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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黑色幽默

生命的黑色幽默
生命的黑色幽默

生命的黑色幽默

——冯尼格特的《第五号屠场》分析

摘要:黑色幽默是20 世纪60 年代美国重要的文学流派,它主要以存在主义为思想理论基础,凸显现实世界的黑暗和罪恶,其人物以无可奈何的心情把这些现象加以放大、扭曲,使之显得更加荒诞不经、滑稽可笑。而冯尼格特被认为是“黑色幽默”文学流派的主要代表作家之一,《第五号屠场》是他最有影响的一部小说。小说通过毕勒的故事表现了后现代社会的荒诞与人们的困惑,将所有令人悲伤的死别,包括毕勒的战俘时期、德勒斯登大轰炸、岳父的空难、妻子的死亡,全部用一句“事情就是这样(So it goes)”来诠释,以黑色幽默来反击天地的不仁。本文就具体介绍黑色幽默及其艺术风格特点,阐述黑色幽默代表作家冯格尼特及其作品《第五号屠场》在表现黑色幽默艺术风格上的独特和绝妙之处。

关键词:黑色幽默冯尼格特《第五号屠场》

一、关于黑色幽默

(一)、定义

黑色幽默,是一种哭笑不得的幽默,20世纪60年代美国重要的文学流派。《大英百科全书》对“黑色幽默”的解释是:“一种绝望的幽默,力图引出人们的笑声,作为人类对生活中明显的无意义和荒谬的一种反响。”黑色幽默是一种用喜剧形式表现悲剧内容的文学方法。“黑色”代表死亡,是可怕滑稽的现实,“幽默”是有意志的个体对这种现实的嘲讽态度。幽默加上黑色,就成了绝望的幽默。“黑色幽默”派是西方现代派文学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流派,对现代世界文学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二)、它独特的艺术风格

黑色幽默在创作倾向上的主要特点是从“黑色”(黑暗) 中看到幽默,又用幽默来对待“黑色”。[ 1]“黑色幽默”作家往往渲染一种虚幻的环境、塑造一些畸形的人物形象,而不是追求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冯尼格特的《猫的摇篮》通过霍尼克博士同他的小侏儒儿子的描写,来隐喻世界上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像哄孩子一样的骗局。而“猫的摇蓝”也就成了谎言和欺骗的象征;而托马斯·品钦在《万有引力之虹》中写到火箭在万有引力作用下,虹弧般堕落,借此来隐喻人类必然灭绝的命运,而“万有引力之虹”也就成了死亡的象征。所以说,“黑色幽默”小说是一种接近寓言的文体。它一般都带有很深的象征意义,以此表现生命的黑色幽默。

二、冯尼格特及其创作特色

冯尼格特是“黑色幽默”流派的主要代表作家之一。他的小说打破了传统的写作技巧,在小说中经常采用独特的现实与心理相结合的手法,以“科幻小说”为媒介把现实、幻想、恐怖、爱情、失望和期待等糅合在一起,表达了他对于科学、文明、道德等问题的思考,揭露了人类社会的残酷现实,描绘了一个荒唐可笑、充满敌意的疯狂世界,讽刺了战争的荒谬、可怕和人性的堕落。他笔下有各式各样的人物,但他们共同的特征是玩世不恭、举止怪诞、胡言乱语、嬉笑怒骂和变幻莫测。

《第五号屠场》是冯尼格特最有影响的一部小说。作者以自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亲身经历为基础,以德累斯顿的被轰炸为背景,以近似于半自传体的形式和超现实主义手法描写了战争给人类造成的不幸和创伤,揭露了战争的残酷、无情和荒谬,表达出作者对于人类的同情和对现实世界黑暗和混乱的嘲讽。

三、关于《第五号屠场》

美国作家库特·冯内古特( Kurt V onnegut) 的代表作《五号屠场》( Slaughterhouse-Five) 自1969年发表以来,就被视为后现代主义文本的典范。

1、《第五号屠场》中黑色幽默的认知解读

《第五号屠场》围绕着德累斯顿空袭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展开,但表现的焦点是滑稽。[ 2]主人公比利(Billy)在他的一生中扮演着多种喜剧性的角色,其中以扮演战士角色最为突出。比利是德累斯顿空袭的四个幸存者之一。冯尼格特是这样描写这四个幸存者的:“他们成一路纵队前进。走在前面的是两个侦察兵,他们聪明、文雅、安静,身上背着来福枪。随后是反坦克炮手,他身体笨重、呆头呆脑,为了警戒德国人,一只手拿着一只零点四五英寸口径的柯尔特式自动手枪,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最后一个是比利·皮尔格里姆,他两手空空,凄惨惨地准备一死,他的样子反常得可笑——身高六尺三英寸,而胸腔和双肩却好像火柴盒。他没有头盔,没有大衣,没有武器,也没有长统军靴。他脚上穿的是廉价的短统民用鞋,那还是他为参加父亲的葬礼而买的。他已经丢了一只鞋后跟,因此走起来一瘸一拐的。还不自觉地高一脚低一脚的舞步使他臀部的关节隐隐作痛。”在上面这段话语中,冯尼格特巧妙地将脚本理论运用于人物描写中。脚本理论的基本分析单位是“场景”,由一系列在触发过程中和情感有关的事件来决定。冯尼格特首先将脚本的背景设置在战场上,然后描述了两种不同的场景:一个是两名聪明、文雅、安静的侦察兵和一名满身盔甲、手持武器的炮手;另一个是两手空空,没有头盔、没有外套、没有武器、没有军靴(看上去更像一个无辜的旁观者,而不是一名战士)的比利。冯尼格特将比利描写为一个“反英雄”的形象。这两个场景同时存在于一个脚本中,而且二者在这个兼容的脚本中是相反的。第一个场景在文本的开始,是明显符合常理的,使得读者在情感上压抑、郁闷;而第二个场景则是隐藏的、不符合常规的,作者展示给我们的场景与背景战场格格不入,而在情感上却是荒诞、滑稽。当第一个场景引导人们按照常规思考时,第二个场景却出其不意地使用妙语带领我们跳出常规,独辟蹊径。比利出场的场景,和侦察兵以及炮手出场的场景截然相反,他既不优雅,也手无寸铁,然而他奇迹般地幸存了下来,这就使得我们不禁哑然失笑了。在《第五号屠场》这部小说中,冯尼格特以圣经为模仿对象,为读者在认知《第五号屠场》的过程中提供了参照。

