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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宗教批判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宗教批判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宗教批判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宗教批判

——《资本论》的三重拜物教批判

王文扬

2012-12-10 17:43:40 来源:《现代哲学》2011年05期内容摘要:马克思宣告宗教批判已经终结,继而转向政治经济学批判,即转向对现实的批判。本文旨在探究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如何一以贯之地推进其宗教批判思路,分别从三个层面考察宗教批判“道成肉身”转化成了对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和资本拜物教的批判,由此揭开资本主义及其精神实质的神秘面纱。以宗教批判为线索来解读马克思的《资本论》,一方面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其资本主义批判的内在结构,另一方面也可以调和其与韦伯对资本主义精神与宗教之关系所作出的批判性反驳,此外,对于研究改革开放视域下中国社会意识变迁之哲学基础亦有一定借鉴意义。

关键词:宗教批判拜物教资本主义

作者简介:王文扬(1981-),男,浙江台州人,中山大学教育学院讲师,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博士后,研究领域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宗教哲学、中西方道德哲学。

《德意志意识形态》的作者得出结论说:“意识的一切形式和产物不是可以用精神的批判来消灭的,也不是可以通过把它们消融在‘自我意识’中或化为‘幽灵’、‘怪影’、‘怪想’等等来消灭的,而只有实际地推翻这一切唯心主义谬论所由产生的现实的社会关系,才能把它消灭;历史的动力以及宗教、哲学和任何其他理论的动力是革命,而不是批判。”[1]以此与其过去的哲学信仰作一了结。现在,马克思把研究重心转向了政治经济学和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之上,就宗教本身而言,在之后这一长段时期之内,主要是被马克思当作意识的产物和阶级统治的意识形态而一并留给老鼠的牙齿去批判了。

而就此后所谓成熟阶段的马克思来谈论宗教批判,表面上看似乎有隔靴搔痒之嫌,但其真正意义在于:此阶段系马克思在作为资本主义社会解剖学的经济批判中,一方面来实质地推进理论的、天国的宗教批判所要求的现实的、尘世的社会批判,另一方面则是用宗教批判中所抽离出来的宗教异化之理论结构来帮助呈

现经济异化之实际状况。“泰米斯托克利斯(即马克思自己)在雅典城(即哲学)遭到毁灭的威胁时,却劝说雅典人完全抛弃这个城市,而在海上,即在另一个元素上(即在政治和经济实践的元素上)建立新的雅典(即一种崭新的哲学)。”[2]

既然新的雅典城已经找到地方,再到旧“雅典城”里进行宗教批判已经不能为挽救雅典人的命运再贡献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了。他现在开始全力清理地基来建立这个新的雅典城。这一个工程是浩大而繁琐的,而且不时地要应对敌人的新的侵袭。《资本论》是这一工程最主体的部分,宗教批判所呈现的结构性功能尤其体现在其中对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和资本拜物教的层层深入的批判。

一、宗教批判与《资本论》

同为社会学三大奠基人,马克思考察宗教的方式与涂尔干、韦伯截然不同。揆诸韦伯的宗教社会学,马克思几乎对人类的具体宗教没有任何实质性关注,以至于学者甚至质疑马克思虽奢谈人之现实与未来,却无视于人之基本文化处境。马克思几乎是现成地挪用了费尔巴哈从人本学上考察宗教的结论,在此基础上再进行哲学的发挥——纯逻辑的加工。而在马克思后来的政治经济学著作中,特别是在《资本论》中,如若与韦伯的《经济与社会》对比,作为文化主体之宗教则远远逃逸于其直接研究的对象之外,其主旨更是远离宗教议题,如是则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宗教批判将何从谈起呢?资本主义批判是否纯属一政治经济学议题?

从“《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提出宗教批判的终结和转向,马克思实现了对青年黑格尔派宗教批判的超越,在马克思宣言式而非求证式的语言中,“超越”正如阿尔都塞所言其实是一种后退,“也就是从神话退回到现实”。[3]马克思非但没有将要求终结的宗教批判束之高阁,而是要求退回到宗教意识的现实前提,并在宗教与世俗的张力当中用宗教中的异化结构来深入剖析人与社会的现实异化,并由此在批判深度上超出他的论敌和朋友。《资本论》把宗教批判“道成肉身”转化成了对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和资本拜物教的批判,这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他用青年时期宗教批判中所呈现的异化作类比,以揭示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中所产生的复杂的异化状态,在此宗教批判成为支撑其资本主义批判的

结构指引。另一方面,他把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批判本身当作一种最真实、最深度的宗教批判,这种生产关系本身就是现代社会最大的宗教,它只有在宗教批判中才能揭开其神秘面纱。

就前一方面而言,在《经济学手稿(1857-1858年)》的“导言”中谈到《资本论》的最初方案时,马克思谈到历史自身的自我批判性,即历史的最后形式跟之前形式的批判性关系时是以宗教为例的:“基督教只有在它的自我批判……完成时,才有助于对早期神话作客观的理解。同样,资产阶级经济学只有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自我批判已经开始时,才能理解封建的、古代的和东方的经济。在资产阶级……对于以前的经济,特别是它曾经还不得不与之直接斗争的封建经济的批判,是与基督教对异教的批判或者新教对旧教的批判相似的。”[4]就更为重要的第二方面而言,同样在这一手稿中,马克思在批判李嘉图的价值理论时谈到了资本主义社会本质上的宗教性,它的内在经济活动的辩证法是神学的辩证法:

重要的是应当指出,财富本身,即资产阶级财富,当它表现为中介,表现为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这两极间的中介时,总是在最高次方上表现为交换价值。这个中项总是表现为完成的经济关系,因为它把两个对立面综合在一起,并且,归根到底,这个中项总是表现为片面的较高次方的东西而同两极本身相对立;因为最初在两极间起中介作用的运动或关系,按照辩证法必然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即这种运动或关系表现为自身的中介,表现为主体,两极只是这个主体的要素,它扬弃这两极的独立的前提,以便通过这两极的扬弃本身来把自己确立为唯一独立的东西。在宗教领域内也是这样,耶稣,即上帝与人之间的中介——两者之间的单纯流通工具——变成了二者的统一体,变成了神人,而且作为神人变得比上帝更重要,圣徒比耶稣更重要;牧师比圣徒更重要。[5]

神学“三一辩证”的中介关系本身就是资本之为生产与流通、产品与货币的中介、金融家之为国家与资产阶级社会的中介的直接写照。而通过宗教批判来支援其政治经济学批判,并不纯粹出于学科之间外在的、偶然的相似性,而因为两者实质都关系着人性之最深沉的情感。1867年,马克思年届五十,在流亡英国多年之后,《资本论》第一卷在经历长年反复修改之后终于面世,这是对十年前

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更加深思熟虑、更加系统严密的发挥。作者在第一版序言中说:

在政治经济学领域内,自由的科学研究遇到的敌人,不只是它在一切其他领域内遇到的敌人。政治经济学所研究的材料的特殊性,把人们心中最激烈、最卑鄙、最恶劣的感情,把代表私人利益的复仇女神召唤到战场上来反对自由的科学研究。例如,英国高教会宁愿饶恕对它的三十九个信条中的三十八个信条展开的攻击,而不饶恕对它的现金收入的三十九分之一进行的攻击。在今天,同批评传统的财产关系相比,无神论本身是一种很轻的罪。[6]

自由的科学研究,像物理学家研究自然过程一样纯粹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其困难性恰在于它对人类生活的支配性力量,因为在政治经济学所研究的对象上寄托了无数人的爱恨情仇、欢喜悲忧,寄托了他们的欲望、生命、意义、希望,以至于对它的研究本身都会招致复仇女神的反对。马克思清楚地意识到,资本主义不是单纯的物质事实,它关乎信仰,经济与其说承载着人之生存,毋宁说承载着人之希望,拯救之希望。正是在此希望面前,宗教教派的信条和天国里头不会锈坏的财宝在一把火就能点燃现金面前变得无足轻重,曾经不符合教会教义方式谈论太阳和地球的位置关系会被送上火刑架,而今“同批评传统的财产关系相比,无神论本身是一种很轻的罪”。接着马克思坦率地说:“但在这方面,进步仍然是无可怀疑的”。这个“但”字巧妙地提醒了宗教神学家不要忘了在他们不讲道、不写作的时候,上帝到底离他们有多远。进步无可怀疑,“这并不是说明天就会出现奇迹”,时隔二十年后,这位饱读史书也饱经沧桑的思想斗士虽然保持着坚定的信念,但是已经不再像在《共产党宣言》中那样用缺乏耐心的语调进行讲述了。[7]序言中所包含的对宗教的或直接或间接的批判,在《资本论》中则以一种方法类比的形式内化在了于他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各个环节中。

《资本论》某种意义上可算得上是马克思的《精神现象学》,虽然马克思认为他在其中把黑格尔思辨的辩证法颠倒了过来使之成为了现实的、革命的辩证法。可以说,马克思早年宗教批判所呈现的异化的结构特征,继续体现在《资本论》中对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和资本拜物教的批判当中。在这里,一方面,宗教异化结构为马克思从商品这个元素开始剖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提供了一种方法论上的参照,另一方面,马克思对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和资本拜物教的

产生过程研究及其内在本质的发掘,又进一步证实了之前的宗教批判所发现的人的本质的异化这一结构本身。与这两方面相对应的是,基督教《圣经》的隐喻在《资本论》中的运用,以及基督教三位一体辩证神学的发挥。因此,在《资本论》中,宗教批判既是作为前提出现,也是作为结果呈现出来的。

