苏童通过对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悲惨命运。这些女性有电影演员、戏剧名角,有旧式家庭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弄堂里活灵活现带着大蒜气味的少女,有青春萌动期的女孩,也有妓女、尼姑等,其形貌美丽,各有其动人之处。其中,经历坎坷的旧时代女性,是苏童刻画得比较成功的女性形象,她们的经历虽不尽相同,但在人生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颂莲、织云如愿以偿嫁入豪门,却自饮苦酒,并未享受到安逸幸福的生活;娴、芝、箫把自己的未来都寄托在男性身上,而最终又以男性对他们的背叛为悲哀结局;小萼、秋仪在新旧两

愧对一棵树-阅读理解及答案

愧对一棵树 1.愧对一棵树 矫友田 (1)老屋的院子里曾长着一棵香椿树,那是父亲从一位亲戚家移植过来的。它的主干虽然只有婴儿的胳膊粗细,却光洁挺拔,超过了老屋的屋脊。 (2)每到春天,香椿树便生出柔嫩的叶芽。我们就会把那些像雉鸡翎一样对生的,且散发着特殊芳香的嫩叶采摘下来。经盐水卤过之后,便成为一道鲜美的菜,可以直接就着玉米饼子或馒头食用。嚼在口里,香气四溢。 (3)另外,还有一种在当时看来较为奢侈的吃法,那就是将卤过的香椿叶用刀剁成细末,而后再打上几个鸡蛋,用油炒着吃,更是鲜美无比。 (4)那时候,母亲总是要把采摘下来的香椿叶分成许多份,然后打发我给周围的邻居送去,让大家伙都尝一尝鲜。因此,在我当时幼小的心灵里,时常会因为自家拥有一棵香椿树而感到骄傲。 (5)那年夏天,突然袭来一场台风。街头上那些碗口粗细的柳树,有许多都被连根拔起。我家院子里的那棵香椿树也没能幸免,被台风拦腰折断,只剩下半截光秃秃的树干。尽管我们一家人对它精心呵护,在它剩余的半截树干上,也曾生出过绿芽。可是不久,它便染上一种怪病,从断裂处到根部在一点一点地干枯,而我们只能期盼它奄奄一息的生命能够出现奇迹。最终,奇迹并没有发生,那一棵香椿树死了。没有香椿树的春天,我们一家人总是感觉少了一点东西。 (6)又一年春天,我和小伙伴在村头的树林里玩耍时,发现了一棵酷似香椿的小树苗。它伸展着几排像香椿叶一样的叶芽,令我激动不已。在几个小伙伴的帮助下,我们将那棵小树苗挖了回来,补种在先前那棵香椿树的位置上。 (7)傍晚,父亲从外面回来,他发现了院子里的那一棵小树苗后,惊讶地问道:“这是你栽的吗?” (8)我得意地说:“是啊,这是我在村头的树林里发现的。” (9)父亲俯下身去,摘下一片嫩叶,用手指揉捏了几下,而后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继而笑着对我说:“它虽然长得跟香椿树一样,但它可不是香椿树,它的名字叫臭椿。不信你摘一片叶子闻一闻,上面有一股怪怪的臭味。” (10)我将信将疑地摘下一片叶子,像父亲那样将它揉碎,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果然有一股难闻的臭味。此时,我才相信父亲的判断,极其失望地盯着那一棵小树苗。 (11)这时候,父亲好像是在安慰我说:“反正院子里还缺少一棵树,就让它长在那儿吧,臭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12)父亲的安慰,丝毫遮掩不了我内心的失望。我像受到它的欺骗一样,越看它越不顺眼。第二天,我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愤懑,将它连根拔了出来,折成几段后,扔到一边去了。

苏童小说中的两性关系

苏童小说中的两性关系 内容摘要:家庭体现着以男女两性结合为特征的社会关系,本来最具包容性的两性关系在苏童的叙事中,其实已成孤岛,尽管这座孤岛在两性的较量中变化,却始终不能成为和谐的风景。 关键词:苏童小说两性关系孤绝与张扬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夫妻之间不是平等的同伴关系,而是尊卑有致的上下关系。在中国的夫妻关系中,占主流的是爱与性的分离,权利与义务的分离,而行使分离主动权的只能是夫而不是妻。“同一道德观念下,中国传统文化在束缚人之性情方面,更多的是将绳索套在女性头上。女性一旦稍有违背,沉重的道德鞭子就会抽到女性身上。”尽管如此,女性受到重重压抑的生命之火如受阻的江水,遇到有裂缝的大堤,就会如洪水决堤般淹没一切,沉重的道德鞭子并没有抽熄来自本能的火焰。当然,一旦女人冲突道德网罗,听命于感性生命的呼唤,悬在女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从天而降,来取那“淫妇”的性命…… 我们在苏童的文本中可找到同样的悲剧:无论是陈佐千对于自己的妻妾们、陈文治对于自己的小妾们,还是刘老侠对于家族的女人们,都是男性对女性绝对的占有与支配,

