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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莱特公园里的城市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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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莱特公园里的城市质感

摘要:通过对上世纪80年代三个不同的拉维莱特公园设计方案的表述,去探寻这三种设计概念对城 市设计和建筑设计的影响,以及其对当代国内建筑和城市设计所具有的时代意义。

拉维莱特公园本应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2000年在大学里首次接触到该方案时,冲击很大,一直记得当时张似赞先生对该方案做的阐释,尤其是在使用和设计的对位关系上。但限于自身知识及能力的不足,一直也很茫然,不能理解和解释那看似乖张的表达和意义,并认为那是属于另外一个遥远世界里的事。10年后,也是该竞赛近30年后,才省悟到它所具有的时代魅力和影响力,觉得在理解了它后,容易帮助我们去理解当代西方建筑和城市设计的思潮。同样地限于当时相关资料的缺乏和研究,我们也一直忽略了该方案背后的一些故事,这也造成很多同行对其设计概念的图像化和片面的理解。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西方社会也经历着我们所不熟悉的嬗变。在建筑和城市设计领域,凭借现代建筑运动满足了两次世界大战所造成的对城市和住房的需求,也经历了先锋派运动的种种尝试,建筑师们再次审视这个在短时间内发展并支配社会的力量,试图去重新探讨它应该具有的人文意义和社会角色,开始了对现代运动的大反思,为新一代的建筑师提供了舞台,拉维莱特公园的设计正逢这个时间的拐点,它清晰地展示了城市和建筑现代之路的演变,为我们提供了去品味时代在城市和建筑上雕琢出来的味道的机会。其中里昂·克里尔 (Leon Krier),伯纳德·屈米(Bernard Tschumi)以及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对该地段和命题的不同解读,呈现出相异成趣的城市质感,也昭示着跨越世纪的城市设计和建筑设计的前世今生。

拉维莱特地段用地位于巴黎西北边界上,是一块由铁路、公路、城市运河和城市住区所界定的约50公顷的老工业用地(原为1867年所建设的有3000职工的牲口屠宰厂)。一条东西走向的城市运河将其划分为二,运河西头是1784年列杜设计作为当年用对外来商品和货物收税的圆形古典建筑。

1976年,30岁的年轻德国建筑师里昂·克里尔完成了他对拉维莱特公园的研究。这位现代似的卡米诺·西谛(Camillo Sitte)的以罕有的意志力,用“城市街区”的概念去实现他对现代城市的理解(Quarter o f L a V illette), 城市公园在他的概念里只是一种边界的界定媒介,是个黏合剂。如何去缝合历史传统及创造现代城市才是他所追寻的目标。在他的“理想城市”的方案里,克里尔延续着贝拉格(H.P.Berlage)以来的城市建筑传统,也加入了他对城现代城市——“城中之城”的理解,初露锋芒的他也以此为建筑和城市设计理念并直至终生。

对于街区的解释,克利尔认为街区是城市中的城市,它应该具有清晰的边界、适当而精确的规模、可以度量和感知的空间尺度、以及明晰的空间层级结构。简言之,就是一个街区也应具有作为一个城市的空间结构和特。从英文的原意来看,Quarter 具有被属于某一整体的内涵,自身有自明性,

但又必须属于某一体系,和我们常用的街区概念有稍许不同。其自身和其外部(体系)的密切的联系表现为城市和都市的联系,这一点是理解其真正含义所不能忽视的。

克立尔认为城市街区是能够被用在城市建设中的唯一形式,而且我们对城市大小的认知也是基于城市街区的数量。城市是这些拥有自治权的街区们的联邦集合体,因此每个街区须具有自己的中心、边缘和规模容量,它须是城中之城。这种街区应控制在一个以日常步行舒适所决定的尺度范围内,同时应能够产生和满足城市日常功能(居住,工作和游憩)的需要。其规模尺度为:面积35公顷,人口15000人(注:该密度是霍华德“花园城市”的约12倍)。对于这个最基本的城市功能单位的尺度的来源,据他的研究,这是一个日常步行舒适性的上限值,也是历史上众多乡村和城市社区所采用的尺度容量。如果没有这种尺度对城市的控制,就会出现工业化以来城市景观的无趣和功能区划后的单调。同时,城市形式和公共空间不应该是某个人或某个建筑师自己的个人创造。相反,形式和空间只可能被基于当地街道、广场和街区的尺度传统来建成。无论是宏大的大都市品质还是温馨的地区特色品质,街道和广场都必须呈现一种持久和熟悉的特征。这种特征的尺度和比例来源于工业化前的城市,他们已经从上千年的文化传统中衍生并得到历史的证实。

同时,城市设计应当在考虑地形和地势后表现出简洁的特征,在空间层级结构中应清楚表达出公共和特色空间、纪念物和城市肌理、古典建筑和本土建筑、广场和街道。在拉维莱特地段的设计里,他反对工业化以来的破碎城市景观,因为这是城市和其文化被的政府力量和大型的经济组织撕裂面的表现。一个优秀的城市是依靠在他自身物质和社会组织的才智上,依靠在亲近的公共空间和优美的纪念物上,最终体现在如何将这些优美事物的优点推向市民大众的智慧上而建立的,而这一切最终取决于每个市民对过去和现在身份的认同。公共空间的品质、类型、比例和量度必须是真实和自然的,因为没有形式和尺度,领域感就不会存在,剩下的只会是不协调、杂乱和病态,就如正常人与怪物和侏儒的对比一样。这种直觉也反映在他对建筑设计和建造的理解上。受古罗马建筑的影响,克里尔强调建筑应该按照建筑的逻辑来建造,表现其建造的工艺特征和材料的真实性,反对大量的机械化和工业产品化的痕迹。

这种与当时社会的巨大反差来自于克利尔注意到工业革命以来,建筑师和工程师只关注于城市人口问题的解决而导致的各种城市社会现象,而忽视了建筑学的基本功能——创造一个舒适、宜人、美丽、高雅和可靠的环境,而这一直是欧洲城市的精髓。这一优良传统已被工业化以来建筑运动的过渡增长和城市功能的区划所肢解,形成片断式和破碎的城市景观。为此他试图通过自身的努力,去延续这个古典的欧洲城市传统。在他眼里,城市是一个有限的实体,这和自然界里的很多有机体是一样的,在其成熟期时,城市也同样在表层和体积上、水平面和垂直面上、居住容量和活动范围上,会有着最大和最小的尺度的要求。一个城市最大的容量是四个城市街区(60000人,140公顷),这样能满足各种功能需求而不会感到拥挤。不同于工业化以来的单一功能分区的做法,城市应是一