二、商品拜物教批判

宗教批判在此首先表现在对商品拜物教性质揭示当中,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论述“商品的拜物教性质及其秘密”中谈到:“最初一看,商品好像是一种很简单很平凡的东西。对商品的分析表明,它却是一种很古怪的东西,充满形而上学的微妙和神学的怪诞。”商品的这一怪诞性不是因它是作为使用价值而显得神秘,比如木头可以做成桌子,或者桌子可以看作木头,或者作为用餐用的餐桌,因为就使用价值而言,它就是人的直接感官经验可以触及的物。其神秘性是当它一旦成为商品,作为交换价值,作为某个关联中的中介,并且是既普遍又特殊的中介,那它“就转化一个可感觉而又超感觉的物”。[8]在自然社会中,有用性是交换性的基础,交换不过是由有用排成的物品的属性,而在以商品关系为基础的商品社会中,两者的颠倒发生了,从使用价值而来的交换价值转而支配着整个有用价值本身,一切都是为了交换才产生出使用价值来,就像在宗教中的颠倒一样,人头脑的幻想的产物统治了人的头脑。就像耶稣作为木匠约瑟和玛利亚之子是没什么神秘,但是一旦他被看作是以色列的耶和华神之子,是旧约先知所预言的基督,是被差遣来作为弥赛亚,而且在他一旦被看作上帝与人之间中保,那么他就成了最直接、也最神秘的启示了,他既是人,又是神,最后,这个木匠之子就成了一个宗教的象征,他肩负着拯救一切罪人的使命,他承载所有受苦难煎熬的生灵的拯救和永生的希望。所以马克思说:

可见,商品形式的奥秘不过在于:商品形式在人们面前把人们本身劳动的社会性质反映成劳动产品本身的物的性质,反映成这些物的天然的社会属性,从而把生产者同总劳动的社会关系反映成存在于生产者之外的物与物之间的社会关系。……这只是人们自己的一定的社会关系,但它在人们面前采取了物与物的关系的虚幻形式。因此,要找一个比喻,我们就逃到宗教世界的幻境中去。在那里,

人脑的产物表现为赋有生命的、彼此发生关系并同人发生关系的独立存在的东西。在商品世界里,人手的产物也是这样。我把这叫作拜物教。劳动产品一旦作为商品来生产,就带上拜物教性质,因此拜物教是同商品生产分不开的。[9]商品拜物教的谜底揭开了,它就是人自己的无生命的产品,只是在它融入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中后,在人的普遍的构想当中才成为有生命者,成为有灵魂者。拜物教的本质是人的异化了的本质,那么一般宗教也一样。而就宗教本身之为意识形态反映了社会的现实关系来看,与商品内在的宗教异化形式相应的是商品世界也确实具有它自身适宜的宗教形式,马克思接着说,“商品生产者的社会里,一般的社会生产关系是这样的:生产者把他们的产品当作商品,从而当作价值来对待,而且通过这种物的形式,把他们的私人劳动当作等同的人类劳动来互相发生关系。对于这种社会来说,崇拜抽象人的基督教,特别是资产阶级发展阶段的基督教,如新教、自然神教等等,是最适当的宗教形式。”[10]因此,在《资本论》中,宗教批判的现实意义得到了真正的落实。既然要消灭宗教,就必须消灭需要以宗教作为慰藉的那个世界,而要消除商品拜物教,也就需要消灭它得以产生的物质基础,即社会生产关系。反之亦然。马克思说:“只有当实际日常生活的关系,在人们面前表现为人与人之间和人与自然之间极明白而合理的关系的时候,现实世界的宗教反映才会消失。”与此同时,“只有当社会生活过程即物质生产过程的形态,作为自由结合的人的产物,处于人的有意识有计划的控制之下的时候,它才会把自己的神秘的纱幕揭掉。但是,这需要有一定的社会物质基础或一系列物质生存条件,而这些条件本身又是长期的、痛苦的历史发展的自然产物”。[11]这种物质条件的改变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决不可误解为自然而然的产物,不论是经历暴力革命还是和平的改革,痛苦的过程总是免不了的。

三、货币拜物教批判

其次就是货币拜物教,在对货币拜物教的分析中所展现的宗教批判形式与商品拜物教的分析是一致的,但是货币以及到后面的资本阶段,它本身所具有的宗教幻想的意味更浓也更明显了。货币和商品一样,自身就是作为使用价值与交换

价值的统一而出现的,但是它拜物教性质,即它所体现的宗教异化形式表现得更显眼。

商品的神秘性、宗教性的根源在于它进入流通,进入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当中才出现,而且它本身作为社会关系的实质变成物的性质,这种物的性质本身需要精神才能获得普遍性,正如商品流通需要货币才真正具有普遍性,因此,迎合这一关系物的迫切需要,货币就作为一般等价物出现了。而如果从社会发展历史看,货币的出现也是在商品社会发展到较高程度才出现的。因为它的一般性,并且从具体的一般性到抽象的一般性(从货币到货币符号),货币的出现成了支配商品世界里的“王”,从而使得商品被赐予了权柄并获得了“精神”生命。“有一根苇子赐给我,当作量度的杖,且有话说:起来!将神的殿和祭坛,并在殿中礼拜的人都量一量”。但是,货币的出现无疑是作为这一流通过程的价值表现,因此它原本不过是一种可供共度的方便手段,不过是一个中介:

等价形式同这种特殊商品的自然形式社会地结合在一起,这种特殊商品成了货币商品,或者执行货币的职能。在商品世界起一般等价物的作用就成了它特有的社会职能,从而成了它的社会独占权……有一种商品在历史过程中夺得了这个特权地位,这就是金。[12]

作为这种流通的中介(圣子)出现的货币,因为它的自然属性满足了公度手段的需要,它逐渐就被看成了纯粹的价值,金、银自从作为成为货币,它们就不再是本来的金属了,它们就是绝对价值本身,就是财富和肉体的拯救,这是货币自身的颠倒。拿撒勒的木匠之子耶稣成为了弥赛亚之后,他就不仅是这个人子了,他是犹太人的王,是万民的福音,他是人子与圣父之子、人性与神性的绝对统一,换句话说,他的肉身存在就抽象成为道本身,成为观念的存在。而货币也就是这种两重性,它既是肉身所成的道,它本身也是道成肉身。商品在货币面前自身的实体性就完全解构了,而纯然成为观念的价值体现,犹如人之为上帝肖像,而货币本身之为商品价值的价值的抽象化身,它自身也可以抽象化、符号化,比如上帝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形象的符号化,十字架符合本身就成了上帝在想象中的临在,即如金“也可以仅仅用想象的或观念的金”。[13]马克思深刻地剖析了货币的这一两重性:

我们已经知道,货币形式只是其他一切商品的关系固定在一种商品上面的反映。所以,只有在那些从货币的完成的形态出发而从后往前分析商品的人看来,“货币是商品”才是一种发现。对于交换过程使之转化为货币的那个商品,交换过程给予它的,不是它的价值,而是它的特殊的价值形式。有人由于把这两种规定混淆起来,曾误认为金银的价值是想象的。由于货币在某些职能上可以用它本身的单纯的符号来代替,又产生了另一种误解,以为货币是一种单纯符号。但另一方面,在这种误解里面包含了一种预感:物的货币形式是物本身以外的东西,它只是隐藏在物后面的人的关系的表现形式。从这个意义上说,每个商品都是一个符号,因为它作为价值只是耗费在它上面的人类劳动的物质外壳。但是,当人们把物在一定的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取得的社会性质,或者说,把劳动的社会规定在一定的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取得的物质性质说成是单纯的符号时,他们就把这些性质说成是人随意思考的产物。这是十八世纪流行的启蒙方法,其目的是要在人们还不能解释人的关系的谜一般的形态的产生过程时,至少暂时把这种形态的奇异外观除掉。[14]

在货币的这一两重性中,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商品社会的快速发展,以及以货币为基础的社会关系的颠倒。这也是经济学话语所表述的基督教发展史,通过耶稣,基督教完成对犹太教上帝的抽象化并从民族宗教摇身一变成为普世宗教,同时也实现了天国对尘世的颠倒。循此思路,货币所具有的拜物教性质就变得更为显眼了:“这些物,即金和银,一从地底下出来,就是一切人类劳动的直接化身。货币的魔术就是由此而来的。人们在自己的社会生产过程中的单纯原子般的关系,从而,人们自己的生产关系的不受他们控制和不以他们有意识的个人活动为转移的物酌形式,首先就是通过他们的劳动产品普遍采取商品形式这一点而表现出来。因此,货币拜物教的谜就是商品拜物教的迷,只不过变得明显了,耀眼了。”

[15]

随着社会由商品拜物教向货币拜物教演进,社会生产关系在货币的闪光之下进一步被掩盖了起来,世界历史因为基督教的出现就演变成了一段救赎历史,尘世间的一切关系在道成肉身的一刹那就彻底掩盖起了其真实面目,从此就是在耶稣启示的照耀下等待末日审判和救恩的到来。货币的出现,解救了商品本身的局限性——商品的复杂的多样性、脆弱的有用性和有线的流通性,总而言之,它作

为差异性的“罪恶”(《旧约》中,这种差异性本身成为上帝恩典的丧失,成为人的异化和原罪)通过货币将得到和解与拯救,就像犹太人“深信自己是给瞎子领路的,是黑暗中人的光”——和商品社会的局限性。因此,随着货币最后作为绝对价值出现,一切零散的、不起眼的商品都在货币面前获得了表现自身价值的形式。资本主义借使徒约翰之口在《启示录》中预言了这段著名的话:它在头一个兽面前,施行头一个兽所有的权柄,并且叫地和住在地上的人拜那死伤医好的头一个兽。又行大奇事,甚至在人面前,叫火从天降在地上。它因赐给它们权柄在兽面前能行奇事,就迷惑住在地上的人,说:要给那受刀伤还活着的兽作个像。又有权柄赐给它,叫兽像有生气,并且能说话,又叫所有不拜兽像的人都被杀害。

它又叫众人,无论大小、贫富、自主的、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是在额上受一个印记。除了那受印记、有了兽名或有兽名数目的,都不得作买卖。在这里有智慧。凡有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为这是人的数目,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启示录》十三章11节至18节)