女性被迫长期保持缄默,孤苦无告。陈家花园的守护神――井,就是高悬在女人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其终极权威已经内化为女人们心头的恐惧,对于梅珊来讲,井是她最后的归宿,对颂莲而言,井是其精神毁灭的见证。 但同时,我们也会发现,苏童文本中的两性关系发生着细微的变化。这座孤岛之形似乎还遵循着这样的变化轨迹:家庭中的男性从对女性的绝对支配到男性地位的失落到男性的光芒的隐退到男性的孤绝。与此同时,家庭中的女性则从绝对的被支配到女性意识的张扬甚至放纵。 一 五龙在米店的家中,其实也享有无尚的霸权,但在苏童构筑的个性化的家庭伦理叙事的保垒中,这只是一种表面的占有与支配。从某种意义上说,《米》应该是男性家庭地位失落的一种象征。 五龙对他和织云的婚姻实质非常清楚,冯老爷只是利用他遮掩家丑罢了,并不想让他成为冯家的一员。“是米店娶我,娶一条身强力壮传宗接代的看家狗,娶一条乡下来的大公狗。”如果说五龙的仇恨源于阿保对他的羞辱,那么米店一家人加深了这种仇恨,“他想米店里没有人真心对他好,他深知怜悯和温情就像雨后街道的水洼,浅薄而虚假,等风吹来太阳出来它们就消失了,他们谁也没把我当人看,仇恨仍然是仇恨,它像一块沉重的铁器,无论怎样锻打磨蚀,铁

王安忆谈短篇小说创作

王安忆谈短篇小说创作 王安忆一直很谦虚地说,她写短篇小说不行,没有这个天赋,比起苏童、迟子建和刘庆邦他们差远了。但从1970年代末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以来,三十年来王安忆不间断地也已发表了一百二十余篇短篇小说,这原本可以作为一名作家三十年间观察这个世界的注解,但王安忆摆明了要和这风云变幻的三十年保持一定的距离——小说中的时间流逝非常缓慢,空间也总是那拒绝变迁的上海弄堂和淮北农村。 相对于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在中国注定是更加的边缘,这令作为上海市作协主席的王安忆也徒叹奈何。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四卷本“王安忆短篇小说编年”最近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第一次完整地收录了她从1978年到2007年创作的所有短篇小说。 不在短篇小说中宏大叙事 阅读您四卷本的短篇小说集,感觉小说中时间的流逝非常缓慢。 王安忆:这和我写作一贯的观念有关。在我的写作中,我不太着意时代的变迁,正相反我更乐意在小说中刻画时间流逝中不变的故事。 不变的故事有哪些? 王安忆:很多,比如在我第一阶段的写作中,写过一对小男孩和小女孩,十多年过去了,这样的形象依然出现,还有弄堂。多年来,这样的故事我一直在写。 所以,读者很难在您的故事中寻找到时代的蛛丝马迹。 王安忆:这种情况可能在短篇中特别明显,我很难会去写革命性的事件。不过着意去看的话,还是有一些时代痕迹的,比如第一卷中,我就用了不少当时的时代语言,这些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的作品是我所有创作中跟现实联系最强的一部分。这可能跟我那时候写作刚刚起步,还很难将现实和虚构完全拉开有关。但是,短篇小说对我个人而言,更像是小品,我在内心深处好像不敢给短篇太大的任务。巨变性的事件、深刻性的思考,我都很难将其置入短篇小说中。 同样,这些小说主要发生在两个地点——上海的都市和当年插队的农村,读者在这些文字里也看不到都市的繁华和农村的变迁。 王安忆:这可能是因为,我的短篇小说更加主观性。其实看我的中篇和长篇,你很难看到我对某一个人感觉、直觉、感官的描写,但是我在短篇小说里赋予文字主观性。这可能是,我对短篇小说无措的一个所措吧。 时间的凝固,空间的缓慢变迁,所以感觉您的短篇小说缺少戏剧性。 王安忆:这和我个人气质与写作方式都有关系。短篇小说的篇幅不够我开采宏大的戏剧,本来我的写作中戏剧性的东西就比较弱,如果篇幅再限制的话,根本就无法发挥。似乎铺垫还没有完呢,就已经结束了。这就是我对短篇小说很发怵的地方,它对我的限制蛮致命的。所以,就个人写作习惯,我很难在里面做宏大叙事。 因为缺少戏剧性,所以您的短篇小说中也很难看到传奇。 王安忆:即便有也都做得很生硬。 印象中,《弄堂里的白马》可能是个例外,这部短篇可能是个都市传奇。 王安忆:但也是外在的传奇。我一直好奇,苏童或者博尔赫斯他们的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在这么一个小篇幅里描绘的故事如此多姿多彩。