个容纳各种功能和活动的地理位置上的中心,大都市的形成正是基于这种自治的城市联邦的集合,而大都市提供其都市层面意义上的各种功能和活动。

对于克利尔“敌对”工业化的执着态度和表述,我们不要觉得好笑,因为这和我们当今建筑界“敌对”全球化的态度没有任何不同,这是他对现代建筑运动的认真而务实的反思。“城市街区”的概念、形式和秩序来源于他对佛罗伦萨城市的潜心研究,同时代的“类型学”也是来自于罗西对威尼斯的研究。他们这种认真而严肃的态度和研究方法是值得参与快速城市化建设的我们去思考和度量的,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去触及我们文化的本身。同时,在面对他们的研究成果时,我们不应该关注这些成果的适用性以及复制模仿,而应该是其对实际问题的解读方式,这才是其存在的真正价值和意义。

尽管这位理性的建筑师强烈的抵制着工业社会带来的种种影响,从建筑材料、建筑技艺到城市空间和城市生活的塑造,但其对文化传统的人文性理解和表述却是现代性的。我在想如果克利尔早生30年,说不定能和希特勒就“现代城市”的建设产生有趣而务实的对话。也一直以为,如果克里尔这种理性而朴素的、人文色彩的、易于操作和掌握的城市观念和设计手法能被介绍到我们的大学课堂上,那么我们的城市规划和设计一定会比会现在有内涵和精准的多。

在他的设想中,拉维莱特地段由两个城市街区通过城市公园所界定和联系形成“城市中的城市”,围绕运河而设置的公园和纪念建筑也将和列杜设计的古典建筑形成空间整体。林荫大道以及城市街区内文化纪念建筑的设置也将延续巴黎这座古典城市的传统。有意思的是,他把那个庞大的工业建筑分解成一组有内部广场的公共建筑群,对他来讲,那种工业化的怪物绝对不能出现在他的城市里。

克利尔这种朴实的“后现代”观念阐述没有得到当局的认可,它标志着18世纪以来建筑古典美学主导的城市和建筑设计原则的在欧洲的彻底结束。当时的巴黎当局需要需要一个更“新”时代的东西,我们也因此才有机会见证另外一些新思想对城市和建筑的创造,并预示着一个“城市景观”主导的新时代的到来。

1982年,在克利尔对该地段研究后的第六年,38岁的伯纳德·屈米在拉维莱特公园的竞赛中胜出,以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方案颠覆了克利尔的城市街区概念、19世纪以来奥姆斯特德(Frederick Law Olmstead)的城市公园概念以及传统式的图画般的公园设计概念。

那年的屈米刚在纽约完成《曼哈顿手记》(The Manhattan Transcripts 1981)。在该书中,屈米通过对发生在纽约的一桩爱情谋杀案的追踪描述,用平面、剖面和空间分析图去摹写了该过程中各种事件场所(功能)与建筑形式、空间之间的关系。该书分为四章——公园、街道、塔和街区,按照空间和实体、运动、以及事件(功能)的三个层面来表述:空间和实体用平面和照片的抽象图示;运动用符号化图示;事件用报纸的片断。屈米由此去证明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是可以各自独立存在的,

我们可以将这三者(现代建筑学的三要素)之间的关系打破,按照不同的设定方法去建立新的空间结构秩序。

对我而言,这是一本看不太容易懂,似乎也没有必要看懂的图画书。因为明白了他所表述的是行为、事件和空间形态在时间的线性关系下发生的对位和对话关系后,也许就明白了那些复杂和扭曲的建筑形体和空间的真正意义了——一种对现代建筑运动以来的功能主义传统的质疑和驳斥。在本书中,屈米试图将建筑表现从传统的形式中解脱出来,转而表现空间和用途的复杂关系:(舞台)布景与剧本的关系;空间类型和实际发生内容的关系;建筑和空间实体和事件的关系。他认为建筑不仅仅是简单的空间和形态的关系,也是事件、行为(动词)和空间里将要发生的事的综合产物。简言只,建筑不仅是一个简单的实体,更应是行为发生的载体。这基于他对形式和内容的定义:形式是实体和空间;内容是事件和社会现象。两者之间没有必要统一和对应,而应该反映当代文化的特征——分裂和碎片,也就是对功能主义关于形式类型和功能对位的质疑。因为他觉得不同的人群在对建筑用途、形态和社会价值观上均不相同,由此导致在设计中经常出现的所设想和所呈现的不一致性、事件演进与空间的不一致性、设想功能和实际使用的不一致性。这些客观存在(不一致性)对所谓的功能和形式的设定提出了挑战。这与“新理性”追随者克利尔的的城市物质形态决定城市空间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在曼哈顿手记中,图示语言表现冲突和碎片的结构是由画框的形式结构和这一框架内的建筑转译来构成的,他们之间互相冲突却又相互依存。那么在拉维莱特公园设计中,屈米会以什么样的图面“形式结构”来实现他的形式与功能复杂关系(复杂的不一致性)的现实表达呢?

西方学术有个习惯,每当在想突破既有的发展极限时,都会习惯性的回到事物的定义、起源去搜寻另外的可能,建筑也不例外。在该公园方案的表述上,屈米用最基本形态元素——点、线、面这三个分离的体系去对应空间、运动和事件这三部分所转化出来的复杂建筑映像,去暗示建筑和城市形式与功能对位之间的复杂关系。点——红色建筑物,以10立方的总体积均布于120X120米的格网交点上;线——两条东西向和南北向的直线性步行道以及一条曲线性的“电影步道”,贯穿这个基地和联系基地周边;面——大面积的功能设定区和保留的工业建筑。点线面结合的关系不是通过组合,而是通过直接的叠加来实现——以“建筑”的方式来适应形式、空间和事件之间的分裂和重组。这种电影剪接式的手法颠覆了以往建筑、城市设计的形态完整性的思维,仅以强有力的结构为新秩序和新事件的发生提供了一个清晰和逻辑性的可能,是一种解决当代设计问题中对复杂现象的一种控制和引导手段。他直接瓦解了自包豪斯以来的功能形式主义影响下的建筑表现传统,仅仅以结构形式的方式,去实现建筑、城市、事件的预设。这个现实的跨越充满了梦幻的色彩,让我们不由自主的去思考二十及二十一世纪的城市和建筑的可能。这种力量和周星驰的《大话西游》里所带给我们的感受一样,充满了破坏性,也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对于该结构里的两个“建筑尺度”设定,也就是120X120米的网格和10立方的红色“疯狂物”,来源于屈米自己对历史的理解。格网缘于测量局所提供的地形网格,他认为这种网格也扮演着“内容”和建筑形式之间的媒介角色,另外在巴黎伏瓦生(Voisin)的规划中,柯布希耶也曾用过这种类似的手法。十立方的红色建筑体积,只是为建筑提供可能并把他们控制在一种媒介的秩序中。当然,这种结构体系的来源还是在其手记中的表现方式——也就是必须有为建筑、公园事件发生的媒介结构,而这个体系就是这个媒介的实际形态。

