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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这里多了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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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这里多了一个你

[1]安在熙,好久不见

2009年初,和同一个男人第二次分手。不是我爱着他,只是来者不拒。或者说不懂得拒绝吧,就比如,同一个男人第二次,第三次和我说想交往,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说好的。每个男人和我分手的时候,却会心照不宣的说,周素,你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曦城夜晚的街上走着,吹着凉风,眼前居然出现你的身影。我从天桥这边上,你从天桥那边走上。我以为是我太想你了,都产生幻觉了,但当你在我面前站定时,我听见你说。

“周素?”

我上前抱住了比我高一个头的你,说:“安在熙,好久不见。”

[2]因为是疯子

早在一、两年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还记得你说,我们的相识因为周素是个疯子,哈我们的相依相偎因为安在熙也是个疯子。

曦城是个雪不多,却刚好可以堆雪人的城市。前一天下雪,第二天雪一停我就往街心公园跑,一个人。很冷的天,没有谁愿意在外面闲逛,当然,我除外。我用我那“纤细且修长”的手指在雪地上一遍一遍的写下,“周素我爱你”。哈哈,不得不说,我是个自恋的人啊。就这么写啊写的,就算手指快冻断掉还是不停不停的写着,非要用个词语形容,就是乐此不疲。直到,背后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

“小姐,你还要写多久啊,不冷的么?”

“啊!”

我受伤的向后看,你就坐在那快要结霜了的椅子上,晃着你修长的双腿。你的腿真的很长很瘦。其实有时我想,你不会其实是个女人吧,哈哈哈。

“先生,你想吓死人么!”我拍着胸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我还以为我大白天见鬼了呢。”

“周……素……?”你不但不回答我问题,反而念起我写的字。“……我……爱你?劳烦请问,周素是个男的?”

对于你的不礼貌,我很是不满:“屁!女人!”

“女人?”你脸上惊异的表情无法隐藏,“你是LES?”

“滚!”我彻底崩溃,天知道你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那?”不得不说,你真好学。

“那是因为,”我拍着你的脸,笑的连自己都想吐,“我就是周素,自恋达人周素,懂了么?安在熙同学?”

我一个人转身,留了一个落寞的背影给你,大笑着准备离开。

“……为什么你知道我叫什么?你会占卜么?”你对着我的背影吼道。

“不,”我侧过身,“因为是疯子,哈哈哈……”

我发现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傻,你左胸前的校牌不是写的一清二楚么,二年七班,安在熙。

[3]正如你所说,周素是个疯子,大疯子

直到我离开许久才发现,原来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想想,一个傻的可以,一个反应比蜗牛还慢,真配呢。呃,不对,想什么啊,一个见了一面的男生,居然说配不配的。

回到寝室,我才发现有一种叫做手机的东西被我开了静音。有一条短讯,是现任男友发的,噢,不对,看了短讯之后应该叫前男友了。

“我们分手吧。周素,你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安在熙说他遇到一个叫周素的女子,他说他喜欢周素。我想,那个周素就是你。

By:公仔”

安在熙?喜欢我?对于我来说,这比什么分手的要让我惊讶的多。仔细想想,这个叫公仔的男人,好像也是二年七班的。大概是兄弟之类的吧。

“安在熙,”我捏着手机,闭上眼认命的说,“你这次死定了。”

[4]为了你,这条贱命,死不足惜

几天之后,你突然失踪了。虽说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让我茫然失措。我很怕,却不知道怕什么。公仔是出了名的混混老大。所以找几个混混去打一个人是那么的易如反掌。我没被打,只能说公仔还有那么一点修养,从不打女人。很抱歉的,安在熙不是个女人。所以早料到他的下场。

赶到那个荒废的工厂,看到站在门口放哨的两个混混,用很色的眼光上下打量我。是的,很色的眼光。我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那两个混混终于有那么一点点警觉,伸手拦住我。

“小妞,不要再往前了。我们老大征用这儿了。”

