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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基力和

零度与作

本科生学年论文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竹

对外汉语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学生:熊风

指导教姉:何文善

血腥在余华小说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余华在进行创作时釆用零度笔触手法。本文将通过零度写作的兴起,传播及其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分析暴力、血腥、死亡在其作品中的内涵要义以及形成的原因,揭示其“零度写作”的巨大魅力0

要:余华前期小说中对鲜血、暴力和死亡进行了大力渲染。暴力,

关键词:暴力:余华小说;零度写作

A Study on the Violence and ^Zero Writing"

in YuHua,s Novels

Undergraduate: XiongFeng

Supervisor: HeWenshan

Abstract:YuHua s early novels applying many drawing blood, violence, and death. Among of bloody in novels occupies a very important position. Usually, yuhua in writing brush with technique. So, this text will zero the rise of colours to a them ,violent,

zero

writing, spreading

and to the influence of the creation of novels by yuhua,

analyzes violence, blood, death in its work in connotation and essence of the cause of formation, and reveals the "zero writing" the great charm.

Key words: Violence ;YuHua's Novels ; Zero Writing

目录

中文摘要 (1)

英文摘要 (2)

目录................................................................. (3)

前言.................................................................

. ? ? 4

一、“零度写作"的起源和传播 (5)

(-)、零度写作的起源 (6)

仁)、“零度写作”的传播 (7)

二、“零度暴力"的灿烂盛 (8)

三、暴力盛开的原因 (9)

结语...................................................... —10

参考文献 (11)

致谢................................................................. —12

前言

“零度写作”究竟有何等魅力,何以吸引众多文人在它的指导下潜心创作?

先锋小说家余华是怎样借用“零度写作”,融进自己的小说暴力写作?解开这两个谜团,我们便知道余华小说暴力的另一侧正是“零度写作”的牵引。一起感受余华小说的暴力美学,领会“零度写作”的独特魅力。

一、“零度写作”的起源和传播

㈠、“零度写作”的起源

上世纪50年代,法国文学理论家罗兰?巴特发表了一篇文章:《写作的零度》,“零度写作”这一说法随之出现。在文学理论和文学创作领域掀起一阵飓风,引起广大作家的关注。在此基础上的文学创作纷至沓来。中国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受到“零度写作"的影响,在作品中凸显暴力、鲜血、死亡,其写作笔触为零度。我们将走进余华,领悟其零度写作的魅力。

零度写作方式多指作者在文章中不掺杂任何个人的想法,完全是机械地陈述。零度写作并不是缺乏感情,更不是不要感情;相反,是将澎湃饱满的感情降至冰点,让理性之花升华,写作者从而得以客观、冷静、从容地抒写。

㈡、“零度写作”的传播

时间跨越到30年后,地点转移到中国。20世纪80年代,中国出现了先锋小说派,其创作受到西方作家的影响。其吸纳了西方现代主义(包括后现代主义)的观念和技巧,通过新的价值取向与传统伦理道德观念发生决裂,反映中国现代生活中的情感享受、物质追求和底层人们生活的合理性,先锋小说更趋向于人本主义的描写,追求人格平等。其创作多描写下层人民或者说是基层群众的生活。其视角放的十分“低”,基本与描写对象平行,也就是说其文学内容源于写作者身边发生的事,源于记忆深处的印迹和拓展。

现代主认为文学不是再现生活,摹仿生活,而是自我表现,用艺术想象创造客观,再现客观从而表现主体,即作者不再通过在文本中注入n己的价值评判与精神情感来建立其它体性。现实主义的创作态度可以说是罗兰?巴特的零度写作的实践。在中国先锋派作家是尊崇这一创作态度的。作家在创作时不加入卜|己主观的情绪,叙述描写时以旁观者角色客观的表现出来?这就在中国形成了零度创作的雏形。

80年代中期马原、莫言、残雪等人的崛起,掀起了先锋小说热潮。其技巧

上广泛釆用暗示,隐喻,象征,联想,意象,通感和知觉化,以挖掘人物内心奥秘,意识的流动,让不相干的事件组成齐头并进的多层次结构的特点,难于让众人理解!这是基于零度写作影响,文学创作在中国发展衍生的产物。

零度写作的主要特点是中性客观。写作者站在事物本身的另一面,情感不

与之接触,充分发挥理性,客观呈现事物本身。在进行写作时,并不是没有情感,而是把情感钳制在文字之外。文字表现出来的东西完全源于事物本身所真实承载的东西。原生化,无主观激素的渗入是零度写作者写作时信仰推崇的。而做到这一点的,在当时的中国,当推之余华。余华在其小说创作中把此点表现的十分到位,让人折服,让人看到了零度写作的魅力,“零度的曙光"。

余华便是零度写作的集大成者。

余华继承了先锋派小说的精髓和零度写作的要旨,并结合自身的写作特点,写出了耳目一新的小说。在余华的小说叙写中,暴力,血腥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主题或者说是表现手段。

二、“零度暴力”的灿烂盛开

关于暴力。波伏瓦曾有过论述:“暴力是一个人忠实于自己。忠实于自己的热情和意志的真凭实据;对于这意志的根本否定,就是使自己拒绝受任何客观真理,从而将自己禁闭于一种抽象的主观中,不能输入于肌肉中的愤怒与反叛则与留存为想象力的虚构。” [1]

下面我们以短篇小说《现实一种》为例,感受一下余华是怎样用零度的视角写作的。《现实一种》字里行间给我的是一种阴郁和冷酷的情绪。我几乎不能一次性读完整篇文章,其压抑程度简直让人窒息。在这片文章中,余华对暴力的思考冷静而庞大。余华对暴力的叙述表面上看来是超越现实的,我们很难相信。但并不是无厘头的精神幻想,看似荒诞无稽,实则把握了人情冷暖,伦理道徳。他以一种十分极端的方式凸显和放大了日常生活中存在的暴力,并在叙述中上升到暴力动力学的层面。其现实因素值得我们深思。

《现实一种》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整个故事的闸口由山岗的孩子皮皮的一次无意过错打开。阴郁和冷漠中隐藏的巨大的暴力找到了导火线,一发不可收拾。在阴雨之后的日子爆发出来。“那天早晨和别的早晨没有两样,那天早晨正下着小雨”。这是小说的第一句话,故事在平淡之中开始。文章第二段就写到,母亲在抱怨着骨头发霉了,她常常在夜里听到身体里有似筷子折断的声音。她继续说到那是骨头正在一根一根的断了。而两个儿媳的冷漠和儿子们得不耐烦,加上这好像下了一百年的雨,文章基调十分压抑。而小孩子皮皮的吵闹声似乎与整个氛围显得冲突,似乎这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暴力与血腥跃跃欲试。