这种支离破碎、充满工业色彩的城市公园形态成功的实现其媒介的意图,因为不论你是否亲临那里,就已经参与到那些结构体系下事件和功能的营造中去了。屈米用这种不可视的“建筑手法”去诱导并实现了事件(功能)的发生,而克利尔用可视的建筑手法——空间的完整性和系列性地去对应确定事件(功能)的发生和延续。

同年的竞赛方案中,对城市和建筑理解的不同还造就了另外一个方案,设计者是当今纵横天下的雷姆·库哈斯。如果说屈米是用建筑的概念去理解和实现城市,那么库哈斯就是以城市的概念去理解和实现建筑景观。

1982年,库哈斯也38岁,也刚在纽约完成在《亢奋的纽约》(Delirious New York 1978), 并在1980年阿姆斯特丹的IJ--‐plein住宅区里实践其设计概念。在《亢奋的纽约》里,他强烈的表达了作为世界大都市的纽约在其所容纳的文化下带来的“事件(功能) ”拥挤和亢奋的状态。他通过街区网格及摩天楼的分析,重新定义了曼哈顿的形态,解释了形式与功能之间的错位,以及建筑室内外分离运行的现代都市形态原则。

库哈斯认为曼哈顿潜在的结构是基于19世纪初的工程化的方格网和20世纪初纽约分区法两者所造成的摩天楼景观。尤其突出的是他把摩天楼视为曼哈顿方格网形态的垂直延伸,而不是我们所固有对其建筑形态和风格的认识。为此他还提出了两个专业词汇“脑白质切除术(Lobotomy)”和“分裂(Schism)”来解释这一20世纪独有地城市现象。“脑白质切除术”指建筑内外的分离,不再像克立尔概念里的那种传统的相互依存关系,具体表现就是摩天楼外部专注于和周遭环境的区别,而内部则需要满足多样且不同的功能需求,因此功能和形式之间没有必然和必要的联系。“分裂”指建筑内部各楼层间功能和形式的断裂与不相关,这种场景在Down town athletic club的剖面上,通过第9层拳击运动员的活动清楚的展现出来——游泳池、私人会所、画廊、酒店客表演剧场等这些不相关地事件可以微缩到一栋建筑物里来解决并能得到蒙太奇般地系列体验。

不同于克利尔的逆流而上,顺势而上的库哈斯认为造成这些分离和分裂的原因是现代社会、文化和科技的发展变迁,在纽约这样的大都市里体现得更加充分。也正是基于建筑内外的分离,建筑内部的分裂以及城市的网格(交通体系) ,构成了20世纪以来的城市媒介结构(这与屈米的媒介不一

样:屈米的媒介是静态的、是可控的;库哈斯的媒介是流动的、无法预知的),并且此种结构形式解决了建筑形式和功能之间的所有矛盾,赋予了大都会永远具有不确定性的城市实质。

都市社会文化的发展得益于建筑科技与信息技术、交通工具的进步。对他而言,城市甚至可以通过单个建筑的实体化来实现其存在的意义。这些功能在水平面和垂直面上的分离、分裂与叠合依赖于技术和信息的能力,建筑的城市感通过现代电梯技术和交通技术手段来实现对功能多元的链接或转接。这与克利尔传统意义上的城市街区实体化、功能化的概已大相径庭。而这一点也是库哈斯对现代城市和建筑的理解的最基本出发点,并在其以后的设计作品中都强烈的体现着这种都市的味道,设计也由此变成了对这种感觉的一种体验过程。在城市中表现的形态就是各种现代大型基础设施或各种综合体(交通,景观等),在建筑中就是以复杂交通空间组织形成的复杂形体,并由此产生了属于20世纪末期的新的建筑形象。

在这个作为《亢奋的纽约》的实践方案中,库哈斯用平行的带状和正方形网格形成连续的面层覆盖这个场地,这些表面将支持这种图面形式的都市特征(多元化与复杂化)。高密度的文化和休闲设施在该公园方案里被其视为非实体化的建筑物——一种催化剂,弱化到纯功能(虚拟的)程度——一个构成式的城市聚光镜。他力图实现大都市的实质——拥挤而亢奋的文化,一种没有大都会建筑实体密度的无形的拥挤的文化密度。该方案由四个叠加层面和一个特定层面构成。其中叠加层面只是为了增加破碎感及对保留建筑物和建立与城市的联系,包括:五彩纸屑(多元的文化)、通路、主要元素、联系和节点;特定层才是该方案和核心所在——50米宽的水平条纹带分区,可视为纽约的城市网格或者摩天楼的楼层放大,为城市提供必要的结构特征,满足分区和控制的管理要求。

可以这样讲,库哈斯是从城市的维度上去理解和解释已存在的建筑和城市形态,为我们直观的展现了建筑城市化的可能和不可回避的现实。功能的多元化和复杂化,为建筑自身营造出城市的感觉提供了难得的契机,并因此赋予建筑自身更强的生命力。这异于屈米对建筑的解构:屈米以一种结构的形态为建筑形式或功能时间的发生提供对位的可能;而库哈斯则是喜爱这种不对位,并强调这种基调就是现代建筑的真实特征,作为容器的建筑应该有接纳并提供这些功能变化的可能性。在此,可以看出克里尔、屈米和库哈斯三人对建筑和城市的真实性的理解是多么的不同。库哈斯的城市观念直接延续着现代建筑激进的野心,更像一种杂耍,把原本看似不可能的东西组合到一起使之成为可能,将既有的社会存在发展成更大的社会存在。相对而言,屈米的概念是温和的,只是把一个可能的东西分解成无限的可能,让他们去形成新的可能;而克里尔的概念则是以一种设定的可能去满足即定的可能。

在库哈斯的拉维莱特公园方案里,完整和清晰的形态不是其要表现的目的。他所采用的形式很容易让人联想其荷兰老家的人造土地的形式——条纹式组成的图面效果与荷兰农夫处理自己土地所采用的几何化处理方式没有什么不同。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景观机理”——公园设计应该成为其