2、关于毕利

毕利的形象极好地诠释了后现代主义对意义和一切的怀疑态度。后现代主义宣扬主体死亡,这“意味着‘自我’作为单元体的灭亡”( 詹明信,1997: 447) 。人们不再思考生存与毁灭的价值与意义,失去了当人和英雄的欲望,转而沉溺于对人生的戏谑之中。毕利对战争和生活的无奈正是后现代主义生活态度的反映。[3]他模样古怪滑稽,“又高又瘦,像个可乐瓶”。毕利一生都消极被动,最大的愿望就是不付出任何努力,不对任何事情负责任,不需要艰难地选择。小时候学游泳沉到水底时,“模糊地感到有人在救他时,他非常不满”,因为他愿意就那么处于昏迷的状态,从此不需要做出抉择。在战场上行军躲避德军时,他反复要求“谁都别管他”,仅仅把自己交给命运。他渴望能“毫无痛苦地化为蒸汽”: “如果别人能让他单独呆一小会儿,他就不会再给任何人添麻烦。他愿化为蒸汽飘到树梢上去。”他甚至厌烦母亲“费了那么多麻烦给予他生命,让他长大,他根本就不喜欢生活”。毕利一生都处于这种被迫去生活的状态,周围的其他人亦同样如此。因而,冯内古特指出: “故事里几乎没有人物,几乎没有戏剧性的对抗,因为所有人都病怏怏的,在巨大力量的操纵下成为傀儡,无精打采。战争的主要效果是让人们失去了当人物的勇气。”

毕利故事的核心是他的时间穿梭和外星球之旅。他自称被来自特拉发玛多星球的外星人绑架,被关在外星球的动物园里,并被迫当众与一名来自地球的女影星交媾。从此他能自由地在时间中穿梭。评论界对《第五号屠场》是否该归于科幻小说、外星人是否存在、毕利的时间之旅是否真实还具有争议。[ 4]小说就是在科幻的外表下彰显所深含生命的黑色幽默。

3、关于创作手法

黑色幽默的创作手法在《第五号屠场》中主要反映在主题、情节、人物形象、等方面: (1)《第五号屠场》反映了形而上的主题思想。

形而上的主题思想是指黑色幽默小说不同于传统文学的小说总是针对社会现实中的具体事件确立其相应的主题,以达到针砭时弊、干预现实的积极目的。[ 5]。形而上的

主题思想在黑色幽默的小说中体现为着力讲述社会和整个人类的共同命运,而且这种命运具有不可规避的宿命色彩。小说中的战争与和平像任何日常生活画面一样凸现于同一的二维平面上。小说中写道:“毕利·皮尔格里姆挣脱了时间的羁绊。他就寝的时候是个衰老的鳏夫,醒来时却正在举行婚礼。他从1955 年的门进去,却从另一个1941 年的门出来。他再从这个门回去,却发现自己来到1963 年。”这里的时空变幻的实质在于作者要消弭历史的时空感,以之将人类的现实处境凝定在一个二维的瞬间,从而删消人类历史所包含的落后与进步、野蛮与文明的文化内涵,烛照出人类悲惨命运的永久性、亘古性。为此,作品不惜铺排了一长串从古至今、从残酷战争到日常人生的人类灾难。小说中既有《圣经》所载上帝降硫磺与火到所多玛和蛾摩拉的古老传说, 又有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1315 万人丧身的德累斯顿大轰炸,以及一支炮兵部队毁灭于88 毫米口径的坦克大炮,一大群正光着身子洗澡的姑娘炸死的若干悲惨记录。甚至,还有和平环境里的打猎出事、飞机坠毁、一氧化碳中毒等等造成生命夭折的系列故事。这一切都是同时在一个二维的平面上浮现,其意在消除历史的具体时空性而强调人类与生俱来的宿命性。正因为如此,那么多的痛苦、不幸、灾难才会被主人公凝缩为轻松自然的一句话:就这么回事。

(2)《第五号屠场》所展现的故事情节是寓言化的

黑色幽默小说往往呈现出寓言化特征。所谓寓言化指的是小说的故事情节不追求细节上的真实性,而是追求整体上的象征性、寓意。这种象征寓意性是以表面的违逆生活真实达到最大限度逼近生活本质,从而实现更高意义上的真实。虽然《第五号屠场》的情节是荒诞不经的,而且充满了诸多时空的交错,但是其寓意是深刻的:从荒诞的情节中,冯尼格特向读者揭示出战争给人类造成的不幸和创伤,以及战争使人丧失人性转为兽性的残酷现实。

(3)反英雄人物形象的刻画

黑色幽默的作家们追求怪诞的艺术效果,强调人物的思维和行动的逻辑化,叙述和描写,虚构与夸张的细节,用散碎的小说结构形式和讽刺夸大的模拟手法,表现荒诞社会现实中丑恶的一面和人的精神崩溃状态。主人公表现为无能的,不幸的,笨拙的,易受伤害的,滑稽的“反英雄”。比利就是冯尼格特在《五号屠场》中塑造的一个“反英雄”形象。在德军发动最后一次攻势中,比利所在的盟军一个团被德军歼灭,比利幸存下来,与另外两个侦察兵和一个反坦克炮手在敌后流浪。此时的比利“两手空空,凄惨惨地准备一死”。他的样子根本不像兵,“倒像一只肮脏的红鹤”。他对保全自己的性命无所作为,虽醒犹睡。为了保住性命,他不得不忍受战友的打骂。后来,他当了俘虏,见到眼前的东西:反坦克障碍物,杀人机器,一具具死尸,深受刺激。在“人们走向死亡”的环境中,比利痛苦万状,又无可奈何,只能用接受死亡的心态,用麻木的笑,面对这疯狂的不可理喻的世界。比利这个倒霉蛋在战俘营里有成了一个滑稽的小丑。“德国人发现他是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看到的最令人发笑的人之一。他们笑呀笑呀直笑个不停。”比利此时扮演了一出“绝望的喜剧”中的一个丑角,他是用在德国刺刀下阴沉的笑和玩世不恭的态度来获得一点暂时的精神解脱,增强对痛苦的忍受能力。这就是令人心酸的黑色幽默。

总之,在创作手法上冯尼格特将超现实主义的荒诞和梦幻与现实主义的客观叙述完美地结合起来,打破常规的时空观,使读者在现在、过去和未来中不停地穿梭,在外星和地球间往返,深刻地揭示了人类世界的荒诞和疯狂,同时也使读者在荒诞不经中自省,省思自身的生活状态和思维方式。