家有香椿树 阅读附答案(2019山东日照中考试题)

家有香椿树阅读附答案(2019山东日照中考试题) 家有香椿树 林清玄 ①我在市场里看到有人卖香椿,一大把十元,简直有点欣喜若狂,立刻买了三把回家,当天晚上就做了香椿拌面、香椿炒蛋、炸香椿,吃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感觉自己就像得了相思病,不,是香椿病。 ②说起香椿,它给人的味觉是很难形容的,它的香气强烈而细致,与一般的香菜,像芫莱、芹菜、紫苏,大为不同,食之风动,令人心醉,香椿与一般香菜更不同的是,一般香菜多为草本,香椿树却是乔木,可以长到三四丈高,如果家里种有一棵香椿树,一年四季就都有香椿可吃。 ③我对香椿的感情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我们以前在山上的家,屋后就有几棵极高大的香椿树,树干笔直,羽状复叶树形和树叶都非常优雅,是非常美的树木。 ④我的父亲独沽一味,非常喜欢香椿的气味。他白天出去耕作,黄昏回来的时候,就会随手摘一些香香椿的嫩叶回家,但是偏偏母亲不喜欢香椿的味道,所以父亲时常要自己动手。他把香椿叶洗净,剁碎,加一点油,加一点酱油,撒在热气腾腾的面上,抄起筷子拌一拌,就是人间至极的美味。 ⑤最简单的做法,是把香椿剁碎了放在酱油里,不管蘸什么东西吃,那食物立刻布满了香椿的强烈的气息。次简单的做法,是用香椿叶来炒蛋,美味远非莱脯蛋、洋葱蛋可比。或者是用蛋和面粉裹香椿叶下锅油炸,炸得酥黄香脆,可以当饼干吃。或者,以香棒拌豆腐还有复杂一点的就是以香椿叶子包饺子、包子、粽子,香气宜人。 ⑥我受了父亲的调教,自小就嗜食香椿,几乎有香椿叶子,什么东西都吃得下了。而香椿树那种独一无二的气味,也陪伴了我的童年。那高大的香椿树每到初夏,就会开出一簇簇的小白花,整个天空就会弥漫着一种清香,然后,结果了,果熟裂开了,香椿树带着小翅膀的种子就会随风飞到远方。 ⑦自从到台北以后,就难得品尝到香椿的滋味了,所以每次回乡下,我总会设法去找些香椿来吃。有一年,我住在木柵的兴隆山庄特地向朋友要来两株香椿树的幼苗种在院子。香椿树长得有一人高,我偶尔会依照父亲的食谱,摘香椿叶来试做,滋味依然鲜美,从前那遥远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⑧后来我搬家了,也不知道院子里那两株香椿树变成什么样子了,会像故乡的香椿树那样长到三四丈高吗?会开花吗?种于也会飞翔吗? ⑨有一次读庄子的《逍遥游》,说道: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所以香椿树应该是很长寿的。由这个典故,以香椿有寿考之征,所以古人称父亲为椿,称母亲为萱,唐朝牟融有诗说堂上椿萱雪满头,是说高堂的父母已经白发苍苍了。 ⑩父亲过世之后,我也吃过几次香椿,但每次,那强烈的气息都会给我带来悲情,使我想起父亲,以及他手植的香椿树。他常说:香椿是很上等的木材,等长好了,我们自己砍下来做家具。一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他也没有砍过一棵香椿树。我以前一直以为是香椿还没有长好,现在才知道那是感情的因素,八千年为春秋,那是永远也长不好了。但愿,父亲在极乐世界,也会有香椿拌面可以吃。