噩梦降临在与往日无异的日子。那依然是一个雨天。两对夫妇各自上班去了。留下年老精神失常的母亲和四岁大的皮皮以及在摇篮里的堂弟。小说多采用第三人称展开叙述。“他”与“她”在不同的人物角色之间转换,随之生成第一视角,洞察着这个世界。大人们走后,皮皮听着雨声,这时的世界属于他,他听着不同的雨声,他听出了四种不同的雨声,那是雨打在不同物体上发出的声音。他百无聊奈。他钻过桌底,一步一步来到祖母的卧室,祖母如死了一般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祖母打了一个臭嗝?小孩立刻离开,走向他的堂弟。堂弟躺在摇篮里,眼睛东张西望,两条小腿十分活跃。这景象远比一动不动的祖母更吸引四岁的皮皮。他用手摸摸堂弟的脸,十分柔软,他无意识的使劲的拧了一下,于是堂弟哭了起来。哭声是他感到喜悦,为了延续这份快乐,他又对准堂弟的脸打了一个耳光。堂弟的哭声便是他的动力,因为他这哭声让他感到快乐。他重复着抽耳光的动作,直到堂弟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小嘴机械的张合,他感到索然无味,便走开了。

他回到窗下,发现玻璃窗上没有了水珠的流动,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金色的小

光亮。长久的雨季让他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阳光。现在阳光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感到异常的惊讶和兴奋。他想要一个人和他一起分享这份突然地快乐。于是他又想起了摇篮里的堂弟。他又来到堂弟的摇篮旁,对堂弟说,“太阳出来了,你想去看太阳吗?”堂弟呀呀的叫着。可是你不会不走路,他接着说。可是你不会走路。他见堂弟伸着两条胳膊,像是要他抱。

'‘他说着用力将他从摇篮里抱了出来,像抱着塑料小凳一样抱着他。他感到自己是抱着一大块肉。"

“然而孩子感到越来越沉重了,他感到这沉重来n手中抱着的东西,所以他就松开了手,他听到那东西掉下去时同时发出两种声音,一种沉闷,一种清脆,随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现在感到轻松自在。”陞以上对这段文字的处理,余华都是采用第三人称。以“他”作为直接导体,延展开来。文章大量的叙述°把事情的过程原原本本的呈现在读者眼前。而自己不带一点情感,余华所做的便是将事情的本来毫无保留,毫无修饰的展示给读者。读者读后可以有自己的理解,有自己对事情的看法。而作者书写的文字便是事件本身,没有加工,没有夸饰。余华在书写堂弟的死时时那么的从容,那么的冷静,似乎这便是生活本身。井然而自然。这并不是噩梦的终结,这才刚刚开始……

年幼的皮皮己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以暴力来满足自己的愿望,就这样,暴力的漩涡在孩子一次无意识的罪恶行动中形成了,接下来的暴力与死亡就在欲望下展开,山岗山峰兄弟在这种欲望面前不作任何理性追问,而一味随着复仇欲望的指使实施着阴谋诡计,死亡便如同世纪战争爆发后的主战场,血腥不断。

在这场暴力游戏中。每个人都具有双重角色:既是施暴者,又是受害者。先是皮皮被愤怒的山峰一脚毙命,然后山岗不动声色的背后潜伏的详尽的凶残的复仇计划。山岗诱使山峰被绑在树上,让小狗舔山峰的脚心。山峰其痒难耐,狂笑不止,痛苦的死去。这种死亡虽不见血迹,其过程让人头皮发麻。这是另一种隐形暴力的体现。余华对暴力的理解十分独特。他曾说,“暴力因其形式充满激情,它的力量源自自己的内心的渴望,所以它使我心醉神迷。” E余华在进行暴力以及死亡描述时,难道没有内心的悸动么,看到自己小说里血腥的场面,心中是否为之震荡。在余华看来这样的暴力才是生活最真实的一面。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尽相同,我们看到的生活映照也是不一样的。我么可以看到生活的文明面,我们也能看到生活的恐怖与原生态。余华是站在世界之外,极度冷静和残酷的描写暴力和死亡。他说,“在暴力和混乱面前,文明只是一个口号,秩序成为了装饰? ”⑷

余华的冰峰一向冷静如冰。在《现实一种》中,对解剖山岗的过程却做了精确而细致的描绘:

胸外科医生在山岗胸筋间处两边切断软骨,将左右胸膛打开,于是肺便暴露出来,而在腹部医生只是刮除了脂肪组织和切除肌肉后,他们需要的胃、肝、肾脏便历历在目了。眼科医生此刻己经取出了山岗一只眼球。口腔科医生用手术剪刀将山岗的脸和嘴剪得稀烂后,上额骨和下顎骨全部出现。⑸

这些描述亳不带感情色彩,零度叙述的效果是山岗作为“人”的属性被剥离殆尽,他成为一件科学显微镜下的“物”,而余华在显微镜的另一端细致而精确地描绘一切。“零度情感叙述”,对血腥暴力直白而精确的描写。共至有人这样表述对余华作品的观感:“他的血里流动者的,一定是冰渣子。”⑹余华在创作《现实一种》时,他以零度的笔触中性客观的描述着山岗山峰一家。鲜血横飞在这个冷漠的家庭里,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被亲人残酷的夺走。在这个大家庭里,兄弟之间互相残杀,最终全部走向毁灭的命运。赵毅横先生称之为“对中国的家庭伦理的无情颠覆”。⑴难道余华写作时就没有一幺幺情感吗,他变得麻木了吗?自然不是,余华在进行写作时,是幣铸了丰富而恢弘的情感的。他只是把内心的情绪压在理性的脚下。将这桩事件客观,冷静的叙述出来。他相信,最真实的才是自己作品所追求的。他的文字是疯狂的,而是最真实的,因为这一切都源于内心。他自称“《现实一种》里的三篇作品记录了我曾经有过的疯狂,暴力和血腥在字里行间如波涛汹涌般涌动着,这是从丽梦出发抵达梦魇的叙述。"⑻

三、暴力盛开的原因

暴力与死亡其实是余华凝视人类生存状态的镜子,余华笔下暴力是人类本性中攻击性的体现,他来自人性自身的隐恶和欲望。生活中的难免有所禁锢,人类的人性面不可能自由的展现在生活中。而在写作时就不同了,天空和境地都变得宽广起来?关于为何在作品中有如此暴力,血腥的场面的出现,余华对此有所阐述。“写作伸张了人的欲望,在现实中无法表达的欲望可以在作品中得到实现,当三岛由纪夫,“我想杀人, 想得发疯,想看到鲜血”时,他的作品中就充满了死亡和鲜血。””:

由此我们便知道,余华笔下的暴力与血腥,其实是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世界给了一个作家什么,作家便会在其作品中加以反映和更大层次的呈现。我们的写作大多来自我们的经历,即使是幻想和虚构,在一定程度上都受经历和经验的影响。而从心理学上讲,童年的经历对一个人的影响十分深远?精神分析认为“早年的儿童时期是每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期。在出生后,我们一直保有最初五年的生活经验,只不过我们没有根本地认识它罢了。按弗洛伊德的意见,一个人一生中较迟发生的事,不论他们看来多么重大,都不能抹杀那些早期的影响力量。…… 儿童在幼年期间对环境中的人、事或物得体验,多半影响成长后的生活方式。” w:就是说童年的经历不曾流逝,即使在时光的打磨下变得恍惚,无法清晰记得。而童年所接触到得形象己经变成一种潜意识沉淀在你的记忆深处。并形成一种强大的力量影响着你以后的生活。人生的经历一旦成为一种体验,将是终生挥之不去的一种心里视角。于一个作家而言,童年的经验便移植到虚构的故事中。

童年的经历让余华对暴力、血腥和死亡有一种独特的认识。

在余华的自述中,有这样的文字:“我读小学四年级时,我们干脆搬到医院里住了,我家对面就是太平间,差不多隔凡个晚上我就会听到凄惨的哭声。那

儿年里我听够了哭喊的声音,各种不同的哭声,男的、女生、老的、少的,我都听了不少。最多的时候一个晚上我能听到两三次,我常常在睡眠里被吵醒:有时在白天也能看到死者亲属在太平间门口嚎啕大哭的情景……”[11]“对于死亡和血,我却是心情平静,这和我童年生活的环境有关,我是在医院门口长大的。我经常坐在医院手术室的门口,等待着那位外科医生我的父亲从里面走出来。我的父亲每次出来时,身上总是血渍斑斑,就是口罩和手术上也都沾满了鲜血。有时候还会有一位护士跟在我父亲身后,她手提一桶血肉模糊的东西。” g

于是我们不难明白,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死亡,对余华来说,这便是常态的,是合乎情理和现实的,这些都是真实的写照。这世界给予余华的,他便以一种平和的形态和写作笔触告知于世界。他在小说中渗透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思考和反抗。正如吕勤所言:“余华对于自己写下的那些关于暴力和死亡的故事,曾不止一次地解释说:这些故事叙述的死亡和鲜血与他在医院长大的经历有关,几乎每天都要目睹鲜血和死亡,这种特殊的锻炼使他在面对他们时,心情变得异常平静。在失去亲人的哭声里,他共至还感受到一种疼痛无比的亲切,从而悟到了这一切就是生活本身,正是童年经历使得死亡和鲜血在多年以后,泅化、渗透在像

布一样的稿纸上.” S这种疼痛的情切便是童年经历建立起来的一种体现,融入到余华的潜意识里,成为创作的一种指引。“只要我写作,就是回家。当我不写作时,我才会想到我实在北京生活。” “我过去的灵感都来自于那里,以后的灵感也会从那里产生。” g

这一切的暴力与血腥都来自于余华的童年,来自于童年社会给予余华的影响,这一切都是真实客观的。什么才是真正的真实,我不知道,我想余华也不大明白。余华只是把他所心中的真实写给我们看。至于我们从作品中看到什么,还得思索,思考我们生长的世界。写出真正的真实,这便是零度写作的魅力所在。余华用他的作品为我们写着真实,写着他眼里的世界,写着他所认知的世界。真实永远是一位处女,所以有的理论到头来都是自鸣得意的手淫。[15]

结语:

归根结底,零度的写作才是最真实的写作。我们这个世界本身是真实的,因了世人变得虚无起来。我想余华之所以推崇零度写作,正是因为他想挽留一个失去真实的世界。我们己经丢失了太多,不能再有所遗失了。

参考文献:

[1]法西蒙娜?徳?波伏瓦:《女人是什么》王友琴邱希淳等

译,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1988年版,第110页。

[2]余华《现实一种》《余华精选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年12月第二版。第174页第175页。

[3]、[4]余华《虚伪的作品》《上海文论》1989年出版第45

页、第46页。

[5]余华《现实一种》《余华精选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年12 月第二版,第200页。

[6]《铃山堂集》《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

6页。

[7]赵毅衡《非语义化的凯旋一细读余华》《当代作家评论》1991 年第2期第37页。

[8]余华《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年版第

155 到156 页。

[9]余华《内心之死》北京华艺出版社2000年版第94页。

[10]约瑟夫洛斯奈《精神入门分析》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11页。

[11]余华《余华自传》(A)余华作品集(三)(C)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年版第65

页。

[12]余华《我能否相信自己》(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

152 页。

[13]吕勤《精神真实的追寻者》(J)玉林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05年

第2页。

[14]余华《最初的岁月》(A)《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C)

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

年版第65页。

[15]余华《河边的错误》后记见《余华作品集》第2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

版第290页o

这篇论文从选材。搜集资料到写完文章前后用了2个多月。这两个月,我的收获蛮大的。看了相关的书籍,让我对余华和零度写作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是第一次尝试写论文,途中遇到很多困难。论文这种文章形式,要求繁多,需要细心写作。感谢何文善老师的悉心指导和帮助。让我明白自己写作上的不足和知识的缺陷,让我憧得知识的重要和可贵。虽然这篇论文结束了,但我对知识的渴求将伴随着我的生命。

最后,对在这次论文写作上给予我帮助的老师和同学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在知识层面和写作方面都有所进步。做出更大的成绩以回馈大家。

余华小说《活着》读后感(经典)

余华小说《活着》读后感(经典) 引导语: “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余华《活着》)”余华这部经典小说已经被拍成电影,还有人大胆放言“不看人生就不圆满”。真的吗?先一睹精心为大家的余华小说《活着》的读后感为快吧,谢谢阅读。 余华,1960年4月3日生于浙江杭州,3岁时随父母迁至海盐,在海盐读完小学和中学。曾经从事过5年的牙医工作,1983年开始写作,已经完成长篇小说4部,中篇小说集6部,随笔集3部,其作品被翻译成二十种文字,在近三十个国家出版。曾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1988年),法国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xx年),中国图书特殊贡献奖(xx年)等。现为杭州市文联专业作家。 现在是21世纪的社会,我们国家迅速发展中着,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我们这一代人在爱的包围下快乐地成长着。从来没有去想过活着的意义。我们还年轻,想吃想玩想自由,未曾静下心来去探索过活着本身。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上大学,没有了高中那 * 考试生活,大学里时间一下子变得多而松散起来,因为离家远,父母的管教也变得弱弱的,大学里的老师不像高中老师每天在耳朵边叮嘱我们好好学习。百无聊赖,有时候会觉得生活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直到有一天,不经意在图书馆看到余华《活着》这本书,让我对生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本书以一个故事的讲述作为脉络,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和观众一起聆听着故事亲身体会者的讲述。主人公叫做福贵,典型的中国古老的名字。以前父母总是会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代表着自己和祖辈的寄托。福贵的家人当然也是想他能够大福大贵,可真的是这样,就不会有接下里的故事了。如果名字能够决定一切,那么中国会减少多少悲剧啊,可是寄托只是寄托,和现实还是有很多难以企及的差距。年轻的福贵生活放荡,纨绔子弟可以说,家境优越,地主父亲。可是越是这样的家庭就越难有优秀的儿女,福贵的眼中,生活就是享受和挥霍,不顾父亲的反对,不顾妻子的心伤终于有一天,他把家业败光了,输在了赌博上,输给了龙二。为了还债,父亲卖了家业,搬出了祖宅。然后父亲去世了,或者说是被他气死的,接连的不幸还在继续。 一个人只有有所经历才会有所成长,仿佛福贵也就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向龙二租了五亩地,然后开始了未来的生活。所谓祸不单行,岳父带走了妻子家珍,只留下了自己,母亲和幼小的女儿。不久妻子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回来了,一家人团圆。其实无论多么不幸,只要有爱就还是会有幸福的。又过了不久,母亲病了,妻子安排福贵到城里请医生,可是意外又发生了。 * 间他进了军队,开始了几年的胆战心惊,后来 * 解放了全中国,也解放了福贵。回到家里的福贵,母亲去世了,可爱的女儿也因为一场病而又聋又哑