由此可见,黑色幽默作家完全站到了更高的层次上俯瞰这个世界,他们虽然嬉笑怒骂,却也感悟人生;他们虽然玩世不恭,却也深谙百姓疾苦。一言以蔽之,黑色幽默小说的作家透过“黑色”来嘲笑它的“幽默”,笑中有痛,泪中含血。

参考文献:

有标注的参考文献:

[ 1][ 5]蒋丽娜《简析《第五号屠场》中的黑色幽默》辽宁: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7 、1 第35 卷第1 期。

[ 2]黄立华,张云鹏《<第五号屠场>中黑色幽默的认知语用探析》教育教学论坛2012 第21期

[3][4]胡亚敏《生命所不能承受之轻——<五号屠场>中毕利的困惑与出路》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1 、9 第34 卷第5 期

其它参考文献:

1、董静《荒诞的幽默, 变态的幽默, 病态的幽默——评二十世纪中后期美国黑色幽默派小说》长春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7年第8卷第3期

2、黄修齐《库尔特·冯尼古特的<五号屠场>及黑色幽默外国语言文学1982 第1期108-114 页

论黑色幽默的特点

论黑色幽默的特点 摘要:黑色幽默文学是世界文学中重要的现代派文学,在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盛极一时。黑色幽默诉诸于人类形而上的灾难命运,厚重的悲剧意味与浓烈的喜剧色彩之间分外矛盾,独特的表现手法和艺术特色描绘出了美国历史上的这个荒诞世界。它在文学艺术上表现的特征也值得剖析和探讨。 关键词:黑色幽默;荒诞;喜剧;论文下载 上世纪60年代美国文坛,许多作家的创作风格呈现出相似性:单纬性的人物性格,人物与感情被有意地割裂,滑稽、怪诞,对悲剧材料异乎寻常地处理,散乱、分离的叙述结构;对现实不可靠的清醒认识和超脱的观望;不分善恶,无功无利的模仿、嘲笑等等。他们引起了读者和批评家的注意。1965年,弗里德曼出版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十三位作家的作品片段选集,名为《黑色幽默》。这些作家没有集会、结社,也没有共同纲领、宣言,但他们的作品却以相似的面貌出现在当时的美国文坛。由于这种相似性,他们被称为“黑色幽默”派。 黑色幽默是一种用喜剧形式表现悲剧内容的文学方法。“黑色”代表死亡,是可怕滑稽的现实,“幽默”是有意志的个体对这种现实的嘲讽态度。幽默加上黑色,就成了绝望的幽默。这派作家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艺术手法,将周围的世界和自我的滑稽、丑恶、畸形、阴暗等放大、扭曲,使其更加荒诞不经。 一、题材 黑色幽默的题材选择涉及到它产生的土壤。美国社会在上世纪60年代发生了激烈的变化,出现了大量的社会异质。传统小说江河日下,嬉皮士、战争忧郁症、两性混杂、荒谬的社会现实成了热门题材。这都为黑色幽默的产生提供了基础。黑色幽默选择意义不明,摇摆不定,似梦似醒的场景。这种场景为作家提供了否认旧标准,树立新标准的无穷题材。这些题材大都超越表面,形成对人的精神和社会的关注。以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为例,它是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支美国空军中队的经历为题材。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只有疯子才能获准免于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而一旦提出申请,恰好证明了你是一个正常人,还是在劫难逃。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小说,海勒并没有真心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战,而是试图通过第二十二条军规下的军人,刻画人类在敌对环境中的内心体验,揭露社会现实的丑陋。其最终目的是阐述人生哲理,而非历史。 以外,黑色幽默作家还在科技领域里挖掘题材。他们大都是大学教师,有渊博的知识,喜欢把自然科学领域的概念带进文学。如,《五号屠场》里主人公毕利·皮尔格里姆有超时空的能力,还被飞碟绑架到541号大众星。 二、人物形象

浅谈《许三观卖血记》中的黑色幽默

浅谈《许三观卖血记》中的黑色幽默余华说过:“作为作家本人,主观上总是想往前走,总是想变化。”的确,余华是一个在创作上不断求新求变的作家。在写作初期,余华的创作风格追求沈从文的古典美。1985年以《十八岁出门远行》为起点,开始他的先锋文学道路,追求内心的真实,演绎暴力与血腥,叙事手法也变得极其自由。而到了九十年代,余华的创作风格又大变,叙事回归传统和现实,内容也变得温和。(新世纪的《兄弟》和《第七天》也有很大变化,因与本文无关。略去)其中九十年代中期的《许三观卖血记》,在叙事手法上多了一层“黑色幽默”,个人觉得是开创余华小说创作之先河,研究它有一定的意义。所以下面我想从其表现、意义和生成原因三个方面,浅谈个人的粗略看法。 一黑色幽默的表现 读罢《许三观卖血记》(下面简称《许》),让人有种想哭不能哭想笑不能笑得感觉,究其原因便是其中蕴含的黑色幽默。苦难让幽默变成黑色,幽默使苦难多了一层色彩。观其全文,个人把黑色幽默的表现归为两点——“童话式对话”与叙事上的重复。 《许》是一部“对话体”的小说,全本只有简单的描写和人物动作,剩下的全是人物对话。《许》的对话追求简单明了,很多人批评说对话如白开水一样无味,但我读后却发现不然,我更愿意把它归纳成“童话式对话”。(余华也说过《许》是一部寓言)例如文中写道:

“他们说,方铁匠的儿子被丝厂许三观的儿子砸破脑袋了…..那孩子的脑袋就跟没拿住掉到地上的西瓜一样…...那脑浆就像煮熟了的豆腐,还呼呼地往外冒热气……听说钢针用小榔头敲进去的……”此段对话如果跟西方童话中小约翰讲巨人的手臂、脑袋如何一件一件往下掉对比,我们会发现很相似,简单却有童话式的喜剧风格,让人忍俊不禁。《许》中的人物细细想来,就是如童话中人物一样,只有简单的动作,没有心理描写,对话简单而且单纯到天真,所以单个对话看来或许无味,但组合在一起就有一种童话般的幽默。 《许》在叙事上运用了重复的手法。在喜剧中,重复就是一种常用的手法,重复往往带来诙谐的效果。在大的方面,《许》十一次的卖血就是一种重复,而每一次的买血中许三观都重复着喝几大碗水,重复着膀胱被水撑满,重复着吃猪肝和黄酒,重复着黄酒需要温一温。这种搞笑的如“仪式”般的过程自然就成了一种幽默。在小的方面,许玉兰叫一乐帮忙一乐重复着的相似的推脱,许玉兰三次生孩子都在大骂许三观中生出,还有许玉兰每次都重复着在家门口的哭骂,都让人开怀大笑。可以说,不管是《许》中重复的内容和重复本身都是其幽默的表现之一。 其实文中的重复和“童话式对话”是相辅相成的,重复造成简单机械,也就使对话有了童话风格,而“童话式对话”本身便含有重复的“品质”。综上,所以个人认为《许》中叙事上的重复和“童话式对话”便是其幽默的两大原因。