论苏童小说的生命叙事

文章编号:1671-1653(2010)04-0077-04 论苏童小说的生命叙事 王发奎, 刘玉平 (西华师范大学,四川 南充 637002) 摘 要:苏童在打破固有叙事模式,力求全新的叙述话语和方式的 先锋 性的同时,努力在想象和现实之间寻找一种关涉人类生存的契合点。苏童不遗余力地挖掘普遍人群所不得不面对的生存境遇,写出了人类的生活里潜藏的荒谬、无奈、美的幻灭、命运的强势压迫等一系列质素,使他的作品真正触及人类生活的暗影。孤独、荒诞以及叙事伦理意义上的苦难书写构成了他一贯的生命叙事的主要特征。 关键词:苏童小说;生命叙事;孤独;荒诞;叙事伦理;苦难书写 中图分类号:I 206 文献标识码:A DOI 10.3969/j.issn.1671 1653.2010.04.015 On the Life Narration of S u Tong 's Novel WANG Fa kui,LIU Yu ping (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Nan chong 637002,Chin a) Abstract:Su Tong broke the inher ent narrativ e pattern and made a g reat effort to get the brand new narratio n w or ds and w ay pioneer ing,and at the same time,he tr ied hard to find the m eeting points of human existence betw een reality and imagination.H e spared no effort to excavate the survival circum stances that the general population had to face,and w rote a hum an life w hich included the underlying ridiculous,helpless,beauty,and the strong co mpr ession fate disillusionment in or der to really touch the shadow of hum an life in his w orks.Loneliness,absurdity as w ell as the suffering narrative w riting in his usual life constitute the chief feature of his life narration. Key words:Su To ng 's nov els;life narration;longliness;absurdity;narrativ e ethics;suffering narrative w riting 王德威说: 苏童天生是个说故事的好手。 [1]诚然,作为一名打破固有叙事模式,力求全新的叙述话语和方式的 先锋 性(此 先锋 更多意义是指写作上的自由和匠心)作家,苏童的小说很好地将书中故事架设在某种有组织的形式之上,以雾岚一般迷离的语调讲出来,却使得他的虚构天然地产生了一种吸引力和说服力。一个作家的成功定有其内在的审美追求,尤其是具有创作生命力的作家!!!在保持其艺术手法不断创新的同时, 还必须探询一种真实的人性和存在。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言: 小说惟一的存在的理由是说出惟有小说才能说出的东西。 [2] 苏童在强调作为一门艺术的小说所应独有的丰富的使主题和境界得以拉开的 形式感 的同时,也一再重申小说精神诉求的重要性。应该看到,在苏童的小说文本中,对于人类生存境况的沉溺式描写,对于生存暗影下显出的人的无奈和无助的细腻刻画,构成了苏童一以贯之的精神涉入和生命叙事。笔者承认,苏童 收稿日期:2010-10-16 作者简介:王发奎(1986-),男,河北邯郸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2009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2010年12月 河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D ec.2010 第10卷第4期 Jo urnal of H ebei U niv er sity o f Science and T echnolo gy (So cial Sciences) V ol.10No.4