余华小说的暴力审美与死亡叙述

余华小说的暴力审美与死亡叙述 胡姗姗13011407 余华所强力推崇的一种叙事倾向,便是对暴力和死亡的沉醉式表达。毫无疑问,暴力和死亡一直是被人类的文明理念所极力规避的两个概念,也是受人类的理性秩序所不断钳制的两种生命状态。它们相辅相成,彼此交叠,像一颗定时炸弹,从各种偶然性的角度瓦解着人类赖以生存的现实秩序。余华对它们的执迷,从创作主体的原始动机来看,可能是他觉得这种人性状态更容易传达他对现实文明的不信任和反感,也更能够直接地展示他对现实世界秩序的颠覆力量。但是,随着叙事话语的自然流淌,以及故事情节的自然发展,余华又不自觉地进入到某种细节化的场景呈现之中,使他的很多小说充满了某种令人惊悸的暴力美学的审美趣味。 前言 余华小说具有哟中颠覆性,阅读余华的小说犹如身不由己地加入一场暴乱,你所熟悉和习惯的种种东西都被七颠八倒,乱成一团,连你自己也心意迷乱,举止乖张。 一、暴力与死亡 (一)暴力 从动物的本能上说,暴力无疑使人的一种攻击性本能。攻击性或者说暴力作为人性本能具有生存和发展的合理性。但是如果从社会伦理上说,暴力或者攻击性有事一种潜力意志的体现,它渗透在政治,文化等等诸多领域。暴力只要诉诸一个更大的叙事,诸如真理,现代化,历史进步等等,它就可以获得合法性,因此,暴力在社会伦理的隐秘部位,一直存在着双重标准。因此余华的解释是,暴力因其形式充满激情,它的力量源自于人内心的渴望,所以它使我心醉神迷。让奴隶互相残杀,奴隶主坐在一旁观看的场景已被现代文明驱逐到历史中去了。可是那种形式总让我感到的是一出现代主义的悲剧。人类文明的更进,让我们明白了这种野蛮行为时如何威胁着我们的生存的。然而拳击取而代之,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文明对野蛮的悄悄让步,及时南方的斗蟋蟀,也可以让我们意识到暴力是如何深入人心的。在暴力和混乱面前,文明只是一句口号,秩序成为了装饰。余华对暴力的强调,一方面是基于暴力是人性的本能体现,另一方面,它又是颠覆现代文明这一权利话语的有力手段,即:通过暴力的精心演绎,揭示现代理性秩序掩饰下的生命景观。 当余华以反理性,反逻辑的手段赋予暴力合法性的同时,暴力本身也成为一种解构现实秩序的工具,而且这种解构始终披着“命运”的外衣,呈现出无法理喻的必然性特征,也使余华的叙事在广泛的欲望宣泄中成为某种话语的隐喻。譬如在《劫数难逃》中,余华就一反常态地将暴力引入婚姻,友情与隐秘的欲望冲动之中,他以命运的一次次暗示作为叙事前进的内在动力,不断地让人物进入各种预设的暴力场景中,成为各种人性欲望的欲望的牺牲品。像露珠对东山占有之后的冷静毁容,广佛对窥视自己与彩蝶偷情的孩子的杀戮,森林一看到女人漂亮的裤子便用刀片将之割破,沙子则对女人的辫子有着不可控制的占有欲......他们看起来是被命运推来搡去,而实质上却是欲望狂欢的结果。余华乐于充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幸灾乐祸观看他的人物发出一个个暴力动作,东山对露珠大打出手,沙子玩弄剪刀,千佛的残暴直至彩蝶的坠楼......这一切大小暴力行径,全无凶狠的特征,而具有艺术性优雅,正是在描述这些反常怪诞的行为时,余华的叙述创造出了一种奇怪而又陌生的绝对真实。余华的小说打开了一个奇异的领域,在这里,人们走向自己的墓地就像兴高采烈去参加某个假面舞会,人们生活在阴谋和危险的边缘却心安理得,甚至从容不迫。《世事如烟》也是将叙事的内驱力建立在某种命运之中,其中算命先生作为一种权利意志的象征,不仅成功地操纵周围人群的命运,使自己的暴力意志不断地通过他人的死亡获得延伸,而且还直接以暴力手段,从一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2)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 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于是老实人认为如此利用,亵渎了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余华小说《活着》的象征意味