在持续演进中的一种肌理组织结构,而不是需要轴线和固有形态的产物。之所以选择自己所熟悉的那种条纹状、带状的语言去形成“层”的概念,是为了去表现一种“密度”的概念。这里的层是面的概念,也就是区域,是曼哈顿的街区和摩天楼,这与屈米的方案里的层是不一样的。这些层被水平的排列在一起,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是分离和分裂的,它们需要建筑师提供一种催化剂去激活。因此,公园需要的不是形式,而是这种催化剂。在他的方案里,他定义了一种结构,这种结构通过对活动行为的归类整理后能被相遇交叉的点所强化出来并且能被赋予实体——通道的网络和交流的网络。这种不固定的组织体系将被垂直相交的开放“线”赋予生命力,这里的线正如蒙特里安绘画里的线和巴洛克花园的里的那些线一样,定义了区域却没有形成克里尔和屈米的所关注空间层级结构,它是开放的、自由的。另外,对公园虚拟功能的拟定只是作为一种去建立空间的可能性和灵活性,为一种动态的形式去定义,这种处理方式也是库哈斯在建筑设计中给影响我们的关键所在。

库哈斯以大都会城市的空间特征清晰的建立一个现代公园的媒介结构,它跨越了抽象的土地利用规划设计,直接与建筑活动相联系,重新确定了当代城市形态的主题特征——变化的、不确定的。在这里,尺度已不是考虑建筑和城市的重要因素,它是由事件本事的发展来决定,是变化和多元的。这也异于屈米根据外部的可能参照来形成暗示的方式以及克里尔的明确而准确的度量。在库哈斯的概念里,建筑和城市的尺度不需要具体、明确或者暗示,因为城市可以不在是一个实体,建筑自身也具有城市的实质特征。

克利尔、屈米和库哈斯对拉维莱特地段以及公园命题的华丽表达,在同一个时代为我们呈现出对现代建筑运动以来对城市和建筑的不同解读。它们的产生源于欧洲的建筑表述的传统,我们也只有在这个语境里才可能读出它们所表达的真正意图。同时这些方案为我们思考城市的物质形态和存在形式提供了多元的视角及可能的深度,为现代建筑的发展提供了有趣的坐标系。

张云徽, 建筑师。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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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er, Léon. L eon K rier : a rchitecture a nd u rban d esign, 1967--1992. N ew Y ork : S t. M artins, 1992. Tschumi, B ernard. B ernard T schumi : a rchitecture i n/of m otion. A msterdam: N etherla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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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莱特公园简析

“解构不是拆毁或破坏,我不知道解构是否是某种东西,但如果他是某种东西,那它也是对于存在的一种思考,是对于形而上学的一种思考。” ——德里达 “解构意味着对设计任务的根本思想进行挑战,也意味着对建筑旧俗习惯的否定。” ——伯纳德?屈米 欧洲一直是景观设计的试验场,众多一流的设计师都在那里留下了出色的作品。其中位于法国巴黎的拉?维莱特公园(Parc de La Villette) 因其独特的形象和设计理论而格外引人注目。它不仅是欧洲近现代景观设计的代表作之一,更凭借所谓“解构主义”的设计思想和另类新奇的建筑设计成为国内一些设计师广为模仿的样板。 1解构主义 1.1何谓解构主义? 说起解构主义,就不得不提起结构主义和符号学,它们是20世纪50 年代后期到60年代在法国兴起的哲学理念。结构主义坚信世界是由结构中的各种关系而不是由事物本身构成的。结构主义是建立在“形而上学”基础上的,它具有二元对立性、整体性、中心性及系统的封闭性[1]。随后,于20世纪60年代,法国哲学家德里达(Jacques Derrida)在其《论语法学》一书中第一次正式使用了“解构主义”一词,标志着解构主义哲学的正式确立[2]。 解构主义认为传统哲学的二元对立命题中森严的等级秩序是不合理的,它强调瓦解二元对立的统治和被统治关系,采用分解、消减和移置的方法使二者势均力敌,达到一种新的平衡。解构主义反对形式、功能、结构、经济彼此之间的有机联系,提倡分解、片段、不完整、无中心、持续地变化等等,因而解构主义者们所表现出来的外在特征便是对传统的审视与背叛、对社会的关注与批判[3]。 1.2解构主义在景观设计中的张力 20 世纪70 年代以后解构主义哲学渗透到建筑界,极大地影响了建筑思想活动的具体内容和理论评论,并逐渐演变成为一种新的建筑思潮。 解构主义哲学在建筑领域的移植进一步也对景观设计产生影响,成为景观设计创新的生长点。解构主义哲学基于对传统的一元专制的反抗,反对个性的压制,反对科学与技术的极端迷信,进而对其进行颠覆、解体,探索建立新的城市景观形式。他们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团体,也没有统一的景观形式和建构方法,他们基于对传统的批判,反对既定的价值观念,将意义与精神重新注入到场所空间中,使城市景观富于情感。景观重新成为精神情感的表现媒介,在景观形式上体现为对纯洁机械几何体与既存僵硬秩序的否定,于是冲突、断裂、碎片、复杂、不稳定的动态空间便成为他们共同的特征。从这层意义上说,解构主义景观并不是在创造一种新思想或新风格,而是反对传统文化中的一切形而上学的东西。