简论苏童与麦卡勒斯小说的南方情结

大 众 文 艺 摘要:我国南方作家苏童和美国南方作家麦卡勒斯都是具有较大影响力的文学大师,在他们众多的文学作品中,有一个突出的特点,那就是具有相似的南方情结。本文围绕两位作家的典型文本进行分析,以南方情结为视点,进而理解蕴含在他们作品中的深刻内涵。 关键词:苏童;麦卡勒斯;南方情结 苏童是当代走红的小说家之一,他自一九八五年左右登上文坛,至今已经走过了二十多年。他一直笔耕不辍,为读者奉献了众多的文学盛宴。卡森?麦卡勒斯是美国南方文学一位出色的女作家,享有极高的声誉。当代美国批评家沃尔特?艾伦称她为“仅次于福克纳的南方最杰出作家”。 苏童曾经谈到过他对麦卡勒斯的偏爱:“我读到《伤心咖啡馆之歌》之时正值高中,那是文学少年最初的营养,滋润了我那个时代的阅读,可以说是我的文学启蒙。”他的小说集《少年血》中那一群弥漫着血腥味的少年,小说《红粉》和《妻妾成群》中阴柔诡异的气氛,都可以看到麦卡勒斯对他的创作的影响。 我国南方与美国南方虽然有完全不同的地域特征,但却有相似的潮湿环境;美国“南方文学”中的南方是没落贵族式的败落景象,而在中国传统文学中,江南素有“南朝自古伤心地”之称,因此可以说这两个文学地域形象有着突出的可比性。所以苏童的“南方”与麦卡勒斯的“南方”具有某些艺术的同构性,值得我们深入探索。 一、南方世界的建构与表征 1.苏童的“枫杨树村”和“香椿树街” 每个作家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文学土地,就如湘西之于沈从文,高密东北乡之于莫言,作家的创作是一种生命体验和艺术构建,而这种体验的形成通常与一片独具文化特色的土地有着密切联系。南方对于苏童来说,正是这样的一方土地。苏童以他的生花妙笔,爱恨交加的复杂情感,为我们创造了一个独具魅力的艺术世界。 苏童的小说离不开南方潮湿的、散发着温熏气息、开满红色罂粟的枫杨树。《罂粟之家》中的枫杨树村是一个沿河种满了水稻和罂粟,住着各种传奇人物的村落,红罂粟如一片莽莽苍苍的红波浪鼓荡着偏僻的乡村。于是许多在毒品效应驱使下发生的暴力、凶杀等行径败坏了枫杨树的民风和人心。 当苏童文本中的人物来到“城里”,都不免要进驻城北的香椿树街。这是苏童纸上的第二故乡。《城北地带》中笼罩在南方肮脏、粘湿、腥甜空气中的香椿树街像一个巨大的酱菜缸容纳孕育着一切腌臜的东西,在漫长得蔓延全年的梅雨天气里发酵,散发出恶臭、病菌和致命的毒。 苏童的“南方”是有特色的地域,空气终日湿润宜人,树木在深宅大院和河岸两边蓬勃生长,街道与房屋紧凑而密集,有一种娇弱和柔美的韵味。他笔下的南方世界是阴冷、潮湿、糜烂、神秘的,总给人一种阴柔绮靡的感觉。虽然南方潮湿的空气孕育出许多美丽的草木,但它们汇集在一起却渲染出南方淫靡的氛围和阴郁的气息,使这个南方尽显颓靡的特征。 2.麦卡勒斯的南方小镇 “麦卡勒斯主张一个作家要反映出自己出生地的风貌,不能逃离属于那片地区的声音样子和记忆。”①所以和苏童一样,她的小说总是以她熟悉的南方为背景,很多故事发生在衰败隔绝的南方小镇。 《心是孤独的猎手》开头就写到:“小镇在南部的纵深处。夏天是漫长的,寒冷的冬天短而又短。天空总是明净耀眼的湛蓝色,太阳放荡而刺眼地燃烧着……街上行人的脸上往往是饥饿孤独的绝望表情。”②这样一段描写给人一种了无生气的感觉,也给整部小说奠定了基调。受到工业文明的冲击,南方是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这里的人们也逐渐出现了精神危机。 《伤心咖啡馆之歌》开篇写到:“小镇本身是很沉闷的;镇子里没有多少东西……每逢星期六,周围农村的佃农进城来,闲扯,做买卖,度过这一天。除开这时候,小镇是寂寞的,忧郁的,像是一处非常偏僻、与世隔绝的地方。”③作者在此处设计了一个寂寞、忧郁、非常偏僻、与世隔绝的地方,作者意在用这个环境的阴暗色彩衬托人物在这个时间的精神状态。在作者看来,这个小镇便是世界,咖啡馆便是人生表演的舞台。 麦卡勒斯从孩提时代起,每一个毛孔里就都浸透了南方的点点滴滴。正是由于对家乡的依恋,她在小说中才屡屡写到那令她魂牵梦萦的南方小镇。这样的艺术建构与苏童的小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极力营造了一种凄清萧条的氛围,南方世界的轮廓清晰可见,作家纸上的故乡因此诞生。 二、暴力与死亡的充斥 苏童和麦卡勒斯的作品中都闪现着暴力的影子,暴力是他们表达人生感悟的一种方式。暴力带来了梦魇般的死亡,因暴力导致的死亡和为逃避死亡而发生的暴力在苏童和麦卡勒斯的小说中可谓屡见不鲜。 苏童的暴力是实现欲望的一种手段,其目的不在暴力本身而在欲望的攫取。《罂粟之家》中兄弟相残、儿子弑父、父亲卖女等人间惨剧充斥在小说当中。一连串的暴力不可避免地导致刘姓家族的灭亡。一切的罪恶都像那火红的罂粟一样绽满这块苦难的土地,随时散发出鸦片的恶臭,让人窒息。 暴力亦让“香椿树街”充满了血腥气息,少年的生命因为流血而缤纷耀眼。《城北地带》中,少年红旗冲动粗鲁地将美琪强暴。李达生好勇斗狠,孤身挑衅皮匠街九少年。然而,暴力是柄锋利的双刃剑,暴力的制造者必为暴力所伤。最后李达生命丧煤场,红旗被判入狱,都没有逃脱自己酿下的苦果。所有这些暴力行为都展现出人性中的罪恶一面。 暴力情节往往是作家表现社会动荡和思想冲突比较合适的一种方式。麦卡勒斯作品里的暴力场面亦颇为多见,而且所表现的情绪力量和象征意义也强的多,她笔下的这种暴力是社会动荡和新旧观念交战的必然。 《没有指针的钟》在一年的情节之中就有六个人死亡,象征了南方种族矛盾的激烈程度,但《心是孤独的猎手》中辛格用手枪自杀则主要象征了人们相互沟通感情的幻想破灭的情况,暴力与死亡在她的不同作品中往往具有不同的意义。《金色眼睛的映像》中的结局也以暴力结束,班德顿上尉将自己的同性恋朋友威廉姆斯用枪打死,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性的压抑的一面充分表现了出来。 两位作家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对暴力与死亡的描写,对人生进行深度透视,对人性中的恶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鞭笞。作家书写暴力的目的就在于,在一个对于暴力而麻木的气氛里,揭示暴力的本性与存在。暴力的无所不在反映了人最永恒的本性之恶,也体现了作者无力救赎的悲哀之情。 三、社会转型期的人事变迁 苏童和麦卡勒斯的创作还有一个共同点,即在作品中都表现出对社会转型期人们心理变化的关注。新的时代取代旧时代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旧时代虽然灭亡,但旧有的意识形态还依然制约着人们的心理和行为。 新中国成立,宣告了一个旧时代的终结,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但与封建社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歧视女性的旧道德意识及女性在旧时代所形成的旧习惯、旧的生活方式依(下转221页) 简论苏童与麦卡勒斯小说的南方情结 陈春霞 (江苏省江南大学文学院 214122) 文史哲