马克吐温的黑色幽默

作者简介: 李晓莉,在读硕士,山东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山东济南研究方向: 英美文学邮政编码: 文章编号: ( ) 浅析马克吐温的黑色幽默 以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家庭对儿童成长的扭曲影响为例 李晓莉 摘要: 世纪年代盛行于美国文坛的黑色幽默文学可谓历史悠久,其源头可追溯到马克吐温时 代在其代表作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尖刻辛酸的黑色幽默随处可见其中,马克吐温从家庭与儿 童成长关系的角度入手,揭露社会的丑恶与道德的伪善,刻画出家庭对儿童成长的扭曲影响,堪称黑色幽默 文学的经典之作 关键词: 黑色幽默; 家庭; 哈克; 汤姆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黑色幽默,又称病态幽默,绝望的喜剧,它不 仅带有家族相似的喜剧性特征,更由于浓重的悲剧性因 素的渗透而表现出某种基因变异的征兆 [] 美国韦氏 大辞典的补编六千词将黑色幽默解释为经常用病 态的讽刺的荒唐而可笑的情节来嘲笑人类的愚蠢法 国的彩色拉鲁斯词典对黑色幽默的定义是用尖刻 的辛酸的有时甚至是绝望的笔调着重刻画人世间的荒 谬黑色幽默一词最早随着法国作家安布莱顿黑 色幽默文选的出版而出现在人们视野之中布莱顿 将其描述为一种态度一种立场,或者说是一种独立于文 学而又能体现于文学的观点从而使黑色幽默首先 在法国作为一个特定的文学批评概念而引起关注 [] 至世纪年代,黑色幽默文学成为风行于美国文坛 的现代主义流派,与法国的荒诞派戏剧相呼应,在文学领 域大放异彩 其实,黑色幽默文学历史悠久在美国小说界,其源 头可以追溯到马克吐温时代,当代黑色幽默作品中的 许多风格题材和写作技巧都可以在他的作品中找到根 源本文将以马克吐温的代表作哈克贝利费恩历 险记为例,从家庭对儿童成长的扭曲影响入手,来探源 马克吐温的黑色幽默风格 一文章简介 黑色幽默繁荣昌盛之时一般是社会动荡不安之 日 []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正是在这种社会状况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黑色幽默”的艺术特征

“黑色幽默”的艺术特征 综述 黑色幽默不同于一般幽默的地方在于,它的荒诞不经、冷嘲热讽、玩世不恭之中包含了沉重和苦闷、眼泪和痛苦、忧郁和残酷,因此,在它的苦涩的笑声中包含着泪水,甚至愤怒。后来,人们通常是在这个意义上使用“黑色幽默”这个词。 强调世界的荒谬和社会的疯狂 “黑色幽默”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强调世界的荒谬和社会的疯狂。它是一种哭笑不得的幽默,悲剧内容和喜剧形式交织的混杂,表现世界的荒诞、社会对人的异化、理性原则破灭后的惶惑、自我挣扎的徒劳,是其中心内容。面对这一切,人们发出玩世不恭的笑声,用幽默的人生态度拉开与现实的距离,以维护饱受摧残的人的尊严,即所谓的“黑色幽默”。 描写的人物形象 描写一些病态、畸形的人物形象,是“黑色幽默”派文学的又一特征,“黑色幽默”派作家笔下的人物形象大都是病态的,不正常的,库特·冯尼格的《第五号屠场》中的毕利、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主人公尤索林,都是被迫扮演小丑的角色。这与传统小说中的正面人物,理想人物截然相反,这些卑鄙无耻,神经不正常的人成为作品的主人翁,并在世界文学的人物画廊中占有一席之地并不奇怪。人物形象的创造就是为了作品的主题服务的,只要能够更好地表现主题,尽管是荒诞不经,滑稽可笑的人物形象也无不可。《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主人公尤索林是一个卑微猥琐的怕死鬼,为了逃避轰炸任务而装疯卖傻,最后逃跑到了瑞典。这些人物形象是当时社会某一侧面的化身。 故事具有隐寓和象征的艺术特征 “黑色幽默”大都是离奇的寓言故事,具有隐寓和象征的艺术特征。《第二十二条军规》、《第五号屠场》都是借第二次世界大战来隐喻现实。“黑色幽默”作家往往渲染一种虚幻的环境、塑造一些畸形的人物形象,而不是追求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冯尼格的《猫的摇篮》通过霍尼克博士同他的小侏儒儿子的描写,来隐喻世界上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象哄孩子一样的骗局。而“猫的摇蓝”也就成了谎言和欺骗的象征;而托马斯?品钦在《万有引力之虹》中写到火箭在万有引力作用下,虹弧般堕落,借此来隐喻人类必然灭绝的命运,而“万有引力之虹”也就成了死亡的象征。所以说,“黑色幽默”小说是一种接近寓言的文体。它一般都带有很深的象征意义。 悲剧性喜剧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Document number:NOCG-YUNOO-BUYTT-UU986-1986UT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