“是啊,我们老大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呢,不知道那小子还有没有命了啊。你那么美的一张脸,我可不想它花了啊。”其中一个混混说着,伸出手想摸我的脸。

我后退一步,冷哼一声,说着:“公仔,我来了。”

两个混混眼中闪出一丝惊异,显然他们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对他们的老大。两个混混看到他们的老大,亲自走出来,拉着我的手,又走了进去。在这个荒废的工厂里,我并没有看到你的身影。

“公仔,他人呢?”我拉着公仔的衣袖,问。

“死了。”公仔用他毫无温度的声音说。

“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发抖,人也开始打颤。

“……算了。”公仔不再沉默,却把自己精致的脸揉在一起。“他没死,不过,我很想他去死。”

眼里蓄满了眼泪,闭上眼,它们就集体从我脸上滑过。

“公仔,可不可以让他活下去,”我睁开眼,望着公仔,“我可以代替他去死。”

公仔的身影明显的颤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到他的冷漠。他说:“把安在熙给我带出来。”

几个人把你从里面的一间小屋子拖了出来,看见你浑身的血迹,我不禁心痛起来。我走到你身边,看着陷入昏迷的你,悬着的心平静了许多。

“素。”公仔在背后对我说,我却没有勇气回头,“你的命,我暂时不要,但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的。还有,安在熙,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

“嗯。不过,为了他,我周素这条贱命,死不足惜。”

我把你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步一步走出去。在大门口,我停下脚步。

“还有啊,公仔。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拜拜了啊。”

[5]我从来不是个非常彪悍的女人

我才扶你到学校门口,就有一男一女冲上来扶住你。男的我认识,是你同班好兄弟小西,至于那个女的,我想,她就是你那个什么慕光的了吧。

“周素?你从哪儿把他找到的?他怎么这样了?”

“……公仔。”看见慕光之后,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回答了。

小西只是想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似乎明白了,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公仔?什么破公仔?”不过慕光就没多平静了,不知道公仔是谁的她,还乱吼乱叫的,“什么烂公仔把我的熙弄成这样?是什么,你说啊!”

“靠,你他妈的给我闭上你那张烂嘴,”不知道哪来的怒气,总之就是怒了,“不要仗着你是安在熙的女朋友就可以胡说八道,告诉你,你他妈还不配。”

是的,你有了女朋友,而且还是很俗气的那种从小青梅竹马的那种。慕光明显的愣住了,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火。

“慕光,先把熙送到医院去。”

然后,一男一女左右各一个扶着你,走向街对面的医院。我真的只是小小的冲动了一下,冲上去,给了她一耳光。实在是因为我讨厌她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我。

接着,我对小西说:“好好照顾他,好好看住他。公仔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这一次我把他弄出来了,要是有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转过身,向我的住处走去。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彪悍的女人,但还不是非常的彪悍。而遇到你之后,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

每个人都以为我周素是个叛逆的代表性人物,可又有谁懂,其实我从很小就是孤儿,从很小就一个人过日子,有谁担心过我呢。安在熙,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虽然只是一句玩笑。可是,我当真了。我想,要是慕光

不是你女朋友该有多好。

[6]在你眼中,我的爱一文不值

“周素,有人找。”

望向教室门口,心想是哪个混蛋打扰我午休睡觉时间。缓慢走出去,噢,原来混蛋有名字,叫安在熙。

“周素小姐,”看着你冷峻的脸,感受到你对我的敌意,和那种熟悉的陌生感。

“如果你是为慕光的事而来,”我环抱着双手,“我什么都不想解释。”

“不,我只是想说,请你以后离我和光远一点,或者不用那么亲昵。我们不是很熟。”

我的脸上笑意全无。看着你转身,望着你的背影,突然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

晚上回到住处,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按着那几个数字,最后,发送,关机。

“安在熙,天底下不知有个慕光爱你,还有个叫周素的女子。

安在熙,她可以做到的一切,我也可以,甚至更多。

安在熙,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去爱你,而她不能。

安在熙,是你让我爱上你,也是你让我离开你。

安在熙,是不是在你眼中只有慕光,而我的爱对你来说,一文不值。

安在熙,既然不能爱我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安在熙,我要满足你的要求离开了,你是不是会开心呢。