四、资本拜物教批判

资本就是踏着商品、货币而来行使最后的使命。因此,最后的、也是最神秘的是资本拜物教。马克思在十九世纪中后期所揭示的资本拜物教,就是当前时代的“宗教”,是一种被复杂的教义神学和教会组织及其信众承托起来的普世宗教。世界因为资本才真正成为当今世界意义上的世界。资本是以商品和货币为前提出现的,但是马克思说:“有了商品流通和货币流通,决不是就具备了资本存在的历史条件。只有当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占有者在市场上找到出卖自己劳动力的自由工人的时候,资本才产生;而单是这一历史条件就包含着一部世界史。因此,资本一出现,就标志着社会生产过程的一个新时代。”[16]货币转换为资本,是从货币自身的分化开始的,即分化为“作为货币的货币”和“作为资本的货币”:作为货币的货币和作为资本的货币的区别,首先只是在于它们具有不同的流通形式。

商品流通的直接形式是W-G-W,商品转化为货币,货币再转化为商品,为买而卖。但陈这一形式外,我们还看到具有不同特点的另一形式G-W-G,货币转化为商品,商品再转化为货币,为卖而买。在运动中通过后一种流通的货币转化为资本,成为资本,而且按它的使命来说,已经是资本。[17]

很显然,从W-G-W到G-W-G这个循环的转化过程,物的因素也被扬弃了,资本成了一种精神的运动。“货币转化为资本,必须根据商品交换的内在规律来加以说明,因此等价物的交换应该是起点。我们那位还只是资本家幼虫的货币占有者,……他变为蝴蝶,必须在流通领域中,又必须不在流通领域中。这就是问题的条件。这里是罗陀斯,就在这里跳跃吧。”资本是货币自身的扬弃,货币拜物教的颠倒在于将商品的物质属性连同商品的社会属性都一并消融了,从而以货币本身作为世界的起点和终点,同样,在货币成为资本以后,货币的两重性也就被作为中介本身给扬弃了。这里,三位一体的整个图景就出现了,它的历史性就是商品、货币、资本的三位一体,它的现实性在资本那里形成的资本利息、地租和劳动工资的三位一体。

在《资本论》第三卷中讨论资本的“三位一体的公式”时,再次提到第一卷在分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最简单范畴即在论述商品和货币时,就已经指出了一种它们的神秘性,即“它把在生产中由财富的各种物质要素充当承担者的社会关系,变成这些物本身的属性(商品),并且更直截了当地把生产关系本身变成物(货币)。一切已经有商品生产和货币流通的社会形态,都有这种颠倒。”[18]而从商品到货币再到资本的跃进,本身就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方式的极端抽象化的过程,是最彻底的颠倒的过程,是尘世的国以圣子基督为中介向圣父的国迈进,即向绝对的彼岸世界的一次决定性的飞跃,而资本主义生产借着资本本身的魔力也实现了它的超越性。马克思清楚地意识到,这一超越性对人而言不单是指向“因信称义”的个体信仰重要性,正如基督使得世界在精神上成为普遍的,资本主义使得世界真正在现实意义上成为普遍的,基督教的传教精神和资本主义的扩张是内在相通的:

资本主义生产,像基督教一样,本质上是世界主义的。所以,基督教也是资本所特有的宗教。在这两个方面只有人是重要的。一个人就其自身来说,他的价

值不比别人大,也不比别人小。对于基督教来说,一切取决于人有没有信仰,而对于资本来说,一切取决于他有没有信用。[19]

而这个彼岸之国对于绝对多数人而言是想望奔赴却遥不可及的,因此只有先知以赛亚才对着以色列人喊着说:“以色列人虽多如海沙,得救的不过是剩下的余数”,就像人们对资本的渴求和自身的贫穷的对立一样,资本王国的窄门永远只是少数剩余者的才能进入。“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和在资本这个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占统治的范畴、起决定作用的生产关系下,这种着了魔的颠倒的世界就会更厉害得多地发展起来。”[20]

在真正由资本在运作着的“经济三位一体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神秘化,社会关系的物化,物质生的产关系和它们的历史社会规定性的直接融合已经完成:这是一个着了魔的、颠倒的、倒立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资本先生和土地太太,作为社会的人物,同时又直接作为单纯的物,在兴妖作怪。”[21]而马克思由此在把由政治经济学所揭穿的这些颠倒的、着魔的世界的实质,看作是古典经济学(当然是经马克思的解读的)的它的伟大贡献:“它把上面那些虚伪的假象和错觉,把财富的不同社会要素互相间的这种独立化和硬化,把这种物的人格化和生产关系的物化,把日常生活中的这个宗教揭穿了。”[22]而无疑,这实质上是由马克思自己的政治经济学才真正完成的工作。

总的说来,在资本的世界里,在它看似达到唯物论的极致的过程中,它的唯灵论的实质也就表现得越彻底。在这里,资本彻底成为一种隐匿了的精神,一个至高无上的圣父王国,一个只有凭借它特有的神秘信仰——即资本的信用形式——才能分享的王国。

货币主义本质上是天主教的;信用主义本质上是基督教的。“苏格兰人讨厌金子”。作为纸币,商品的货币存在只是一种社会存在。信仰使人得救。这是对作为商品内在精神的货币价值的信仰,对生产方式及其预定秩序的信仰,对只是作为自行增殖的资本的人格化的生产当事人个人的信仰。但是,正如基督教没有从天主教的基础上解放出来一样,信用主义也没有从货币主义的基础上解放出来。[23]

在马克思的对比中,虽然没有把基督教特别是新教看作是资本主义精神的最准确的表达,但是他很明显地看出了两者的内在关联,当谈论所谓马克思的经济

决定论时,它更核心的意思是指经济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的基础作用,至于在某个阶段本身,马克思并不否认宗教以及其他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之间的能动关系。但是马克思无疑把资本家对货币、对资本的痴迷跟一种宗教信仰的精神性痴迷等同起来。马克思说:“资本家知道,一切商品,不管它们多么难看,多么难闻,在信仰上和事实上都是货币,是行过内部割礼的犹太人,并且是把货币变成更多货币的奇妙手段。”[24]“行过内部割礼的犹太人”,熟悉保罗书信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比喻有多么绝妙,保罗说:“因为外面作犹太人的,不是真犹太人;外面肉身的割礼,也不是真割礼。惟有里面作的,才是真犹太人;真割礼也是心里的,在乎灵,不在乎仪文。这人的称赞不是从人来的,乃是从神来的。”这就是基督教的保罗神学在马克思眼里化身成了资本主义的货币经济学。

五、批评与回应

从以上分析可见,在对社会经济发展过程及其相应的人类经济活动的剖析中,由商品拜物教到货币拜物教再到资本拜物教的演进本身就表现在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宗教自身的发展当中,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和黑格尔从精神历史上考察宗教从艺术宗教到天启宗教的发展进程也是相对应的。可以说,其实在马克思对宗教批判作出根本转向之后的思想成熟期,宗教批判作为理论的启发和现实的指引反而更全面地、更深入地映照着他马克思对整个人类社会的阶级斗争历史,并且支撑着他对阶级斗争背后作为原生力量在支配着人类社会发展演变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发展历程的现象学描述。没有宗教批判的结构支持,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将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且很难相信它可以不落入马克思后来所揭示出的古典政治经济学自身的二律背反当中。而没有对马克思宗教批判的前理解,那么马克思的资本主义批判对于解读者而言也会显得更加云山雾罩。而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批判揭示,那么马克思的宗教批判理论本身就仅仅是一代热血青年富有灵感的口号罢了。

在此,马克思对资本及其所主导着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背后的宗教结构的揭示,引出了资本主义的内在精神与基督宗教的精神旨趣和伦理诫命之

间的内在关联,从而为后来成为宗教学研究之基本主题的宗教社会学研究开辟了广阔的空间。

众所周知,这一主题后来在具有更实质的宗教理论关怀的马克斯·韦伯的研究中呈现了更丰富的内涵。韦伯的名著《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恰恰就是以资本主义与宗教的这一关联作为起点而对马克思的经济决定论加以批判的。一方面,韦伯不是把物欲看作资本主义精神,而是看作人性本身的问题——马克思不会反对这一条的,但是他会补充说,资本主义把它放大了。韦伯说:“对物质的欲望并不是资本主义,更勿论资本主义的精神。还不如说,资本主义在缓解甚至是抑制这种非理性欲望的作用上表现得更为突出。”[25]另一方面,韦伯从发生学的角度上提出恰恰是宗教的力量在支配着现实本身:“各种神秘的和宗教的力量,以及基于这些力量所形成的有关责任的伦理道德观念,一直都对行动发生着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26]作为社会学家,韦伯给他的论述提供了丰富的实例和数据作为证据,而且他看起来比马克思具备更为全面的神学知识。比如他把路德对“天职”(calling)概念的解释以及基督教特别是新教加尔文派的预定论中对于渴望获得拯救之确信的宗教心理跟资本主义无限制地积累财富的精神关联起来,读者很明显会感觉到韦伯所谓的因果联系更多地是一种时间次序和心理动机上的关联,此外,这里,对基督教伦理采取何种视角来解读才是关键的,即便韦伯的理解是很有创见性和洞察力的,那么也不可否认实在的基督教伦理本身也总是定格在基督教本身在整个现代社会中不断世俗化的一种结果,就好像中国晚近的人间佛学一样。

在很大程度上,我们看到韦伯对宗教伦理的解读符合基督教神学的理解,但是韦伯的社会学跟马克思的根本差异在于前者倡导一种价值中立下的描述性分析,而马克思则是带有先入为主的价值判断下的批判性分析,这一点尤其表现在两者对资本主义的宗教背景的解读上,马克思是带着批判的眼光进行分析的,但是这种批判不能说是截然反对《圣经》的道德教诲的,基督教道德教诲和人观在很大程度上都是马克思所认同的。由此,马克思本人更多从《圣经》的教诲与基督教诸宗派教义以及现实的运作的矛盾来理解。比如在《创世记》一章28节中耶和华神虽然曾经说过:“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由此赋予人作为这个世界的管理者的