国内外著名景观设计案例分析

国内外著名景观设计案例分析 华夏园林网2010-02-25 浏览量5588 化腐朽为神奇: 中山岐江公园的场地与材料再生于再用 中山岐江公园在粤中造船厂旧址上建设,占地11公顷,从1953年到1999年,走过了由发展壮大到消亡的简短却可歌可泣的历程。本案例以产业旧址历史地段的再利用为主旨,对产业旧址及构筑物和机器的采用了多种利用方式,在此基础上了新的设计形式,并由此引 发对生态设计概念的理解(俞孔坚,2001; 俞孔坚庞伟,2002,2003; Pudua,2003)。 (1) 保留:尊重没有设计师的设计 良好的景观不是职业设计师的凭空创造,它们经历时间而发展,创造良好而富有含意的环境的上策是保留过去的遗留。作为一个有近半个世纪历史的旧船厂遗址,过去留下的东西很多:从自然元素上讲,场地上有水体,有许多古榕树和发育良好的地带性植物群落,以及与之互相适应的生境和土壤条件。从人文元素上讲,场地上有多个不同时代船坞、厂房、水塔、烟囱、龙门吊、铁轨、变压器及各种机器,甚至水边的护岸,厂房墙壁上的“抓革命,促生产”的语录。正是这些“东西”渲染了场所的氛围。 公园设计组对所有这些“东西”,以及整个场地,都逐一进行测量,编号和拍摄,研究其保留的可能性:包括自然系统和元素的保留,水体和部分驳岸都基本保留原来形式,全部古树都保留在场地中,为了保留江边十多株古榕,同时要满足水利防洪对过水断面的要求,而开设支渠,形成榕树岛;构筑物的保留和再利用:两个分别反映不同时代的钢结构和水泥框架船坞被原地保留,一个红砖烟囱和两个水塔,也就地保留,并结合中在场地设计之中。机器的保留和再利用:大型的龙门吊和变压器,许多机器被结合在场地设计之中,成为丰富场所体验的重要景观元素。 (2) 改变:再利用 原有场地的“设计”必竟只反映过去人的工作和生活,以及当时的审美和价值取向,从艺术性来将,还需加以提炼,与现代人的欲望和功能需求有一定距离。所以,有必要对原有形式和场地进行改变或修饰。通过增与减的设计,在原有“设计”基础上产生新的形式,其目的是能更艺术化地再现原址的生活和工作情景,更戏剧化地讲述场地的故事,和更诗化地揭示场所的精神。同时,更充分地满足现代人的需求和欲望。岐江公园中几个典型的加法和减法设计包括:旧水塔的利用和改造;烟囱与龙门吊的再利用,船坞的再利用,机器肢体的再利用。 除了大量机器经艺术和工艺修饰而被完整地保留外,大部分机器都选取部分机体保留,并结合在一定的场景之中。一方面是为了儿童的安全考虑,另一方面则试图使其更具有经提炼和抽象后的艺术效果。 (3) 再生设计 原场地内的材料,包括钢材、乡土物种等,都可以通过加工和在设计,而体现为一种新的景观、满足新的功能。经过再生设计后的钢被用做铺地材料,乡土野草成为美丽的景观元素。甚至场地的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精神也通过诸如“红盒子”的设计,而再现。 岐江公园注释了一个完整的生态设计概念:设计师的首要任务是阅读场地,保留“没有设计师的设计”,因为那是时间的作品,是自然过程和历史的积淀。 中山岐江公园 3.2 雨洪利用与野草之美:浙江台州永宁公园的生态化设计 这是一个关于河流生态恢复与重建的案例。把一个以防洪为单一目的的硬化河道,用最经济的途径,恢复重建为充满生机的现代生态与文化游憩地(俞孔坚等,2005)。永宁江公

法国拉维莱特公园解析

法国拉维莱特公园解析(图) 来源:《园林》作者:张莺、邢箴日期:[2006-4-11]

法国拉维莱特公园解析(图)

来源:《园林》作者:张莺、邢箴日期:[2006-4-11] 城市公园通常被作为城市居民的室外活动场,并旨在创造优美的绿色自然环境,提高城市的人居环境。笔者考察参观了欧洲的一些城市公园后,发觉公园也并非只是为城市居民服务的,各国的旅行者也喜欢到这里来休憩、感受城市特色,与当地居民交谈,了解不同的民风。有特别魅力、特别知名的城市公园尤其吸引了旅游者的到来,法国巴黎拉维莱特公园就是一例,无论是对园林景观有独到眼光的专业人士还是观光度假的游客都几乎无不来者。它的建造形式、景观早已被国人熟知,笔者在这里谈的是它不为人熟知的另一方面:为旅游者的考虑。拉维莱特公园不仅仅是一个有魅力的、吸引人的公园,而是一个场所:一个城市的客厅,城市居民用以展示自已特色、招待客人的场所。 公园的建造背景 拉维莱特公园建造于“解构主义”这一艺术流派逐渐被广大设计师认可的年代。1982年,举办了国际性的公园设计竞赛,最后,建筑师屈米(BernardTschumi)的方案中奖了。解构主义是当时非常新派的艺术思潮,将既定的设计规则加以颠倒,反对形式、功能、结构、经济彼此之间的有机联系,提倡分解、片段、不完整、无中心、持续地变化等等,认为设计可以不考虑周围的环境或文脉等,给人一种新奇、不安全的感觉。 拉维莱特公园是纪念法国大革命200周年巴黎建造的九大工程之一,1974年以前,这里还是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大市场,当时的牲畜及其它商品就是由横穿公园的乌尔克运河运送。公园位于巴黎的东北角,位置并不靠近市中心,但是有多条地铁和公交线路到达,公园的南北都有站点,当游客游览完南北有1000多米长度的公园后,能在公园的另一端坐到车,也确实是一个人性化的交通设计了。 公园在建造之初,它的目标就定为:一个属于21世纪的、充满魅力的、独特并且有深刻思想意义的公园。它既要满足人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需要,同时又是体育运动、娱乐、自然生态、科学文化与艺术等诸多方面相结合的开放性的绿地,并且,公园还要成为各地游人的交流场所。建成后的拉维莱特公园向我们展示了法国的优雅、巴黎的现代、热情奔放,具体

拉维莱特公园里的城市质感

拉维莱特公园里的城市质感 摘要:通过对上世纪80年代三个不同的拉维莱特公园设计方案的表述,去探寻这三种设计概念对城 市设计和建筑设计的影响,以及其对当代国内建筑和城市设计所具有的时代意义。 拉维莱特公园本应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2000年在大学里首次接触到该方案时,冲击很大,一直记得当时张似赞先生对该方案做的阐释,尤其是在使用和设计的对位关系上。但限于自身知识及能力的不足,一直也很茫然,不能理解和解释那看似乖张的表达和意义,并认为那是属于另外一个遥远世界里的事。10年后,也是该竞赛近30年后,才省悟到它所具有的时代魅力和影响力,觉得在理解了它后,容易帮助我们去理解当代西方建筑和城市设计的思潮。同样地限于当时相关资料的缺乏和研究,我们也一直忽略了该方案背后的一些故事,这也造成很多同行对其设计概念的图像化和片面的理解。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西方社会也经历着我们所不熟悉的嬗变。在建筑和城市设计领域,凭借现代建筑运动满足了两次世界大战所造成的对城市和住房的需求,也经历了先锋派运动的种种尝试,建筑师们再次审视这个在短时间内发展并支配社会的力量,试图去重新探讨它应该具有的人文意义和社会角色,开始了对现代运动的大反思,为新一代的建筑师提供了舞台,拉维莱特公园的设计正逢这个时间的拐点,它清晰地展示了城市和建筑现代之路的演变,为我们提供了去品味时代在城市和建筑上雕琢出来的味道的机会。其中里昂·克里尔 (Leon Krier),伯纳德·屈米(Bernard Tschumi)以及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对该地段和命题的不同解读,呈现出相异成趣的城市质感,也昭示着跨越世纪的城市设计和建筑设计的前世今生。 拉维莱特地段用地位于巴黎西北边界上,是一块由铁路、公路、城市运河和城市住区所界定的约50公顷的老工业用地(原为1867年所建设的有3000职工的牲口屠宰厂)。一条东西走向的城市运河将其划分为二,运河西头是1784年列杜设计作为当年用对外来商品和货物收税的圆形古典建筑。 1976年,30岁的年轻德国建筑师里昂·克里尔完成了他对拉维莱特公园的研究。这位现代似的卡米诺·西谛(Camillo Sitte)的以罕有的意志力,用“城市街区”的概念去实现他对现代城市的理解(Quarter o f L a V illette), 城市公园在他的概念里只是一种边界的界定媒介,是个黏合剂。如何去缝合历史传统及创造现代城市才是他所追寻的目标。在他的“理想城市”的方案里,克里尔延续着贝拉格(H.P.Berlage)以来的城市建筑传统,也加入了他对城现代城市——“城中之城”的理解,初露锋芒的他也以此为建筑和城市设计理念并直至终生。 对于街区的解释,克利尔认为街区是城市中的城市,它应该具有清晰的边界、适当而精确的规模、可以度量和感知的空间尺度、以及明晰的空间层级结构。简言之,就是一个街区也应具有作为一个城市的空间结构和特。从英文的原意来看,Quarter 具有被属于某一整体的内涵,自身有自明性,