“黑色幽默”的形成及其基本特征

“黑色幽默”的形成及其基本特征 “黑色幽默”文学出现在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决不是偶然的,这是与当时美国矛盾重重的社会历史分不开的。美国在50年代侵朝战争失败后,又发动侵越战争。到了60年代,侵越战争升级,美军伤亡惨重。这种穷兵黩武的帝国主义政策,引起了国内广大人民的不满,全国各地反战运动高涨,使整个国家处于动荡不安之中,同样发生在香港也不是偶然的,香港长期被殖民,多少也受着西方文化的影响,从上世纪到21世纪,黑色幽默电影就层出不穷,包括最近上映的《家有僵尸少爷》,香港的编剧导演们从未停止过追求黑色幽默的探讨。说回美国,由于长期种族歧视,美国黑人受到种种不公平的待遇,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惨遭杀害。饱受欺凌的黑人为了维护自己的人权而奋起反抗,黑人民权运动风起云涌,一浪高一浪。民族矛盾的日益尖锐,加深了整个国家的政治危机。美国在外交和军事方面节节失利,国际上热核战争的威胁使美国人民深感不安。加上美国物质文明日益发展而精神文明危机日显,现代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使人进一步变成了机器的奴隶,人的异化现象严重。许多人物质生活虽然富裕,精神生活却愈来愈贫乏空虚。人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丧失了个性和自我。人的内心象大旱之后的田野,成了枯燥的、寂寞的、缺乏生机的荒原。美国学者奥尔德曼说:“荒原人的特点是神经过敏的浅薄卑劣,肉体和精神都十分衰弱,缺乏创造性,没有热爱和渴求的能力,以及充满恐惧的愿望。他们……疏远一切,毫无目的,厌倦人世,飘忽不定;他们渴求逃脱,盼望死亡。他们沉溺于重商主义和物质主义;他们生活空虚、虚伪、没有意义。他们相当迟钝呆滞,在社会准则全面瓦解的情况下,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奥尔德曼《越过荒原·序》)当时的美国,内外交困,问题成堆,社会上邪恶势力横行,社会风气败坏。整个社会秩序混乱,人心惶惶。统治阶级关于自由、平等、正义、爱国的谎言被戳穿了,人们对上帝的信仰动摇了,许多人对真理产生了怀疑。置身这种社会环境的知识分子们心烦意乱,无所适从,四顾茫然。感到世界是荒谬的,是不可理解的。他们失望、愤懑、悲观、痛苦。这种消极颓废的思想情绪反映在创作中,就形成了“黑色幽默”文学。 “黑色幽默”文学形成的理论基础,是现代主义反理性的种种哲学思潮和社会思潮,如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柏格森的直觉主义,特别是萨特的存在主义等。弗洛伊德主义早在战前就传入了美国,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对理性认识的贬抑,在二次大战后,加深了美国知识界对传统价值观念的怀疑和否定。弗洛伊德关于“潜意识”和“艺术即做梦”的说法,使“黑色幽默”作家获得了理论上和表现手法上的新武器。柏格森关于“心理时间”的说法,促使“黑色幽默”小说家大胆破除传统小说以时间先后为序的叙述方法,而采用过去、现在和将来相互颠倒、彼此渗透的结构。存在主义的“存在先于本质”、“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自由选择”、“他人即地狱”等观点在美国中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特别拥有市场。它不但促成了美国的存在主义,还成为“黑色幽默”的主要思想理论基础。“黑色幽默”作家大都受到了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小说中那些光怪陆离、艰涩难懂的寓意,基本上脱胎于存在主义哲学。在他们看来,宇宙和人类的存在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人类的处境总是冷酷而荒谬的,无论是自然、社会,还是人类本身,都在迫使人失去自己的本性,因而,人由于始终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而带有孤独、焦虑、痛苦、迷惘和恐惧感。存在主义在美国的代表人物诺曼·梅勒在他著名的《白色黑人》中宣称:“社会是谋杀者”,“对人的信仰已经消失了”,人类接受的唯一命运就是“死亡”,“不是由原子弹造成的立即死亡,就是由作为一个集中世界的国家造成的较快的死亡,要不就是对内压制人的一切创造和反抗本能的那种顺从性所造成的慢性死亡!”这种思想来源于萨特的存在主义,却又超出了存在主义,这正是“黑色幽默”文学的精髓。 “黑色幽默”文学在60年代初兴起后,很快就厕身于美国,乃至整个西方重要的文学流派的行列。它之所以能得到社会的重视,除了它深刻的思想内蕴和审美价值以外,还表现为它在创作手法上的独到之处。综合起来,具有如下艺术特色。

余华创作的先锋性

余华小说的先锋性表现 摘要:余华是当代中国先锋作家中成就最突出的一位,他的作品突破传统小说在形式、语言方面的限制和常规模式,在叙述形式、叙述语言、叙述母题、叙述结构等方面体现出自己特有的品质。本文将从他作品的先锋话语、暴力与死亡母题、叙述模式等几个方面探究其小说作品的先锋性表现 余华小说的先锋性主要表现在:1先锋话语余华以一种先锋的姿态走上文坛后,便在他的小说创作中表现出超越常规语体界限的叙事特征。传统小说中的词语、句子是用来描摹客观实践的自然行程的,它的意义在于传达出现实世界的表象与内容,即作者直接用感官感觉到的世界形态。但是余华看到世界并非一目了然,要想使得外部现实做最真实的表现,就要在语言上打破常规并做一些创新。而语言的创新不是没有规则的,它来自心灵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在余华的小说中,语言不再依照客观逻辑,而仅仅是依据“叙述”本身的规则,而这个关于“叙述”的叙述使文本的传统界限受到严重的损毁,同时,也表达了对现实的寓言式书写。在余华前期小说创作中表现出对远离现实的“幻觉”的着迷,如他的《四月三日事件》、《一九八六年》、《世事如烟》、《劫数难逃》等。余华便用这种不确定性的语言将生活中那些只是概念化言语的所谓喜悦、悲伤、战栗、痛苦等形象生动逼真地表现出来。通过整个的话语系统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不曾被人感知过的世界。如在《世事如烟》中,作者故意将故事中的人名以符号来代替:濒死者标号为“7”,负辱自杀的十六岁少女是“4”,与17岁粗壮孙子共眠的祖母为“3”,垂钓者是“6”。余华说:“没有了姓名的男人和姑娘同时又有了无数姓名的可能”,犹如“没有被指定的交谈也同时表达了更多的可能重复的心理历程”。符号式的不确定性语言更具寓言性。 2“疯狂的幻觉世界”———“小说的真实”对“再现现实的反拨”余华在他的《虚伪的作品》一篇中这样说道,“事实上到《现实一种》为止我有关真实的思考只是对常识的怀疑”。“我开始意识到生活是不真实的,生活事实上是真假杂乱和鱼目混珠……生活只有脱离我们的意志独立存在时,它的真实才切实可信”。余华在他的另一篇文章《活着》中文版前言中这么说:“事实上我只能成为这样的作家,我始终为内心的需要写作,理智代替不了我的写作,正因为如此,我在很长时间里是一个愤怒和冷漠的作家。”与传统的叙述不同,余华设计了一个冷漠的叙述者,并借助这个叙述者提供了观察世界的另一种视角。这种视角极端而直截了当地使人看到了一幅世界图景与人性中兽性的一面,而这个叙述者在小说中既不做过多的议论,也不作价值的评判,仅仅只起一种结构的作用。这种叙述上的冷漠实际上是一种叙述的策略,小说以一种“局外人”的观点和冷漠不动声色的叙述态度构造了“背离了现状世界提供给我的秩序和逻辑”的“虚伪的形式”。初读余华的小说,就像在听一个精神病患者在深夜寂静无人的街头无尽地倾诉。心理学证明,所谓精神病患者,其显著的心理特征便是失去了与外界的现实联系而在自己的心中建立起一个虚幻的现实世界。余华前期的小说世界,是一个心理变态者的世界,一个狂人的世界。如《四月三日事件》里那个十八岁的迫害狂眼中的世界是一个处处暗藏杀机、危机四伏的世界。小说中的狂人所感知的那个虚幻的世界实际上表达的是作者对于真实世界的一种清醒的认识。作为作家的余华似乎失去了与外界的现实联系,已经脱离了人类生活的现实世界而成为人类生活的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他所构筑的小说世界可以看成是他作为旁观者对于现实世界的一种叙述。《十八岁出门远行》《西北风呼啸的中午》这类带有一种寓言意味的作品,是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揭示了这个世界的不可捉摸和生活的荒诞。《西北风呼啸的中午》中的主人公甚至同作者同名,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硬被说成是他的朋友,他出于无奈与同情,不得不尽一个朋友的义务为他买花圈,装出很悲痛的样子为他守灵,甚至给他的母亲当孝子。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似乎不可能发生,但他让读者想到现实生活中许多曾经强加在身上的责任和义务及那些不得不做出的付出。而《死亡叙述》和《河边的错误》简直就是冷峻的写实,《死亡叙述》叙述了一个司机的看似