使命,经济一词据说就是从此而来的。但在耶稣的教诲中,上帝和金钱是不能一起侍奉的,《马太福音》六章24节中耶稣告诫说:“你们不能又侍奉神,又侍奉玛门(‘玛门’是‘财利’的意思)。”耶稣这里非此即彼的抉择在世俗的基督教面前则不得不化解为一种目的与手段的划分。但是同样具有隐喻含义的是,据说美元的货币符号MYM就是从耶稣的符号“IHS”[27]借用来的(而事实上美国建国的精神基础就是基督教),在十字架上耶稣的身体作为代赎的价码,而在教会圣餐礼中分发给信徒的象征着耶稣身体的圣饼,它作为上帝的圣灵其实象征着现实中被交换的货币,黑格尔的“精神”这一绝对者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金钱的真实生命,通过圣饼这一货币,它调和了世界的同一和差异以及神性与人性的对立,因此在基督教的资本主义逻辑上,金钱就是上帝,这也是黑格尔的精神哲学的逻辑。[28]由此也可看出,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拜物教的精神性和结构性批判以及对资本主义精神内在的宗教因素之揭示具有复杂的思想背景,在此不再深入展开。

当然,韦伯试图在宗教与社会的关系问题上去颠倒马克思的历史唯物论模式,但是这种差异其实并不像韦伯所设想的有截然的对立,因为在韦伯广博的宗教社会学知识背后尚没有真正深入到形而上学本身对于观念与实在的关系之争,马克思本人也是融合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康德和黑格尔的不同旨趣的形而上学的要素,同时,马克思宗教批判本身浓厚的隐喻色彩,是可以包容两种不同可能的解释的。而基督教神学本身在马克思之后的研究当中也继承了这一主题。此外,正是在此观念与实在交织的困局中,从宗教批判来展示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所呈现出的深度,亦当可在哲学基础上,为探索现时代市场经济视域下我国社会意识之错综复杂局面作一借鉴。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3卷,第43页。

[2]原文出自马克思为博士论文所准备的笔记,参阅《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40卷。此处引文特别转引洛维特的叙述,因为其中他把马克思本人的事业加以对号入座,解开了原文本身的隐喻。参阅卡尔·洛维特:《世界历史与救赎历史》,李秋零、田薇译,香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1997年,第43-44页。

[3]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年,第69页。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30卷,第47页。

[5]同上,第293页。

[6]马克思:《资本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卷,第10-11页。

[7]马克思:《资本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卷,第10-11页。

[8]同上,第88页。

[9]马克思:《资本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卷,第89-90页。

[10]同上,第97页。

[11]同上。

[12]同上,第86页。

[13]马克思:《资本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卷,第115-116页。

[14]同上,第109-110页。

[15]同上,第112-113页。

[16]马克思:《资本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卷,第198页。

[17]同上,第172页。

[18]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第936页。

[1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26卷,第3册,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495页。

[20]同上,第936页。

[2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26卷,第3册,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940页。

[22]同上。

[23]同上,第670页。

[24]同上,第1卷,第180页。

[25]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龙婧译,北京:群言出版社,2007年,第6页。

[26]同上,第14-15页。

[27]这个符号有四重含义:1.耶稣人类救主,JHS与IHS相同,都是耶稣的圣名,前者是拉丁文Jesus Hominum Salvator的缩写,后者是希腊文Iesus Hagiator Soter的缩写,因此它也是天主教耶稣会的象征符号;2.凭此标帜你将胜利,为In Hoc Signo Vinces的缩写,据传君士坦丁大帝于312年10月下旬出征时,见天空有十字架显现,周围写有这一短语,因此制作了有此标志的十字旗作为军旗,最后凯旋;3.以耶稣为友伴,Jesumhabemus Socium的缩写;4.藉此(十字架)得救,In Hoc Salus之缩写。

[28]Mark C. Taylor, “Christianity and the Capitalism of the Spirit,”in About Religion: Economies of Faith in Virtual Culture,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9), pp.154-158.

马克思主义哲学 哲学与世界观和方法论

马克思主义哲学 哲学与世界观和方法论 哲学的基本问题思维和存在即精神和物质的关系问题 哲学的基本特征实践性革命性阶级性科学性 唯物论 实践是人改造物质世界的活动,是人的存在方式 意识是自然界长期进化的产物,是社会历史的产物 认识是在实践基础上主体对客体的能动的反映 生产方式是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 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社会形态 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决定性与主体的选择性 社会发展道路的统一性和多样性 社会发展过程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一切为了人民群众,一切依靠人民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坚持党的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 是直接关系到党的盛衰性兴亡的大事。 毛泽东思想主要内容 1关于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理论 2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 3革命军队的建设和军事战略的理论 4政策和策略的思想 5思想政治工作和文化工作的理论 6党的建设学说 7统一战线理论 8国际关系和外交方针理论 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 是实现主观与客观相统一的根本保证, 是毛泽东一贯倡导的中国共产党人的工作方法, 是党的生命线和一切工作的准则。 邓小平理论 邓小平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新阶段,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党的路线也是各三个的精髓。 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 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是: 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简称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一国两制”基本方针为解决国际争端和 世界遗留问题提供了新的思路, 新的途径。 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

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 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 邓小平理论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 邓小平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新阶段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任务: 培育和弘扬民族精神,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 有纪律的公民,提高整个中华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 三个代表重要思想 1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中国共产党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 2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 3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科学发展观 科学发展观是针对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所遇到的挑战和考验, 在解决实践中新问题的时候形成的新观点新理论。 “科学发展观之所以会在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出, 是因为要完成十六大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 必须解决好影响小康社会原定指标完成的…三农?和社会建设滞后等问题。 党的十七大主题 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 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继续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 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 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到二0二0年,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目标和主要任务是: 社会主义民主法制更加完善,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得到全面落实, 人民的权益得到切实尊重和保障;城乡、区域发展差距扩大的趋势逐步扭转, 合理有序的收入分配格局基本形成,家庭财产普遍增加, 人民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社会就业比较充分, 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基本建立;基本公共服务体系更加完备, 政府管理和服务水平有较大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 科学文化素质和健康素质明显提高,良好道德风尚、 和谐人际关系进一步形成;全社会创造活力显著增强, 创新型国家基本建成;社会管理体系更加完善,社会秩序良好; 资源利用效率显著提高,生态环境明显好转; 实现全面建设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会的目标,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基本观点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基本观点作者:国家宗教事务局党组理论学习中心组/编 出版者:宗教文化出版社出版时间:2013年12月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是中国共产党在正确认识和处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宗教问题的实践中逐步形成和完善的。它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宗教问题的基本理论,它的实践基础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宗教工作实践。 马克思、恩格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察分析宗教现象和宗教问题,创立了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为马克思主义政党正确认识和处理宗教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 一是对宗教的认识和分析不能仅从宗教本身出发,不能单纯用精神性的因素去解释宗教现象,要到宗教所赖以生存的社会经济基础中去寻找宗教的根源和本质,要从社会生活的现实基础出发来认识和说明宗教。二是社会的发展决定着宗教的发展,只有结合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才能找到宗教发展的客观规律。三是作为远离经济基础的意识形态,宗教具有相对独立性和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的能动性,要认识到宗教作为一种精神力量对经济社会生活的影响和作用,认识并把握其规律,从而发挥宗教的积极作用,抑制其消极作用。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基本观点,概括起来主要包括宗教的本质、宗教的产生和发展、宗教产生和存在的根源及其消亡条件、宗教的社会作用,以及马克思主义政党对待宗教的基本态度和原则等。这些基本观点,集中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在宗教问题上的立场、观点、方法,是它的精髓。 宗教的本质 宗教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是对社会存在的反映,这种反映采取了幻想的方式。宗教以超自然、超人间力量的形式反映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并把这种力量神圣化,使之成为主宰人们日常生活的支配力量,这是宗教之为宗教的根本,是一切宗教的基本特征和本质规定。宗教作为远离经济基础的意识形态,相对独立性较大,经济基础对它的决定性作用以及它对社会生活的影响,往往同政治、法律、道德等因素相交织,使宗教问题的复杂性突现。 宗教的产生和发展 马克思主义主张在社会历史中探寻宗教的起源,认为宗教是在原始时代从人们关于他们自身的自然和周围的外部自然的原始观念中产生的。在原始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并且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就产生一种观念:他们的思维和感觉不是他们身体的活动,而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之中而在人死亡时就离开身体的灵魂的活动。由于十分相似的原因,通过自然力

论马克思对现代性的最初审视(一)