拉维莱特公园平面图和拉维莱特公园介绍

面的要素就是十个主题园,包括镜园、恐怖童话园、风园、雾园、竹园等。其中的三个:沙丘园、空中杂技园、龙园是专门为孩子们设计的。沙丘园把孩子按年龄分成了两组,稍微大点的孩子可以在波浪形的塑胶场地上玩滑轮、爬坡等,波浪形的侧面有攀爬架、滚筒等,还在有些地方设置了望远镜、高度各异的坐凳等游玩设施。小些的孩子在另一个区域由家长陪同,可以在沙坑上、大气垫床,还有边上的组合器械上玩耍。龙园有抽象龙型的雕塑在园中穿梭,孩子们在龙的上面上窜下跳。空中杂技园有许多大小各异的下装弹簧的弹跳圆凳,孩子们在上面蹦跳,为找身体平衡,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杂技动作。乐园里欢笑不断,为公园带来了欢快、热闹的气氛。 26个鲜红的folies除了作为标志点和某些特殊功能外,里面还安排了许多活动。另外,公园的建筑里也安排了形形色色的活动,就连公园西南的巴黎音乐学院也推出面向大众的活动。公园丰富的游憩活动有: ⑴拉维莱特之屋和保尔大帐篷装饰成了临时的展览厅,主题是《世界文化》和《社会辩论》。 ⑵能随着投射在银幕上的画面的节奏变化而变化的电影院,节目在每个下午播放,每场持续15分钟。 ⑶一块为展示新的杂技艺术形式而永久保留的场地。 ⑷拥有巨大的1000平方米半球形银幕的电影院(节目时间是星期二至星期六的上午10点到晚上9∶30)。 ⑸在夏天的星期天的下午,在folie的周围可以随音乐起舞的场地。 ⑹“访问工作室”(visitsworkshop)全年都有著名的演奏家、诗人等来献艺,不限背景和年龄,人们都可以光顾。 ⑺国际法国语言剧院是一个非常少有的地方,在那里语言和手写结合的作品都可以找到。 ⑻另一处拉维莱特之屋和保尔大帐篷。 ⑼面向大众开放展示法国当时的创作作品的剧院。 ⑽除了授课以外,巴黎音乐学院整个学年还不断推出面向大众的音乐会,在白天或傍晚,有古典或现代的舞蹈、音乐,爵士乐等,还有即席的创作。 ⑾巨大而壮观的国家科学技术展览馆,对不同年龄分别考虑不同的场地展览。 ⑿一艘退役的潜水艇诉说自己的故事。 ⒀新型环境中的骑马。 ⒁经常有现代的新形式演出的场地。 ⒂面向2-5岁小孩的启蒙艺术学习工作室(youngchildrenworkshop),有大人陪伴和教课。 ⒃特别适合摇滚乐和国际上变化多样的各种走秀的音乐厅。 ⒄介于俱乐部和现代表演厅的场所,厅里能容纳650人听爵士乐、蓝调、摇滚等世界上许多形式的音乐。 ⒅这座建于19世纪60年代,长241米、宽86米的金属框架建筑原本是中央市场大厅,现在完美地扮演它的新角色,用于各种形式的娱乐活动:展览、音乐节、戏剧、贸易展览等。被作为公园较大型的活动场地 之用。 ⒆音乐城:南入口处的综合性建筑,设有音乐博物馆、信息和资料中心、音乐工作室。 拉维莱特公园是开放的城市绿地,公园中随时都充满着各种年龄、各种背景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青年人在草地上踢球、在铺地上玩滑轮,儿童在主题园中游戏,老人在咖啡店外的大遮阳伞下品着咖啡,各地来 的游人或徜徉在绿荫与阳光中,各异的主题园带来了惊喜,或参加公园安排的丰富活动……公园充满了城市居 民与各地游客互相看、同欢乐的乐趣与生机。