苏童小说创作总目(1983——2006)

(邹旗辉搜集整理) 苏童小说创作总目 (1983——2006) 长篇小说 米《钟山》1991年第3期 我的帝王生涯《花城》1992年第2期 城北地带《钟山》1993年第4期-1994年第4期(连载)紫檀木球(武则天)《大家》1994年第1期-第2期(连载) 菩萨蛮(碎瓦)《收获》1997年第4期 蛇为什么会飞《收获》2002年第2期 中篇小说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收获》1987年第5期 你好,养蜂人《北京文学》1988年第4期 罂粟之家《花城》1988年第5期 平静如水《上海文学》19889年第1期 舒农或者南方生活(舒家兄弟)《钟山》1989年3期 妻妾成群《收获》1989年第6期 已婚男人杨泊(已婚男人)《作家》1990年第4期 妇女生活《花城》1990年第5期 女孩为什么哭泣《时代文学》1990年第5期 红粉《小说家》1991年第1期 另一种妇女生活《小说界》1991年第4期 南方的堕落《 离婚指南《收获》1991年第5期 十九间房《钟山》1992年第3期 园艺《收获》1992年第6期 刺青时代《作家》1993年第1期 民丰里《啄木鸟》1994年第4期 肉联厂的春天《收获》1994年第5期 三盏灯《收获》1995年第5期 灼热的天空《大家》1996年第6期 群众来信《收获》1998年第5期 驯子记《钟山》1999年第4期 桂花连锁集团《收获》2000年第2期 短篇小说 第八个是铜像《青春》1983年第7期 我向你走来《百花园》1983年第8期

老实人《百花园》1984年第2期 江边的女人《青春》1984年第4期 空地上的阳光《青年作家》1984年第4期 近郊纪事《青年文学》1984年第7期 一个白洋湖男人和三个白洋湖女人《青年文学》1985年第1期 石码头《雨花》1985年第6期 白洋淀红月亮(乡村一夜)《钟山》1986年第1期 门《湖海》1986年第1期 水闸《小说林》1986年第2期 祖母的季节《十月》1986年第4期 青石与河流《收获》1986年第5期 北墙上那一双眼睛《广州文艺》1986年第7期 流浪的金鱼(金鱼之乱)《青春》1986年第7期 岔河《作家》1986年第8期 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上海文学》1987年第2期 桑园留念《北京文学》1987年第2期 黑脸家林——一个人短暂的历史《解放军文艺》1987年第2期 有三棵椰子树的地方《西湖》1987年第3期 后院的紫槐和少女《广州文艺》1987年第3期 北方的向日葵(徽州女人)《湖海》1987年第5期 算一算屋顶下有几个人(暧昧的关系)《钟山》1987年第5期 蓝白染坊《花城》1987年第5期 故事:外乡人父子《北京文学》1987年第8期 丧失的桂花树之歌《作家》1987年的8期 遥望河滩(飞鱼)《奔流》1987年第11期 环绕我们的房子《雨花》1988年第2期 U形铁《雨花》1988年第2期 午后故事《雨花》1988年第2期 乘滑轮车远去《上海文学》1988年第3期 水神诞生《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 死无葬身之地《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 一无所获《小说界》1988年第5期 怪客《作家》1988年第5期 祭奠红马《中外文学》1988年第5期 伤心的舞蹈《上海文学》1988年第10期 杂货店的女人《时代文学》1989年第2期 仪式的完成《人民文学》1989年第3期 逃《青年文学》1989年第3期 棉花地,稻草人《青春》1990年第4期 狂奔《钟山》1991年第1期 我的棉花,我的家园《作家》1991年第1期 吹手向西《上海文学》1991年第2期 像天使一样美丽《小说林》1991年第6期 木壳收音机《人民文学》1991年第7-8合期