论马克思对现代性的最初审视(一) 摘要:现代性是与马克思哲学的理论本性相适应的本原性理论视域。对现代性的理解、反思和批判构成了马克思哲学的理论主题。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无情批判,剖析资本、异化劳动的本质特征,对现代性进行了最初审视。马克思关于现代性的理论,对中国现代社会的合理建构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现代性;资本;异化劳动;共产主义“现代性”是一个复杂、模糊且至今难以定论的概念。它大体是指一种开放、动态、不断去魅、各个构成因素之间难以协调的社会形态和人的存在样态,是一个新的社会秩序取代旧的传统秩序的复杂过程。尽管马克思没有使用过“现代性”这一概念,但却是最早对现代社会和现代性做出全面反思和批判的思想家。在马克思的思想中,现代性主要意味着自启蒙运动以来的资本主义历史时代及其基本原则。对于今天的学术界来说,现代性已成为各种问题争论所共享的一个问题背景,在此背景中凸显的问题之一,就是如何看待主宰现代世界的资本主义制度的问题。“现代性”是与马克思哲学的理论本性相适应的本原性的理论视域。马克思身逢现代性的兴盛时期,以资本全球化为标志的现代社会是马克思哲学的历史地平线,而马克思的新世界观,则是现代社会的哲学地平线。马克思对现代性的审视、对资本现代性“无情地批判”,是以《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为发生地的。 一、资本——马克思对现代性最初审视的主要对象 在《手稿》中,马克思从经济学哲学的视角出发,通过对以资本主义为特征的现代社会的生活现象——商品、货币、资本、异化的分析,直逼现代性的本质蕴涵。资本分析是其现代性审视的核心。马克思以“资本”为核心范畴,将现代概念化,对现代性的批判构成马克思哲学批判的内在基础。马克思通过分析工资与地租,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在国民经济学中,我们到处可以看到,各种利益的敌对性的对立、斗争、战争,被承认是社会组织的基础。”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不是一个静态的、可供观察的对象,而是一种动态的运动,资本运动的逻辑就是无限制地增殖自己、膨胀自己。资本运动的这一逻辑,是建立在资本家追求财富的无限欲望之上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经常把资本家称为“人格化的资本”。在一定意义上说,现代文明是由资本为其奠定基础并制定方向的,资本乃成为现代经济一社会的总纲、原则,支配一切的普遍力量。用马克思的话来说,资本成为一种“普照的光”,是社会中“支配一切的权力”。资本扩张过程推进的生活世界货币化,是资本带给人类社会的最根本变革,这一充满矛盾的过程是现代性生成过程的深层主线。因此,毋庸置疑的是,资本乃构成现代世界的主导原则,亦即构成现代性之最基本的支柱之一。 资本是资本主义社会占统治地位的经济关系,政治、文化,甚至神圣的宗教,都以它为中心而舞动。资本统治的世界是一个“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世界,一个物化的世界。资本成为人的异己的东西,支配着人的生活,奴役着人的身心。在这个世界中,“活动的社会性,正如产品的社会形式以及个人对生产的参与,在这里表现为对于个人是异己的东西,表现为物的东西,不是表现为个人互相间的关系,而是表现为他们从属于这样一些关系,这些关系是不以个人为转移的,并且是从毫不相干的个人互相冲突中产生出来的。活动和产品的普遍交换已成为每一个人的生存条件,这种普遍交换,他们的互相关系,表现为对他们本身来说是异己的、无关的东西,表现为一种物。”在这个世界中,人们被物驱使,成为物的奴隶。主体生的人被全面客体化,资本成为惟一“能动的”主体。 在马克思看来,现代社会及其现代世界乃资产阶级按照其性格创造出来的。在“现代性的命运”与“资本的命运”二者之间,存在着一种不可分割的本质联系,“资本”乃是现代社会的“基因”,在其中蕴藏着全部现代社会的奥秘,离开对资本、对资产阶级实质的理解,就不可能真正理解整个现代社会及其进程。因此,从“资本的角度”来透视“现代社会”,从“资本的命运”出发来探讨“现代性的命运”,就被马克思自觉地选择为解剖现代世界最恰当、最有效的

马克思论宗教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论宗教 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现实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象它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页 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马克思的这句名言是马克思主义在宗教问题上全部世界观的基石。 ——列宁:《列宁选集》第2卷第375页 ……由此可以得出下述结论:意识的一切形式和产物不是可以用精神的批判来消灭的,也不是可以通过把他们消融在“自我意识”中或化为“幽灵”、“怪影”、“怪想”等等来消灭的,而只有实际地推翻这一唯心主义谬论所由产生的现实的社会关系,才能把它们消灭。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43页只有当实际日常生活的关系,在人们面前表现为人与人之间和人与自然之间极明白而合理的关系的时侯,现实世界的宗教反映才会消失。只有当社会生活过程即物质生活过程的形态,作为自由结合的人的产物,处于人的有计划的控制之下的时侯,它才会把自己的神秘的纱幕揭掉。 ——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96—97页要知道,宗教本身是没有内容的,它的根源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间,随着以宗教为理论的被歪曲了的现实的消灭,宗教也将自行消灭。 ——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第436页 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了人。就是说,宗教是那些还没有获得自己或是再度丧失了自己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国家、社会产生了宗教即颠倒的世界观,因为它们本身就是颠倒了的世界。” “宗教把人的本质变成了幻想的现实。 ——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页 废除作为人民幻想的宗教,也就是要求实现人民的现实的幸福。要求抛弃关于自己处境的幻想,也就是要求抛弃那需要幻想的处境。因此对宗教的批判就

论马克思主义信仰与宗教信仰的区别

论马克思主义信仰与宗教信仰的区别 摘要: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信仰与宗教信仰有某些相似之处,但更多的表现为不同。本文从背景、概念、本质三个方面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与宗教信仰进行区别,以此来证明马克思主义信仰是科学的信仰,是值得我们坚持的高尚的信仰。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信仰;宗教信仰;背景;概念;本质 目前,各种各样的宗教在中国大地上的传播比以前任何时期都要迅速,都更有“市场”,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我国天主教、佛教等宗教的新教徒近些年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加,一些共产党员甚至党的各级干部都成为“地下教徒”,这都影响和削弱着马克思主义信仰的主导地位。这就使得有必要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与宗教信仰进行比较,以重新认识和理解马克思主义信仰。 一、背景不同 随着人类思想意识的产生,人类也拥有了信仰。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随着人类思想意识的发展,人类的信仰也经历了一个发展的过程。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早期,在改造自然的实践中,人类出现了对于自然物和图腾的崇拜,形成了初始形态有神论的信仰。随着人类社会的进一步发展,早期的初始形态的信仰逐渐被更加成熟的宗教信仰所取代。虽然宗教信仰的本质上仍然是对于神灵的信仰,对至高无上的神灵的崇拜,但是宗教信仰与初始形态的

信仰相比,在形式和内在思想内容上都更加的完善。它将超自然、超社会的神灵和来世看作是最高的价值追求,逐步在人们的精神世界中占据了统治地位,并统治着人们的思想和灵魂。 可以这样说,在人类的发展史上,宗教信仰一度成为社会的主导信仰,并逐渐沦为统治阶级统治人们的思想和灵魂的工具。因此,历史上的宗教信仰的产生与当时的社会政治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一旦当宗教信仰成为一种思想统治的工具之时,其社会地位就会更加的突出。这一点在欧洲的中世纪表现的尤为明显。在那个时期,基督教的神权高于王权,政权往往需要从神权那里寻找其存在的合理性。在这种情况下,宗教信仰发挥了强大的社会功能。它为那些主张反抗,不甘堕落的人们提供了一个精神的家园和心灵的归宿。它通过这种心灵的慰藉,换取人们对现实的宽容和淡漠。但是,宗教信仰毕竟是一种非科学的信仰,它虽然有自己体系作为支撑,但却不能掩盖其自身的虚幻性。随着近代科技的发生和发展,以宗教信仰为代表的有神论的信仰逐渐在人们精神世界中失去主导地位,马克思主义信仰等一批无神论信仰观念不断的发展起来。 马克思主义信仰是伴随着无神论信仰的不断发展而产生的。随着无神论信仰的不断发展,在批判宗教信仰,追寻人类科学信仰的过程中,经过文艺复兴的讨伐,启蒙运动的震荡和德国古典哲学的批判,使原来占统治地位的宗教信仰已失去了历史的统治地位,取而代之的是信仰走向世俗化的过程,人们对神的崇拜变成

马克思对于现代性两重批判

马克思对于现代性两重批判 一、马克思学说对于现代性的有原则高度的批判 关键词:现代性、有原则高度、批判 1、现代性:modernity,有137种定义,可见理解其含义的角度之多,但是马克思揭示的现代性是指现代世界的本质根据、原则和纲领,也就是是现代世界称之为现代世界的某种东西。具体来讲主要是两点: (1)资本(物质动因):重商主义时代进行大量的货币累积,但是单纯的货币累积并不是资本,只有当货币投入流通,并且产生超出其自身价值之上的价值,才能称之为资本,可见资本要求增殖,因此在此现代性的作用下,现代社会不断进步、增长,并且对于增长高度敏感。海德格尔说现代社会处于一种“进步强制”的状态,当人们有一天认为增长可有可无,那意味着现代社会行将崩溃。正是资本增殖的根本属性使得现代社会中的人们必须把增长和进步作为自己的基本法则。 (2)现代形而上学(实现手段):即现代哲学以及以现代哲学为基础的现代科学和技术。简而言之,即资本以何种方式增殖。人们可以通过延长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来获取绝对剩余,但是这是一种传统的、非现代的方式。而现代方式即一种现代形而上学——缩短必要劳动时间,而这要通过提高生产率来实现,提高生产率则是使生产变成科学的生产性应用的过程。 2、有原则高度:马克思并不是批判现代性的第一人,对现代性的批判是伴随着现代社会的产生和发展的。重农主义就对现代世界进行了批判,认为积累货币是罪恶的根源,一个国家的真正实力在于健康的农村居民,而不是像老鼠一样在地洞里钻来钻去的城市居民。而卢梭作为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更是对于现代性批判的后盾式人物,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一书中,卢梭就认为现代世界的原则使人文明起来,使人类没落下去,使人类没落的并非金和银,而是铁和谷物——工业和商业、科学和技术。这是一种浪漫主义的批判。海涅曾对浪漫主义者进行过定义:他们设想一个黄金时代,即原始的自然状态,认为那是最优越的,而人类的每一个进步都是没落的。在《爱弥儿》中,卢梭的教育理念就是让儿童回归自然状态,此外,他反对医学,认为医院是人在死亡之前不断练习死亡的场所。写完了《爱弥儿》,卢梭分别寄给了伏尔泰和康德,伏尔泰回信说:卢梭对自然状态的伟大描写让他都想回到森林里用四条腿走路了(讽刺),而康德则五天没有出门散步,并在书房里挂了卢梭的画像,卢梭的自由概念奠定了德国哲学的基础。至于普鲁东、西斯蒙第都有过对现代性的批判。在汤因比和池田大作一次长谈的文字记录中,他们二人对于现代性进行了尖锐的批判,汤因比表示希望出生在中国新疆或者尼泊尔,因为只有那里没有被现代性腐蚀地人人都想自杀。他们两人更认为GDP最恰当的含义是“人类受损害的尺度”,池田大作认为应该让世界的科学、技术、工业停滞50年,让人们进行一场精神的回归。但是以上均不是原则高度的批判,原则高度的批判应该既非浪漫主义的(回到黄金时代,开历史的倒车),又非只诉诸精神和道德而不真正诉诸社会改造。因此,慈善事业尽管是一项美好的事业,但缺乏原则高度,因为它是以贫困必须首先被生产出来为前提的,它并不能带来社会的改造。 3、批判:真正的批判应该是八个字“澄清前提,划定界限”,在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中,康德就是在探究人类的知识是否有前提,又是否有界限。康德后来说他就是要为人类的知识划定界限,从而为信仰留出地盘。举个例子,在伦理上有一种公平叫行使公平,它是指一种无条件、无前提、无界限的公平。比如如何形式公平地分蛋糕?人们给出的答案是选定一个人企鹅蛋糕,然后让他最后一个进行选择,人们认为这样可以保证形式公平因为只有尽可能公平地分蛋糕才能保证分蛋糕的人拿到他所可能得到的最大份。但是人们往往忽视这样的形式公平是需要前提的,即利己主义个人和原子个人,前者不言自明,而后者是指每个人都具有独立的人格性,这种人格性是建立在一切宗法的、血缘的、裙带的关系彻底解体的废墟上

