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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中的女性角色分析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角色分析



摘要:《世说新语》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最著名的经典作品之一。作为笔记小说的代表作品,《世说新语》自问世起就备受关注和喜爱,但是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一直被当作史籍看待,并没有被当成小说进行阅读和研究。《世说新语》以记录魏晋名士风流为主,但还选录了大量的女性。通过这些女性,我们可以了解到魏晋时期女性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风貌。本文主要就是研究一下里面的女性角色。

关键词:世说新语 女性角色

一、引论

 刘义庆编撰的《世说新语》主要是记录魏晋名士的逸闻轶事和玄虚清谈,也可以说这是一部魏晋风流的故事集,具有名士“教科书”的作用。按照冯友兰的说法,风流是一种人格美。……这种人格美是以当时士族的标准来衡量的[1]。《世说新语》虽以记录魏晋名士风流为主,但还记录了大量的女性。通过这些女性,我们可以了解到魏晋时期女性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风貌。儒家男尊女卑的女性观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女性观中占主导地位,但是从《世说新语》的记载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在中国古代女性史上独树一帜的群体,这一群体的产生正是魏晋时期儒学衰微而玄学盛行,以及其崇尚才智的审美风尚的社会风气的反映。

《世说新语》这部志人小说,以生动传神的笔触,优美精练的语言,或叙奇闻轶事,或记只言片语,潇洒倜傥地展示了魏晋风度,名士风流。全书共分“德行”“言语”“政事”“文学”等36门,约1130余条,其中提到女性的大概只有118条,约占10%。但正是这微弱的十分之一,却是作品不经意间折射出的耀眼光芒,它让人们在慨叹魏晋名士风度的同时,也惊异地意识到:魏晋女性亦风流。[2] 可以说作为中国古代最有名的志人小说,《世说新语》以其比较可信的笔调,生动地记录了魏晋士人大放异彩的言行风貌,广泛地反映了从汉末到三国再到两晋这一段时期之内的社会生活画面。其中女性的角色就是重要的一个组成的部分,本文就来研究一下里面的女性的角色。

二、《世说新语》女性角色分析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特色独具:女性形象一般散见在各门中(“贤媛”“惑溺”较为集中);一改正史的春秋笔法,多为作者的闲笔偶得。正是这种随意点染,更接近于社会样貌的原态,更真实自然地反映出魏晋女性的生活境况和精神情状。“母亲”在《世说新语》里出现得相对活跃,约30条有不同的记载。当母亲以主体身份出现,则主要强调其呵护疼爱、教育规劝孩子的天然母性。《规箴》篇里,陈元方因父丧而哭泣哀恸,躯体骨立,而

他的母亲心疼不已,为他盖上锦被;《仇隙》中桓修母亲庾夫人面对兄弟残杀痛心疾呼:“汝等近过我余年,我养之,不忍见行其事。”告戒其子兄弟间应亲近,而不是骨肉相图。《尤悔》记录魏文帝曹丕之母卞太后凛然解救曹彰、曹植于危难之际堪称经典。就连《德行》中的后母也始恶终慈,“爱子如己子”,令人感叹。当母爱的旋律与爱母交响,便谱写出《世说新语》的协奏曲,约30条母仪篇中就有多达14条表现孝心。[3]从这些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来母亲这个词在书里是很受尊敬的,妇女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尽管母亲的主体身份在这里转换成了儿子行孝之对象的客体身份,但也从侧面折射出了母亲的伟大之处。

《世说新语》所描绘的女性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见识超群的形象。这些女子的才华不仅仅表现在诗文应对的才思敏捷上,更表现在她们的即使是男子也难踵武的胆识上。《贤媛》中许允妇三篇,王右军夫人二篇,陶侃母二篇,韩康伯母二篇,谢道韫二篇,钟氏二篇,其余皆一篇,二篇以上的几乎都涉及到她们的识见才能方面。封建社会的伦理纲常要求女性贞顺守拙,班昭《女诫》有云:“古之生女三日,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人下也”,“女以弱为美”,但是《世说新语》中我们却常常可以看到这样一种女性形象,她们刚强机敏,面对男性权力的重压依然不卑不亢。[4]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里的女性跟以前是很不一样了,可以说在那时的封建思想下,这是一个很大的改变。