马健 内容摘要:余华的小说《活着》语言简单直白、单纯质朴,由此却衍生出多重的象征意味。作品体现了中华民族在苦难中抗争不止,在命运承受中包含着对生命执着追求的精神,以及儒道释思想对中国人的影响。 关键词:《活着》象征民族意识 小说《活着》是20世纪文坛颇有影响的作家余华的代表作品。余华评价这部小说时称:“我感到我写下了高尚的作品。”这部作品运用简洁、朴素的语言,讲述了福贵命运多舛的一生,象征手法的运用使作品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体现了作者对人生中关于生命意义,生存本质真谛的寻求与感悟,揭示了中国文化下的民族意识与生存哲学。 一.平实中的深邃意味 《活着》中余华摒弃了先锋小说典雅诡秘、艰深难懂的语言,以简单直白、单纯质朴的语言取而代之,是余华重建日常语言秩序的界碑。作家运用简洁朴素的语言文字,让读者去感受、猜测和想象潜藏在“冰山”下的巨大部分。 作品中,作者叙述故事通过简洁的人物对话和细节行动,将人物的内心情感隐藏在文字的意象之下,让读者自己通过文字语言去慢慢体悟人物内心。句式上多用短句,不论人物对话还是其他语言,都很短促,从而通俗易懂。如写有庆死的时候,对抽血、报丧、打医生,见到春生等情节没有大段的描写,而是用简朴的语言,平静的叙述。通过简短的对话快节奏地展现一个个尖锐冲突的场景。福贵的语言完全符合农民本色,是一种简单质朴的语言,同时质朴中见真理,如“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比喻的运用又是质朴语言的一大特色,比如“我知道他不会和我拼命了,可他说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脖子,脖子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 小说运用独特的民间话语,彰显出浓郁的民间意味。福贵一家的名字,“福贵、家珍、有庆、凤霞、二喜”,无不寄托着作者对这些人美好的人生希望,然而,除福贵苦难地活着外,其他人无一不悲惨死去,这是反讽性叙述。小说中还运用了大量的民间歌谣。老年福贵在劳作中以粗哑的嗓音唱着“皇帝叫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这出现于采风者“我”与福贵初次见面时,是福贵所经受的苦难的自我嘲弄。小说中福贵的自我复述简洁明了,充满感情。一个历经世间沧桑的老人回忆苦难的往事,已超然世外,所以复述又是真诚、准确的。这种叙事方式洋溢着作者的悲悯情怀,使读者情不自禁地被感动。 余华在《虚伪的作品》中说:“一切真正的小说应该无处不洋溢着象征,即我们寓居世界的方式的象征,我们理解世界并不与世界打交道的方式的象征。”[1]《活着》这部作品不着意地追求多重的象征意味,却能自然而然地呈现出多重的意义。 余华的作品善于在日常生活的缝隙中寻找世界和人生的奥秘,发现真正支配生活的力量,重复中透出简洁,由此衍生出象征意义。《活着》是一部具有现代寓意特点的小说,具有象征意义。作品的开头,作者写“我”是一个乡下采风的文人,与老年福贵相遇,从而引出老人一生的故事,这被赋予了象征,“用‘叙述一个老百姓的故事’的认识世界态度,来表现原先难以表达的对时代真相的认识。这种民间立场的出现并没有削弱知识分子批判立场的深刻性,只要表达得更加含蓄更加宽阔……”[2]余华从民间视点叙述了福贵经历的各个时代主流,从中表现了普通百姓对待苦难的命运和生存困境的忍耐。福贵所生活的社会环境具有宏观的象征意义,他的一生是那个时代生活的缩影,福贵生活中突然的,无来由的,接踵而至的死亡和悲剧不是现实,是隐喻,是象征。他的人生体验几乎包括世间所有的苦难和不幸。 《活着》中的某些事物也构成了象征意象。如与福贵相依为伴的牛,那是一头已经干了很多活,受了很多罪的老牛。终日劳作的牛,意味着坚韧、忍耐和持久。这头默默的老牛,是福贵精神状态的对应物,不仅是福贵忍受苦难的象征,也是中国千千万万农民的象征。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象征着福贵承受无尽的痛苦和不幸的人生之路。小说中自然环境的描

狂欢的悲剧——余华作品中的暴力叙事及影响力分析

本科学年论文 (2012级) 题目:狂欢的悲剧——余华作品中的暴力叙事及影响力分析 学院:国际文化与教育学院 专业:对外汉语 作者姓名:张家婧学号:12030118 指导教师:郭建玲职称:副教授 成绩: 浙江师范大学教务处制

狂欢的悲剧——余华作品中的暴力叙事及影响力分析 摘要:余华作为我国先锋派作家代表,其代表作《活着》、《兄弟》、《现实一种》等等,都充斥着暴力和血腥的元素,这既是这位作家的特色,也是他饱受争议的地方。本文就余华小说中出现的暴力叙事现象进行总结,归纳其原因,并且对余华在国内外的影响力稍作分析。 关键字:余华;暴力叙事;影响力。 作家余华在从事写作的几十年里,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是以悲剧结尾,全文气氛压抑,充斥着绝望和黑暗,全无任何希望或是余地的退守。不论是小说或是散文,都给读者以骇人和荒诞(后期)的印象。直白的写作手法多用于细节的描写,使读者想象的画面感充满视觉冲击,而这种冲击不外乎黑、白、红三种颜色。本文将分析余华作品中暴力叙事的体现、原因以及影响力。 一、暴力现象: 1、主题 余华作品中的暴力主题,可以分为三种,即政治暴力、情感暴力以及社会暴力。三者常常在一部作品中交替或重复出现。 政治暴力:以《兄弟》为例,文革背景奠定了政治暴力的基础,即以主人公宋钢和李光头在文革前后的遭遇为主线,重情重义的宋钢坚持“只要有一口饭他会让给李光头吃,有一件衣服他会让给李光头穿”的信念,却最终因为自己的情义遭遇了在文革时代随波逐流的李光头而卧轨成全了兄弟情谊放弃了爱情;而李光头则因为文革而春风得意大发横财,这种看似得益于文革政治文化体系的遭遇,却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政治暴力的后果。李光头的所谓“成功”,对于坐在金马桶上幻想的暴发户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毁灭。

毕业论文--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本科毕业论文(设计)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表

目录 引言 (1) 一、符号化 (1) 二、类型化 (3) 三、真实性 (5) 四、人物的意义 (7) 结语 (9) 注释 (9) 参考文献 (10) 致谢

内容摘要 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作家之一,余华以独特的认知和感悟塑造了许多鲜活的独特的人物形象。文章以人物形象分析为出发点,通过小说人物的类型化、符号话、真实性等特点的分析,探求当中所蕴含的文学意义与价值。 关键词:余华小说人物特点价值

Abstract AS one of the most spectacular writers in the literary history, Yu Hua creats a lot of unique characters by his unique knowledge and fresh insight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igures, this article implys the meaning and value through some points, such as the types of characters, authenticity of the interpretation and so on. Key words:Yuhua the characters of the novels the feature the value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余华无疑是当代文学史上占据着重要位置的作家。他的许多小说,诸如读者熟悉的《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实一种》、《活着》等,无不密集地充斥着许多迥异于传统意义的人物形象,代表了当代小说人物建构的某些先锋性探索倾向。本文试从余华的部分小说作品出发,分析这些人物塑造极具诱惑力同时倍受争议的特点,并力图发掘其背后存在的一些可能性意义。 一.符号化 在耳熟能详的文学理论教科书和文学权威经典中,我们曾经无数次地被告知一个似乎成为真理的命题:文学就是人学。世世代代各种文学的成熟形式,也充分地证明和表达了这条真理的绝对意义。不过,余华却有意与这种传统的文学理念做出偏离,将他的许多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符号化。这种卡西尔式表现性“符号”意义的呈现,使得人物与小说中其它形式因素如结构、语言等一样,成为一种形式美学意义的符号。小说中的人物,也往往不再具备社会文化意义上的完整属性,仅仅成为构造故事情节而设置的“道具”,是推动情节向前发展的发动机。 这种人物的符号化表现,首先体现于小说人物的命名形式中。在传统小说的叙事过程里,人名通常是不可缺少的标签,它不但能够凝炼地体现人物性格,使观众闻其名而知其人,而且还可能暗示人物的命运和归宿,人物形象与其蕴含的客观社会生活的意义紧密相联。许多作家常常富有深意地为小说中的人物取名,如鲁迅小说中的“夏瑜”(《药》),“孔乙己”(《孔乙己》)都无不如此。前者富于象征意味,与小说内容相联系具有一种深切的悲剧感;后者含有讽刺意味,与人物命运关联具有浓厚的文化凄凉感。而在余华那里,作品中人物的名字被多次取消,《世事如烟》中所有人只有“1,2,3,4,5,6,7”这样的阿拉伯数字,或用“算命先生”、“灰衣女人”、“瞎子”这些名词,《往事与刑罚》只用“陌生人”、“刑罚专家”来代替具体人名。人在这里已经失去了自身的名称,人物自我也不再具有丰富的人格特征,成为小说文本叙述人为了完成叙述而使用的道具,最多也只是成为营构叙述情节的一些纽带。 其次,余华小说在具体的人物塑造方式、对人物的美学理解上也与传统小说有着根本性差别。在传统意义上说,人物的工笔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一直是小说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在刻画贾宝玉、林黛玉等人物形象时,对于他们的出场、造型、服装等无一不浓妆重墨,相关的艺术表现效果至今仍为人们