“黑色幽默”作品的艺术特色

“黑色幽默”作品的艺术特色 中文摘要: 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是“黑色幽默”的代表作,作者借战争去嘲讽那些统治社会的军事官僚体制和控制人的生存权的大人物。以及美国社会的混乱和疯狂。通篇的荒诞与讽刺是该小说的一大亮点。本文从漫画式的夸张、寓言式的象征、深刻的比喻、荒诞的逻辑等修辞手法来探讨小说的语言特色,旨在揭示《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特定语言技巧以及它对主题的深刻影响。 一引言 当代美国被誉为后现代作家“新一代之父”的著名作家唐纳德·巴塞尔姆就声明:“我的歌中之歌是不确定原则。”这里所说的不确定性包括作品的主题、形象、青节和语言的不确定。其中语言是后现代主义的最重用的因素,甚至上升到主体的位置,即倡导以语言为中心的创作方法,热衷于开发语言的符号和代码功能,并试图通过语言自治的方式使作品成为一个独立的“自身指涉”和完全自足的语言体系(曾艳兵2002)。作为后现代主义文学一大流派的“黑色幽默”(Black Hu-mor)作家,用强烈的夸张到荒诞程度的幽默、嘲讽的手法,以非逻辑的语言游戏的形式展现出一幅幅绝望的画面。把自我滑稽、丑恶、畸形、残忍以及一切阴暗东西加

以放大、扭曲、延伸,促使读者产生一种惊恐不安的苦笑,禁不住对本质发生怀疑(赵乐牲1986)。这种打破传统的语言模式,只有语言游戏和语言实验的后现代手法,也恰好揭露了现实世界的破碎,“自我”的虚无与绝望。 二小说主题及简介 这里就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作为例子,分析其语言艺术是如何揭示其主题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是“黑色幽默”文学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它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驻扎在皮亚诺扎岛的一支美国空军飞行大队的活动为题材。海勒借用战争这个宽广而又充满混乱感的舞台,表现他主观感受到的社会的荒谬和个人在这个社会中的处境与命运(赵乐牲1986)。在这里,各种怪诞的事件不停地发生,各种怪癖的人物不停地蹿动,演出了一幕幕狂想型的人间闹剧。(Magill 1975) 海勒的“反英雄”,即小说的主人公约塞连上尉是一名轰炸手,他置一切权威、信条于不顾,为保存自己的生命而进行着几近疯狂的努力。在这个岛上,发生的一切都那么令人绝望:关于作战飞行次数的规定没有一点严肃性,可以被任意增加;一个大活人被宣布已经死了,而一个明明已死的人在官方的名单上还活着。为了逃离这个荒唐的世界,主人公一次次地装病住进医院。最后,他终于开了小差,逃到了瑞典。 三鲜明的语言艺术