拉_维莱特公园与雪铁龙公园及其启示_王向荣

图1拉·维莱特公园的点、线、面三层要素 拉·维莱特公园与雪铁龙公园及其启示 王向荣 林箐 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 (100083) 【提 要】拉·维莱特公园与雪铁龙公园是八十年代后巴黎新建的一系列园林中的代表,也是在欧 洲有影响的现代园林,其设计思想、设计手法及对待传统的态度将会给我们很多启示。 关键词休闲公园解构主义后现代主义中图分类号TU986.617 七十年代以来,在改善城市环境及保护自然生态 思想兴起的同时,为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的市民提供各种各样活动的休闲公园在欧洲大量出现。结合巴黎市的改建,巴黎建造了一系列现代园林,最著名的有拉·维莱特公园(Parc de la Villette )、雪铁龙公园(Parc Ar d r e -Citroen )和正在建设中的贝尔西(Berc y )公园。这三个园林也是自十九世纪中叶以来在巴黎市建造的最大的园林。由于贝尔西公园还没有完全建成,这里只介绍拉·维莱特公园和雪铁龙公园。 从拉·维莱特公园建成至今,国内专业刊物上介绍它的文章屡有出现,但由于写文章的多为建筑师,他们的兴趣大多在于晦涩的解构主义理论,文章中所附的图片也多为红色的机器般的构筑物和蓝色的长廊,因此给读者的印象是:拉·维莱特公园就是由这两者所构成的,这就是公园的全部。所以,许多园林工作者对这个著名园林颇不以为然:这些东西或许还称得上是建筑,但又怎么称得上是园林呢?然而,在参观了这个公园后,我们的疑问和误解彻底消失了。 拉·维莱特公园位于巴黎市东北角,20多年前这里还是巴黎的中央菜场、屠宰场、家畜及杂货市场。当时牲畜及其它商品就是由横穿公园的乌尔克运河(Canal de l ′ Ourcq )运来。1974年这处百年历史的市场被迁走后,德斯坦总统建议把拉·维莱特建成一座公园,后来密特朗总统又把其列入纪念法国大革命200周年巴黎建设的九大工程之一,并要求把拉·维莱特建成一个属于二十一世纪的、充满魅力的、独特的并且有深刻思想含义的公园。它既要满足人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需要,同时又是体育运动、娱乐、自然生态、工程技术、科学文化与艺术等等诸多方面相结合的开放性的绿地。公园还要成为世界各地游人的交流场所。 1982年举办了公园的设计竞赛,评委会主任由著名的巴西风景园林师马尔克斯(Burle Marx )担任。在41个国家递交的471件作品中,选出了9个一等奖,后经过第二轮的评选,建筑师屈米(Bernard T schumi )的方案中奖。 约55公顷的拉·维莱特公园环境十分复杂,东 西向的乌尔克运河把公园分成南北两部分。南部有十九世纪60年代建造的中央市场大厅,这座241米长、86米宽的金属框架建筑在市场迁走以后改成了展览馆及音乐厅。大厅南侧是著名建筑师包赞巴克(Christian de Portzam p arc )设计的音乐城。公园北部是国家科学技术与工业展览馆。 公园主要在三个方向与城市相连:西边是斯大林格勒广场,以运河风光与闲情逸致为特色;南边以艺术气氛为题;北面展示科技和未来的景象。 屈米通过一系列手法,把园内外的复杂环境有机地统一起来,并且满足了各种功能的需要。他的设计非常严谨,方案由点、线、面三层基本要素构成(图1)。屈米首先把基址按120×120米画了一个严谨的 方格网,在方格网内约40个交汇点上各设置了一个 耀眼的红色建筑 (彩图一),屈米把它们称为“Folie ”,它们构成园中“点”的要素。每一Folie 的形状都是在长宽高各为10米的立方体中变化。Folie 的设置不受已有的或规划中的建筑位置的限置,所以有的Folie 设在一栋建筑的室内,有的由于其它建筑所占去的面积而只能设置半个,有的又正好成为一栋建筑的入口(彩图二)。可以说方格网和Folie 体现了传统的法国巴洛克园林的逻辑与秩序。 有些Folie 仅仅做为“点”的要素出现,它们没有使用功能。而有些Folie 做为问询、展览室、小卖饮食、咖啡馆、音像厅、钟塔、图书室、手工艺室、医务室之用,这些使用功能也可随游人需求的变化而改变。很多Folie 的

策略性设计——屈米与库哈斯的拉维莱特公园

四川建筑第39卷1期2019.2 策略性 设计 ———屈米与库哈斯的拉维莱特公园 苏宛仪,刘 敏 (西南交通大学建筑与设计学院,四川成都610000) 【摘要】20世纪后期城市发展显现脉络消解的特征,迫切需要新元素来打破藩篱。伯纳德·屈米与 雷姆·库哈斯的拉维莱特公园设计正是对这一时期城市公园转型及城市发展的探索。屈米以抽象调解为概念,以点线面为系统,来调解基地与超越城市功能和其他概念的关系;库哈斯将城市基础设施和网络作为基 本框架, 以分区条带和叠加系统构建新的城市结构。文章在此基础之上,剖析两个方案设计策略,展现设计中由问题引向策略主导方案设计的重要性。 【关键词】拉维莱特公园;屈米;库哈斯; 策略性设计 【中图分类号】TU -86 【文献标志码】A [定稿日期] 2018-06-18[作者简介]苏宛仪(1994 ),女,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园林规划与设计。 在20世纪下半叶,城市的发展纠葛于资本主义都市本质,在瞬息万变的社会现实和风起云涌的建筑浪潮几重交错 的关系下城市发展显得扑朔迷离, 探索新的城市设计模式迫在眉睫。以拉维莱特公园为契机,屈米和库哈斯的拉维莱特 设计方案不约而同地着眼于城市设计的可持续问题。尝试为城市、 地段、内容和建筑体之间设计一个媒介装置,以此来解析当代城市的分裂与断续,阐述时代发展中城市结构、内容演变两大适应未来城市设计的关键问题。所有这些构筑了全新的城市景观,新的城市设计策略浮出水面,为日新月异的城市发展提供了媒介探索的潜力和可能。本文从设计 师的角度出发, 通过对两个方案的比较研究,探讨拉维莱特公园设计方案背后体现的深层城市设计策略。在这里“策 略” 指的是架构操作工具和策略实施的通用架构概念,是整个设计过程中的行动模式。 1拉维莱特公园方案概述 20世纪80年代,传统的巴黎在脉络消解的城市背景下 首当其冲, 大都市区即巴黎整个城市发展进入“战备状态”。1980年密特朗接任法国总统,启动巴黎重生计划,意在使巴 黎成为欧洲的文化中心。在市域东北角最大一块“遗珠”何去何从背景下, 拉维莱特公园设计竞赛应运而生。竞赛内容清晰地表明, 公园在城市中扮演的角色要被重新确立———城市公园应当适应瞬息万变的城市特征,公园应该被纳入城市并和城市融为一体。 1.1屈米的拉维莱特公园方案 屈米的方案以“事件-空间”为核心,以点、线、面构成三个相互叠加的系统, 城市活动由功能灵活的实体空间诱导展开,由此在形式与内容、空间与事件之中同时包含分裂并置。点是30多个规律排布的间隔10m 的大型红色构架,作为分裂空间的焦点和控制者,形式灵活,可容纳不同的特殊功能。线是两条长约900m 的交通系统,是贯穿并串联公园内大多 数景点的 “电影漫步道”。面系统则是公园内的草地、植被、水体,以及10个风格各异,造型丰富的主题园,涵盖多种功 能(图1)。无论是垂直重叠还是水平分裂, 屈米的拉维莱特公园体现着“事件-空间-人”三者之间的系统偶然性和随机性,建筑使用的不确定性对应着城市未来的无限可能 。 图1 屈米的拉维莱特公园设计 1.2库哈斯的拉维莱特公园方案 库哈斯的方案以水平条带及人工景观两大部分为主,其 中人工景观包含三个不同的叠加层面。首先, 水平条带作为东西向场地分区的主要基底层面,由宽50m 的带状结构按 规律水平排布,且水平条带在南北向相接。如此均匀连接的设计不仅控制了场地区域流量,同时也考虑了场地活动必要的交互性。三个人工景观叠加层面分别为点格层面、交通环线层面以及特定元素层面。点格即商铺、 廊亭等必要游憩功能设置。交通环线即连接公园各个区域的路径交通系统,特定元素即公园中现存及新修建的大体量构筑物(图2)。三 4 2·建筑论坛与建筑设计·