安在熙,请记得有个女子曾用生命来爱你,她叫周素。

安在熙,我爱你。

By:素”

闭上眼,睡觉,第二天要早点起。

[7]没有人成全我爱的人,就只好成全一个爱我的人

安在熙,有些事是你不知道的,也没有可以告诉你的人。而很不巧的,我都以旁观者身份存在。

慕光在酒吧和一个男人热吻时,我坐在一旁喝酒。

慕光和一个男人从酒店出来时,我去同一间酒店找一个姐妹。

慕光在珠宝店和一个男人选情侣钻戒时,我在那家店打工。

另外一些事是后来找人查她查到的了。

慕光其实有很多个男朋友;慕光其实早就不是处女;慕光其实在卖;慕光其实早就不爱你了;慕光其实只是在利用你。

她早就不值得你爱。

安在熙,我就要离开了,和公仔一起。我想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我。没有人成全我和我爱的人,那么就由我成全一个爱我的人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所以,无奈只好拿起公用电话,投币,按下那烂熟于心的十一位号码。

[8]我的离开会让你快乐,那我马上走

“喂,我是安在熙,你好?”

“是我,周素。想不要挂电话,让我讲完就好。也不用你说,我时间不多了。”

候机大厅里充满一种声音——“飞往敬城的旅客请注意,飞机即将起飞,请尽快……”

敬城,我要去的城市。原来离别来的那么快。

“还记得上次公仔打你那次吧。其实那次公仔不止抓到了你,他笨拙的手下还顺带抓了和你在一起的慕光。在那个废弃的工厂,公仔对慕光说,她有两条路可选。一,用她的生命换你的命。慕光当即说不可能。公仔继续说,二,狠狠咬你一口就可以一个人走,还可以顺带给她介绍‘生意’。她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你的手臂,转头就走。真实度,自己判定。就这样,再见。噢,不对,是再也不见。”

那次公仔打你,是因为看不过去。看不过去有了女友的你玩弄我的感情。因为他知道,你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我坐上飞离曦城的飞机,和身旁的长相精致的男人去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小城市,然后住在郊区。

[8]我的离开会让你快乐,那我马上走

“喂,我是安在熙,你好?”

“是我,周素。想不要挂电话,让我讲完就好。也不用你说,我时间不多了。”

候机大厅里充满一种声音——“飞往敬城的旅客请注意,飞机即将起飞,请尽快……”

敬城,我要去的城市。原来离别来的那么快。

“还记得上次公仔打你那次吧。其实那次公仔不止抓到了你,他笨拙的手下还顺带抓了和你在一起的慕光。在那个废弃的工厂,公仔对慕光说,她有两条路可选。一,用她的生命换你的命。慕光当即说不可能。公仔继续说,二,狠狠咬你一口就可以一个人走,还可以顺带给她介绍‘生意’。她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你的手臂,转头就走。真实度,自己判定。就这样,再见。噢,不对,是再也不见。”

那次公仔打你,是因为看不过去。看不过去有了女友的你玩弄我的感情。因为他知道,你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我坐上飞离曦城的飞机,和身旁的长相精致的男人去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小城市,然后住在郊区。

[9]哪有只爱自己,心底不是还有个你

经过这些不简单不复杂的事,现在的公仔是我温柔,善良的哥哥。

我还是对向我提交往的男生来者不拒,他还是偶尔有一、两个女友带回我们的家,做一些“正经”事。

我们过的很好,一起恋爱,一起失恋,然后彼此安慰。

一切好像都没变,男人们和我分手时依旧会说,周素,你爱的只有你一个人。每次我都会在心底说,我哪有只爱自己,心底不是还有个你。

我常常会对自己说,周素你怎么这么没有用,不就是个男人么,怎么会忘不掉。

可是没办法,我就是忘不掉你,忘不掉我还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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