女性意识是女性在社会实践中觉醒的意识,包括自我意识、主体意识、平等意识,主要表现在物质、精神、贞操方面的主观意志和能动选择上,有了突出的女性自主意识。平等是女性意识的重要内核。不能说《世说新语》具有追求平等的自觉意识,但相对平等自由的生活情状随处可见,更多体现在平等对话上。女性能与男性平等谈诗论道。世族才女谢道蕴联诗咏雪的故事成为千古佳话。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言语》七十一)世族女性经常参与家族内部有关文学艺术问题的讨论,谢道蕴就是颇有影响的谢氏家族文学集团的重要成员之一,她有文才,所著诗赋传于世,联诗咏雪,巾帼显然并不亚于须眉。[5]因此是说,这里还是体现了女性对于平等的追求的。

这里面还有很多的描写女性嫉妒心的。如贾充之妻郭槐,桓温之妻南康长公主,谢玄之妻刘夫人等等。人们往往奇怪,作为魏晋之时

的精英们,为什么在生活中对妻子之妒亦毫无办法。其实,仔细研究这些女性,我们可以发现一些深层次的原因:这些女性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发泄他们的妒意,并非这一段时期男性对女性自由平等的观念认同,或者是这一段时期有制度确保她们之权利。由于在魏晋时期,女性依然是生活在男性社会所为她们圈定的狭小的社会范围和精神空间中,传统儒家礼教所要求的形式女性依然要遵守,并且在有意无意的情形下,女性圈定了自身的生活和精神空间。嫉妒行为,只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女性所显示出来的一种无奈。而那些所谓的男性精英们如此表现,只不过是出于对她们背后的士族强大背景的屈服与无奈。世家大族势力的强大和他们出于政治的考虑,他们借“六出”之名出妻事实上已经不可能。这些女性亦凭借她们的世家大族的背景,大胆的表达自己的嫉妒之情。郭槐,南康长公主,刘夫人这些典型的妒妇,无不是出生于世家大族。然而,即便是士族女性,嫉妒本身体现出来的就是一种被动。[6] 因此可以说魏晋时期的女性,即便她们有世家大族的背景作为她们的凭借,但是她们作为女性,依然不可能摆脱作为男性的附属地位,依然不能摆脱社会所形成的对她们作为女性的道德评判。对于士族女性来说,她们能够凭借家族背景,通过妒嫉这种可怜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平等生活的追求,尽管这种方式并得不到男性得认同和同情,甚至需要付出很大代价。与她们相比,作为一个更大群体的伎妾奴脾们,她们的生存地位已经决定了她们根本上失去了嫉妒的权利与资格。《世说新语》中记录的,如贾充的妻子,南康长公主,都是以妾作为其发泄怒火的对象的。而作为妾,她们几乎没有反抗的空间与余地。考遍《世说新语》全书,找不到伎妾奴脾嫉妒的条目,她们是根本没有嫉妒资格的一群人。

三、结论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依据其社会地位可分为士族、庶族、牌、妾与伎,由于其社会地位的不同,其生活状况和精神风貌也有所不同。这一时期的女性观,总的来说,没有用封建伦理中的三纲五常给女性另立标准,以自然的人的标准,站在与男性平等的人的角度来衡量女性。余嘉锡先生说:“有晋一代,唯陶母能教子,为有母仪,余多以才智著,于妇德鲜可称者。题为贤媛,殊觉不称其名。”“晋之妇教,最为衰鄙”,在我们今天看来,《世说新语》中那些为封建道德家所以为“可憎可恶”的女子却颇多可敬可爱者。魏晋士人以率真自然之性情来欣赏女性仪态形貌与内在才情气度之美,在玄韵悠长的艺术遗像中记录进而塑造了一个

个光彩照人的女性形象。《世说新语》在这一点上给中国的文学,尤其是女性文学,增添了新鲜的活力。[7]其实说,在中国的古代,妇女都是表现出了对传统礼法的顺从和继承,或者都是卑微的角色,而在《世说新语》中虽然也是有很多这样的色彩,但是却有很多的弘扬优秀女性的角色出现,这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改变。



参考文献

1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2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2李丽君 魏晋女性亦风流——《世说新语》女性形象透视 现代语文2007年8月

3张灵 “林下风气”与“闺房之秀”——从《世说新语》看魏晋时期的女性观 怀化学院学报 2006年1月

4陈东原《中国妇女生活史》,商务印书馆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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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2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第158页

[2] 李丽君魏晋女性亦风流——《世说新语》女性形象透视 现代语文2007年8月第89页



[3] 同1

[4] 张灵 “林下风气”与“闺房之秀”——从《世说新语》看魏晋时期的女性观 怀化学院学报 2006年1月第115页

[5] 同2

[6] 陈东原《中国妇女生活史》,商务印书馆1998年版,第62页



[7] 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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