余华创作的先锋性

余华小说的先锋性表现 摘要:余华是当代中国先锋作家中成就最突出的一位,他的作品突破传统小说在形式、语言方面的限制和常规模式,在叙述形式、叙述语言、叙述母题、叙述结构等方面体现出自己特有的品质。本文将从他作品的先锋话语、暴力与死亡母题、叙述模式等几个方面探究其小说作品的先锋性表现 余华小说的先锋性主要表现在:1先锋话语余华以一种先锋的姿态走上文坛后,便在他的小说创作中表现出超越常规语体界限的叙事特征。传统小说中的词语、句子是用来描摹客观实践的自然行程的,它的意义在于传达出现实世界的表象与内容,即作者直接用感官感觉到的世界形态。但是余华看到世界并非一目了然,要想使得外部现实做最真实的表现,就要在语言上打破常规并做一些创新。而语言的创新不是没有规则的,它来自心灵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在余华的小说中,语言不再依照客观逻辑,而仅仅是依据“叙述”本身的规则,而这个关于“叙述”的叙述使文本的传统界限受到严重的损毁,同时,也表达了对现实的寓言式书写。在余华前期小说创作中表现出对远离现实的“幻觉”的着迷,如他的《四月三日事件》、《一九八六年》、《世事如烟》、《劫数难逃》等。余华便用这种不确定性的语言将生活中那些只是概念化言语的所谓喜悦、悲伤、战栗、痛苦等形象生动逼真地表现出来。通过整个的话语系统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不曾被人感知过的世界。如在《世事如烟》中,作者故意将故事中的人名以符号来代替:濒死者标号为“7”,负辱自杀的十六岁少女是“4”,与17岁粗壮孙子共眠的祖母为“3”,垂钓者是“6”。余华说:“没有了姓名的男人和姑娘同时又有了无数姓名的可能”,犹如“没有被指定的交谈也同时表达了更多的可能重复的心理历程”。符号式的不确定性语言更具寓言性。 2“疯狂的幻觉世界”———“小说的真实”对“再现现实的反拨”余华在他的《虚伪的作品》一篇中这样说道,“事实上到《现实一种》为止我有关真实的思考只是对常识的怀疑”。“我开始意识到生活是不真实的,生活事实上是真假杂乱和鱼目混珠……生活只有脱离我们的意志独立存在时,它的真实才切实可信”。余华在他的另一篇文章《活着》中文版前言中这么说:“事实上我只能成为这样的作家,我始终为内心的需要写作,理智代替不了我的写作,正因为如此,我在很长时间里是一个愤怒和冷漠的作家。”与传统的叙述不同,余华设计了一个冷漠的叙述者,并借助这个叙述者提供了观察世界的另一种视角。这种视角极端而直截了当地使人看到了一幅世界图景与人性中兽性的一面,而这个叙述者在小说中既不做过多的议论,也不作价值的评判,仅仅只起一种结构的作用。这种叙述上的冷漠实际上是一种叙述的策略,小说以一种“局外人”的观点和冷漠不动声色的叙述态度构造了“背离了现状世界提供给我的秩序和逻辑”的“虚伪的形式”。初读余华的小说,就像在听一个精神病患者在深夜寂静无人的街头无尽地倾诉。心理学证明,所谓精神病患者,其显著的心理特征便是失去了与外界的现实联系而在自己的心中建立起一个虚幻的现实世界。余华前期的小说世界,是一个心理变态者的世界,一个狂人的世界。如《四月三日事件》里那个十八岁的迫害狂眼中的世界是一个处处暗藏杀机、危机四伏的世界。小说中的狂人所感知的那个虚幻的世界实际上表达的是作者对于真实世界的一种清醒的认识。作为作家的余华似乎失去了与外界的现实联系,已经脱离了人类生活的现实世界而成为人类生活的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他所构筑的小说世界可以看成是他作为旁观者对于现实世界的一种叙述。《十八岁出门远行》《西北风呼啸的中午》这类带有一种寓言意味的作品,是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揭示了这个世界的不可捉摸和生活的荒诞。《西北风呼啸的中午》中的主人公甚至同作者同名,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硬被说成是他的朋友,他出于无奈与同情,不得不尽一个朋友的义务为他买花圈,装出很悲痛的样子为他守灵,甚至给他的母亲当孝子。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似乎不可能发生,但他让读者想到现实生活中许多曾经强加在身上的责任和义务及那些不得不做出的付出。而《死亡叙述》和《河边的错误》简直就是冷峻的写实,《死亡叙述》叙述了一个司机的看似

浅谈余华先锋小说《活着》

正如一条颠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终会在浪尖与谷地起伏一样,前行在写作之路上的作家们的创作状态无疑不可能稳定如一。余华也不例外。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余华在1995年前后,也就他在那篇《活着》的创作前期,余华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时期。 首先,我们跨越对经过和原因的猜测和臆断,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们会发现余华在那一年做出的一个对中国先锋文坛不啻为一个噩耗的决定:放弃先锋试验。然后我们再回眸身后。这时候就会发现,那实际上在1995年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这一年,另外两个著名的年轻作家苏童,莫言也作出了类似的决定。余华的告别先锋小说的宣言是:"我现在是一个关注现实的作家"而这时恰恰是他继《活着》之后,另外一个长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杀青不久。那么就让我们稍微关注一下这后一部被作者声称为"关注现实"的作品。实际上,它与余华早期作品之间相当明显的变化。或者说,我们会惊异地发现这篇文章与余华早期的《在细雨中呼喊》完全是两种样子。 那么我们再把目光转回到1995年,就会发现余华的唯一兼有现实主义文学和先锋小说特征的作品,就是那篇轰动一时的《活着》。这样说来,《活着》应该是余华创作的一个过渡。 《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个分水岭。一方面我们可通过《活着》继续一个真理:写作是需要天赋的。余华在自己的创作风格转型期间完成了一部伟大的作品。同时,也因为另外一个真理,"写作是不能完全依靠天赋的",余华的先锋性写作在经过了十多个年头后,于1995年左右的时候彻底陷入了低潮。事实上,这在中国文坛还是具有一定广泛性的。1980