中国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差异与融合

中国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差异与融合 信仰,又作仰信。信心瞻仰之意。随着社会的发展,我国在经济,文化,政治等方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是由于这些变化对当代青少年的信仰产生了巨大影响。当代青年与以往的青年不同的是:以往青年的信仰往往是一元化的。而当代青年受到社会发展的影响,信仰呈现多元化的发展,除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中国哲学的信仰,对法律的信仰等积极的信仰,还对金钱的信仰,权力的信仰等负面的信仰。一个国家的未来是青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兴则国兴。如何树立、改正这些青年的信仰?是我们作为教育工作者首要的任务。 一、造成青少年对于信仰缺失和错误的原因 (一)当代青少年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发展前景认识模糊,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中国哲学的不重视,对于哲学的概念的不了解。哲学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系统化,理论化的世界观,是自然知识、社会知识、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统一。 (二)当代青年在复杂的社会中很容易遇到挫折,对于这些困难,往往采取的是一种消极的态度。然而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中国哲学的一些观点对于当代青年摆脱这些思想的困惑,促进自身的发展有很好的作用。可是当代青年不懂得怎么去运用。比如:马克思哲学中的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中国哲学中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等。而往往去自我逃避和自我放逐,断章取义于一些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天生我材必有用等言论,对于这些言论的信奉,是因为对中国古代哲学的不了解,不能结合中国古代思想家当时语境,只从中选取让自己心里受到安慰的语句,一种掩耳盗铃的做法。 (三)是当代青年对于信仰的不坚定,当信仰和当前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利益。信仰的作用日趋弱化,这种信仰的缺失严重影响了当代青年的发展,让当代青年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扭曲。当年青年由于自身的不成熟,又不能自己树立正确的信仰和价值体系,对于社会上一些消极的信仰和价值体系选择了默认的接受,这样就造成了正确信仰作用力的弱化。可见必须加强对青少年正确的信仰和价值观的树立。 二、对中国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对比 对于青少年应该掌握正确的哲学思想,正确的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中国哲学。通过认真学习,了解两个哲学体系的正确思想,从而取其精髓,去其糟粕。找到两个哲学体系中的冲突域融合,从而树立起自身的正确的信仰和价值体系。 (一)中国哲学的发展历程和主要观点 1.中国哲学的发展历程。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历史,哲学也在五千年间得到了发展,其发展历程是[1]: (1)先秦哲学:孔子的仁爱哲学、墨子的兼爱哲学、老子的道生万物哲学思想、庄子的相对主义哲学思想、孟子尽性知天的哲学思想、周易哲学、荀子天行有常的哲学思想。 (2)两汉哲学:淮南子的哲学思想、董仲舒神学目的论哲学思想、王充元气自然论哲学思想。 (3)魏晋玄学:王弼贵无论、裴頠崇有论、郭象的独化论、僧肇的不真空论。 (4)隋唐佛学:天台宗三地圆融、法相宗万法为识、华严宗四法界、禅宗自性顿悟。 (5)宋明时期:张载太虚即气、二程天即理、朱熹大成的理学思想、陆九渊心学思想、王守仁致良知。 (6)明清时期:王夫之理依于气、颜元的哲学思想、戴震的哲学思想。 (7)近代哲学:龚自珍和魏源的哲学思想、洪秀全的哲学思想、康有为的哲学思想、孙中山的哲学思想。 2.在中国哲学的发展中主要产生了一下几个重要观点,这些观点对当代青年有很重要的

论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现实意义

论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现实意义 院系:哲学系专业:马克思主义哲学姓名:乔连军学号:H200902005 摘要:纵观整个哲学发展史,对于宗教一直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在历史上的各个时期都泛起了争论的火花。马克思宗教观的发展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有着深刻的时代背景和理论源泉。马克思的宗教观有着极其丰富的内涵,其体系主要由宗教的本质是什么,宗教产生的根源是什么,宗教的发展和灭亡,宗教的社会功能和作用等几个方面构成。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应正确领会和灵活运用马克思的宗教观来指导宗教与社会发展的关系,使之更能发挥积极作用,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对于宗教的认识也将不断的向前推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必须统筹好各个方面的关系,这其中就包涵宗教与和谐社会建设的关系。故对于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再认识是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的。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宗教和谐社会主义建设 一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理论渊源 19世纪30—40年代,德国资产阶级反封建斗争集中表现为以施特劳斯、布鲁诺·鲍威尔、费尔巴哈为代表的青年黑格尔派对宗教的批判。尤其是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彻底否定了宗教和上帝超自然的神圣本质,而把青年黑格尔派对宗教的批判提升到一个新的境地。 费尔巴哈的人本学理论对马克思的世界观产生了强烈的影响。马克思总结了青年黑格尔派和费尔巴哈关于人创造上帝和宗教的思想,并以费尔巴哈所揭示的人是神圣家族的世俗基础为立足点来说明宗教的本质、宗教产生以及存在的社会根源及其宗教在阶级社会中所起的作用。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不仅从费尔巴哈所奠定的反宗教的批判的基础出发,即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了人,而且马克思更向前迈进了一步,指出:“人并不是抽象的栖息在世界以外的东西。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国家、社会产生了宗教即颠倒了的世界观,因为它们本身就是颠倒了的世界。”1所谓“颠倒了的世界”,就是指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阶级社会,具体就是指当时德国的封建专制国家。在这种颠倒的世界里,人没有人的权利和地位,不能过自主的真正的人的生活。在依靠自己力量摆脱不了现实苦难压迫下,就把希望和幸福寄托于在未来的幻想的天国里,因而“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2马克思特别提出了把宗教批判同无产阶级革命