香椿 阅读答案

香椿 张晓风 ①香椿芽刚冒上来的时候,是暗红色,仿佛可以看见一股地液喷上来,把每片嫩叶都充了血。 ②每次回屏东娘家,我总要摘一大抱香椿芽回来,孩子们都不在家,老爸老妈坐对四棵前后院的香椿,当然是来不及吃的。 ③记忆里妈妈不种什么树,七个孩子已经够排成一列树栽子了,她总是说“都发了人了,就发不了树啦!”可是现在,大家都走了,爸妈倒是弄了前前后后满庭的花,满庭的树。 ④我踮起脚来,摘那最高的尖芽。 ⑤为什么,椿树是传统文学里被看作一种象征父亲的树。对我而言,椿树是父亲,椿树也是母亲,而我是站在树下摘树芽的小孩。那样坦然的摘着,那样心安理得的摘,仿佛做一棵香椿树就该给出这些嫩芽似的。 ⑥不知年复一年我摘取,年复一年,那棵树给予。 ⑦我的手指已习惯于接触那柔软潮湿的初生叶子的感觉,那种攀摘令人惊讶浩叹,那不胜柔弱的嫩芽上竟仍把得出大地的脉动,所有的树都是大地单向而流的血管,而香椿芽,是大地最细致的微血管。 ⑧我把主干拉弯,那树忍着,我把支干扯低,那树忍着,我把树芽采下,那树默无一语。我撇下树回头走了,那树的伤痕上也自己努力结了疤,并且再长新芽,以供我下次攀摘。 ⑨我把树芽带回台北,放在冰箱里,不时取出几枝,切碎,和蛋,炒得喷香的放在餐桌上,我的丈夫和孩子争着嚷着炒得太少了。 ⑩我把香椿挟进嘴里,急急地品味那奇异的芳烈的气味,世界仿佛一刹时凝止下来,浮士德的魔鬼给予的种种尘世欢乐之后仍然迟迟说不出口的那句话,我觉得我是能说的。 ? “太完美了,让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止吧!” ?不纯是为了那树芽的美味,而是为了那背后种种因缘,岛上最南端的小城,城里的老宅,老宅的故园,园中的树,象征父亲也象征母亲的树。 ?万物于人原来蚵以如此亲和的。吃,原来也可以像宗教一般庄严肃穆的。 (选自《意林》,未来出版社2010版) 22.作者描写景物语言细致,请赏析下面句中加点的词。(2分) 香椿芽刚冒上来的时候,是暗红色,仿佛可以看见一股地液喷上来,把每片嫩叶都充了血。答: 23.第⑤自然段作者写到“对我而言,椿树是父亲,椿树也是母亲”,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2分) 答: 24.第⑧自然段画波浪线句子运用了什么修辞方法,简要分析其表达效果。(4分) 答: 25.结合全文主旨,联系自己的切身体验,谈谈你阅读本文的感受或启示。(3分)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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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部分内容来自网络整理,本司不为其真实性负责,如有异议或侵权请及时联系,本司将立即删除! == 本文为word格式,下载后可方便编辑和修改! == 永远的香椿树阅读答案 篇一:永远的香椿树 永远的香椿树 赵学儒 我特别喜欢吃香椿芽。 香椿树不像杨树那样笔直,而是有些弯曲,弯得苍劲有力,即使树皮裂开了, 都不肯折断,给人一种不屈的形象;它也不像柳树那样下垂,而是向上生长, 令人感到一种执着的力量。 刚摘下的、嫩嫩的香椿芽,用水那么轻轻一焯,只需放些盐和香油,顿时,香 味就溢了出来;或者把香椿芽切碎,拌上蛋清儿,在吱吱冒油、焌过葱花的热 锅里,翻上几个跟斗儿,煎成金黄、淡绿相间的坨子,煞是好看,又相当的美味。在我的老家太行山区,到处都长满了香椿树。每年春天,等到香椿树上的 芽长到寸把长时,乡亲们便把嫩芽掐下来,当作下饭的菜肴。 十几年前的那个春天,我刚到北京,住的这个小院,有几棵三四人高、碗口粗 的香椿树。虽然市场上也卖香椿,但那些香椿芽掰下许久,已经蔫了,没有刚 掰下的水灵。遥想在老家吃香椿芽的情景和美味,我不由得来到香椿树下,想 伸手掰几片叶芽儿。“不可!”老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操着浓重的安徽口 音阻止。 原来,这几棵香椿树都是“名花有主”的。其实,这树是谁栽的早就说不清了,但“主人”不让人掰,就只能不掰了。这与太行山区那种纯朴的风俗不同,在 那里,香椿树的主人会主动邀请大家分享,有人甚至把掰好的芽子热情地送到 别人家去?? 老陈拒绝了我,我便把不悦的目光送给他。 老陈是小院的门卫,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不过显然不是,因为六十已经是 退休的年龄。他个子不高,头皮裸露,仅剩几缕软软的、发黄的头发;有时戴 着一副老花镜。每次早