年以后露面的作者中,都曾经被先锋的这样的标签贴过,不过他们在90年代前后,悄然进入了他们曾经不屑的主流文学。当然余华等少数几人坚持的时间甚至还要更久一些。 从这个角度说,《活着》是作者在自己进行先锋性文本创新枯竭的时候,寻求出来的一条出路。不过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从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来的很大的随意性可以看出,《活着》不是一部在构思完全成熟后才开始创作的作品。余华有可能象孩子信手涂鸦一般写下一个开头(这个开头如果对照余华的自身经历的话,会发现惊人的真实性,事实上,当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是余华写作的最初动因)。 作者在将这个作品雕琢之前,可能称不上是在创作。在余华的创作陷入低迷的时候,写作其实仅仅是一种习惯而已。《活着》是一篇在随意中完成的小说,对于读者和作者而言,与所有好作品一样,是一种偶拾,或者是一个运气。 《活着》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那种只有阖上书本才会感到的隐隐不快,并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残酷造成的。毕竟,作品中的亡家,丧妻,失女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故事并不具备轰动性。同时,余华也不是一个具有很强煽动能力的作家,实际上,渲染这样的表达方式是余华一直所不屑的。余华所崇尚的只是叙述,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说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说的过程中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这样说来,《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 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

重读余华小说《活着》有感

忍受·活着·苦难 ——重读余华小说《活着》有感曾经的大学现代文学老师对八十年代中期先锋小说代表作家余华非常推崇,为了通过这位余华崇拜者老师的课程,我读了不少余华的作品。现在看来,颇有点儿拍马屁的意味。 马屁虽然拍了,但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位大名鼎鼎的作家,在我看来,他的很多作品都是以暴力与残杀为特征,用冷酷的笔调构建了一个个充斥着血腥的世界——他总是用一种残酷的描写来揭示人类生存中的某种真实。这种血淋淋的真实,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所以通过那位老师的课程后,很多作品都被我选择性地遗忘。 唯独没有忘记的,则是《活着》。这是我阅读过的余华文字中,少有地注入温情、流露出一种悲悯情怀的作品。 忙里偷闲,再次捧起《活着》,重新感受到的是作品中那深切的人文关怀,重新感悟到的是作品带给人生命的感悟和心灵的抚慰。 《活着》讲述了“我”在农村收集歌谣的一个充满阳光的下午,耕田的老农民福贵在“茂盛的树下”给“我”讲述关于他自己的心酸故事——展示了他屡遭磨难而始终乐观生活、超然面世的生活经历。 主人公取名福贵,但事实上却是既无福又无贵,大吉大利的名字和他心酸坎坷的身世相对照,“福贵”二字所蕴涵的全是难言的苦难。 作家将小说的背景设置反应真实的生存境地:“做了手脚”、“挖了个坑让往里面跳”的赌场;枪林弹雨、随时都会丧命的战场;荒谬之极的大跃进炼钢时代;天天都会饿死人的三年自然灾害饥荒时期;黑白颠倒人妖不分的文革期间……小说的主人公徐福贵及其周围的亲人,就在这变幻不定的社会生存环境中活着——哪怕被人做了手脚一夜之间输得倾家荡产;哪怕糊里糊涂被抓了壮丁拖上了战场;一声令下砸锅炼钢,人人都会照办,解散食堂全村买锅,人人还是照办;他们不知道为什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 零度写作 集团文件版本号:(M928-T898-M248-WU2669-I2896-DQ586-M1988)

文学与对汉语学院本科生学年论文 题目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专业对外汉语 学号 姓名 指导教师 分数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学生:熊风 指导教师:何文善 摘要:余华前期小说中对鲜血、暴力和死亡进行了大力渲染。暴力,血腥在余华小说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余华在进行创作时采用零度笔触手法。本文将通过零度写作的兴起,传播及其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分析暴力、血腥、死亡在其作品中的内涵要义以及形成的原因,揭示其“零度写作”的巨大魅力。 关键词:暴力;余华小说;零度写作 A Study on the Violence and "Zero Writing" in YuHua's Novels Undergraduate:XiongFeng Supervisor:HeWenshan Abstract:YuHua's early novels applying many colours to a drawing blood, violence, and death. Among of them ,violent, bloody in novels occupies a very important https://www.doczj.com/doc/5d1054915.html,ually,yuhua in writing brush with zero technique.So,this text will zero the rise of writing, spreading and to the influence of the creation of novels by yuhua,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浅析余华小说的创作风格 摘要:余华是一位前后时期风格有很大变化的当代小说家,他的小说突破传统模式,带给读者全新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创作方面推陈出新,无论是最初的创作思想、创作内涵还是创作手法都有独特风格,值得我们深入探讨和研究。 [关键词]先锋;转变;思考;美学;形式 余华是众多先锋派小说家当中创作风格较为独特的一位作家,在他的小说中,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被彻底否定,取而代之的是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与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展示出对现实世界中人生的迷惑、思考、怀疑,呈现出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怪圈,组成一幕幕人生的悲剧。 余华的小说创作到目前为止可以说经历了两个阶段。1987年至1990年可以说是第一个阶段,在这段时间余华创作完成了《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中短篇小说。第二创作阶段是1991年之后,他完成了《在细雨中呼喊》等三部长篇小说,以及《我没有自己的名字》、《黄昏里的男孩》等短篇小说,代表作品《活着》在台湾、香港、意大利等地获奖。 作为一名小说家,余华具有强烈的自我挑战意识,他的内心是想要不断超越自我的。无论是自己的创作思想上还是作品内涵方面,他的作品之间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和发展。这使余华在当代作家中像一颗新星脱颖而出,也使文学研究工作者呈现出对其作品态度褒贬不一的态度。 纵观余华的创作风格,首先在选材方面,不能不说暴力美学的体现是余华创作的一个重要风格,这是他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形式的最终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而不恰当的形式会反过来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在创作中用蜂拥而至的暴力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许多研究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上的真实,想为读者展示一个不能被重复的世界,所以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在这种态度下他倾听到的是来自世界深处分崩离析的声音,因此他的作品中必将出现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更是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更为悲剧性。

余华小说《活着》主题探析(DOC)