论余华小说的戏仿

论余华小说的戏仿 内容摘要:余华是中国先锋小说创作较有成就的一位作家,戏仿是其先锋实验的重要技巧,本文将试着从模仿与颠覆等几个方面论述余华小说中的戏仿,从而揭示其文本的内在意蕴与本质。 关键词:戏仿隐痛真实突围 戏仿,又被称为谐仿,是指在自己的创作中对他人的文本进行模仿和借用,以达到调侃、嘲讽、游戏甚至致敬的目的,它是属于二次创作的一种。在世界上的许多国家,戏仿都是文本创作的一种重要形式,例如英国莎士比亚的戏剧就是经常被戏仿的对象,人们对莎的剧作进行解构和再创作,达到了改写经典的目的。在中国,戏仿也并不是什么新鲜的创作方式,“五四”新文学时代,鲁迅的小说集《故事新编》里的许多故事都可以看成是那个时代戏仿作品的代表作,而到了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戏仿作为一种创作方法在中国可谓是出现了一个高潮,许多作家都取得了不小的建树,余华同样走在了前列。余华作品戏仿的对象大都是一些人们耳熟能详的经典文本,这些文本在人们心目中的价值评判已经根深蒂固,而余华正是通过自己的改写和颠覆,达到他渴望人们重新认识经典以及重新审视传统价值的目的。 一、戏仿,“戏”与“仿”完美结合: 戏仿,它不仅是一种具有现代精神的文学创作,同时它也是一种具有后现代精神的文学创作,它是二者融合的结晶。余华在小说创作时套用经典文本的内容和形式,同时借用了被戏仿作品先前给读者留下的印象和期待,这个我们可以称之为”仿”;另一方面,他又在模仿过程中进行一定程度的颠覆,从而达到最终的滑稽、荒诞和游戏性、讽刺性效果,这个我们可以称之为“戏”,二者都包含了丰富的意蕴和内涵。 (一) “仿”:现代精神的模仿 一个作家在进行戏仿文本创作的时候,必须要有被模仿的对象,余华模仿的对象类别较多,有才子佳人小说,有侦探小说,也有武侠小说,他在整体框架上继承了这些小说的传统模式,在人物安排上和角色定位上也紧随经典。从他的小说《古典爱情》的命名上我们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十足的模仿文本,是以一个现代人的视角重新对所谓的“古典爱情”进行诠释,从中窥视另外的不相雷同的价值观念与精神意蕴。在文中,作者主要描绘的是柳生和小姐惠之间的故事,二者的角色出场和古代才子佳人的角色如出一辙,柳生“身穿一件青色布衣,下截打着密褶,头戴一顶褪色小帽,腰束一条青丝织带”,可见他是一个正宗的寒衣士子,同时他“能写一手好字,也能画几支风流花卉”,这是才子应该具备的共性特征。在明代的才子佳人小说《玉娇梨》中,苏友白的境况是“父母俱已亡过,家下贫寒,尚未娶妻,祖籍不是金陵人,也没甚么亲戚”,也可谓是茕茕孑立,落魄不已,但是他“美如冠玉,润比明珠。山川秀气直萃其躬,锦绣文心有如其面。宛卫玠之清癯,俨潘安之妙丽。并无纨袴行藏,自是风流人物”(1),可以说是仪表非凡,满腹经纶。当然,这些才子寄托了作者的人生理想,他们似曾相识几乎雷同的形象无一不带上作者自己的影子。作者赋予他们才识的同时,也赋予了他们孜孜追求的精神品格,柳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考取功名,虽然屡战屡败可仍旧是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 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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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黑色幽默文学是世界文学中重要的现代派文学,在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盛极一时。黑色幽默诉诸于人类形而上的灾难命运,厚重的悲剧意味与浓烈的喜剧色彩之间分外矛盾,独特的表现手法和艺术特色描绘出了美国历史上的这个荒诞世界。它在文学艺术上表现的特征也值得剖析和探讨。 关键词:黑色幽默;荒诞;喜剧;下载 上世纪60年代美国文坛,许多作家的创作风格呈现出相似性:单纬性的人物性格,人物与感情被有意地割裂,滑稽、怪诞,对悲剧材料异乎寻常地处理,散乱、分离的叙述结构;对现实不可靠的清醒认识和超脱的观望;不分善恶,无功无利的模仿、嘲笑等等。他们引起了读者和批评家的注意。1965年,弗里德曼出版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十三位作家的作品片段选集,名为《黑色幽默》。这些作家没有集会、结社,也没有共同纲领、宣言,但他们的作品却以相似的面貌出现在当时的美国文坛。由于这种相似性,他们被称为“黑色幽默”派。 黑色幽默是一种用喜剧形式表现悲剧内容的文学方法。“黑色”代表死亡,是可怕滑稽的现实,“幽默”是有意志的个体对这种现实的嘲讽态度。幽默加上黑色,就成了绝望的幽默。这派作家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艺术手法,将周围的世界和自我的滑稽、丑恶、畸形、阴暗等放大、扭曲,使其更加荒诞不经。 一、题材 黑色幽默的题材选择涉及到它产生的土壤。美国社会在上世纪60年代发生了激烈的变化,出现了大量的社会异质。传统小说江河日下,嬉皮士、战争忧郁症、两性混杂、荒谬的社会现实成了热门题材。这都为黑色幽默的产生提供了基础。黑色幽默选择意义不明,摇摆不定,似梦似醒的场景。这种场景为作家提供了否认旧标准,树立新标准的无穷题材。这些题材大都超越表面,形成对人的精神和社会的关注。以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为例,它是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支美国空军中队的经历为题材。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只有疯子才能获准免于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而一旦提出申请,恰好证明了你是一个正常人,还 是在劫难逃。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小说,海勒并没有真心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战,而是试图通过第二十二条军规下的军人,刻画人类在敌对环境中的内心体验,揭露社会现实的丑陋。其最终目的是阐述人生哲理,而非历史。 以外,黑色幽默作家还在科技领域里挖掘题材。他们大都是大学教师,有渊博的知识,喜欢把自然科学领域的概念带进文学。如,《五号屠场》里主人公毕利·皮尔格里姆有超时空的能力,还被飞碟绑架到541号大众星。 二、人物形象 传统小说的主角一般都体现小说主旨,并与历史的主流意识保持一致性,具 有正面性。而这正是黑色幽默所背离的。黑色幽默作品的人物没有严格的正反面定义。一方面,这些人物荒诞懦弱,企图逃避责任,另一方面,他们又走在潮流的反面,揭示人性的荒诞与丑恶,成为一种另类的英雄形象。这些反英雄形象怀疑一切传统价值,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尤索林是反体制的斗士,也是懦弱的逃兵。这样的人物形象成了黑色幽默独特的风景,是其艺术表现手法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三、叙事结构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摘要:余华是一位前后时期风格有很大变化的当代小说家,他的小说突破传统模式,带给读者全新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创作方面推陈出新,无论是最初的创作思想、创作内涵还是创作手法都有独特风格,值得我们深入探讨和研究。 [关键词]先锋;转变;思考;美学;形式 余华是众多先锋派小说家当中创作风格较为独特的一位作家,在他的小说中,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被彻底否定,取而代之的是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展示出对现实世界中人生的迷惑、思考、怀疑,呈现出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怪圈,组成一幕幕人生的悲剧。 余华的小说创作到目前为止可以说经历了两个阶段。1987年至1990年可以说是第一个阶段,在这段时间余华创作完成了《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中短篇小说。第二创作阶段是1991年之后,他完成了《在细雨中呼喊》等三部长篇小说,以及《我没有自己的名字》、《黄昏里的男孩》等短篇小说,代表作品《活着》在台湾、香港、意大利等地获奖。 作为一名小说家,余华具有强烈的自我挑战意识,他的内心是想要不断超越自我的。无论是自己的创作思想上还是作品内涵方面,他的作品之间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和发展。这使余华在当代作家中像一颗新星脱颖而出,也使文学研究工作者呈现出对其作品态度褒贬不一的态度。 纵观余华的创作风格,首先在选材方面,不能不说暴力美学的体现是余华创作的一个重要风格,这是他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形式的最终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而不恰当的形式会反过来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在创作中用蜂拥而至的暴力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许多研究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上的真实,想为读者展示一个不能被重复的世界,所以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在这种态度下他倾听到的是来自世界深处分崩离析的声音,因此他的作品中必将出现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更是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更为悲剧性。