八年级语文试题及答案

八年级语文试题及答案 2016.11.7 第Ⅰ卷(选择题共30 分)一、(共12 分,每小题3分) 1、下列加点的字字音或字形有误的一项是() A.璀.璨.咀.嚼魂.不守舍 训诫.(ji è) B.端 .祥 . 攸.扬.凌空而去 窗棂.(l ín) C.雾霭.嗥.叫剔.(t ī)透濒.(bīn)临 D.眷.念战.栗.归 省.(xǐng)

2016-2017 学年度上学期八年级语文期中试卷 返璞.归真 pú) ( 2. 依次填人下面横线处的词语,恰当的一组是() (1)青年人在困难面前不应该而应该勇猛前进。 (2)好风景固然可以打动人心,但若得几个情投意合的人,相与其间那才真有味;

这时候风景觉得更好。 (3)直到今天,一遇天旱,农村还有人抬着祭品祭天,龙王降雨,保佑丰收。 A.畏缩不前徜徉祈求B. 举棋不定徘徊乞求 C.举棋不定徜徉乞求D. 畏缩不前徘徊祈求 3. 下列各项中,有语病的一项是() A.不但学生喜欢这种游戏,而且青年教师也喜欢。 B.社区希望通过开展节约用电教育,防止人们不浪费用电。 C.我们要引导青少年用美的眼光去看世界,用美的心灵去感受世界。 D.通过这次社会实践活动,我们磨炼了意志,增长了见识。 4. 下列各句符合问号使用规则的一项是() A. 他不知道谁动了他的奶酪? B. 是饭前喝汤对身体有利?还是饭后喝汤对身体有利? C. 要问白洋淀有多少苇地?不知道。

D. 中学生如何支配压岁钱呢,你是否想过 用它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呢, 对上述问题, 我们 作了一些调查。 元青花 西阿括文中一听起,就的蒙由服大中域天 、(9 分 , 每小题 3 分) 阅读下面的短文,完成 5---7 题 蓝色。初,次征道。其了西今主色 么的影3世者的国带调色 什 化的13承交流入中他们主色以蓝 化涌,的是展 文人等化的都 西厥家文处 中突学斯到 人、域看 瓷而众谜蓝系突打斯家西以 花然了个尚关军,波学是可 青。下一白的异亚、文 然 在耳。留下第尚白域的汗异中亚人、天文蓝色依然 谜 贯世 人西思、伯 之 雷后 古跟吉亚拉匠化我建 芽其你亭花的熟一绘下跟换元有 青其凤个情下镇 字 的名 家元的是是分,了和医波 瓷的而,众多谜就, 个它络时大代时,是都景家 二 脉的的元个艺法力在画, 。第, 展脉见的立的是元那个工艺说法能力,个画纸,花多第跟。后因。山瓷 。们筑 期发看玉不,的种画来一了青很有去任。褓中种解是元了现斯文北方到南上重画画艺上从学术 波量来胎方技从 的个已,熟,。花材 直 ,亮一而成究青题的人元是 初 鸟人元 出波花以强漂外料然研元的期了 期,青代较镇另颜突待是器早现花原曾应 早候元比德到了种尚谜瓷花出青个,产 个他青才元二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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