论马克思主义宗教观

论马克思主义宗教观 会计学院注册会计是专门化三班32010041530 李桂莲 内容摘要:本文对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起源,本质,社会功能三方面进行论述,随着宗教的不断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中国化也有其深刻内涵和重大意义,对其简要分析。最后对宗教作出了自己的思考和正面评价。 自宗教改革运动和资产阶级革命以来,人们开始了对宗教起源、本质以及社会作用的科学的探索。人们对宗教的研究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对至高的神佛的崇拜,而是以人类认知、社会功能的角度上对宗教以科学的态度来认识研究。我们说在18、19世纪一些无神论者,如狄德罗、霍尔巴赫、费尔巴哈,之前,人们对宗教的研究只局限于宗教的本身,即它自身的内容。他们所阐述的只不过的是针对于教义、神的启示、人与神的关系以及与其相关的宗教仪式和戒律更加详细的解释。在那一时期,神的存在、宗教的起源与本质,从来不是神学家们和经院学者们所讨论的主题。而狄德罗、费尔巴哈等人的贡献就在于:他们站在人类认知的角度上,即宗教的思维形式,将问题的矛头直指宗教存在的合理性及其根源与本质并做出了初步的科学分析,这一进步使人们对宗教的研究从仅仅局限于其内容上升到了对人类认知能力以及宗教的思维形式研究的高度。可以说,作为一种社会科学的宗教学它不同于一般的宗教理论和宗教学说这才真正诞生了。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则被称为世上唯一科学的宗教观,“它将唯物主义原则和辩证法原理彻底贯穿在社会历史领域,对宗教这一复杂的社会现象的方方面面作出了科学的解释和理论的说明。从而把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最后一个避难所社会历史领域驱逐了出去。”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宗教与宗教问题的基本观点及处理宗教问题的纲领、政策的总和,它是马克思主义的有机组成部分,它是马克思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对宗教问题进行科学研究,同时继承和发展了人类历史上各种无神论和宗教理论体系的优秀成果后创立的。 一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产生 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理论,马克思将宗教这一上层建筑的范畴归于与它相适应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中,即宗教的最初产生,是在社会生产力水平极低的情况下,由于知识匮乏的原始人在物质生活中见到的不可理解而又威力巨大的自然现象而产生的神秘感。这种神秘感在常年累月的生产生活中,在原始人间逐渐产生了自我意识,简单的将大自然的巨大力量给人格化,从而在原始人脑中出现了万能的神并加以崇拜。马克思的理论本来颇为精彩,可惜的是,后人在研究马克思主义所说的神秘感时将其简单的归为人类对危及自己的自然力量的恐惧,这就造成了他们攻击宗教的起源和本质的口舌。他们割裂了宗教在人类社会中产生的另一因素——正像亚理士多德的那句名言,“求知是人类的本能”。人类本身就有探索和研究未知的、神秘的世界的本性,这种本性并不因为人类知识的多少而有区别,人类凭借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解释世界以及宇宙的本质本身就是无可非议的。正如原始人用他们的知识将世界描述为神的创造,而现代的人们用量子力学来描述宇宙的起源一样。这两种探索动机的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受了人类渴望更加舒适的生活和求知的本性的引导。而当知识不足时,人们通常会用先验的抽象思维来弥补,否则的话,人类会对自己未知的知识领域不感兴趣,而不对自己的抽象思维加以运用,人类就不会是拥有求知性的人类,而真正的知识也无法获得。一般来讲,对未知的神秘的事物的研究,正是宗教和哲学的领域。 二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本质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宗教批判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宗教批判 ——《资本论》的三重拜物教批判 王文扬 2012-12-10 17:43:40 来源:《现代哲学》2011年05期内容摘要:马克思宣告宗教批判已经终结,继而转向政治经济学批判,即转向对现实的批判。本文旨在探究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如何一以贯之地推进其宗教批判思路,分别从三个层面考察宗教批判“道成肉身”转化成了对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和资本拜物教的批判,由此揭开资本主义及其精神实质的神秘面纱。以宗教批判为线索来解读马克思的《资本论》,一方面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其资本主义批判的内在结构,另一方面也可以调和其与韦伯对资本主义精神与宗教之关系所作出的批判性反驳,此外,对于研究改革开放视域下中国社会意识变迁之哲学基础亦有一定借鉴意义。 关键词:宗教批判拜物教资本主义 作者简介:王文扬(1981-),男,浙江台州人,中山大学教育学院讲师,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博士后,研究领域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宗教哲学、中西方道德哲学。 《德意志意识形态》的作者得出结论说:“意识的一切形式和产物不是可以用精神的批判来消灭的,也不是可以通过把它们消融在‘自我意识’中或化为‘幽灵’、‘怪影’、‘怪想’等等来消灭的,而只有实际地推翻这一切唯心主义谬论所由产生的现实的社会关系,才能把它消灭;历史的动力以及宗教、哲学和任何其他理论的动力是革命,而不是批判。”[1]以此与其过去的哲学信仰作一了结。现在,马克思把研究重心转向了政治经济学和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之上,就宗教本身而言,在之后这一长段时期之内,主要是被马克思当作意识的产物和阶级统治的意识形态而一并留给老鼠的牙齿去批判了。 而就此后所谓成熟阶段的马克思来谈论宗教批判,表面上看似乎有隔靴搔痒之嫌,但其真正意义在于:此阶段系马克思在作为资本主义社会解剖学的经济批判中,一方面来实质地推进理论的、天国的宗教批判所要求的现实的、尘世的社会批判,另一方面则是用宗教批判中所抽离出来的宗教异化之理论结构来帮助呈

马克思主义与宗教信仰

马克思主义与宗教信仰 马克思主义是关于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全人类彻底解放的学说。它由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大部分组成,是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地继承和吸收人类关于自然科学、思维科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的基础上于19世纪40年代创立的,并在实践中不断地丰富、发展和完善的无产阶级的思想体系。 宗教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出现的一种文化现象,属于社会意识形态。主要特点为,相信现实世界之外存在着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或实体,该神秘统摄万物而拥有绝对权威、主宰自然进化、决定人世命运,从而使人对该一神秘产生敬畏及崇拜,并从而引申出信仰认知及仪式活动。宗教,属于信仰范畴,回答人们用理性无法解释的人生根本问题。与科学不同,科学探索事实世界,宗教探索意义世界。与哲学也不同,哲学解释意义世界的方式是理性逻辑,宗教对意义世界的解释是超理性思维。一句話,凡人们想不通、做不到的地方,就有宗教存在。 从这里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出,马克思主义不同于宗教的唯心,它是科学的,唯物的。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理论,一种科学的理论,同时又是一种信仰,一种科学的信仰。它不但给予无产阶级和先进人类以伟大的认识工具,而且赋予他们以伟大的历史使命,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和奋斗旗帜。马克思主义信仰是一种崭新的信仰,它的产生是人类信仰史上的伟大变革 科学实践观的创立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实现革命变革的关键。一切旧哲学——旧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都不真正了解人类实践活动及其意义,从而导致观察世界一系列问题上的重大缺陷和错误。旧唯物主义不把对象、现实当作实践去理解,不了解实践是“现存感性世界的基础”,唯心主义则抽象、片面地“发展了”主体的“能动方面”。马克思以实践为基础解决物质和精神的关系问题,克服了旧唯物主义的缺陷,批判了唯心主义的错误,指出“不是从观念出发解释实践,而是从物质实践出发解释观念的东西”,从而创立了唯物史观。

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

姓名:张云天学号:2013232025 专业:马克思主义哲学 题目: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研究综述 关键词: 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研究综述 目录: 一,现代性的内涵和特征 二,马克思与现代性 三,马克思现代性理论发展方向 正文: 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先阐述现代性的内涵,然后再介绍中国学术界两位教授即丰子恺、汪文富对现代性及其特征的看法。 第二部分简要介绍李淑梅、邹广文、任平教授对马克思与现代性问题的看法,说明学术界目前已形成对马克思与现代性问题的一致看法,即马克思对现代性问题有一定性研究,他发表过自己的看法,直到今天他的一些理论仍具有启发性价值。 第三部分指出目前中国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的两大发展方向,从批判性出发,阐述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的性质,体现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现代性的超越,主要代表人物有吴晓明、欧阳康;从实践性出发,找到马克思现代性理论与中国现代社会的契合点,证明其当代价值,主要代表人物有王德峰、何萍。 参考文献: 【1】刘国胜,马克思主义的当代辨析[J].桂海论丛,2007 【2】吴晓明,论马克思对现代性的双重批判[J].学术月刊,2006,(2). 【3】王德峰,在当代问题中重温马克思的哲学革命[J].哲学研究,2008,(1).

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研究综述 摘要:现代性问题是20世纪60年代以后在西方兴起的一股思潮,它对以资本主义为主导的现代西方社会从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地批判。上世纪90年代,对于现代性的相关研究开始进入中国学术界的视野,并与中国传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相互交流、碰撞,取得了重大的成果,直接导致了马克思现代理论的产生和发展。本文对今年来学术界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的相关问题进行简要分析和汇总,试图揭示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的时代价值和当代意义。 关键词: 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研究综述 一,现代性的内涵和特征 “modemitv”(现代性)一词,首次收入于1627年出版的《牛津英语词典》。但在当时,它的使用与我们今天所讨论的“现代性”意义差别甚远。“现代性”作为一个理论概念和学术名词,它的广泛使用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后现代主义的发展才逐渐兴起的。英国著名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首次对“现代性”从社会学进行理解和阐释,他将现代性等同于“工业化的世界”。他认为现代性指社会生活或组织模式,大致于17世纪出现在欧洲,并且在后来的岁月里,程度不同地在世界范围内产生着影响。【1】 现代性问题进入中国学术视野后,中国的学者对其进行了新的定义与诠释,并对其内涵和特征展开了深入的讨论,促进了其理论的发展。 丰子恺教授认为,现代性作为现代社会的一个基本特征与表现,是由许多因素在一起复合形成的。它涉及政治、文化、经济等社会的方方面面,是一个高度抽象的总体性概念,既是显性的,也是隐性的。它既可以指现代社会中的基本构成要素,如民主政治、科学管理等,又可以指现代社会中个人突出的主体意识和行动,同时也是自由、民主、平等等时代精神的体现。现代性作为西方主导的现代社会的缩影,在一开始便蕴含着深刻的矛盾。一方面,现代性的发展给人类带来了丰富的文明成果,既促进了人类社会物质财富的极大发展,又加速了个人主体意识的觉醒,促进自由、民主、科学等时代精神的革新。但另一方面,现代性又是在资本主义的血与火下发展起来的,它的发展使广大劳动人民和殖民地被压迫的民族饱受战争的痛苦和残忍的剥削、压榨。 江文富教授指出,现代性产生于文艺复兴时期,是随着人的主体意识觉醒而发展起来的,个人主体性的张扬和发展,是贯穿现代社会的一条主线。个人主体性的发展,提高了人认识自然、认识社会的能力,促进了工具理性的发展。同时,各人主体性的发展,也促进了人脑中个人、社会观念的革新,在此基础上形成了现代精神。主体性张扬、工具理性、现代精神是现代社会形成的三大重要要素,加速了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过渡。但同时,现代社会主体性的发展也导致了种种恶果,主体性的发展导致人类与自然、社会高度分离,加深了彼此的对立发展。一方面,工具理性的高度发展,使人与自然的关系变成了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加深了人与自然的矛盾,导致了人对自然资源的无限掠夺和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从而产生了环境破坏、资源匮乏、生态危机等一系列危害。另一方面,工具理性和时代精神又先天地为人类设计了一个牢笼,隔断了人类与社会的直接联系,压制了人类的感情和精神的宣泄,导致人类基本人性和自由精神的丧失。二,马克思与现代性 目前,学界经过多年的研究与讨论,基本上形成了对马克思与现代性问题的一致看法,绝大多数学者认同马克思对现代性问题有一定性研究,发表过自己的