公园景观案例分析

云南大学城市建设与管理学院世界景观佳作鉴赏案例分析五 公园景观案例分析 美国纽约中央公园 Central Park 教师姓名学号日期:

美国纽约中央公园 Central Park 一、美国纽约中央公园简介 名称:中央公园Central Park 设计师:Frederick Law Olmsted(弗雷德里 克·奥姆斯特德)和Calvert·Vaux(卡尔弗 特·沃克斯) 规划设计时间:1853年—1857年 施工时间:1853年—1856年(正式开放) 设计地点:美国纽约摩天大楼耸立的曼哈顿 中部 占地面积:843英亩(340公顷) 号称纽约“后花园”的纽约中央公 园,不只是纽约市民的休闲地,更是世界 各地旅游者喜爱的旅游胜地。1850年新闻 记者威廉·布莱恩特在《纽约邮报》上进 行公园建设运动之后,1856年Frederick Law Olmsted和Calbert Vaux两位风景园 林设计师建成了此公园。中央公园坐落在 摩天大楼耸立的曼哈顿正中,是一块完全 人造的自然景观,里面设施浅绿色亩草 地、树木郁郁的小森林、庭院、溜冰场、 回转木马、露天剧场、两座小动物园,可 以泛舟水面的湖、网球场、运动场、美术 馆等等。是个纽约最大的都市公园,也 是纽约第一个完全以园林学为设计准则 建立的公园。 它不只是纽约市民的休闲空间,更是 全球人民所喜爱的旅游胜地。1850年新闻 记者威廉·布莱恩特在《纽约邮报》上进行公园建设运动之后,1856年Frederick Law Olmsted和Calvert Vaux两位庭院设计师建 成了此公园。中央公园坐落在摩天大楼耸立 的曼哈顿正中,占地843英亩,是个纽约最 大的都市公园,也是纽约第一个完全以园林 学为设计准则建立的公园。 中央公园以第59大街(59th St.)、第 110大街(110th St.)、5路(5th Ave.)、中 央公园西部路(Central Park West)围绕着,

拉维莱特公园与解构主义

河北工程大学建筑学院2011年 景观建筑学结课论文 拉维莱特公园与解构主义 专业建筑技术科学 学生王乐 指导教师李庆红 学号 10076100016 河北工程大学建筑学院 2011年1月5日

拉维莱特公园与解构主义 学生:王乐指导教师:李庆红 概述:本文探讨了法国后结构主义的发展,并结合实例分析了法国景观中的解构主义发展。 一、从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 从20 世纪30 年代末到60 年代初,在法国思想界盛行的是种种人道主义思潮,即人格主义、价值哲学、新马克思主义和存在主义等思潮,其中,以萨特为代表的存在主义最为活跃。按照后结构主义最著名的代表人物德里达的看法,它们源自于当代思想家对黑格尔、马克思、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等哲学大师的作品的人类学读解。 结构主义作为存在主义的对立面出现。针对存在主义主体、意识、个体、存在、本质、历史性等概念,结构主义借助语言学(主要是结构语言学) 的成果,提出了主体离心化、无意识、结构、意指、模式、共时性等概念。存在主义的生存领会关心的是个体及其主观性,而结构主义的结构分析关注的是结构和客观性。在60 年代的法国,哲学家、文化思想史家福柯,精神分析学家拉康,新马克思主义者阿尔都塞,文学理论家、符号学家巴尔特等人,在各自的研究领域内发表了许多作品,形成一股强大的思潮,很快就取代了存在主义在法国思想界的统治地位。 然而,好景不长,正当它在法国占据学术思想舞台,并向世界范围扩大影响之时,其内部出现了严重分歧,进而产生了分化,导致了后结构主义的产生。结构主义的分化源自于其内部的保守和激进两种倾向的斗争。在60 年代中后期,一部分结构主义者继续肩负结构分析的“科学使命" ,他们维护列维斯特劳斯依据索绪尔的语言学模式静态地分析一切社会文化现象的努力,以二元对立结构阐释文学和艺术,仍然致力于建设结构主义诗学或叙事学。其中最著名的是文学理论家格雷马、布雷蒙、托多洛夫等人,他们被称为“真正的结构派" 。 与此同时,德里达、巴尔特、克里斯蒂娃、福柯、拉康等人开始对列维斯特劳斯表示不满,把他看作保守派,看作西方逻各斯中心论的最后堡垒。这批人放弃了他们原先追求的科学目标,走向了更具批判性,同时也更具游戏色彩的后结构主义。通常,人们把德里达于1966 年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所作的

公共建筑景观案例分析

2015-2016 世界景观佳作鉴赏 公共建筑优秀景观案例分析 案例名称:塔比亚特桥 姓名:阮林 班级:景观建筑设计 学号:20121150124

作为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来说, 越来越多的高楼建筑已经将我们的生活严严实实的围合在其中, 人们似乎感觉到已经与大自然渐行渐远,而城市中的绿地、公园及景观广场是我们唯一能近距离接触到的自然和绿色。人们在钢筋混凝土的建筑中呆久了, 都习惯到楼下的广场或者周边的公园散散步, 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绿色气息, 放松一下心情。当然不同的广场和公园也会给人不同的感受。因此很多的设计师在景观类的设计中经常会引入些雕塑、水体、植物花卉造型及一些相应的构筑物。并恰如其分的将他们很巧妙的联系在一起, 形成一个整体, 以此来满足人们对生活的需求,而在中国诸多的大中城市中没有很好规划和设计的大小景观广场还有很多。 这一景观位于伊朗首都德黑兰的北部地区,是典型的城市公共建筑景观,该桥是伊朗境内迄今为止建造的最大的人行天桥。它连接两个公园,横跨城市内一条主要的高速公路。大桥全长大约270米,包含一个三维架构,这个三维架构位于两个不同的水平面上,架构的形状是树状的。 伊斯法罕是伊朗最著名的旅游胜地,也是波斯(现伊朗)之前的首都,促进了这个令人惊叹的桥梁的诞生。是在16世纪的萨法维王朝建立的,那时该城市是伊斯兰艺术和文化的中心。所以毫不惊奇这个高技术的获奖结构出现在伊朗的首都——德黑兰。令人惊奇的是这座桥是由一位年轻的女士设计。 Tabiat桥是建筑师Leila Araghian的第一个项目。她在五年前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就设计Tabiat桥位于德黑兰的北部,称为Abbas Abad Land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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