黑色幽默与约瑟夫·海勒

黑色幽默与约瑟夫·海勒(1) 黑色幽默与海勒 黑色幽默是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兴起的小说流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西方文坛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早在1939年法国超现实主义作家布勒东就发表了名为《黑色幽默文选》的作品的但在当时这个名称还没有得到广泛的重视。1965年,美国作家弗里德曼编辑了一本短篇小说集,收入十二位作家的作品,取名《黑色的幽默》,该派名称由此流传开来。那么,什么是“黑色幽默”呢?美国作家尼克曾举了一个例子,通俗地解释了这种幽默的性质。某个被判绞刑的人,在临上绞架前,指着绞刑架故作轻松地询问刽子手:“你肯定这玩艺结实吗?”于是引起轰笑。因此黑色幽默又被称为“绞刑架下的幽默”,也可意译为“大难临头的幽默”。此外,它还被称为“病态幽默”、“黑色喜剧”、“绝望喜剧”等。“黑色”含有绝望、痛苦、恐怖和残酷的意思。“黑色幽默”与传统正常的幽默区别很大:传统幽默的思想基础是乐观主义的,人们相信善最终能战胜恶,引发轻松、欢快、明朗的笑;黑色幽默的思想基础却是悲观主义的,既然面对的是死亡、是荒诞,那只能痛极而笑,化痛为笑,只能不以为然地拿痛苦开玩笑,以喜剧的方式去表现悲剧的内涵,从而酿就了苦涩阴郁的笑。 黑色幽默深受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它的主要内容在于表现世界的荒谬。所不同的是黑色幽默作家更加消极悲观,他们否定个人选择积极行动的可能性。面对荒诞,唯一可做的事仅仅是玩世不恭地发出无可奈何的苦笑,以便暂时舒缓一下痛苦不堪的心情。正因为他们以幽默的人生态度与惨淡的现实拉开了距离,所以一改以往荒诞文学作家的惊愕、困惑、愤闷的心态,而是把荒诞当做一种合理的存在,然后进行从容地描绘,在绝境中保持心理平衡。 黑色幽默素有“荒诞小说”之称,也是采用荒诞的形式去表现荒诞的内容。作家抛弃了传统小说的叙事原则,打破一般语法规则,采用夸张、悖论、反讽的手法和克制性冷漠的叙述进行创作。场景奇异超常、情节散乱怪诞、人物滑稽可笑、语言睿智尖刻。以喜写悲,成就蜚然。 黑色幽默代表性的作家作品有: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1961)、《出了毛病》(1974)、《像高尔基一样好》(1979),库尔特·冯尼古特的《猫的摇篮》(1963)、《第五号屠场》(1969)、《顶呱呱的早餐》(1973),托马斯·品钦的《V》(1963)、《万有引力之虹》(1973),约翰·巴思的《烟草经纪人》(1960)、《牧羊童贾尔斯》(1966),唐纳德·巴塞尔姆的《白雪公主》(1967)、《亡父》(1975)。此外,法国作家博里斯·维昂里也被认为是黑色的幽默小说家。他的短篇小说《回忆》运用幽默的笔调描写主人公的跳楼自杀。一个弃世轻生的人轻盈得像只鸟儿飞离耸入云端的大厦顶层,“空气在他耳畔欢唱”。作家荒诞地极大延长了他的坠楼时间,插入了意识流式的回忆。此君美哉悠哉,飘飘欲仙,每下降一层就尽情欣赏玻璃窗内或公开、或隐蔽的、妙不可言的情景,他还和一妙龄美女共饮美酒。他回忆完了一生,淡忘了死亡,最后坠落街头,摔成了一个"红色的美杜萨"。作者以调侃的态度人死亡中找到幽默,是以喜写悲的典型。

浅析余华小说 (精选)

浅析余华小说《活着》与张艺谋电影《活着》 绪论: 从国民党统治后期到解放战争、土改运动,再到大炼钢铁运动,自然灾害时期等,作者经历了从大富大贵到赤贫如洗的物质生活的巨大变迁,经历了多次运动给他带来的窘迫和不幸,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儿老小先他而去。后来,作者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作者,作者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于是就有了1992年的《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张艺谋最初看中的是余华的另一篇小说《河边的错误》,因为想全面了解他,所以张艺谋要求看他所有作品。余华就给了张艺谋《活着》的清样。张艺谋看完了这篇小说后,被小说写出的中国人身上那种默默承受的韧性和顽强求生存的精神而感动。张艺谋决定拍《活着》之后,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和剧组主创人员讨论故事、人物、影片结构和语言。最后张艺谋确定用最平常的方法讲一个平常家庭的故事。 正文: 小说和电影作为两种不同的艺术表现手段,虽然可以讲述同一个故事,表现同一种精神内核,但是在相互转换的时候要保持着完全的一致难度是极高的,也就是说,任何一部小说要拍成电影都会不可避免的要进行不同程度的改编。小说的基调无疑是沉重与黑暗的,这是 主人公所在的时代决定的,也是作者想要表达的“人和命运的关系”这个主题的特性所决定的。余华说:“《活着》讲述了一个人和他命运之间的友情,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

余华小说创作研究述评

余华小说创作研究述评 [日期:2010-08-02] 来源:天府新论2003年第3期(总111 期) 作者:黄妍 [字体:大中小] [摘要]余华是一个笔耕不辍,风格多变的当代小说家。综观90年代以来对余华小说的研究,无论是创作思想、主题内涵、叙事风格还是小说其他方面的研究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特别是2000年以来又有了新的进展和突破。 [关键词]余华;先锋;承继与转变;比较研究 余华是我国80年代成长起来的作家。余华的小说创作迄今为止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 1987年~1990年,完成了《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中短篇小说的创作;第二阶段: 1991年~1999年,完成了《在细雨中呼喊》等三部长篇小说,以及《我没有自己的名字》、《黄昏里的男孩》等短篇小说。近年来余华的作品被译成英、法、德、意、西、荷、日、韩八种外文传播海外,代表作《活着》在台湾、香港、意大利获奖。 作为一名小说家,余华具有格外强烈的自我挑战和超越意识。无论是在个人的创作思想上还是在作品主题内涵或文体结构上,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和发展,使得他在当代作家中脱颖而出,也使其研究呈现出评论者态度褒贬不一,研究视角多元化以及后来居上、蓬勃发展的态势。 (一) 早在1991年,莫言发表了有关余华的评论文章《清醒的说梦者———关于余华及其小说的杂感》。站在同时代作家的立场上,莫言以深入浅出的笔法谈了他对余华以《十八岁出门远行》为代表的小说的理解,肯定了余华用哲学上的突破来设计自己的创作方向的做法。这篇作家笔下的作家评论还是切中肯綮的。〔1〕但是真正学术性评论文章是在1996年之后才大量出现的。余华在第一阶段创作的小说,评论者都将其纳入先锋小说的范畴。对这一阶段小说的评价,评论者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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