中国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系

中国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系 一、中国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概况 众所周知,中国哲学、西方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三种不同的哲学形态,根据其产生和存在的地域不同,可以分为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根据其学派的不同,可以将马克思主义哲学区别于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这三种哲学形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进程中都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尤以中国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突出。与中国哲学相比,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种外来的文化。随着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哲学的相长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二者有着多方面的高度契合。因此,合理地阐释中国哲学及中国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系是不可或缺的内在环节。 二、中国哲学的深刻性思想 中国哲学的现代转型,给予了中国传统哲学深刻的改造,使得传统的文化因素、哲学因素都注入了充满活力的有机内容。 首先,在中国哲学中,我们所运用的确立本体观念的方法,对于解决知识形态的形而上学何以是可能的问题,提供了有益资源。中国哲学在建立哲学本体论的过程中,所遵循的是一个直觉与逻辑相统一、知识与境界相统一的方法论原则。掌握了其方法论原则可以适当地防止不可知论、相对主义等的发生。因此,正确地认识确立本体观念的方法和掌握其相应的方法论原则是中国哲学中必不可少的内容。 其次,中国哲学中所阐述的人性论思想对当今我们正确认识与把握人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具有积极的指向意义。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的东西方人,在对人性论思想上的理解都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性,其中重要的一点是基于人性论预设的差异。 最后,表现为中国哲学对本体论观念的理解,对了解古代的本体论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众所周知,中国哲学传统中的本体论思想大致有三大传统占主流地位,分别为:理本论,以理作为本体;气本论,以气作为本体;心本论, 以心作为本体。由此可见,中国哲学的本体论思想实质上是一种心、理、气三位一体的哲学思想。它突显出了中国哲学的本体观念的整体化和系统化的这一特征。这一特质在中国哲学中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中国哲学中常常把本体概念视为虚位概念;二是将本体理解为是相互包含、相互联系、层层递进的密不可分的有机统一的不同方面的整体实在性。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哲学的相通之处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已是中国当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哲学循序渐进地融入中国哲学的体系中,成为了我国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理论武器,拥有了能够指导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社会建设,促进人与自然、社会协调发展的科学真理。 中国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都有着相互整合的整合点,有着相融和相通之处。具体表现为: 首先,马克思主义唯物论与中国传统朴素唯物论有相通之处,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世界的物质统一性是贯穿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主线,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要求我们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而中国传统哲学中的气一元论指出,气是物质世界的本源,是永恒运动变化发展的,进一步表明物质的多样性,当然气一元论并不完善,但也为朴素唯物论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石。 其次,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与中国传统知行观的契合之处。认识论是关于认识是如何产生的、实践与认识的关系及其方法论等的认识。在中国传统哲学体系中,也同样不间断地传递着以行验知,以行证知的理论传统。可见,无论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还是中国古代哲学,认识论都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内容。 再次,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与中国传统朴素辩证法的相融之处。辩证法的思想具有整体性、普遍性、客观性,在中国、在欧洲、在古代就产生了,一直延续至今为我们所用。中国古代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

论马克思主义宗教观 2010级广告学32010062229邓涵秋一、宗教的本质 什么是宗教?宗教的本质是什么?这是各种宗教理论最基本的问题。但是直到马克思与恩格斯根据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分析宗教,才对宗教的本质有了科学正确的认识。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做了最完整,最准确的表述。恩格斯指出:“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这段论述既概括而又深刻地揭示了宗教的本质,它包含了以下四点内容:一是宗教是幻想的反映。一切宗教信仰和崇拜的对象都是人幻想出来的,客观是不存在的。二是宗教信仰的对象实际上是“支配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这是讲宗教崇拜所反映的内容并不是凭空幻想出来的不可捉摸的东西,而是人们日常生活的外在客观力量(包括自然力量和社会力量)。宗教幻想有其现实基础。三是宗教反映采取的是“超人间力量”的特殊形式,是说支配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反映在人们头脑中,并不直接是以自然力量和社会力量这些“人间力量”所固有的形式表现出来,而是表现为“超人间力量”的形式,因而具有宗教的神圣性。四是人间力量超人间化的原因是外部力量对人们的支配,也就是说只有那些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才有可能在人的头脑中反映为“超人间力量”。由此可以理解,宗教这种社会意识形态的特点,在于它是以超自然的神秘力量(上帝、神、佛、真主等)的形式来扭曲地反映客观世界的,是人们头脑中对客观世界的一种幻想的、歪曲的、颠倒的反映。 1

二、宗教的产生和存在的根源 宗教是一个历史范畴,不是永恒的。人类社会发展到原始社会的一定阶段,才产生了宗教。马克思主义认为,宗教观念的最初产生,是由于原始社会生产力水平极为低下,人们对他们彼此之间及对他们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无法正确解释,而产生神秘感。因此,马克思高度评价了费尔巴哈关于宗教是人的本质的异化观点,“不是上帝创造了人而是人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上帝”。在进入阶级社会以后,除了自然力量以外,社会力量也起了作用。人们既不能解释又不能控制,同样支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在阶级社会里,宗教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最深刻的社会根源,在于劳动者对于剥削制度所造成的巨大苦难的恐惧和绝望,在于剥削阶级需要利用宗教作为麻醉和控制群众的重要精神手段。列宁在《论工人政党对宗教的态度》中指出“在现代资本主义国家里,这种根源主要是社会根源。劳动群众受到社会的压制,面对时时刻刻给普通劳动人民带来最可怕的灾难、最残酷的折磨的资本主义(比战争、地震等任何非常事件带来的灾难和折磨多一千倍)捉摸不定的力量,他们觉得毫无办法——这就是目前宗教最深刻的根源”。 三、宗教的社会功能 宗教是社会存在的反映,马克思主义对宗教社会功能的分析主要是指阶级社会的宗教,从宗教对社会的发展起什么作用,来考察和揭示了宗教的社会功能: 第一,宗教是颠倒的世界观,剥削阶级利用宗教,宗教为剥削制度辩护。马克思经典作家们认为宗教为现实的阶级对抗社会提供感情上的安慰、道德上的评价和理论上的辩护,用神、佛、上帝的名义从各方面论 2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现代性的批判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现代性的批判 历史上,犹太人问题主要是以基督教与犹太教的神学冲突的形式体现出来的,在马克思写作《论犹太人问题》的当时,正值中世纪反犹传统的全面恢复,大多数学者都认为犹太人问题是一个纯粹的宗教问题,布鲁诺·鲍威尔也持这样的观点,并在《犹太人问题》和《现代犹太人和基督徒获得自由的能力》两篇文章中论证了自己的观点。针对布鲁诺·鲍威尔的这一观点,马克思于1843年写了《论犹太人问题》进行全面批驳,马克思将犹太人的解放问题同政治解放和人的解放问题联系起来考察,揭示了宗教的现实社会根源,深刻的批判了资本主义金钱崇拜的现象和资本主义社会人权的虚伪性。 一、对资本主义金钱崇拜的批判 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中指出,犹太人的解放问题不是纯粹的神学问题,而是一个现实问题,是如何克服经商牟利、如何摆脱金钱崇拜的问题,这不只是犹太人的特殊问题,而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普遍问题,是资本主义现代性的鲜明表征。金钱崇拜是市民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相互分离,相互反对的最根本原因,只有消除了金钱的神圣性,宗教意识就失去了它在尘世的世俗对象,宗教也就自然消亡了。 马克思指出犹太教是一种追求实际需要的宗教,他们的世俗活动是做生意,经商牟利是他们最大的追求,金钱就是他们世俗的神。人通过让渡商品换回的金钱可以用来购买所需的任何商品,满足自己的任何需求,因此,为了赚取越来越多的金钱,人们把商品世界之外、之上的东西也变为买卖的对象。这样,金钱在资本主义社会就发挥着万能的作用,扮演着支配一切的角色,成为人们生活的目的。最后,金钱变成了统治人、奴隶人的力量。马克思说:金钱贬低了人所崇奉的一切神,并把一切神都变成商品。金钱是一切事物的普遍的、独立自在的价值。因此它剥夺了整个世界人的世界和自然界固有的价值。金钱是人的劳动和人的存在的同人相异化的本质;这种异己的本质统治了人,而人则向它顶礼膜拜。[1] 人将自身的生活目的和价值转移到赚钱上,使金钱成为衡量一切事物(人和自然)的价值的唯一尺度,只有当人的世界和自然界固有的价值转换为金钱时,他们才是有价值的。实际的自然界只是金钱的附属物,只有当它能够贴上金钱的标签时,它才会是人们眼中的实际存在,否则它永远都是一个想象的存在。不光自然界如此,理论、艺术、历史甚至人本身也都成为外在于人的、被蔑视的东西。犹太教把外化了的人、外化了的自然界,变成可让渡的、可出售的、屈从于利己需要的、听任买卖的对象[2],把一切属人的东西都贬低为金钱。 现代社会中,金钱崇拜不再是犹太人独有的犹太精神,而成为普遍的社会现象,&&金钱通过犹太人或者其他的人而成了世界势力[3]。由于以实际需要、利己主义为核心的犹太精神成为世界的普遍精神,成为市民社会的根本原则,因此,犹太人就用自己的方式解放了自己。犹太人的实际政治权力同他的政治权利之间的矛盾,就是政治同金钱势力之间的矛盾。虽然在观念上,政治凌驾于金钱势力之上,其实前者是后者的奴隶。[4]表面上基督教制服了犹太教,实际上犹太人凭自己的金钱势力决定着基督教国家的命运。金钱崇拜是离间人与人关系的力量,是把每个人都分化为孤立的、原子式的个体的力量。人们普遍处于自身受非人的关系和自然力控制的状态,处于人的本质的异化状态。因此,问题已经不是犹太人的解放问题,而是人类从犹太精神中解放出来[5],是整个人类从做生意和金钱中获得解放,从金钱崇拜中获得解放,这是全人类解放的事业。 二、对资本主义社会人权的批判 马克思指出,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权有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政治权利,属于公民权;另一部分是不同于droits du citoyen[公民权]的droits del’homme[人权][6]。这是由于资本主义国家存在政治国家和市民社会分裂的状况,于是,人一方面是作为共同体的类存在物,作为公民、法人而存在,另一方面是作为市民社会的成员,作为利己的、孤立的个体而存在。人权被标榜为不分国籍、种族、阶级、性别、年龄、肤色、职位等差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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