目录摘要 关键词 一、《活着》中的苦难 (一)苦难生活的背景 (二)苦难生活的展现 二、如何坚强的活着 (一)在苦难中忍耐 (二)在苦难中坚强乐观 三、活着的真谛 (一)超越苦难的活着 (二)活着就是最大的真理 四、总结 参考文献

在苦难中坚强的活着 ——余华小说《活着》主题探析 摘要:余华的《活着》给了我们一种独特的视角和全方位的启示。他揭示了在特定的年代和特定的历史氛围,借用一个生活在动荡的年月的福贵的形象,如何在痛苦泥潭中挣扎,以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和困顿让读者不禁战栗,既真实可信又辛酸冷酷余华以冷峻的笔触朴素简单的文笔向我们描述这样一个现实而且又残酷的故事:福贵老人和他的一家人如妻子家珍、女儿凤霞、儿子有庆、女婿二喜、孙子苦根。他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而他却坚强地活着。作者塑造福贵形象的根本意义在于启迪人们认识活着的真谛,最终告诉人们: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金钱、地位、权利,甚至不是为爱情、亲情而活。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活着才是生命的本质。 关键词:苦难坚强活着救赎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1],出自《活着》这部永恒的经典。余华是这样解释“活着”的:“作为一个词语‘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中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活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2]本书成于1992年,是余华唯一一部兼有先锋文学特征以及现实主义特色的经典作品。他以一种俯视人生的高度,穿透种种表象,揭示了活着的真谛。

一、《活着》中的苦难 (一)苦难生活的背景 《活着》这部作品是在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下展开叙述的:从国民党统治后期到解放战争、土改运动,再到大炼钢铁运动,自然灾害时期。作者余华经历了从大富大贵到赤贫如洗的物质生活的巨大变迁,经历了多次运动给他带来的窘迫和不幸,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儿老小先他而去。后来,作者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作者,作者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于是就有了1992年的《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在后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以现实主义为标榜的中国主流文学评论,对《活着》给予了尖锐的批判。例如:认为作者将主人公福贵最终的活着类比为一种类似牲畜一般的生存,并予以唾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尤其是当海外市场对《活着》给予了高度的评论评价后,有关《活着》的另外一些见解渐渐出现。例如:《活着》是繁华落尽一片萧瑟中对生命意义的终极关怀;福贵的命运昭示着人类苦苦追寻一切不过虚妄而已,结尾那个与福贵同行的老牛暗示一个另高贵的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其实人真的只是一种存在,它和万物一样并无意义。追寻,探究的本质不过是一个大笑话而已等等。事实上,后一种可能是非常大的,因为余华在冰冷中叙述残酷是他的拿手好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暴力情结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暴力情结 摘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余华的小说常常呈现出一种与现实的紧张关系。对鲜血、暴力和死亡的叙述构成了他文学创作的重要特色。这种倾向与他的童年记忆、阅读经验以及80年代的先锋文学潮流有关。对暴力的残酷书写决非余华内心的真正向往,实是作者采取极端和隐喻的方式对人文关怀的重新提倡和对人生苦难的痛切关注。 关键词:余华;鲜血;暴力;死亡;人文关怀 在20世纪80年代的先锋文学创作中,余华通过冷漠残酷的叙述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充斥着血腥、暴力与死亡的世界。90年代创作转型后,余华小说的潜在主题依然与暴力有关。这种极端而强硬的叙述方式其实隐喻了作者对人和世界本身的独特理解。令许多读者关注的是,余华为什么这样迷恋于血腥和暴力的书写?或许,只有解开了这个谜底,余华精神世界的最后一道大门才会向我们真正敞开。 <一> 余华对鲜血的钟情由来已久。在中国以往的文学作品里,血莫不与道义、气节联系在一起,而余华笔下的血已无关宏旨。“鲜血像是伤心的眼泪”,在《十八岁出门远行》的成名作里,余华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鲜红的血液稀释成了“眼泪”,第一次向读者显示了他冷酷的一面。而在那篇以《鲜血梅花》(1989年《人民文学》第一期)命名的小说里,他就兴趣盎然地玩味道:“一旦梅花剑沾满鲜血,只须轻轻一挥,鲜血便如梅花般飘离剑身。只留一滴永远盘踞剑上,状若一朵袖珍梅花。”到了《死亡叙述》,余华则是这样描述鲜血的:“动脉里的血“哗”地一片涌了出来,像是倒出去的洗脚水似的。”而“我”却以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鲜血在地面留下的印痕,毫无痛惜之感。余华曾经坦言:“暴力因为其形式而充满激情,它的力量源自于人内心的渴望,所以它使我心醉神迷。”①[P162]对暴力的迷恋,使余华在描写鲜血时,禁不住会以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欣赏的眼光来打量,甚至以华丽的语言来不厌其烦地精描细写。如在《一九八六》里,余华这样写道:“破碎的头颅在半空中如瓦片一样纷纷落下来,鲜血如阳光般四射……溢出的鲜血如一把刷子似的,刷出了一道道鲜红的宽阔线条。”在这里,鲜血四溢的视觉冲击,给人的不再是惊心动魄的畏惧,而是豪奢的感官盛宴。与此同时,余华内心的暴力倾向、死亡情结也愈来愈清晰地展现给了读者。 “暴力”也是贯穿和理解余华小说的一个关键性词语。早期如《一九八六》、《现实一种》、《河边的错误》、《古典爱情》等作品,写的多是一种纯粹的肉体暴力,并希望用肉体暴力这个寓言转寓“精神暴力”和“思想暴力”。后期如《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作品,表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了血腥和暴力的场景,但它们的潜在主题其实依然与暴力有关。 以中篇小说《现实一种》为例,尤其能够说明余华那冷酷的暴力美学。这篇小说不仅有最为阴郁、冷酷的血腥场面,更重要的是,余华让我们看到了,人是如何被暴力挟持着往前走,最终又成为暴力的制造者和牺牲者的。暴力起源于一个叫皮皮的孩子,他虐待和摔死了自己的堂弟。虽然他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已经开始学会使用暴力来获取快乐—— “这哭声使他感到莫名的喜悦。他朝堂弟惊喜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对准堂弟的脸打去了一个耳光。他看到父亲经常这样揍母亲。挨了一记耳光后堂弟突然窒息了起来,嘴巴无声地张了好一会儿,接着一种像是暴风将玻璃打开似的声音冲击而出。这声音嘹亮悦耳,使孩子异常激动。然而不久之后这哭声便跌落下来,因此他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接着,皮皮抱着堂弟到屋外去看太阳,似乎是出于本能,当他觉得手上的孩子越来越重时,就松开了手,那一刻,他“感到轻松自在”。就这样,暴力的旋涡在孩子一次无意识的罪恶行动中形成了。山岗和山峰两兄弟及其妻子,都被不由自主地卷入到暴力的旋涡中。成人世界的暴力一旦展开,可绝不像孩童世界那样是非理性的,它是有计划、有安排、有目标的,它要求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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